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摸完了温德尔的爪子以后又摸了他的头，过足了一把撸龙的瘾以后他发现了问题：“你这个样子要怎麽穿衣服？能变回人吗？”

“应该可以。”温德尔把自己的全部注意力集中在右手上，盯着自己的右手想了半天，人爪子是什麽样的，他的手慢慢的变形，恢复成了人手。

但是很可惜，当他转移注意力看向别的地方的时候，那只手又变回了龙爪。

温德尔做出了结论：“还需要训练。”

温德尔找了张椅子坐在上面，不断尝试着把自己身体的各个部位变成人形，有了第一次成功以后再变一个部位就方便多了，但是当他把多个部位组合的时候却还是经常失败，并且需要一直把注意力放在自己的肢体上。

杰森在温德尔的房间里帮忙收拾东西，温德尔飞升之前把自己的记忆宫殿里所有的东西都拿出来留给杰森了，大大小小各种类型摆了满满一房间。

一边收拾东西，杰森偶尔抬头看温德尔一眼。虽然只经历了一次看起来有些荒谬的飞升，他以为自己要和温德尔分开只过去了一个小时而已，但杰森仍然不免地产生了一些温德尔可能会离开的担忧。

要亲眼看见温德尔他才会感觉安心。

把一个装满颜料的小瓶子放进收纳盒里以后，杰森抬头看了温德尔，他突然涨红了脸：“天气冷，你先把衣服穿上。”

“啊？”温德尔愣了一下，低头看见了自己的……嗯……小龙，他像被偷窥一样尖叫起来，但叫了一声就立刻憋回去了。

温德尔手忙脚乱的从床上扯下来被子盖在自己腰间，其实没必要了，他刚才被吓到的一瞬间已经完全恢复成了龙形，身上甚至又开始冒火了。

倒霉的被子接触到火焰被点燃了，温德尔手忙脚乱，拍拍打打把火熄灭了，但被子和床单都已经烧掉了一部分。

羞耻心不会消失只会转移。杰森的脸色已经恢复正常了，他看见温德尔慌张的模样，自己反而一点都不害羞了。

他还对着温德尔吹了个口哨：“看起来不错嘛。”

温德尔憋红了脸，支支吾吾，他掀开被子看了一眼自己腰间确认自己已经恢复成了龙形没什麽忌惮的，就故作镇定地把被子掀开：“你大惊小怪干嘛，吓到我了。大家都是男的，多正常。”

不过他还是返回自己的衣柜旁边，从里面翻了一身衣服出来穿上了。

温德尔的鳞片虽然看起来让他的体型变厚了不少，但实际上能把鳞片全部都贴合身体以后，他和之前的身形没有太大的差异，衣服都还能穿得上。

看温德尔的身体重新隐藏在衣服之下，杰森产生了一点遗憾的想法。

龙裔可不是哪天都能看到的，这种珍稀物种可比大熊猫还少。

把衣服穿上以后，温德尔发现自己其实并不需要完全把整个身子都变成人形，他露出来的身体部分只有脸脖子手，保持这几个部位是人形还是比较简单的。

温德尔把大衣的衣领整理了一下，满意地看见镜子里的他还是那麽帅气。

已经差不多到晚餐的时间点了，杰森也把那些摆在地上的瓶瓶罐罐都收拾好了，他们一起去餐厅吃饭，晚饭时达米安还奇怪的看了一眼杰森。

“怎麽了？”杰森问达米安。

“他不是没事吗？你下午怎麽一副寡夫的样子。”达米安稍微知道一点点温德尔要飞升的事情，也被告知温德尔就打算在最近几天前往漫宿，但是他反而才是get到了温德尔的意思的那个。

召唤物可以在现实中存在，他们其实原本就是生活在温德尔飞升以后的那个世界中的呀。那只要召唤温德尔就行了。

不过达米安也没想到温德尔的飞升那麽快，去漫宿签个到以后就回来了。

他还以为是温德尔暂时放弃了或者是飞升失败了。

杰森想起温德尔现在还基本上都是龙型，被达米安看见了肯定会被抓走去撸的，他莫名对这件事产生了一点在意，于是隐瞒了温德尔已经飞升成功的现实：“说什麽呢？明天去韦恩庄园，圣诞礼物准备了吗？”

