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任何一个人都想起来了,对应的身份也知道了,没道理二狗子他们记不起来。
特别是大壮他们一家还搬到A区去,平时应该没少暗地里解决了A区冥顽不灵的诡异吧?
虽然他相信A区的居民大多是安分守己的,但是几个高级的诡异,没道理也这么听话。除非……
有他们几个在,区区几个高级诡异又有什么水花可以出来。更何况他们A区的处罚也是很重的。
之后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他得先恢复好状态,并且尽快控制新的力量。
季以乐慢慢地睡着。
二狗子他们在A去的店里走来走去,内心着急。
“大佬一定知道我们了,怎么办?”二狗子卫维烦躁地说。
大壮权阳喝着红酒,慢条斯理地说:“不怎么样,反正老大永远是我们的老大。人家没记忆的时候还不是将我们打得生活不能自理。”
萌妹熊千夏蹙着眉说:“老大可能会来找我们。他现在人在中心城,等他适应了新力量,就会先回来A区。他都晋级了,加上汤主任他们也已经开战,那狡猾的诡异根本不是对手。”
“老大的对手从来不是它。”权网说。
他们的记忆并不多,断断续续的,但是,季以乐最后面对的,根本不是诡异。那恐怖又无法直视的存在,他们的恐惧,深深地刻在心里面。
只有季以乐站在祂的面前,承受那惨无人道的摧残。
“那东西,可是老大跟祂拼了命摧毁的。”
“老大借着祂的力量给我们生路,你们猜,连老大都转生了,那东西呢?”熊千夏淡淡道。
“那我们该怎么办啊?”卫维问。
比起季麦麦他们,他们几个,都是季以乐的下属,也是他的护卫。
最后,他们倒在了乐言的身后。
再次见面,他们都成了婴儿,同事前辈都成了家人了。人虽然死了,但又没全死。
季以乐再次醒来,床前已经站着一个紧张得宴庭宇。他小心翼翼又非常紧张地问:“乐乐,你醒了?”
手抚着季以乐的头发,温柔地说:“千万不要累倒自己。”
季以乐一把抓住他的手说:“我都休息好了,这句话你应该对自己说。”
眼里的血丝是藏不住的,季以乐一看就知道宴庭宇熬夜了。
捏了捏宴庭宇的手,季以乐盯着宴庭宇的唇,随后说:“怎么有你这么笨的人。”
当初见到他都不直接坦白的吗?
明明就在这一世,他不记得的话,多讲几次,也许就想起来呢?
再不济,也给自己一个死心的理由啊。
哪有傻乎乎的在一旁守护的啊。
“但是,你不也还是喜欢我?”宴庭宇得意地说。
他不想松开手,哪怕季以乐的手不软,他也很喜欢。喜欢他的触碰,喜欢他的体温。
季以乐笑吟吟地松开了他的手,宴庭宇心里有些惆怅和不舍。
然后,季以乐躺在床上,张开了双手。
“不给我一个拥抱吗?庆祝我晋升,庆祝我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情,庆祝我想起了你,庆祝我们再次相遇。”
宴庭宇眼眶湿湿的,“乐乐。”
随后,宴庭宇紧紧地拥抱着季以乐。
无声的呜咽,但季以乐感到他睡衣已经湿了。他轻轻拍着宴庭宇的后背,温柔地说:“好了,都过去了。”
他将宴庭宇推开,然后坐起来,捧着他的脸说:“也辛苦你了。”
安保局一向都不是和平的。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特别是,现在龙国相对和平,人类重新掌握起大权,人诡相对和平共处,一些野心家就开始冒泡了。加上财阀在背后的怂恿,利益的争斗永不停歇。
宴庭宇能维持到现在,已经很厉害了。那时候,宴庭宇才几岁。
季以乐顿了顿,差点忘记,宴庭宇一直有记忆的吧?
宴庭宇不知道季以乐的想法,他委屈巴巴地说:“我当时也没想起太多。就是觉得你特别好玩,在那个时候,居然说要娶我。那时候我刚经历了长辈的离别,安保局一部分人的背叛,精神状态都不是很好。而且,他们都说我是杀神,残忍,冷漠。只有你,说想和我一起,想要娶我。我当时,真的很高兴。”
季以乐安慰着:“你哪里残忍冷漠了,很好啊,很暖的一个人呢!”
宴庭宇高兴地看着季以乐,期待他继续夸夸他。
顺毛撸着宴庭宇,季以乐眼里一闪而过的狡黠,然后轻声地说:“那你要继续努力哦。你现在是局长了!不用管别人说什么,我知道你最好就行了。”
宴庭宇点点头:“只要在乐乐心里,我是最好就可以了。”
随后他又说:“那乐乐你觉得,我们安保局怎么样?”
季以乐回道:“很厉害的样子。”
“那你…”宴庭宇期待地说。他已经想好了季以乐的职位,想着以后两人出双入对,再也不用孤家寡人了。
谁知季以乐说:“我当然在A区发光发热啊!A区的居民已经想念我呢!”
谁不知道,A区现在名声最响的就是他。哪怕远星的名字同样让他们做噩梦,但季以乐的名字,曾经一度成为他们的禁语。
A区的居民那么可爱,他也有点想他们了。
而且,在安保局做过的都知道,忙起来连柠檬茶都喝不得的。谁愿意在安保局工作啊!地区保安处不香吗?
看看黄静彤,再苦再累,她想过回安保局吗?
“……”宴庭宇看着季以乐,“告诉我,你骗我的。你也想来安保局陪我对吧?”
季以乐摇摇头:“两人之间的相处要诚实。所以我不会骗你的。A区太好了,我还想在那里让A区变得更好呢!”
宴庭宇只捕捉到几个字,乐乐是不会骗他的。所以,他很开心。这代表乐乐在乎他。
至于其他的,也许乐乐忙完了A区就会过来陪他。
而且,哪怕乐乐不过来,他也可以过去陪乐乐啊!哪怕那只是分身,他也甘之若饴。
季以乐揉着宴庭宇的耳朵说:“你也太甜了吧。”
宴庭宇立刻红了脸,不敢看季以乐的眼睛。他脑里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觉得他甜,是不是想吻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