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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高专篇(52)

特级咒物观南镜 NINA耶 5910 2024-01-21 11:07:53

这是观南镜有史以来经历过最热的夏天。

高专也是在山上,山上的温度总是差不多的,所以就连山顶的温度都到了夜晚时人依然会热到睡不着觉的程度时,普通地区热成什麽样可想而知。

从去年到今年,各种奇怪的自然灾害就没有停止过,苦难在大地上流淌,在海洋中翻滚,在每个人的心里滋养出恐惧,痛苦和怨恨,这就导致了咒灵像是在夏日中不断急速繁衍的虫子一样,一打开树叶就能看见密密麻麻,令人作呕的卵;一打开手机,也有无数加急的任务单冲在最前面,让加急两个字也变得苍白起来。他们的课程和期末考试全面延期了,暑假更是像某种虚幻的存在,大家都在毫无知觉地没日没夜加班。

硝子的任务量都前所未有地重了起来,她不停地治疗好同伴们,再送他们又去赴死,下一次见面时对方是否还有一颗跳动的心脏成了未知数。她忍无可忍地逼问每一个人他们能不能学会反转术式,不需要会治疗别人,能护住自己就行,五条悟胳膊背在脑袋后面,美美地说我除了领域展开还不会,其他什麽都会了;一直被家入硝子手柄手教学却还是没能弄懂反转术式的观南镜惭愧地摇头。

灼热的夏,一日日地维持着高温,让人世间变得有种地狱炙烤的感觉,好像永远没有尽头。在任务的间隙里,观南镜总是忍不住操心夏油杰有没有好好吃饭,但他们现在连带游戏机的余裕都没有了,交流方式只剩下了发短信,然后另一方隔着不定时的时间回复。在这种极端忙碌的情况下五条悟能坚持的和观南镜活动分在一起的要求也不再能严格执行了,因为突发情况太多,他们总不能扔下受苦受难的群众不管,非要凑到一起才行。

一开始,这个距离放宽到了两个相邻的县,后来变成了三个相邻的县,到最后甚至宽松到了半个国度,勉强能保证不让他俩天南海北,仅此而已。这导致观南镜的活动范围前所未有地大了起来,这一大就容易遇到熟人,尽管这些熟人是单向度地和他熟,他根本不认识。

他是在冲绳遇到这个奇怪女孩的,对方穿的制服牌子上挂着“高一2班天内理子”的字样,脸被晒黑了许多,和依然瓷白的脖子颜色不均匀,应该是当地普普通通的jk一枚才对,可谁知道在海边遇到他时就激动地扑了上来,一边扑一边大喊恩人,她身后的大姐姐拦都拦不住。

观南镜十分惊讶,仔仔细细地打量她的脸,再三确认了她不是自己任何一次任务救下的受害者,自己是真的没见过她。

但他又好像确实感觉有种模糊的熟悉,仔细去捕捉时却又消失了。

大概只是错觉。

“你认错人啦。”观南镜温柔地同她说:“我没见过你呀。”

天内理子慢慢松开了手,愣愣地看着他。她身后的大姐姐这才来得及和她说了什麽耳语,对方顿时露出了极其难过和沮丧的神情,鞠躬连声同他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确实是认错了。”

“没关系。”观南镜很温柔地和她说着:“这里不安全,很快就要涨潮了,大家都走开了,我也送你们去车站,好吗?”

他得开始找咒灵了,警察也在不动声色地按照警戒的意思帮忙清场子。天内理子望了望沙滩上在收拾东西四散的人群,迟疑着点了点头。

“……其实我刚刚是说谎的,我很确定就是你,可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在告别的时候,这个女孩扒在车门上,眼巴巴地盯着他看,仿佛已经快哭了。观南镜有些为难,只好同她许诺:“我会努力回想的……”

“要想起来啊,想起来你是多麽不起的人!”车走了,女孩深蓝的发在空气里飞舞,小小的稚嫩的手挥动,眼里掉了泪:“谢谢你,我还没来得及亲口和你过,谢谢你!——”

