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道长就是太犯规了,哼唧
难得去一次集市, 小郎君有些个兴奋,他平日里懒洋洋得根本不想动弹,这会儿难得那么好的兴致, 殷晏君也乐意纵着他。
“道长快来看,那边有小羊。”沿途路上,有个老汉在河边放羊,那处小河早就已经干涸, 只能勉强算是个小沟沟, 沟里长满了杂草,一群小羊跟在老羊后面啃草啃得可欢了。
“啊,小羊真可爱。”咸鱼小郎君叹息一声, 随后砸吧砸吧嘴:“我想吃羊肉串了。”
殷晏君有些忍俊不禁地抬手揉了揉小郎君的脑袋,如今小郎君尚且不足二十未曾束冠, 所以平日里都是用一根长长的发带将头发绑住。
可能是这几个月经常被道长头顶,徐砚清已经从一开始的别扭变成了如今的习以为常,他满脸笑意地扭头望着玄尘道长:“道长是不是以为我要说小羊这么可爱,我们怎么可以吃小羊!”
“不。”殷晏君轻笑:“我以为你要说,小羊这么可爱, 你想和小羊一起玩。”
徐砚清嗤笑一声:“我哪里有那么稚气, 又不是阿宁那个胖娃娃。”只有小娃娃才想着跟动物玩,他是狠心的大人了, 只想着干饭。
“等回家让赵姑姑给你做炙羊肉。”殷晏君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
徐砚清忍不住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对于一名妥妥的声控而言, 道长的声音和道长的身子一样, 令咸鱼小郎君垂涎三尺。
很快就到了镇上, 文镜赶马车也是有点儿技术在手上的, 最起码徐砚清没有一点儿想要晕马车的意思。
下了车整个人依旧神采奕奕, 耳边的声音有些杂乱,而徐砚清一眼就看到了路边卖糖葫芦的老爷爷。
“想吃糖葫芦?”街市上人来人往,殷晏君习惯性地用一只手护住小郎君的侧腰,见着小郎君目光落在街边卖糖葫芦的老人身上,他低头温声问着。
刚刚还在说自己不是小娃娃的小郎君,这会儿却真真实实如同小娃娃一般对什么都很感兴趣。
殷晏君笑了笑让文镜过去买了一串糖葫芦:“山楂性凉孕者不可多食,小郎君吃一个尝尝味道就行了。”
徐砚清虽然是个吃货,倒也不是个听不进话的任性吃货,所以他咬了一个山楂尝尝味道也就心满意足了,剩下的全都交给了身边的玄尘道长。
殷晏君手中拿着那串糖葫芦,在小郎君的催促下慢慢咬了一口,外皮的糖浆很甜很脆,山楂酸甜适中,味道还算不错。
徐砚清轻笑着问道:“味道怎么样?”
殷晏君淡淡点头:“尚可。”
对于道长这般性格的人来说,一句尚可都已经算得上是很高的赞赏了,徐砚清笑着拉起道长的手往前走。
一路上他们走走停停,买了不少小吃,有些小郎君可以吃也就多吃了一点儿,有些他不能吃闻个味道就全推给道长了。
最后才不疾不徐走进打铁的铺子,徐砚清拿出木瑜交给他的订单条子交到掌柜的手上,掌柜赶紧寻着那张纸条上的内容将一个挺大的木盒拿了出来。
徐砚清打开木盒,拿出里面的零件仔细检查了一下,确定没什么问题,就非常利索地将剩下的银钱付了。
从铁铺里面出来,徐砚清也就没什么事情了,于是就拉着道长一起四处溜达。
结果一抬头就碰上了徐林夫妻俩,他俩身边还跟着个李月瑶。
李月瑶望见徐小郎君那张精致的脸庞,神色带上了些许伤心,她低下头不愿意再看对方。
“阿清跟玄尘道长也来逛街?”徐林招呼了一声,说完这话怎么感觉有点儿别扭,但是他也没有察觉出来自己的话有哪里不对劲。
徐砚清笑了笑:“过来拿点东西,林哥这是给嫂子买什么好东西了?”
