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离婚的第五十天。
吃过晚饭, 楚观南在厨房收拾碗筷,安饶和原主爸上了楼。
看着整洁阔气的房间,原主爸欣慰地点点头:“看到你现在过得这么好我就放心了。”
“爸, 不说这个,合同您带来了么?”
原主爸点点头,从怀里抽出一份皱皱巴巴的合同, 颤巍巍展开放在桌上。
安饶逐字看了一遍,目光落在还钱的账户上, 账户人姓名:朱祺;
中间是个星号并没公开他真名,只需保证转账时不会转错就行。
“爸,你有债主的联系方式么?”
“有……”
“给他发个消息,说你的账户被警方冻结, 问问他能不能用现金支付。”
原主爸诧异地看着他:“为什么啊……”
“您就照我说的做呗,如果可以,明天下午五点, 约他在海军公园前面的咖啡厅见面。”
安饶又看了眼原主爸, 即便穿着西服, 贫穷感还是显露无疑。
他又改口:“还是约在你家附近的馄饨摊吧。”
原主爸虽然不明所以, 但既然儿子发话肯定义不容辞。
消息发过去, 那边很快回复:“行,明天只能你一人过来, 别给我耍什么花样。”
这人, 看样子还挺谨慎。
原主爸看着消息,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可是我现在没那么多钱。”
安饶叹了口气,把参加节目的出场费全部转给了原主爸:“明天您早点把钱取出来, 提前半小时到约定地点, 到了给我发消息。”
翌日一大早, 安饶从沙发上爬起来,洗漱完,戴上帽子刚要出门。
楚观南换了运动服下来打算晨跑,在门口和安饶撞了个正着。
“去哪。”楚观南问道。
安饶捏着帽檐,扬起嘴角:“买衣服。”
“不是刚买过。”楚观南皱起眉头,明显不信。
“谁会嫌衣服多啊,我出门了,老公你乖乖等我回来哦。”安饶戴上口罩,挣脱开楚观南的手,一溜烟跑出了家门。
出了小区,他打开手机钱包。
余额:402.3元。
明明一直在赚钱,怎么还这么穷。
安饶乘车来到一处偏远的服装批发市场,放眼望去,原本就不宽敞的小路被衣服摊子挤得水泄不通。
而且这里卖的衣服看起来就非常廉价。
他转了一圈,在一间小店前停下,摸着门口悬挂的粉色假皮草,询问价格。
“我们刚开张,算你便宜点,二百拿走吧。”老板道。
“不能再便宜点?”
“你这小伙子怎么回事,送女朋友的衣服二百都不舍得花?”
“一百块,能卖就卖,不能卖我再转转。”
“你玩我呢?!一百进价都不够,哪有你这样对半砍的!”
安饶扭头就走。
“算了算了,咱实诚点,一百五你拿走。”
安饶非常坚定:“一百不能再多。”
“行行行一百一百!真是的。”
安饶在市场转了一圈后,提着几只廉价的包装袋走出来,找了个公共卫生间钻进去。
出来时——
一个男人吹着口哨走进来,看到安饶,愣了下,赶紧抬头看看门上的性别标志。
半晌。
“啊!有女流氓!”
……
人头济济的大街上,路人或聊天或看手机,忽然眼前飘过一道黑影,他们好奇抬头,一瞬间,眼珠子瞪得像铜铃。
身材纤细高挑的女人穿着皮质超短裙,漆皮深红高跟鞋将两条腿无限拉长,粉色的皮草映衬着落雪般的肌肤,栗色大波浪飒爽卷弹,巴掌大小的精致小脸被墨镜遮挡半分。
“这身材……”路人情不自禁感叹一声,目光随着那道身影转动。
“好高,是模特吧,这腿。”
甚至有小地痞悄悄掏出手机,调到前置摄像头,在女人过来时偷偷把手机往她裙底探去。
「啪」的一声,手机被人按住。
小地痞缓缓抬起头。
那个女人,被墨镜遮住眼,嘴角是寒如利刃的笑容,正死死捏住他的手。
“疼疼疼,错了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女人甩开他,从小挎包里掏出纸巾擦了擦手。
穿过一片好奇色眯眯的视线,女人转进一条小巷子中。
安饶长长松一口气,抬手提了提厚重的胸垫。
做女人好辛苦……
但债主那么精明,他要是就原来的样子在附近乱窜,保不齐要露馅,化个女装好行事。
手机忽然响了一声。
拿起一看,是楚观南给他发了消息:
【在哪,还不回来。】
安饶回了消息:“买完衣服了,和我爸吃饭呢,晚点回——”
【不是昨晚才见过。】
【见爸爸哪会嫌多,别担心,么啾——】
【知道了,注意安全。】
收起手机,安饶对着一旁的玻璃整理下假发。
下午四点半,他来到了原主爸的家附近,一搭眼就看到原主爸坐在馄饨摊前低着头,对着他那按键老式手机一个字一个字找。
不大一会儿,安饶收到了消息:“饶饶,爸爸已经到了。”
【嗯,你附近有其他人么?】
【除了小摊老板,好像还有个风俗站街小姐。】
安饶抬头环伺一圈。
除了他空无一人。
所以那个站街的……是他?