她身后的那个大姐姐也在喊谢谢。

观南镜现在感觉她们也许真的认识自己了,难道是去年夏天他失忆时候发生的事情吗?但光是设想这个,他就感觉自己的脑子和心脏都在隐隐作痛,于是不敢再细挖。但认识他的人却好像不止这女孩一个,回东京的路上他又被派到了沿途的某个小城市去处理一个诅咒师的问题,在那里遇到了一个奇怪的黑衣男子。

一般来说,考虑到他现在还身价一个亿在暗网上挂着呢,高专是从来不会让他接诅咒师相关事务的,防止他被发现行踪,而后落入危险,这一次不知道是怎麽了。

大概是别的级别够的咒术师都太忙碌,或者事态确实是过于紧急,只有他能赶上了。

观南镜自知要警觉,也没有托大,给五条悟发了短信报备自己的地址和任务的细节,防止这是什麽诅咒师的陷阱。但让他就这麽干等着不做任务显然也是没必要的,确实有人正在遇害,就像他们在寺庙时遇到的情况类似——诅咒师也就是数量不多,真杀起人来,单兵作战能力可比咒灵多太多了。

一个咒灵往往一生不会挪窝,也不具备大规模杀伤的能力,属于是一种不幸的晦气的东西,谁遇到谁遇害,遇害者但凡超过四五个人就会立刻引起关注,并被咒术师们排上铲除列表。

但诅咒师就不是这样了。

他们中只有小部分是臭名昭着的连环杀人犯,有通缉令在身,背着赏金,大部分人都躲避监管干着灰黑交易。诅咒师带来的死亡是更隐蔽,更不容易被察觉的,高专就曾处刑过一个诅咒师,他的文件显示是他的一生中杀害过22个受害者,可在有着“诚实”相关咒术的审讯官的拷问下,他倾吐的答案变成了822个。

八百个无辜的冤魂蒸发在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人知道他们是谁,又遭遇了什麽。

这一次诅咒师案件会暴露在咒术界面前也是因为一起连环杀人案中出现了超自然现象,被定性为牵扯到邪教行为,这才被移交给了高专。

灾年邪教也会变多,这并不是什麽稀罕的事情,生存受到威胁时人类什麽都愿意信愿意做,可以理解为一种理智下降。而且灾年咒灵也多,咒术师们被牵制得厉害,诅咒师们自然容易翘尾巴。观南镜坐在车站的休息区看完了手里的材料,心里知道了对手是个什麽路数,也就打算去了。对方大概是有个团夥,大概会在淩晨1点到2点间查找受害者,当晚8点到9点之间集合,警察已经锁定到了他们聚会的具体街道,但一直引而不发等着专业人士来处理。

观南镜打算随便吃点什麽,他这一整天还没吃过饭。但在拉面馆里,有个奇怪的,异常高大健壮的黑衣男子冲他走了过来,哗啦一声拉开了凳子,几乎是踩着他凳子下的一点空地拉着椅子坐了下来,贴得特别近,闲适地喊着说要三碗面。

最近这座城市被犯罪分子搅得不太平,他看起来又过于像是什麽犯罪分子,周围人纷纷都不动声色地挪开了,或是快点吃了跑路,就连老板都满脸战战兢兢,端着面过来时像是在看什麽在逃绑匪和他的柔弱dk人质,挤眉弄眼的样子像是在问观南镜一百次要不要替他报警。

感觉到他强壮得有点夸张,但也感觉他没感觉到什麽恶意的观南镜依然冷静地坐着,脚交叠放在高脚凳的边缘上,双手托着脸安静地看厨师在另一端忙碌,拉面锅上蒸腾出淡淡的白雾。

不知道前辈有没有好好吃饭。他只在想这一件事。但这个姿势让原本被衣袖遮住的手镯露了出来,身边的男人非常没有礼貌地靠近,直接握住了他的手腕查看。他的手非常大和有力,衬得观南镜这一年来养得还算匀称的手腕细得像小女孩的手似的。