小郎君话里话外都是打趣,徐林哈哈笑着摸了摸脑袋,他旁边的乔秀娥脸上带着些许初为人妻的羞涩,看来刚刚成婚的小夫妻俩感情确实很不错。
几人凑在一起闲谈了会儿这才各逛各的,小郎君定制的那些个小零件有些分量,所以文镜就拿了东西先放回马车里。
殷晏君走在小郎君的外侧,防止小郎君被路上的行人冲撞,小郎君一路说说笑笑脸上的神色很是愉悦。
李月瑶望着两人渐渐远去的背影,目光里带着说不出的复杂,刚刚徐小郎君压根就没有看到她,连一丝一毫的注意力都没有放在她身上。
正打算转身离开,李月瑶却看到地上落了一方手帕,那帕子有些熟悉,她隐约见过徐小郎君用过那帕子。
于是她鬼使神差一般抬手将那方帕子捡了起来,塞到自己的衣袖里。
“瑶瑶干嘛呢,快过来,这会儿人多小心走散了。”乔秀娥在前面喊了一声,李月瑶心里一惊,怕表姐发现不对,赶紧快步跟了上去。
乔秀娥以为自家表妹是见了徐小郎君所以才不开心,于是一路就故意拉着她说话,转移她的注意力。
但是李月瑶的全部心神都放在了衣袖中的手帕上,那副黯然出神的可怜模样让乔秀娥忍不住叹了口气。
小郎君和玄尘道长寻了个面摊一人吃了一碗面,又给文镜买了点儿吃食,便打算打道回府了。
“给你买了两张肉饼垫垫肚子,等你吃完咱们再回去。”徐砚清将手中油纸包着的饼递给文镜。
文镜接过去,忍不住笑道:“多谢郎君。”
徐砚清摆手,在殷晏君的搀扶下坐进了马车里。
一路晃晃悠悠就回到了家,跑上这么一趟,咸鱼的力气已经全部用完,于是又慵慵懒懒窝进了自己的躺椅里。
殷晏君坐在小郎君旁边给他揉捏着紧绷的小腿,突然开口说道:“那位月瑶女郎是不是倾慕小郎君?”
徐砚清抬眼看了道长一眼,对方脸上依旧神色淡淡,看不出任何情绪。
不过他隐约记得,那日李月瑶对他倾诉心意之时,道长并不在院子里。
如此一来,道长就是根据今日李月瑶的表现猜出来了这些,咸鱼小郎君忍不住感叹,道长这敏锐的观察力,真不愧是官家,于是他点头应道:“确实如此,不过我已经拒绝了。”
“小郎君这是还想着那位令你伤心欲绝的表兄?”玄尘道长语气似乎变得更加冷淡,丧批咸鱼满脸茫然,不知话题为何就转到了所谓「表兄」的身上。
窝在躺椅里想了好半天,咸鱼小郎君总算是想起了道长口中的「表兄」是何方神圣,他嗤嗤一笑:“道长好好的,怎么就突然提到苏寒枫了?”
这会儿苏寒枫还不知道在哪儿受苦受罪呢,他嘲笑对方还来不及,哪儿来得伤心欲绝。
见到小郎君如此表现,殷晏君轻笑:“这可是小郎君当时亲口对元城所说的话,小郎君这是扭头就忘了个干干净净?”
徐砚清这会儿哪里还不明白,玄尘道长就是在故意打趣他,不过他想到当初他胡诌乱扯的时候殷小侯爷的表现,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说起来小侯爷也是有趣,我随口那么一说他竟然就信以为真。”
“普通人可不会像小郎君这般拿自个儿随意开玩笑。”殷晏君目光温和地落在小郎君凸起的腹部,状若无意地问道:“这孩子如今已经六个半月了,还有三个多月就要出生了,小郎君怕不怕?”