五点整,一个胖墩墩的身影东张西望做贼一般来到小摊旁坐下。
那人戴着鸭舌帽,墨镜口罩捂得严严实实,比明星还明星。
但这身架,好像有点眼熟。
安饶倚在墙上,往下按了按墨镜。
“这个月怎么这么早还钱。”那胖墩墩张口问道。
这声音,也耳熟。
原主爸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用红布包裹的布包,颤巍巍打开:“就剩最后几万了,不想继续拖了,你点点看对不对。”
胖墩墩狐疑地打量他一番,扯过红布包放在腿上,用身体挡住,尔后手指飞快捻过鲜红的百元大钞。
“行,正好。”胖墩墩把钱揣进怀里起身要走。
“等一下,欠条可以给我了吧。”原主爸连忙喊住他。
“你这老东西这么烦人呢,我还能骗你这点钱不成?”
“可是欠条要给的啊……”
“我说你……嗯?!”
胖墩墩的手忽然被人用力捏住。
他抬起头,眼前是一张被墨镜遮挡半分的精致小脸。
胖墩墩的目光从他头顶看到脚,乐了。
“小姐,这才五点就出来拉客?你也太心急了吧。”
“当然心急,这么条大肥鱼,让你跑了岂不可惜?”说着,抬手戏谑地拍拍他的胖脸。
胖墩墩反手揽住小姐的肩膀,抬头仰视着她:“正好,爷今天收到了巨款,就带你享受享受,你想去哪,说。”
小姐想了想,唇角绽开玫瑰般的昳丽笑容:“警察局。”
胖墩墩:“?”
“爸!帮我按住他!”
小姐忽然反手扭住胖墩墩的胳膊,拧到背后将他按在小吃摊上,一把扯下他的口罩。
嚯,还真是他。
胖墩墩愣了下,随即大力挣扎起来:“你是谁!你想干嘛!”
听到熟悉的声音,原主爸赶紧闭上惊愕张大的嘴巴,小跑过来帮忙按住胖墩墩。
胖墩墩虽然体重不轻,但就是坨发面,没有一点反手能力,被两人按着来到了最近的警察局。
安饶把他使劲往里一推:“警官,帮你们抓了个放高利贷的。”
不光放高利贷,还是熟面孔。
安饶怎么也没想到,债主竟然是林景溪的助理小朱。
那个曾在他面前耀武扬威的小胖墩。
警察接了消息赶紧走出来,目光在安饶身上打量一番,半晌,惊叫一声:“安先生?!”
小朱被戴上了铐子,坐在警察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还没等警察问他,先开始哭诉自己也是受人指使吧啦吧啦。
安饶和原主爸坐在后面,原主爸看着安饶被劣质高跟鞋磨红的脚踝,心疼揉了揉:“饶饶,脚疼不疼。”
安饶:“爸,疼——”
原主爸赶紧起身:“爸爸出去给你买双平底鞋。”
不等安饶拒绝,他着急忙慌跑出了警察局。
看着他的背影,安饶笑出了声。
心里热乎乎的。
警察被小朱哭得不耐烦了,猛地一拍桌子:“别哭了!烦不烦。”
小朱立马止住哭声,头埋很低,小声啜泣着。
完了啊,怎么偏偏被安饶给抓住了?!
还打扮成那样,他一点都没认出来,大意了!
安饶饶有兴趣地看着他,拿出手机打开录像功能,往桌上一架,翘起长腿开始看戏。
“说说吧,放高利贷骗赌的全过程。”警察冷冷看着他,声音里透着不可违抗的威严。
小朱捂着眼睛,身子抖得像筛糠。
“就是……领导交代我,专找那些急用钱的,告诉他们赌一晚就有几十万,然后……我就找到了安守义。”
安饶的笑容一点点褪去,紧紧攥起拳头。
“安守义那时候需要钱给他儿子打点娱乐公司的高层,他又什么都不懂,看起来很好骗,书也没读过,不懂法,所以……”
“所以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小朱缩紧身子,忽然沉默。
警察一拍桌子,指着他怒道:“你最好老实交代,不然我们不介意给你扣上主使的帽子,你交代了顶多算从犯,你要是继续装哑巴,自己好好想想。”
小朱嗷呜一声哭嚎:“是我老板!我老板让我这么做的!”