难怪我经常被责怪太弱小了。平时和前辈在一起的时候虽然也发现了他们的大腿越来越粗,肩膀越来越宽,腰越来越有力气,而他还是软绵绵长不大似的,好不容易增点重都不容易,增肌更是遥遥无期。但因为大家毕竟都是未成年人,骨量还是以纤细匀称为主的,此时和真正强壮的成年男人比对,观南镜才惊诧地发现他确实看起来弱得可怜,对方的手恐怕握住他的大腿把他抓起来甩都绰绰有余。

黑衣男人也啧一声:“输给你这种弱鸡小鬼真是让人不爽,随便一捏就要碎了一样。”

输给我?观南镜不懂他在讲什麽,借着暖黄明亮的灯开始仔细地看他的脸,帅是帅的,帅得杀气腾腾,按理说这不是一张让人容易遗忘的脸,但观南镜确实毫无印象。目光滑落到他嘴角的疤痕上,又产生了看到天内理子时那种似是而非的熟悉感,不由得开始思考对方是不是也是他失忆事件里的角色之一。

可既然是“输”,那不应该是他做了什麽事被我阻止了吗?

什麽事呢?他想要绑架谋害那个叫天内理子的女孩?所以对方才会一直和我说谢谢?

这样事情从逻辑上来说就可以串联起来了,观南镜本能地紧张起来,却没有缩回手。一方面是记忆毕竟没了,这麽简单地断定还是不太现实;另一方面是对方话是这麽说着,握着他手腕的动作却真的变轻了。

如果是想要找他寻仇报复或是把他绑了卖钱的话,在有监控的热闹拉面店做这些事还是太多余了。

他到底想干嘛呢?

因为过于难以置信,伏黑甚尔仔仔细细地看了很久手镯,两只,转着看,最终不得不确认了它们真的是真货。尽管他连一滴咒力都没有,但对于强大东西的觉察却胜过绝大部分咒术师。

一对价值连城的,能让咒术界癫狂和奉为神物的过去的六眼正普普通通地待在一个在咒术界中最被轻贱,可能和他这种没咒力的东西一样只能算半个人的混沌体手上。

此时此刻他忽然拍桌大笑,笑得像个疯子,店里还有两个没吃完面条的人也拔腿跑了,搞得店外的人面色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进来。店长看起来吓得要命,手举着电话直发颤,显然怕坐在高桌前的这个男人忽然掏把木仓出来,观南镜不得不出声安抚他:

“请不用紧张,这是我叔叔。真抱歉,我们之前在吵架,所以刚刚才不理他。”

说着,他从黑衣男的手里抽走自己的手,以证明自己没有被控制行为,一语双关地说:“叔叔,你也消停点吧……”

“你这小鬼是真有本事啊,没胸没屁股的,就一张脸能看。”伏黑甚尔才笑停,撑着脸仔仔细细看他:“你是把五条悟勾得要结婚了还是怎麽的,他能把这玩意送你?”

好久没遇到这麽准确识货的人了,观南镜愣了愣,确认了对方确实没有咒力,感觉更奇怪了。

总不可能是以前在五条家打工的下人吧。

得亏他没问出口,不然伏黑甚尔能把拉面碗扣到他头上去。他倒也不在乎观南镜回答或不回答,能看到这个乐子就已经够好笑了,他乐意见证所有咒术界“礼崩乐坏”的事情,一时间对能把真·至高无上载家宝随手送给一个不识货小孩的五条悟产生了一点“这小子癫得让我舒服”的情绪。

至于观南镜,看起来也疯得不轻,差点被他弄死了,也差点弄死了他之后,竟然能这麽平平淡淡地和他坐在一起吃饭,像是不认识他一样平淡,也不知道是心大还是知道自己手上这对镯子的重量级,所以有恃无恐罢了。

追着金主姐姐跑到这里来却依然还是没能挽回对方,他现在可是一穷二白的啊,随便砍掉观南镜一根胳膊也发大财了。再黑心点把他杀掉就地卖了恐怕都只要一夜功夫就够了,直接实现财富自由,回家给俩嗷嗷待哺的小孩喂饭吃。

观南镜真就不怕吗?