徐砚清目光也缓缓落在了自己的腹部,他神色中带着些许复杂:“怕倒是不怕,只是这种感觉有些奇怪。”
殷晏君极其自然握住小郎君的手,另一只手轻轻放在小郎君的腹部。
如今小豆丁胎动起来,已经变得有些活跃了:“小郎君有没有想过孩子生下来之后做何打算?”
“道长不是说自己中了毒不能生子吗?”小郎君没有一丝犹豫,他直截了当开口说道:“而且道长又是那般的身份,既然如此孩子定然是由道长养着,而我就可以窝在武安侯府做一辈子的纨绔子弟,反正阿爹阿娘可以养我,以后兄长也会养我。”
徐砚清对于玄尘道长的问话其实有些不解,他以为自己早就和道长形成了共识,道长那般的身份能有这个孩子已是不易。
如今既然有了定然不会轻易放过,而他本就没有做好当爹爹的准备,甚至不清楚自己会怎么对待这个孩子,倒不如交给道长,最起码在脱离剧情的情况下,道长定然会成为一个温柔又严厉的父亲。
殷晏君落在小郎君身上的目光始终都是那么温柔,那么体贴,甚至是纵容。
即便是听到小郎君这般「不负责任」的说辞,他也没有任何生气的趋势,只是宠溺地望着小郎君,片刻后点了点头:“我自然明白小郎君的意思。”
小郎君身上带着一股复杂的情绪,殷晏君常常能够看到小郎君满目纠结地望着自己的肚子暗暗发呆。
他纵容着小郎君的一切想法,甚至殷晏君能够隐约察觉出小郎君对情感的排斥,所以他从不逼迫小郎君去做任何不开心的事情。
“你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不用为了这个孩子而感到任何压力。”殷晏君笑了笑,他又抬手揉了揉小郎君的头顶。
徐砚清呆呆的有些出神,他没有想到自己会从道长口里听到这番话,本以为在这个孩子的问题上,会跟道长争论一番。
默默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耳朵,道长这也太犯规了。
于是乎,当晚徐砚清难得的失眠了,他一闭眼耳边就是道长温温柔柔的嗓音,抬手捂住胸口他心跳得有些快,这种感觉太过于陌生,让他有些心慌慌的感觉。
丧批咸鱼生无可恋,碍于六个多月大的肚子,又不能在床上翻来覆去,于是他就更痛苦了。
咸鱼心中愁绪横生,于是非常果断地将错误归结到了无辜道长的头上,没有什么缘由,既然是道长弄的自己睡不着觉,那错的肯定就是道长。
「咚咚咚」外面的房门被敲响。
书案前的殷晏君淡淡起身,抬手将房门打开,便看到门外站着个披头散发的小郎君。
「啊呜」一声,披头散发的小郎君装成恶鬼模样,非常凶狠地跳到玄尘道长面前。
原本这个时间小郎君应该已经入睡了,可是这会儿也不知道为什么又站在了他的门前。
殷晏君一双手温柔地将人扶住,轻笑道:“小郎君今日如此作为,可是我哪里惹恼了小郎君?”
没能吓到道长,咸鱼小郎君一点儿成就感都没有,走进房间里在道长的书案前坐下:“道长近来好像特别忙,可是京都出了什么大事?”
