夜色已深,皎洁的月光裹挟着温凉的晚风,轻巧地砸在林邵泽和夏冰的脸上,不知是谁打了个喷嚏。
一个趔趄,两人抱了个满怀。
夏冰的头发此刻乱糟糟的,醉酒后颇有些不老实,一个劲儿的嫌那车内逼仄的空间憋闷。林邵泽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让人安稳地乘车回来。
“冰哥,你别扒着我的衣服。”
干涩的咽了口唾沫,声音中带着隐匿的沙哑,为了制止夏冰的动作,他也只能稍稍低下头来对怀里的人进行安抚:“这就到家了,我去给你煮醒酒的茶。”
夏冰大发慈悲似的开抬了抬眼皮,但却在瞅上林邵泽那张脸时,从鼻腔中哼了一声:“装模作样。”
林邵泽听着这评价差点给气笑了,当即就晃了晃夏冰的胳膊:
“什么叫装模作样,我好心把你带回来,是怕别人占你便宜,你知道多少人会在酒吧被人捡尸吗!”
嘴上说着,手还不老实的扶上了夏冰的腰,美名其曰这样走的安稳。
简直人心险恶。
夏冰迷茫着睁开了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林邵泽,却也顺从着他的脚步往前走。直到开门后那陌生的装潢映入眼帘,他才莫名的皱起了眉头。
“不是说回家吗?”
“是回家啊,我家。”林邵泽说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把人送到了沙发上,轻轻的捏了捏他的脸颊:“乖乖坐着别动,刚才我就叫了外卖了,待会就能喝上粥,我先去给你煮点醒酒茶。”
夏冰实在是困倦,也懒得搭理林邵泽这些挑逗的小动作。
不得不说,醉酒后有个贴心的人在身边照顾,感觉确实不错。只不过这照顾的方向好像不怎么对,哪家好人照顾着朋友,能照顾到床上去。
“别闹,我困着呢。”
夏冰又一次把林邵泽凑过来的脑袋推到了一旁,眉目间也夹杂了些许的不耐,可林邵泽偏偏不吃他这一套:“冰哥,从车上说好了的,回到家我帮你……”
即使林邵泽最后的话没能全部说出来,夏冰也如同被打上了一只兴奋剂,半晌后咬了咬牙关才说:
“我迷糊成这样,你也下得去手?上次我在下面纯属意外,如果你决定好了做受,这一次我一定让你感受一下什么叫做欲仙欲死。”
林邵泽死死地盯着夏冰那一开一合的嘴唇,听到他这样自信的话,瞳孔骤缩,不由分说就扑到了夏冰的身上。
男人往前扑的力道太大,愣是拽着夏冰往上窜了窜,脑袋跟床头咚的一声来了个亲密接触。
“想让我做受,你想操的我欲仙欲死?”林邵泽又一个用力把夏冰拽了回来,随手扯过了一个枕头塞到了夏冰的腰下:“宝贝,你这个想法很好,但是得等到下辈子了。”
夏冰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整得浑身一颤,紧接着那下线许久的神智,终于在顷刻之间高速归位。
看着林邵泽那眼底灼热的情欲,以及死死抵在自己大腿根部那硬物,夏冰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不对。
林邵泽看着他那高度戒备的模样轻笑了一声,迅速垂头在夏冰的唇角处落下一个亲吻:“冰哥,就这么看着我,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觉得兴致高涨。”
夏冰下意识地咒骂了一声,下一秒就察觉到男人的手伸向了自己的皮带,解开、抽走……
不能让他这样下去,要不然今天又是被他压的结局。
既然他说这眼神勾起他的情欲,那索性就闭上了眼。
林邵泽见他这举动更是忍俊不禁:“冰哥闭眼这幅隐忍的模样,也让我硬的发疼,冰哥帮我,用手好不好?”
“你丫属泰迪的吗!”
夏冰这回真是忍无可忍了,不由分说就伸手怼上了小林总,狠狠的捏了一下。
照理说,任何男人背这充满恶意的捏一下,不软也没力了,但手里这个反而更烫了起来。察觉到这个变化,夏冰自然是甩开了手,脸色也随之涨得通红。
“自己去浴室解决。”
林邵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在确定夏冰连只手都不愿意奉献出来给自己帮忙时,重重地吻上了夏冰的唇:
“被我挑逗这么久,你也该硬了吧,我帮你。”
大脑在顷刻间变得空白,仿佛一切都是过往烟云,被一双不属于自己的大手上下套弄,确实是要比自力更生爽的多。
这边刚进入贤者时间,那边的电话就锲而不舍的响了起来,但床上两人都没空搭理。直到夏冰舒缓过精神,朝着林邵泽踹了一脚:
“把我手机拿来。”
那神情厌厌的模样加之眼尾依旧未散去的情欲,这一幕落在林邵泽的眼里,甚至连清醒自持都做不到。恨不得拽过夏冰的脚腕,再来一次。
“磨蹭什么呢,快接电话。”
林邵泽这才不情不愿地从床头抽了几张纸,草草收拾一番后下床取手机,看到来电显示的那一幕微微挑了挑眉梢,朝着依旧躺在床上的夏冰开口:“你师兄哎,我看你呼吸还不稳,要不我接?”
夏冰抄起身边的枕头就朝着林邵泽的方向扔了过去,但也确实不想让谢均川直到现在这尴尬的情况。
沉闷了半晌后,缓缓开口:“就说我喝醉了,别的什么都不能说。”
电话刚接通,谢均川的声音就略显急躁,不等林邵泽表明身份就抢先开口:“刚才岑征给我打电话,说是你被林邵泽那个混蛋接走了,你现在在哪儿呢?我去接你。”
“谢医生背地里说别人坏话的时候,就不能小心点?”
林邵泽这话里戏谑的意味,实在是让人想把他逮来削一顿。电话那头显然也是没想到这电话是林邵泽接的,顿了半晌才发出了声响:
“夏冰呢?”
这三个字犹如从齿缝中挤出来,语气也不自觉带上了加重的意味。
“林总,夏冰跟你不是一路人,你没必要死皮赖脸的贴在他身上。你想要什么样的没有,但夏冰他不一样。”
林邵泽摸着鼻尖轻咳了两声:
“谢医生未免管的太多了,不试试怎么知道我跟夏冰不是一路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