警察看了眼电脑中小朱的个人档案:“你是说林昌明。”
“不是,我老板是……林景溪。”
两个警察狐疑地对视一眼。
一瞬间,安饶忽然明白了,当初原主给林景溪发的那条消息是什么意思:
【你做过什么你自己清楚。】
但那个时候的原主人人喊打,他说话根本没人信。
警察眯起眼睛:“金哲惠地下赌场的事你知道多少,我要一字不落听你如实交代。”
小朱犹豫着,或许是不敢说。
毕竟以林景溪家的财权,捏死他跟玩似的。
见小朱沉默,警察也明白了。
难怪当初检察院没从林昌明那查到任何有关金哲惠地下赌场的信息,原来是交给了他儿子打理。
而且那个时候,林昌明刚好投资了一部电影,闷不做声把赃款处这么洗了一遍。
警察也不跟他继续浪费时间,捞起大盖帽站起身,对一旁同事道:“通知检察院,着重调查林景溪。”
他斜眼看着小朱:“至于这个人,暂时拘留。”
安饶穿着柔软的平底鞋和原主爸慢慢走在路上。
夕阳温柔,染红天际。
“脚还疼不疼。”原主爸担忧问道。
“疼——”
原主爸听到一声疼,马上弯下腰:“爸爸背你。”
安饶掩嘴笑笑,指指自己的超短裙:“会走光的。”
原主爸搓搓手,喃喃两声,抬手招了出租车,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沓旧纸币,全是十块二十块的零钱。
他把安饶送上车,钱塞给司机叮嘱倒:“观澜一品的小区可以进,老师您给孩子送到楼底行么。”
他又对安饶道:“你到楼底给小楚打个电话让他下来接你。”
安饶笑笑:“爸我又不是断了腿,您别担心了,回去吧。”
关上车门,车子缓缓发动。
安饶回头看了眼。
原主爸站在夕阳下,透出一丝孤独,目光始终凝望着出租车离去的背影。
原来这就是爸爸啊。
真好。
原主真幸福。
车子驶入观澜一品,在楼下停下。
安饶下了车,忽然一敲额头。
惨了!出门时穿的衣服忘在警察局了。
他环伺一圈,使劲拽了拽短裙,进了电梯。
站在门口,他趴在门上听了听里面的动静。
静悄悄的。
楚观南应该已经睡了吧。
他按下指纹锁,小心翼翼打开门。
屋里一片漆黑。
还好还好。
他蹑手蹑脚关上门,脱下鞋子赤着脚轻轻往里走。
小心点,先去把衣服换了再说。
安饶刚走到卫生间门口,「吧嗒」一声,刺眼的灯光晃的他下意识抬手挡住眼睛。
楚观南那张冷似凝霜的脸霎时映入眼帘。
他的目光从安饶头顶一直划到脚底。
安饶猛地瞪大眼睛,抬脚就往卫生间里跑。
他为什么躲在这!
完了!
下一刻,手腕被狠狠捏住,接着被人从卫生间拽了出来。
安饶伸手拉着短裙,嘿嘿一笑,试图蒙混过关。
楚观南视线再次从安饶的小短裙上划过,眼底黑沉一片。
“不是说和爸爸一起吃饭。”
“是和爸爸一起吃饭啊。”安饶使劲把手往回缩。
“和爸爸吃饭要穿成这样?”