还是说,当时在他那个领域内结下的“限制”,此时此刻依然有效呢?

面条来了,他们俩都不再说话,开始吃。伏黑甚尔吃他三倍的量,从背后看也有他三倍宽,背肌精壮得像起伏的山峦,快吃完的时候伏黑甚尔才不甚在意地开问:

“你到这里干什麽?”

观南镜才吃了三分之一,正在用筷子卷拉面,不敢暴露自己其实忘了他的事实,只避而不答:“叔叔,我们还在冷战呢,吃面吧,别说话。”

伏黑甚尔却是已经锁定了他的任务范围:“这种小地方有个屁的一级咒灵要管,那群蠢货被发现了?你是来清缴诅咒师的?”

观南镜的手腕悬停了一瞬。伏黑甚尔没有错过这个瞬间,越发凑了过来,撑在他碗前面,叫他只能看着自己,没法继续吃面。

“你要是落到那些人手里,可是马上就麻烦了。你就没想过你这任务有古怪吗?能给你发任务的老头们可不一定都想你潇洒活着。”他勾起嘴角,低声问:“为什麽不雇我去干呢?”

他举起宽大的手掌,比了个“3”。

任务对象确实是三个,各背着80万, 80万和一百万的赏金。

观南镜心平气和地和他周旋:“你要三百万?”

“蠢死了,小鬼,我叫你帮我付这三碗面。”伏黑甚尔直起上半身,伸了个巨大的懒腰,而后左晃晃,右晃晃,把指关节捏得咔咔作响,像一只在拉伸的大豹子一样,言语散漫:“我很贱的,身无分文的时候一顿半饱的饭就能买下了。你就坐这儿等着吧。”

只要知道伏黑甚尔这种“赏金猎人”平时是多麽擅长狮子大开口的人此时绝对会破口大骂,骂对方厚颜无耻,他就算倒欠债一千万的时候也不会因为有人给他饭吃就免费打工。但观南镜不知道,而且他也没当真,没觉得对方要替他去抓人,也没觉得这个报酬是真的。他只喊住了他:

“你没吃饱吗?”

伏黑甚尔看着这个绿眼睛小鬼问他:“那你回来,吃饱了再走吧。”

他看起来比那天用刀捅他的时候漂亮多了,黑发在灯下被打出柔润的光。

伏黑甚尔虽然是生下来就在咒术界被千人踩万人蹋,但他也生下来就强得离谱,从能站稳开始就能挥拳头。咒术师有咒术师的超凡力量,他有自己的体魄,在无数次交手中获得的都是胜利,否则他也活不到现在。

他人生中有且只有一次被人弄得那麽疼,那麽靠近死亡边缘,却又被释放了,理由是什麽可笑的公平。

这个世界上哪有人会在利益和仇恨中选择公平呢。

对方依然是高高在上的公平和怜悯,眼睛里根本没有真的装进他,不恐惧,不信任,不在意,因为过于强大而对自己力量能带来的神迹熟视无睹,平和地摆弄着命运。哪怕生来是倒霉的混沌体,可他的父母到底是给了他无上的恩惠,不像他这样狼狈可笑,真的宛如野狗托生进了富贵人家一样,还不如没生的好。

换一个流浪汉在这里,观南镜的反应恐怕也差不了多少。

“我吃,我为什麽不吃。”伏黑甚尔想:“谁让我贱呢。”

目送他离开的背影,观南镜老老实实地付款结账,并和已经放松下来的老板又开了两句关于“家里那个奇怪的叔叔”这类玩笑,终于把这件事糊弄过去。既然敌人是8点聚会,他提前半个小时蹲点到位,布置准备就够了,太早容易被发现异常,所以他坐公交车在那片区又转了一个多小时,解了地形情况,让警方布置好一些关键隘口的封锁后,才按时踏入了目标街道。