小郎君没有解释为何自己夜里睡不着,又为何跑到他的房间里将他吓唬一顿。
故而殷晏君非常体贴地没有开口继续追问,只是轻轻说道:“怀亲王是个不着调的性子,每日那点儿心思全都放在了吃喝玩乐上面,如今我压着他在京都帮忙处理政务,他便偷奸耍滑派人将一部分奏疏送到了这边。”
对于怀亲王的名声,咸鱼小郎君也算是略有耳闻,同样作为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丧批咸鱼本人表示如果他自己被人强压着在京都整天忙碌那些枯燥乏味的奏疏,他怕是会直接撂挑子不干了。
不过说到底道长将代理朝政的任务压在怀亲王身上最终还是为了他。
所以咸鱼本鱼再怎么没心没肺,也不会在这件事情上面跟玄尘道长作对。
于是小郎君只是眨了眨乌黑的双眸,乖乖坐在书案边看道长批阅奏疏。
等到殷晏君将书案上的奏疏全部解决掉,抬头再看小郎君已经趴在书案上睡着了,不过小郎君精致的眉宇间紧紧蹙着,很明显是睡得不太舒服。
殷晏君缓缓站起身,走到小郎君身边打算将人打横抱起来,他一只手放到小郎君的后颈处,另一只手轻轻环住小郎君的腰,随后便把人抱进了怀里。
徐砚清本就困顿得很,只是因着心头那些个莫名其妙的小心思,导致他窝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这会儿待在道长身边,那些恼人的小想法反而全部跑到九霄云外去了,于是一歪头他就陷入沉睡之中。
小郎君如同眷恋长者的小兽一般,将脑袋窝进道长的怀里来回蹭了蹭,这副模样看得殷晏君心头一软,面上露出几分宠溺的笑意。
第二日徐砚清从睡梦中清醒来的时候已经日晒三竿,他躺在自己的床榻里,盯着床顶发了一会儿呆,等到木瑜进来伺候的时候,才慢吞吞地从床榻上爬起来。
昨日刚刚从镇上将那些金属零件带回来,今日小郎君也算是有事可做。
于是吃过早饭,他就钻进了自己的房间,将那些勉强拼凑在一起的齿轮全都拆开放在书案上。
小郎君房间里很快就传来一阵敲敲打打的响声,齐辰有些好奇便巴巴从自己的房间溜达到了小郎君的房间。
房中乱糟糟一片,地上摆满了一堆齐辰看不懂的铁疙瘩,勉强见缝插针,齐辰才走到小郎君的身边,他满脸都是对地上那些东西的好奇:“郎君,这是干什么呢?叮叮当当的,我还以为你是在拆家。”
徐砚清压根就没空搭理齐辰,只是大发慈恩般抬头看了对方一眼,扭头又去忙碌自己手上的东西。
所有零件准备齐全,剩下的就是拼装了,只是这些细小的零件太多,所以就显得有些麻烦。
不过很明显,小郎君对于这些事情已经轻车熟路,地面上的零件那么多,他随手就能拿到正确的那一个,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将机械钟拼出了个大概的雏形。
其实地面上所有的零件中,最精巧的就属于徐砚清专门让工匠做出的那个发条了。
这个世界的工艺水平远远达不到后世那种高超的程度,单是在发条上面徐砚清就惆怅了很长时间,无奈之下他只能剑走偏锋让,木瑜找到了一块比较合适的铁块,又请了工艺最娴熟的老师傅,才勉强将想要的东西打造出来。
最后将一条很有分量的铁链搭在几个齿轮的中间,齐辰压根就没有看清小郎君动了哪里,就听到了一阵咔哧咔哧的声响,然后整个机械钟的所有齿轮都开始转动起来。
“哇。”齐辰瞬间很没见识地长大了嘴巴,一双眼睛动也不动地盯着地板上小郎君的机械钟:“郎君,这玩意儿竟然自己动起来了!”
明明刚刚还只是一些乱七八糟的木堆和几块完全没有价值的铁疙瘩,结果拼凑在一起,虽然不是特别好看,但是能够自己动起来就已经很神奇了。
这可是他亲眼看着郎君一点一点拼凑在一起而做成的,所以感觉就更加震惊,齐辰愣愣抬头像看什么不出世的得道高人一样看向小郎君:“郎君做的这是什么东西?”
徐砚清没有打算卖关子,只是神采飞扬的说道:“这是一种计时的工具,就像是日晷和线香一样,不过这种东西计时更加准确一些,而且他还会主动给咱们报时呢!”
齐辰目光落在机械钟下面坠着的两个铃铛上面,问道:“郎君是说这两个铃铛吗?”
