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晟望着眼前的景象愣住了。
眼前从外往里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格局,和之前他与奚择起住的别墅,一模一样,但宋云晟能肯定,两者并不不是同一个,最明显不同的是,房屋的外面,被一种深色带刺的植物包裹着,攀在墙上的每一处,是一种名叫荆棘的植物。
别墅像是一颗拥有生命的巨大心脏,而那些荆棘扎根密布,似乎在吸食着别墅的生命,又反过来像是深色荆棘在畜养着别墅。
相当震撼。
站在宋云晟身旁的奚择起垂眸打量着前者看到眼前景象的神色,很快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仔细看,浅褐色的深邃眼眸中,有一丝期待与得逞。
就像是期待已久的猎物终于要踩进自己布置的陷阱里了。
宽大的手掌抚上宋云晟的后脑勺,动作轻柔的摸了摸,哄骗诱拐似的语气低沉道:“走吧哥哥,你会喜欢我们的新家的。”
宋云晟怔了怔,奚择起的语气毫不遮掩,听起来特别危险,转头对上奚择起那双眸子,把对方一点也不带遮掩的情绪全部收入。
该来的还是来了。
自己养的弟弟,真的长大了。
沉吟片刻,还是随着奚择起的引导走进了门内,“咔嚓——”一声,门闭合落锁。
就在宋云晟刚进门抬头左顾右看的打量着别墅内部的样子时,霎时间,被身后一道力给阻止了,都还没来得及看清。
宋云晟便被摁在门上,甚至都还没看清奚择起的神色,唇瓣上落下凉意。奚择起垂首吻住了宋云晟,带着十足的侵略性。
宋云晟墨色瞳孔都缩聚了下,眼前即使被放大的脸也依旧俊朗帅气,很快宋云晟感觉腿有些软,氧气都被掠夺走了,想抗拒的声音都转化为了含糊不清的呜咽声。
被亲的腿软腰也软。
真不知道这种事情是不是真的可以无师自通,总之奚择起完全占了上风。
奚择起眼眸逐渐幽暗危险,似乎也察觉到了宋云晟的不适,给了他点缓冲的时间,随即双手又握在宋云晟细腰的两侧,一个用力,都没有给宋云晟反应的机会,就把人放在了玄关的鞋柜上。
挤进宋云晟双腿之间,将人摁在墙上。
奚择起的发育速度堪称变态,即使宋云晟坐在鞋柜上,奚择起使他也要微微低头,温热的大手抚在宋云晟的脑后。
他们两个这种姿势,宋云晟跑都跑不了,腰被握住,脑袋想往后躲却被一只手和冰冷的墙阻拦,屁‘股坐在鞋柜上双脚还是差一点着地。
便又是一吻,亲的宋云晟有些头晕目眩找不着东南西北,浑身都跟没有骨头似的,最后靠在奚择起肩上,栽在奚择起怀里。
奚择起紧紧抱着宋云晟,感受着宋云晟的体温,鼻间萦绕着对方身上的香味,嗓子低沉干涩,听起来慵懒餍足:“好想哥哥。”
宋云晟嗤笑一声,故作生气。与一兮一湍一√。
“这就是你给哥哥的见面礼?”
这句带刺的话并没有扎到奚择起,奚择起还当作没听见似的,垂首埋在宋云晟的颈窝处,很快亲在了那片白皙肌肤上,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发出了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哥哥没有拒绝。”
又装了起来,秀长的睫羽像是一片小树林,垂着眼眸看起来无辜极了。
“是我自作主张了,难道哥哥不喜欢我吗?”
瞧奚择起这话说的,明明是他先动嘴,还一副被欺负被抛弃的样子,宋云晟随意的说:“喜欢啊。”
说的轻轻松松,俨然像个哄骗清纯少男少女的渣男。
奚择起握着宋云晟细腰的大手紧了紧:“哥哥知道我说的喜欢是什么喜欢。”
宋云晟装傻充愣,目光扫到其他地方去。
“当然知道啊,不就是,兄弟的喜欢吗?”
话音一落,奚择起眸色一暗,带着惩罚性的又把宋云晟摁着吻,任凭这个唇下漂亮的青年怎么出声都不放过。
显然被又一次吻过的宋云晟收敛了许多,像只蹦蹦跳跳的小兔子突然收住脚,长软的耳朵耷拉下来。
宋云晟猛地反应过来,对上奚择起望着自己浮现笑意的浅褐色眼眸,他才是年龄大的那个,他是哥哥,怎么许久不见,主动权全都被奚择起给夺走了。
太坏了这个弟弟,变得好坏好坏。
更坏的又来了。
奚择起俯下身子,脸贴在白皙嫩滑的脸庞上,唇凑到宋云晟的耳边,恶劣的伸舌尖轻舔了一下宋云晟小巧可爱的耳垂。
看着宋云晟敏感的一抖,笑着说:
“兄弟会这样亲兄弟吗?”
原本小巧可爱的耳朵一下子全红了,像是被煮熟的虾一样。
这一次,宋云晟好好的打量了这栋别墅,真的是和之前住的地方一模一样,分毫不差的有些惊人。
最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就和离开时完全一致,仿佛这里就是他的家,可事实是,不是。
宋云晟坐在了床前,看着那台电视机,黑色反光的屏幕上映着自己和身后站在床边的奚择起的身影。
“为什么要布置的一模一样?”宋云晟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奚择起靠近宋云晟,直到抱起后者让其坐在自己的腿上,坐在柔软的大床上。
“哥哥说过,会带我回家。”
宋云晟听完垂下了眼眸,对,他说过,但是目前并没有办法能实现这个承诺。
奚择起也不怪宋云晟,对于他来说,能再拥有宋云晟已经是最好的事了,即使贪婪的想要更多。
少年能感受到青年情绪的低落,笑着说道:“没事,我可以给哥哥一个家。”
一个一模一样的家。
虽然宋云晟不知道奚择起是怎么做到让这栋别墅与之前住的地方一致,但也没有去问,他知道奚择起是有这个能力的,至少,似乎在这末世,奚择起做什么事都不离奇。
大概是因为他太厉害了,厉害的让宋云晟都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自己养了那么久的弟弟了,当真的深藏不露。
最后沉思了半响,还是问了奚择起一个问题,不过不是关于家,而是关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