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以色侍人的娱乐圈新人。
乔莉莎早在回国前就听过流言。韩弘煊养着一个地下情人,养了三年有余,始终没有断掉关系。
韩弘煊把他藏得很好,翻遍国内娱乐媒体的爆料,一点蛛丝马迹也嗅不出来。
乔莉莎昨晚坐在前排贵宾席,近距离看过苏翎和队友的劲歌热舞。
高清摄像机有几次切换近景镜头,大屏幕上苏翎的脸伴随着粉丝的尖叫响起,那时的乔莉莎只以为化妆师技艺高超,凭借着舞台妆效把苏翎扮成一个性感尤物。她甚至在光影交错中偷偷观察过韩弘煊的表情。
坐在身边的男人脸上喜怒不显,什么也瞧不出来。
韩弘煊的反应给了乔莉莎错觉——苏翎这个人在自己未婚夫心中似乎无足轻重。
然而现实打脸很快,演出结束,韩弘煊没有送她回家,乔莉莎几番打听才知道韩弘煊昨晚宿在这里。
今日再见苏翎,乔莉莎心头闪过一丝意外。
私底下的苏翎显得清隽沉静,和舞台上那个艳光四射的年轻偶像判若两人。
乔莉莎领着保镖进入套房,在沙发里坐定,开门见山地问苏翎,“你当弘煊的情人多久了?”
苏翎慢慢吐口气,“乔小姐不如去问问韩先生。”
“少说有三年了吧?”乔莉莎一副了若指掌的样子,勾着红唇,“你知道我和弘煊认识多久了?”
苏翎不说话,抿着唇沉默地站在一旁。
他掩饰着自己的局促,这种当面对峙的戏码是他没有预料的。
同时,他也为自己不见光的身份感到一丝难堪。早知道门外的人是韩弘煊的未婚妻,他至少应该穿着得体的衣服去开门。
乔莉莎自顾自地说,“我的祖母和韩家老太太当了几十年的闺中密友,我和弘煊从小认识,双方长辈也都认可我们这桩婚事。”
乔莉莎顿了顿,看出苏翎脸上略显不自在的神情,又洋洋得意道,“你如果识趣一点,现在远离他,从前他送你的那些东西你都可以带走。我是个很大方的人,不会追究弘煊给你的小恩小惠。”
苏翎维持着冷淡的神情,也守着自己那一点残余的自尊,回应乔莉莎,“乔小姐,话说完了,你可以走了。”
房间里安静片刻,乔莉莎再开口,语气尖锐了许多,“看来你没听明白我的意思,我们乔家和韩家门当户对,要是你对弘煊死缠烂打,就算他不出面我也有的是办法......”
苏翎不待她说完,径直走向门口,拉开了门,冷眼看着乔莉莎,等她自行离开。
他接受她的上门质问,也接受自己为人所不齿的身份,但是那些威逼利诱,他从韩弘煊那里已经承受太多,没人再有资格威胁到他。
沙发上的女人到底没坐住,绷着脸拎着手包站起来,十公分高跟鞋笃笃敲过地面。快要走到苏翎跟前,她突然给了身后的保镖一个眼神示意。
苏翎一时反应不及,被身形魁梧的壮年男子一把摁住肩膀,反扭着手臂重重压在墙上。
脸颊被浮雕墙面擦破,刺痛是其次的,反胃的感觉一下子涌上来。
苏翎强忍着不适,又听着乔莉莎咒骂了几句,直到他停止了挣扎,保镖终于松手,门也随之大力关上。
苏翎慢慢转身,在原地呆立了一小会,脸色几变,眼神渐渐黯下去。他下意识地去摸衣兜,手指触到睡袍的缎面,才想起没有随身的烟。
过了片刻,他踱步到浴室里,查看自己脸上的擦伤。
乔莉莎带来的保镖下手不轻,摁着他的头把他抵在墙上,就是有意冲着他的脸去的。
苏翎的眼尾到脸颊泛起几道交错血痕,颧骨处也隐隐生疼,估计隔天就会出现淤青。一想到明天那场演出,苏翎不禁苦笑,少不得又要为难化妆师了。
为免节外生枝,他取消了按摩理疗的预约,收拾行李以后赶去机场和队友汇合。
尽管戴了口罩,经纪人向晴一贯眼尖,立刻就看到了苏翎眼尾的血痕。
向晴什么也没问,队友们也是如常的缄默。苏翎背后有个金主,三年时间不短,就算圈子外头的人不知情,在圈内已是公开的秘密。
昨晚他提前走了,今天一出现脸上就带着伤。不多问已经是队友的尊重。
过安检时要取下口罩,为了不被送机的粉丝拍到,队长郑泰鸣还特意往苏翎跟前挡了挡。
后来坐飞机时苏翎也全程以口罩遮脸,喝水的瓶口就从口罩底下递到唇边。郑泰鸣与他同坐一排,飞行过半程,其他几名队友都在后边睡着了,郑泰鸣低声问苏翎,“你这脸怎么弄的?”