徐砚清点头:“你可以等上一会儿,这个东西每隔半个时辰就会报时一次。”
半个时辰过去得很快,齐辰帮忙收拾着郎君乱七八糟的房间,等到他将地板全部清理干净,突然就听到一阵清脆的铃声。
齐辰的双眼瞬间变得更加震惊,这东西可比日晷要精巧很多,而且还可以主动报时,简直灵活得不能再灵活了。
徐砚清一会儿的功夫就懒洋洋窝进了他的躺椅里,听到齐辰大惊小怪的声音也只是随意地摸了摸下巴,并没有把机械钟当回事,主要是这玩意儿在前世就是一种玩具,比起真正的时钟还是差了很多。
于是齐辰满腔想要和小郎君探讨一下的激情瞬间就被扑灭了,但是他哪里是那种说闭嘴就能闭上嘴巴的人。
于是跟小郎君打了声招呼,就提着那个奇奇怪怪的「报时器」走出了房门。
没多大会儿的功夫丧批咸鱼就听到院子里传来一阵又一阵唏嘘感叹的震惊声。
“这东西是什么呀?感觉好厉害的样子。”
“这好像是前段时间郎君一直在忙着做的东西。”
“为什么它能自己动起来,还能自己发出来声音。”
“果然我们郎君就是聪慧过人!”
对徐砚清夸个不停的人,除了木瑜再无他人,反正木瑜觉得他家郎君简直就是绝顶聪慧。
只可惜平日里性情过于惫懒,要不然他们郎君去参加科考,好歹得拿个探花郎回来,毕竟郎君模样那么精致漂亮。
徐砚清对于木瑜的无脑夸表示毫无感觉甚至昏昏欲睡,但是他一抬头却看见抬脚走进房门的玄尘道长,再听听门外木瑜对自家郎君激情澎湃的夸赞,突然咸鱼心头升起了一种莫名的羞耻感。
请让咸鱼当场死亡吧,或者挖个洞让咸鱼钻进去,激情澎湃的木瑜还不知道他让自家郎君第一次产生了一种叫做「社死」的情绪。
于是小郎君手忙脚乱从一旁拿过一本书盖在自己脸上,果断隐身当做自己完全不存在。
殷晏君一张清俊如竹的脸上,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他抬脚缓缓走到小郎君身边:“木瑜说的没错,他家郎君确实聪慧过人,只可惜心思却完全不在学问上面。”
殷晏君语气里带着浅浅的戏谑,正在装作隐身中的咸鱼小郎君只当做自己完全不存在。
所以他自然也就听不到道长打趣的话,只是书本下面一张肉嘟嘟的小脸却慢慢染上了一层红晕。
怕小郎君被书本捂着,于是殷晏君轻轻抬手将小郎君脸上盖着的书本拿了下来,瞬间就露出了小郎君那张红艳艳的小脸。
为了掩饰自己的心慌慌,徐砚清开口回答道长刚刚的话:“老话说得好,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可没有规定像我这般聪慧绝顶的郎君就必须去参加科考报效国家,毕竟我也是有自己追求的。”
殷晏君抬手给小郎君倒了一杯温水递过去,语气温和地问道:“那小郎君的追求又是什么?”
提起这个小郎君脸上带上了一抹得意:“我的追求就是做一个正正经经的纨绔子弟,当一个潇洒自在的咸鱼。”
小郎君提起过多次咸鱼的说法,殷晏君虽然不甚明白其中含义,却也能够猜得出来几分小郎君的意思:“那我可得好好努力,争取让大梁越发昌盛恢宏,这样小郎君就能够安然待在武安侯府里做一只潇洒快活的咸鱼。”他轻笑着用上了小郎君的说辞。
听着道长的话,丧批咸鱼突然想到了前世网络上的一种说辞:你负责貌美如花,我负责赚钱养家。
瞬间他被自己突如其来的奇思妙想蠢红了脸,最后默默咬了咬牙,果然道长就是太犯规了,哼唧!
作者有话说:
今日份的道长暗戳戳吃醋,暗戳戳以退为进攻略小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