他的咒术确实适合应付这种情况,可以保护周围群众,可以维持现场状况,不用提前清场,不会打草惊蛇。

坐在楼对面的咖啡店里看了半小时,确认目标三人组都已进入后,他才付款出门,准备动手了。然而他咒力刚铺开,只来得及把目标房间的窗户和门封锁住,声音隔绝掉,还没来得及进去,目标房间中就传来了只有他能听到的阵阵惨叫。

玻璃窗震裂破碎,纷纷扬扬地往外掉落。一个带着澎湃咒力的咒具在主人的握持下力道非凡地劈砍在他用咒力构成的透明包裹面上,一下,两下,三下,柔和流动的咒力被打破了一个洞,尽管观南镜立刻填补上了,但三具没有知觉的人体已经咕噜咕噜地滚了出来,最后从天而降的是他叔叔……不是,是他下午时遇到的那个黑衣男子。

对方的胳膊好像被砍了一刀,正在往下流淌深红的血。但他的神情却是完全无动于衷,只绕着强壮的手腕,把人往观南镜身前一踢。

宛如那种往救过自己命的猎人的屋前拖了个死鹿作礼物的野狼。

“喏,给你。”

五条悟紧赶慢赶卡着任务点赶到这里了,感觉到手镯一直是安稳无恙的,才松了口气。然而下一秒他跳下十几层楼往观南镜给他的地址一落时,就心脏一停,看到去年差点把他都给害死,害得观南镜重伤失忆一条龙的天与暴君正站在他小学弟对面,干什麽呢?!踢,踢了任务目标给他?

“怎麽样,我干活很利索吧?我很便宜的,回头客打九折……”他看到对方漫不经心地扫视了观南镜两眼,忽然不怀好意地笑出来:“你的话,虽然我没接过男客,不过应该也差不多吧,让我试试五条悟都要死要活的是为什麽也不错。那种生意我也接,他那种小屁孩有什麽本事,真想开荤找我——”

“你想死啊!!!”

五条悟从天而降,彻底爆炸。

夏油杰结束了一个在神奈川的任务后没有踏上回程的路,而是被安排在原地住宿休息一晚,明早赶下一个任务,毕竟他已经连轴转三天了,铁打的人也得睡觉。咒术师们外出从来都是尽量住好的地方,反正有报销,没必要节省。走进不知道多少层的房间里,把冷气开到最大,麻木地看着窗外繁华的灯景,夏油杰拉上窗帘,从行李箱里拿出了檀香,又一次点上。

他依然感到屋里太冷清了,裹在被子里昏沉沉地躺了一会儿,感觉好像又发烧了似的。现在已经淩晨两点多了,明早六点就得起床赶往下一个地点,可是他完全睡不着。他从枕头边胡乱地把手机摸出来,打开短信,不出意外地发现在最上面的又是观南镜,是下午六点时给他发的彩信,拍了一张模模糊糊的热腾腾的拉面,问他今晚有没有好好吃饭,碎碎叨叨地嘱咐他夏天不要一直吃冰镇的冷面,偶尔也吃点热的,对胃更好……

他看了一遍又一遍,把手机壳合拢,放到唇尖轻轻地吻,任凭淡淡的铁锈味在唇齿间若有若无地游荡,却依然什麽都没有回复。

————————

写的时候感觉有点好笑,甚尔一边贬低自己说自己贱,一边用实际行动报了不杀之恩hhh,不管他把自己没脸没皮没下限地打碎多少次,他还是有尊严需求,有认可需求,有他自己都敲不断的骨头,真的是很有野狗/野狼感的一个人。可惜这一本没打算写他,不然感觉还可以写好多故事,捡狼回家倒大霉我爱写(虚假地遗憾一下)

今天就到这里啦!妈咪们明天见评论都有红包包,爱你们爱你们,啾咪啾咪啾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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