苏翎摇摇头,把过失揽给自己,“不小心撞在墙上。”
郑泰鸣知道是借口,却也没有再追问。
后来空姐送上别的饮品,郑泰鸣留心替苏翎要了一根吸管,方便他饮用。
隔天的演出,苏翎做了一个颇为别致的妆造,半只眼睛被头发遮住,另一只眼画了色调浓烈的烟熏妆,显出几分少见的魅惑妖娆。因为造型独特,现场粉丝连呼惊艳,演出还未结束,苏翎的生图已经刷上了热搜。
又隔了两天,苏翎接到韩弘煊助理的电话,被告知要在周末参加一个韩氏集团的年终庆典。
活动当晚有不少商界大佬到场,也有些余兴演出。助理说得挺委婉,一开始只讲活动的时间地点,最后才说要请苏翎唱歌助兴。
苏翎一听便愣住,又很快明白过来,这是乔莉莎教训他的后手。
上回在酒店的那次交锋不算完,乔莉莎还要找个名正言顺的场合当面羞辱他。
苏翎不愿去这种修罗场。
拿着手机沉默了几秒,助理觉出他的迟疑,客气却慎重地劝告,“这也是韩总的意思,翎少爷请不要让我们为难。”
苏翎的行程韩弘煊一向掌握得清楚,举行派对那天他就在北城拍摄广告外景,没有理由拒绝。最终他只得默默接受了安排。
一年一度的集团活动场面盛大,串场主持的是北城电视台的名嘴,登台表演的都是常在电视上露脸的魔术师或艺人。苏翎的弹唱被放在最后,他也有意地到得晚些。
商务车将苏翎送进酒店,去往休息室的路上,他撞见了正站在走廊上与人闲谈的韩弘煊。
男人穿着西装三件套,显得器宇轩昂。苏翎的眼神只在他身上淡淡一扫,没有停留,也没有点头问候,就像与陌生人擦肩一般,快步走了过去。
由于不是正式演出,苏翎尽量低调,登台时穿着一身平常的衬衣西裤,在调暗灯光的舞台上弹唱了一首经典老歌。
原本以为演完节目就能离场,结束这满是羞辱意味的一晚,没想到下台前又被主持人叫住,让他为现场来宾抽取当晚的活动头奖。
苏翎与主持人一同站在台上,璀璨射灯照得人无处遁形。前边不过七八米,韩弘煊就立在宾客前排,身旁依偎着妆容精致的乔莉莎。
苏翎的视线无从安放,心中一阵酸涩难言。他想走走不得,韩弘煊别有深意的目光穿过众人,看得他浑身不自在,无奈只能配合着主持人抽奖、送礼,又与几名宾客拥抱合影,终于得以退场。
韩弘煊的助理早在场边候着,苏翎不愿久留,助理却执意要引他去楼上的套房等着韩弘煊。
这一晚的折磨在此刻到了顶峰。
韩弘煊身边已有婚期将近的佳人作陪,苏翎实在不堪留下来自取其辱。
他克制着情绪,不与助理争执,走到一旁打电话想叫经纪公司的司机来接自己。却不料下一秒就被助理叫来的两名保镖制住,半是胁迫半是护送地将他带进电梯,直接送进了预先订好的客房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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