安饶缩了缩脖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楚观南忽然委身,一把搂住安饶的腰将他扛在肩头,长腿阔步向楼上走去。
“放我下来,老公我不敢了,我真的没做坏事。”安饶尝试着最后的挣扎。
楚观南大力推开卧室门,一下子将安饶摔在床上。
安饶刚要起身,高大的身形压了下来,两只手被人捏在一起举过头顶。
楚观南真的好恐怖,这力量,这身形。
“说,有多少人看到你这模样。”楚观南极力压抑着声音,浑身散发着寒气。
“有……我也不知道啊。”
“不知道?数不清是么。”楚观南手上力道加重几分。
“我真的错啦,老公你别生气。”
“不让你露腰,所以改露腿是么。”楚观南低下头,鼻尖顶在安饶鼻头。
“我可以解释的,不是你想的那样。”安饶使劲挤出两滴眼泪。
楚观南慢慢直起身子,垂视着他:“那你解释。”
“我就是……为了……”该怎么解释啊。
见安饶吞吞吐吐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楚观南彻底没了耐心。
他猛地俯下脑袋,狠狠咬在安饶的脖颈上。
微痛传来,安饶条件反射想缩起身子,但腿被楚观南使劲按住。紧接着,大腿上传来被噬咬的痛感,滚烫的吻密密麻麻落下,他疼得浑身发颤。
楚观南好重,怎么也推不开。
心头颤得剧烈,强烈的昏厥感涌上大脑,酥麻顺着大腿一路下滑,却在脚踝处忽然停住。
安饶好不容易喘匀了气儿,低头看过去。
楚观南正对着他的脚踝仔细研究,目光落在那处被高跟鞋磨红的脚后跟。
半晌,他直起身子下了床,走出了房间。
安饶赶紧裹紧假皮草往门口跑。
刚到门口,高大的身形又把他逼了回来。
楚观南手里拿着药膏,冷冷道:“去床上坐着。”
安饶打了个哆嗦,老老实实转回床上,双腿并拢,双手乖乖搭在膝盖,无比乖巧JPG;
“不明白,你图什么。”楚观南用棉签蘸了药膏,轻轻在他脚后跟涂抹。
“你心疼啦?”安饶笑问道。
楚观南手指一顿。
良久,才听他轻轻「嗯」了声。
“嘭咚!”心跳忽然漏了一拍。
安饶攥紧手指,喉结上下滑动下。
“其实,我真的是去见爸爸了,顺便处理点别的事,但我绝对没做坏事,总之,你之后就知道了。”安饶低着头,声音低沉。
楚观南没作声,低头认真涂着药膏。
涂好药膏,他站起身,忽然掰过安饶的后脑勺,在他额头上轻轻一吻:“知道了,但,别让我担心。”
说罢,转身走出了房间。
呆滞许久,安饶缓缓抬手,抚上额头被吻过的位置。
烫得厉害。
洗完澡,安饶坐在沙发上,刚打算睡下,手机忽然弹出推送消息:
【冒险何超人:炮火与玫瑰围绕的黎巴嫩,交火口侥幸脱险。】
好棒,何超人更新一次真不容易。
他立马点开视频,跟随何超人一起前往炮火交织的黎巴嫩。
何超人是安饶最喜欢的探险博主,他几乎世界各地走了个遍,不管多么难去的地方他都有办法走一遭,除了贝爷,安饶最喜欢的就是他,甚至还想过能去何超人团队给他当个撑伞小助理也行。
但一朝穿书,就被「穷」字完全禁锢了行动,再加上还有个楚观南……
安饶摸了摸额头,想起他那声淡漠的「嗯」。
到现在,他没有一点要离婚的意思,而且似乎,经过长时间的相处,他的感情慢慢透了出来。
他是真的喜欢自己么?
还是仅仅因为那份婚约协议。
可是自己真的好想去旅行去探险,想见识外面的世界,特别是去过一趟英国后,这种想法就更加强烈。
安饶摩挲着下巴仔细分析。
没错,楚观南肯定是演的,不然也不会任凭自己睡这么久沙发不管不问。
放心了放心了,睡觉。
安饶拉过被子,闭上眼睛,不大一会儿沉沉睡去。
嘀嗒——嘀嗒——
时针绕着表盘转了一圈,停在了2旁边。
楼梯上出现了一道高大的身影,赤脚踩过地板轻轻下了楼。
望着沙发上熟睡的人,他慢慢俯身,手伸进被窝,从腿弯下穿过。
轻轻的,慢慢的,将他打横抱起来。
然后再轻轻的,慢慢的抱着他上了二楼,小心翼翼放在床上。
时针再次饶了几圈,停在7旁边。
高大的身形从床上坐起来,将旁边人打横抱起,轻轻抱下了楼放回沙发里。
既然他不愿意和自己一起睡,那就麻烦点,定好闹钟。
一大早,安饶被疯狂不休的电话吵醒。
捞过手机一看,是个本地陌生号。
他坐起身,迷迷瞪瞪接起电话:“你好,找谁。”
“安!饶!”对面的怒吼声隔着手机给了安饶一榔头。
哦,原来是张泽安,手机号被拉黑就换个号码打是吧。
安饶刚要挂电话。
“你先别挂,我这次真的有很重要的事问你。”张泽安似乎料到安饶肯定要挂他电话,赶紧道。
“你的税款,补交了么?”
