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王政本欲把他赶出去,却见关靖尧从欧式阳台上探出头来:“谁来了啊王叔?”
王政刚要答话,就听那人道:“小尧,是我!小尧!是我啊!”
关靖尧皱眉,他的朋友里,从来没有人叫他小尧。
而且他也不喜欢别人这样叫,实在有点女孩子气,尧尧和小尧都不行。
他眯眼看着眼前那个丑东西有点嫌弃的说道:“你谁啊?”
对方的脸上带着笑意,说道:“我是聪哥啊!小尧你现在还生气吗?”
“聪哥?”关靖尧若有所思,哪儿来的聪哥?
他忍不住朝那人看了过去,啧了一声:“长这么丑,你到底是谁?”
对方的脸上现出一丝丝的尴尬,说道:“小尧你还在开玩笑,我知道你肯定是因为生气才想惩罚我一下。现在我牢也坐了,你也把我捞出来了,气该消了吧?”
关靖尧:???操他妈的!!!
他想起来这个人是谁了,一年多了,他几乎忘了。
原著里把原主害成那样的狗东西,真正让人恶心的男配。
但是他不是应该在监狱里吗?
明明自己刚穿过来的时候,为了杜绝原著的故事线重现,才第一个把他弄进去的。
按照华国的法律,他那个罪名好像至少也得关个七八年才能出来。
那会儿他的打算是,先把他关进去,等自己做大做强,那小逼崽子就骚扰不到自己了。
可是就算他拼了命的救火救人踩缝纫机,也不可能在一年之内出来。
他判个十年,再减刑顶多减到五六年,一年就出来没有猫腻他死都不信!
关靖尧嗤笑了一声,懒洋洋的对王管家道:“不认识,给我叉出去。”
徐聪以为自己听错了,大声嚷嚷道:“小尧你忘了吗?我们从十五岁的时候就开始谈恋爱,你说你这辈子最喜欢的人就是我,你不能嫁入豪门就把我给忘了啊小尧!”
关靖尧来气了,冲着监控嚷嚷道:“他妈的,你能忍?”
下一秒,一个黑影窜了出来,三下五除二把徐聪给拎到了灌木丛里。
可怜那徐聪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被披头盖脸的揍了一顿。
待到他鼻青脸肿的出来时,那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只余下恶狠狠的一句:“你若是再敢来骚扰关靖尧,我让你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徐聪被揍的怀疑人生,一边抱头鼠窜一边大声嚷嚷道:“不敢了,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几声怪叫之下,逃的无影无踪了。
关靖尧却没再理会下面的骚乱,只是对管家王政说了一句:“王叔,去小区门口保安室问问。这个小区真的什么人真让随便进了?不知道这里住的都是些什么人吗?万一出点儿什么事儿,可不是他们担当得起的。”
王政对他躬了躬身,应声道:“是,关先生,老王这就去。”
关靖尧勾起唇角,觉得老王好像已经接受了隔壁老王这个名字。
就是徐聪的出现让他怪恶心的,他就不信了,这个徐聪是自己从监狱里出来的。
那么现在的问题来了,谁把他捞出来的,又是谁指使他来找自己的。
一系列的问题一出现,就注定了一件事。
那就是徐聪只是个开始,他隐隐觉得,有人开始针对自己了。
这时,刚揍完人的秦问推门进了进来。
他一把将关靖尧从阳台的躺椅上拽进了自己的怀里,先亲了个够本。
关靖尧被亲的还挺高兴,亲完还懒洋洋的问了一句:“哟,大忙人忙完了?”
秦问甩了甩自己刚刚揍人的手,说道:“操他妈,那徐聪怎么又出来了?”
关靖尧道:“正要跟你说这件事,你怎么看?”
秦问若有所思,他看着关靖尧,嘶了一声:“徐聪……从多大出现在你身边的?”
关靖尧想了想:“忘了。”
他实在记不清了,原主的记忆断断续续的,他根本搞不清这个徐聪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边的。
但是既然他们都是徐家村的人,自然是青梅竹马。
既然是竹马,那么肯定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其实去徐家村打听一下就能知道,然而他却并不想去那个徐家村。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骨子里,对徐家村有一种排斥。
仿佛徐家村应该是他讨厌的地方,而不是家乡。
按道理来说,那里有原主的父母和弟弟,哪怕他们对他不是很好,也不至于该讨厌。
讨厌徐家村,却又喜欢徐聪,这里面又有什么联系?
不过无非两种原因,第一其实徐家村的父母对他并不好,第二徐聪对他好。
关靖尧懒得去想这些原因,只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觉得你有必要查查这个徐聪。”
秦问搂着他的腰哼哼道:“还用你提醒?他坐牢一年就出来,肯定有问题。”
而且秦问还想到了更深层次的东西,这个徐聪,怕不是被谁控制了?
