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洛恒表情淡淡的,端坐在位子上,衣角都没动一下,高冷疏离的样子,完全看不出就是始作俑者。
“你,你不会是后悔了?”李哲羽有些结巴。
周洛恒刀子眼扎了过去。李哲羽咽了咽口水,立马后退三步。
我去!这火药桶怎么就炸了?
老子半夜三更,从美人香里爬出来,给你加班加点办证......这怎么还跟他急上了?
周洛恒微微偏头,看向的是大步远去的莫行歌。
那人留给他的是背影,清冷、孤傲。仿佛是一只挣脱了束缚的孤鹰展开了翅膀,从此之后天高海阔再与他没有半分关系。
他是后悔了。
这男人就是不要脸的货,才签完字,就开始给他戴绿帽子了。他怎么就随了他的愿?
周洛恒暗暗将后牙垢磨得嚯嚯直响。真想捏碎他那双刚长出来的翅膀,让他永远飞不起来。
李哲羽无语的盯着地上的电脑。想想觉得自己犯蠢了。周洛恒厌恶莫行歌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可能后悔离婚。
他道,“兄弟,恭喜恢复单身。莫家那傻子,虽然人长得不错,他担不起周太太这位子,艹过就算了。”
周洛恒没回答,李哲羽还自顾自的安慰,“虽说吧,离个婚赔一千多万是有点多,但外面玩也要花钱不是?
就那谁,周立轩记得吧?最近包了个小明星,三个月不到,投了五千万,还惹上了绯闻。要我看他包的那小明星,那身段还没莫行歌强。
你和跟莫行歌结婚一年了,你就当花那点钱玩呗。C一年多,这价不亏。现在证办好了,也C腻了,一身轻松了吧。
要不出去喝两杯?再叫上几个美人,换换口味,彻底放松放......松”李哲羽声音嘎然而止,因为周洛恒冲他微微一笑。
周洛恒很少笑,至少李哲羽这几年没见他笑过。周洛恒笑起来很撩人,如初升的太阳,眩得人眼直晃。
可李哲羽知道,笑得越灿烂,越特么吓人。他身体哆嗦了一下,连忙摸手机,“喂......我这忙着呢?必须回去......好!”
李哲羽一蹦三丈高,火速退到三米开外,芒刺在背。
莫行歌从洗手间出来,正用袖子轻轻擦拭脸上还有发梢的水浸。脚步顿了一下,前方一股巨大的压力朝他袭来。
他一抬头,周洛恒脸色冷冰冰的,两只眼睛像锥子一般直盯着他……
莫行歌刚刚清洗的脸上,水嫩白晳,特别是微张的小嘴,丰润还带着光质,唇色比常人略红,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性感。
额尖的头发湿成一缕疑一缕的,滴滴答答有水留下来,顺着脸颊,隐入了精致的锁骨下。
一股燥热朝着下腹聚涌,犹如燃起了一团熊熊烈火,周洛恒双眼蒙上了一层迷离。
他想起了刚刚车上那一吻,记得那双唇的味道,清冽可口的少年香,让人沉沦迷醉,诱人的很……
其实他不是排斥莫行歌的吻,相反的,少年在他唇间的青涩,让他不知所措。
因为在他内心,有个根深地固的想法,他应该是厌恶这个人的,可偏偏他的吻却该死的诱人。
后悔呀,真后悔!李哲羽说得真对,结婚那么久,他怎么就没想过碰他呢?厌恶这个人,身体不排斥呀。
周洛恒钻到牛角尖的心结,如拨云雾而见青天般,神奇的想通了。
莫行歌眉头微挑,不明所以的扫了一眼盯着他的男人,想说点什么,却觉得浪费口舌罢了。
“咳......”莫行歌视线越过周洛恒,投向了快贴在墙上的李哲羽,“请问,我是否可以走了?”没其它手续了吧!
李哲羽眼珠子转转,连连点头。嘴上虽说得难听,但面对美人的询问,李哲羽还是尽显自己的绅士风度。
莫行歌扭头朝门口走去。他步子很大,飘起的发丝微微扬起,风华绝代的模样,完全看不出是一个被逼离婚的可怜之人。
啧!身材真好!腿长、细腰、P股翘,莫行歌离开的背影,不禁让人想入非非。
临门一脚,李哲羽脑子一抽喊了一句,“小鸽子,有空一起喝酒啊。”
大概是因为李哲羽帮忙办的离婚证,莫行歌心里有那么一点点感谢的情绪。他停下脚步,转身莞尔一笑,“好呀!如果有空的话。”
李哲羽薄唇轻勾,露出了一个自予风流倜傥的笑,“改日不如撞......”哐当!
“嗷~~”
民政局离婚大厅,半夜三更发出了鬼哭狼嚎的惨叫。李哲羽头顶上挂的制度牌砸了下来。
紧接着又是砰的一声巨响,大厅的大铁门甩上了,门框抖落一阵灰尘。
民政局大门外,莫行歌就被身后的袭来的蛮力给强行拖拽到车边。周洛恒的脸阴测测的像厉鬼,就要拉副驾室的门。
莫行歌一个扭身用后背顶住了车门,凉嗖嗖盯着周洛恒拽住的手臂,眉头高挑,“周先生,有何指教?”
周洛恒身体欺压而上,眯出一条邪肆的眼纹,阴沉沉地说:“你就这么离不开男人?”
莫行歌眨眨眼,俊朗的脸上带着魅笑,“是......又与你何.....唔..”
万万没想到,挑衅的话还未说完,双唇被吻住了。
莫行歌一米七八的个子被周洛恒直接掀压在车门上,头发被粗鲁的大掌狠狠的揪住,脑袋被迫后仰。
浓重的雄性荷尔蒙气息夹着怒气,辗转在他的唇上,腰间也多了一只禁锢的。
头发被揪着,后背直压车门,莫行歌避无可避,两片薄唇被人囊入口中。
这个吻与他之前的亲吻,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紧抿的嘴唇缝赫然撬开,Se头被强硬地捕食。
对于肌肤之亲方面的经验,莫行歌单纯如白纸。呼吸不上,才意识到被强吻了。
“唔...唔唔...”
身体开始挣扎扭动,腰间的大手反而禁锢得越用力。
周洛恒气息粗乱,亲得用力,吻得毫无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