达米安虽然觉得杰森突然转换话题有点生硬，但他怎麽也不可能猜到温德尔飞升以后竟然会变了种族，于是只把这当做是温德尔无言以对他刚才的话了。

“没事，我们明天去买吧。”温德尔按照惯例站出来做他们两兄弟吵架之间的和事佬，“刚好明天白天我们去挑礼物。”

“你们两个自己去，我不要和你们一起。”达米安莫名闻到了一股恋爱的酸臭味，他皱着脸拒绝了温德尔的建议把盘子一收拾就走了。

冰山餐厅前几天刚刚孵出来了好几只新企鹅幼仔，达米安要去给他们喂食，还有他养的小白蝙蝠也要喂，他有那麽多事要干，才不想理这对情侣。

温德尔和杰森吃完了以后，也准备各自回房间休息了，但温德尔走到门口的时候，杰森突然想起来了：“你的床不是烧了吗？”

温德尔刚刚扯被子的时候把被子和床单都烧了大洞，顺便把床边缘也燎到了一点，其实只要把被子床单一换就行了，完全不影响睡眠，但温德尔脑子一转get到了杰森的意思。

“那……那怎麽办？我去你房间睡？你的床分我一半。”温德尔说着发现杰森的表情有一点僵，就是那种想做坏事既怕人发现，又怕人发现不了的表情。

看见杰森的反应，温德尔反而玩心起来了，他继续问杰森：“不行吗？不管是作为兄弟还是作为恋人，我们睡一张床都很正常吧？”

“咳咳，可以。”杰森矜持地点点头，打开了自己的房门让温德尔进去了。

这不是温德尔第一次来杰森的房间，但是这一次到来显得有点特别，以前来的时候温德尔从来不会注意到杰森房间里的具体布置，但这一次他却在意起来了。

因为冰山餐厅都是杰森的，所以他平常待在房间里的时间其实不是特别多，日常起居都在别的地方，书房也有额外的办公室，所以杰森的房间真的只是一个睡觉的地方。

房间里的布置和原装的酒店风没什麽差别，只是多了一些具有杰森特色的东西。

书桌上摆着红头罩的头盔，床头放着一本别了书签的书，看封面是温德尔给杰森看的秘教文献，椅背上挂着一件杰森的外套，是平常起居穿的。

温德尔走到床边观察了一下，杰森平常是睡在床的右边，那麽左边就归温德尔了。

他往床上一蹦，被松软的床弹的颠了一下。

温德尔刚想对杰森说些什麽，但杰森也跟了过来，就站在床边他的边上。

杰森低头，温德尔很自然地抬起头和杰森接吻。

他们两个都是理论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所以这个吻没有持续太长时间。

温德尔作为非人类已经不需要用鼻腔换气了，所以一吻结束，他脸不红心不跳，而杰森却不可避免地由于人类的生理特征而微微喘气。

温德尔刚想要嘲笑杰森，但第二个吻又来了。

细密的吻犹如潮水般不断涌向温德尔，让他的大脑变得有些晕晕乎乎的。

他感到杰森的手正在拨弄着他的鳞片，顺着鳞片的边缘不断滑动手指，并且尝试从鳞片与鳞片中的缝隙中间伸手进去摸摸。

温德尔想了一下自己要不要翻身，但是他担心自己一个不小心把手变成了龙爪子，那就算了。

杰森感觉到温德尔放松了身体，他于是拨弄得更加肆无忌惮了。

从温德尔的后颈一直到尾椎，附着在脊椎之上的鳞片比起其他的形状不同，别的鳞片都是贴合着温德尔皮肤的自然弧形，但脊椎那里的鳞片从横截面看却是微微呈人字姓，中间略厚且凸起，两边更薄的形状。

这让温德尔的脊椎比其他的地方要高一些，就像是龙的脊背。

和真正的龙不一样的是温德尔并没有长尾巴，杰森摸着原本应该长尾巴的地方，有些遗憾。要是可以摸摸尾巴应该更有意思。

被触摸到鳞片的感觉让温德尔有些焦虑，他尝试着忍住那种要变回龙形的冲动，陷在枕头里的手在人形和龙型之间不断变化，但是当杰森伸手过来扣住他的五指之间时，温德尔却忍住了要长出尖爪子的冲动。

“就是这样……保持住……”杰森一边喘气，一边在温德尔耳边低声道，“别把枕头撕坏了，经过这个明天你应该能保持住人形不变回来吧？”

温德尔生气的抄起枕头反手砸向杰森的头，被杰森一边笑着一边摁住了。

乌龟被摁住了就无法翻身，龙大概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