就这种重要的事?
“哥,爷爷,祖宗,求求你赶紧交了吧,你去网上看看,国民日报点名批评你了,你风评刚好点就别整这些幺蛾子成不。”
安饶挂断电话,打开微博。
热搜两条:
#国民日报点名安饶#
#林爸爸,纳税大户#
点开第一条,国民日报:
【纳税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和责任,应坚决抵制公众艺人偷税漏税,避免给青少年造成不良影响。】
点开第二条,是林景溪一大早发的微博:
【小小炫耀一下可以么?】
底下一张配图,林景溪抱着一张证书,是税务局发的「优秀纳税公民奖」,受嘉奖人姓名是林昌明。
评论一片喜气洋洋:
【哇塞塞塞!优秀纳税公民,林爸爸赛高!】
【亲亲我溪宝,亲亲林爸爸!】
【刚因为安SJ给我们国家教育争一口气对他改观,觉得他特聪明,现在看来,是聪明,就是没用到正道。】
【@安饶,脸疼不,好好学着点,你这行为和小偷没区别。】
【@安饶,法治咖就是法治咖,劣迹艺人滚出娱乐圈好么?】
【又当小三又偷税漏税,安饶可真有你的。】
【哈哈哈「优秀市民」。】
【哈?你家林韩奸不也干过刷票的勾当?在这笑话谁呢。】
【慕洋犬还敢出来跳呢?】
【是站姐干的谢谢,不知道别顶张嘴瞎比比,安饶粉果然智商不行。】
看着看着,安饶的手机弹出来WX消息。
殷雪雅:“宝,到底怎么回事啊。”
安饶回复:“雪雅姐别急。”
殷雪雅:“我不急,我爸急啊,他老人家都快急哭了。”
安饶:“他为什么急。”
殷雪雅:“你猜。”
紧接着,各路人马的消息接踵而至。
杜悦伶:“你咋回事,赶紧补交税款,又不是很多,缺钱上我这拿。”
沈维舟:“宝宝你缺钱么?要不要先借你。”
苏响鸣:“哥们儿你没事吧,缺钱开口啊,卧槽那些粉丝嘴巴太臭了,你有事要跟我说啊。”
尹青鸢:“饶哥QAQ,我还有点存款,要不先给你应应急。”孩子直接转过来一万块。
土沟坝小学陈校长:“小安,我相信你不会做这种事,有误会要说开。”
安饶噗嗤笑出声。
这些人真的好可爱。
一时间,几乎所有艺人唯恐被这事殃及,纷纷出来发微博,晒出自己的税务单:
【一分没少交,大家别担心。】
现在网上基本一边倒,安饶粉丝不敢吱声,林景溪的粉丝四处蹦跶,截图到处发,在网上上蹿下跳号召抵制劣迹艺人。
话题楼盖得快比珠穆拉玛峰高,不知道的还以为有什么天大的喜事。
不明所以的路人也加入其中:
【抵制劣迹艺人,别带坏青少年。】
【抵制劣迹艺人!@安饶,人家都晒出税务单了,就差你了。】
【你老公不是楚观南么?这点钱还缺?要不查查楚观南@税务局,我怀疑他两口子一丘之貉。】
【这艺人怎么不出来说句话啊,打算当缩头乌龟?】
很快,#抵制劣迹艺人#话题登上热搜第一。
但就在一片号召抵制劣迹艺人的狂欢中,所有艺人都急着和安饶撇清关系时,殷雪雅安静发了条微博:
【我相信他。】
紧接着,苏响鸣转发了这条微博,配文:“我相信他。”
接下来,李美薇尹青鸢杜悦伶沈维舟等人都转发了微博,配文:“我相信他。”
就连《你是我的答案》导演也转发微博:“我相信他。”
这条微博一发,几人粉丝数蹭蹭往下掉,短短半天掉了十几万。
安饶越看越开心,甚至还哼起歌来。
楚观南下了楼,手里攥紧手机。
他穿好衣服把安饶拉起来:“走,去税务局。”
“我不去。”安饶使劲挣扎着。
楚观南皱起眉头:“你到底想怎么样。”
安饶冲他勾勾手指。
沉默半晌,楚观南附耳过去。
安饶笑道:“我在等,山雨欲来风满楼。”
另一边。
希望小学工程办公室的工作人员一边吃瓜一边整理这几个月的爱心捐款。
他刚翻过一张捐款单,手指猛然顿住,慢慢翻了回来。
嗯?这啥?
作者有话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