出来第一个就找他老婆,操他妈,秦问非得把他挖个底儿朝天不可。
关靖尧道:“你忙完了?今天怎么过来找我了?”
秦问捧着关靖尧的脸颊,又在他嘴唇上亲了一口:“嗯,告一段落了。操了,那个姓陈的真的是负隅顽抗。那么多钱,还在死鸭子嘴硬。说什么他老婆炒股做基金搞工程赚的,他老婆就一个家庭主妇,上哪儿赚那么多钱?”
关靖尧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而且好多都是机密,感觉秦问不该就这么说给自己听。
于是只是随口哦了一声,嘶道:“一般这种负隅顽抗的,是不是表示笃定自己还有机会出来?”
秦问一脸欣赏的看着心爱之人:“果然是我喜欢的人,就冲这股子聪明劲儿,我……”
他附耳在关靖尧的颈侧道:“也得把枪法练好。”
关靖尧脊背一僵,瞬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秦问却是低低的笑了笑,说道:“囤了一周了,我过来卸个货。”
关靖尧心道他妈的你这下流话说起来,真是一句比一句不要碧莲。
但是他就喜欢这种下流的,喜欢这种又油又滑的老兵痞。
于是按下心神道:“所以你是来交公粮的?刚刚你看到徐聪过来敲门了?”
秦问摇头:“说来也巧,你喊我的时候我刚把车停好。”
关靖尧点头,竟突然来了一次默契。
秦问的眼神慢慢变得灼热:“老婆,有个地方想你想的有点心急。”
关靖尧头疼的感受着腰间端着的那杆枪,低低的骂了一声。
只觉世间繁华尽一弦,弹指一挥间,繁华无数,却抵不过那杆枪的一阵突突。
若非来这书中走一遭,他这辈子也不会懂,原来单纯的快乐竟如此让人精神富足。
刚刚门口发生的事,王管家也全都看在了眼里。
他虽然没看清那揍人的人是谁,却也猜到了,那人是来找关靖尧的。
如果是从前的他,可能早就看不下去,甚至想辞职离开这肮脏的所在。
可如今他却心情大好,守在院子里给他们把风。
并给保姆们放了半天假,嘱咐她们嘴巴严一点,今天的事不许说给任何人听。
否则按照合同,他们将会无法在这个圈子里混下去。
豪门保姆薪资都不低,大家都要养家糊口,都知道事情该怎么做。
秦蓁一早就跑去老师的院子里学习了,周六是格斗技巧,周天是军事知识讲解。
其他时间,轩逸之会教他一些学校里会学到的知识,加强巩固。
于是在没有任何人打扰的情况下,两个掉节操的在楼上鬼混了一整天。
其实他俩到一起不需要说什么多余的话,身体的完全契合就能让他们交流半天。
甚至还能抱在一起说半天荤话,越说越开心就再进入下一回合。
直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关靖尧才有点担忧道:“你说我们这么搞,万一我怀孕了怎么办?”
关靖尧其实还挺好奇的,他一个男人,从来没考虑过有孕这种事。
像轩哥一样,肚子里揣一个小宝宝?
秦问却指了指垃圾筒:“你就是每次除了享受不管不顾,全都扔这里了,你怀个蛋蛋。我之前生秦蘅和秦蓁,都是一发入魂。如果我再不认真点,秦草草怕是已经要出生了。”
关靖尧:……秦草草又是什么鬼。
您给您自己儿子取名字,能不能不要这么草率。
不过想来也对,他们俩见面基本几乎没多少语言交流,都是草来草去。
但是小孩子的名字可不能这么取,那孩子得多委屈?
关靖尧道:“秦苏秦蒿秦萧都挺好听的,你为什么要给你自己儿子取名叫秦草草?”
秦问:???
他搂着关靖尧,腻歪道:“所以老婆,你是不是……”
关靖尧一把推开他:“我不是,你别想多了,我只是打个比方。”
虽然好奇,但好奇不代表他要亲身去试一试。
然而秦问却在他耳边道:“但是我听说,不戴要比戴爽一百倍。”
关靖尧:???操操操秦问你他娘的不许诱惑我!!!
于是凉夜当空飞凤凰,冷波荡漾戏鸳鸯……鸳鸳。
这边关靖尧正处于一个半梦半醒的旖旎状态,那边徐聪却是鼻青脸肿的回到了徐家村。
徐父徐母见他突然回来了,一半欣喜却又一半担忧。
徐母立即心疼的上前扶着他的脸颊道:“我的儿……你这是怎么了?是谁把你打成了这样?”
徐聪却并未理会自己身上的伤,只是对他父母道:“赶快给我换身衣服,我要去一趟姜家。”
没错,姜家正是关靖尧的养父母家,然而关靖尧却并不姓姜,姓了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