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远的吻很狂野, 狂野到江鹤不得不用尽全力才能够在他的唇中苟延残喘到一丝氧气。
因此当晋远松开他的时候,他身上的最后一丝力气也遗失殆尽,整个人如一条离开了水的鱼只会瘫在地上喘息。
当他有些意识的时候, 晋远正摩挲着他那被吮得发麻的唇瓣,冲他笑得张扬。
江鹤直视着他的笑容, 目光在他跟他一样红.肿的唇瓣上停顿片刻, 轻抿了一下唇, 他一直认为像接吻这种亲密的事,就该是轻柔而美好的, 要让接吻的双方都应该感觉到身心愉悦才对,晋远这种粗暴得像个野兽的吻法是他想都没有想过的。
当然以前的他也没有想过现在他会尝试着去跟一个男人约会、接吻……
但他不得不承认跟一个男人约会的感觉还不赖, 不用随时照顾对方的情绪,也不用处处在意细节,怎么舒服怎么来, 不存在你是女士我就得让着你的说法,就连接这种直接调拨欲.望的吻, 也不觉得是在耍流氓, 反而有种打从心底畅快的感觉。
晋远不知道江鹤在想什么,他靠在江鹤身上缓了缓劲才慢慢从雪地里爬起来, 顺便也将完全累脱力的江鹤拉了起来。
这时晋远才感觉唇瓣上有股针扎般的刺痛感,他脱了手套用指腹碰了碰,白皙干净的手指洇上一点鲜血,他朝江鹤挑眉笑道:“江总平时看着挺温柔的一个人, 怎么这么粗暴,嘴皮都给你啃破了。”
江鹤看向他那加深了一点伤口的唇瓣,张了张唇,刚想说那不是他咬的, 但他又不确定刚刚跟晋远乱吻的时候是不是他把他的伤口给蹭大的,喉咙里又发不出声音来。
“没关系,”晋远见江鹤不说话,甩了甩手,重新戴上手套,眼睫翘起,漂亮的黑眸里染上些许笑意,“我不跟我男朋友计较这点小事。”
他的话直接把江鹤给说愣了,一字一顿问道:“男—朋—友”
“嗯,”晋远应了声,舔了舔还刺痛的唇瓣,说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刚刚可是江总先亲我,怎么,江总这亲也亲了,皮也被你咬破了,不打算对我负个责吗?”
“我刚不是……”江鹤想说他刚刚不是想亲他,只是想替他把唇瓣上的鲜血给擦拭掉,可他手上还戴着手套,最后只得选择这样的方式。
“不是什么,不是想亲我?”话还没说出口,晋远就打断他道,“哇,江总你那么大一个总裁,不会是想赖账吧。”
“我……”江鹤被晋远说得哑口无言,他承认刚刚他的确产生出了想亲他的冲动,可那冲动不带任何情.欲,只是因为想亲就亲了。
但这种解释晋远明显不会相信。
见江鹤再次说不出话来,晋远又重新戴好头盔和护目镜,抿了抿唇,笑容飞扬:“既然江总没有别的要解释的了,那男朋友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
“啊?”江鹤被晋远说得一愣一愣的,“就这么草率地决定了?”不得有鲜花、小提琴、再包个餐厅什么的再郑重地表白一番才能定下吗?
晋远整张瑰丽的脸被头盔和护目镜遮住,但却一点都妨碍他冲江鹤笑得妖孽:“那江总要是还想上个床什么的再确定也可以。”
江鹤:“……”、
江鹤面色极其不自然地红了一下,暗暗咬了咬牙,在心里重新给晋远打上两个标签,小无赖、小流氓!
滑雪道两人先前就滑了大半截了,现在只剩下最后小半段行程,后面的坡道幅度也不是很大,经过了刚才那最难的一个坡道那一吓,像是彻底将江鹤的恐惧给吓跑了一样,后面的行程,他也算是慢慢跟上了晋远的脚步,两个人一起滑到了终点。
一个雪道就折腾两个人大半天的时间,见时间不早了,两个人也没有再来一次的想法,坐缆车回了滑雪馆,退还了滑雪装备。晋远向江鹤问道:“男朋友今天玩得还开心吗?”
江鹤无语地点了点头:“挺开心的。”虽然中间受了不少惊吓,但他克服了恐惧,学会了滑雪,总体来说还是挺值的一天。
晋远没见他反驳男朋友这三个字,脸上笑容更绚丽了:“哦,收获了一个男朋友就这么开心啊。”
江鹤被他噎得不轻,不想一直憋屈下去,主动替自己辩解了一句:“我是说学会了滑雪很开心。”
晋远再滑雪馆外拦了一辆出租车,替他打开车门,稍稍挑眉,故意问道:“那江总学滑雪的时候就没有多了解一点你的新男朋友吗?”
江鹤坐进出租车里,听见晋远这话,微微怔了怔,原来他今天带他来滑雪打的是这个注意。
不过要说了解,肯定是了解到了不少,今天一天,不管是好的一面还是坏的一面晋远都毫无保留地展示给了他。
作为男人的他虽然比穿女装时的他少了几分惊艳,可却也多了不少潇洒恣意。
该细心的时候细心,该不要脸的时候不要脸,仔细想想这样自信洒脱的他比他在女装时总是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他更耀眼,更惹人注目。
怪不得晋远都毕业三年了,他那个失恋女子群里每天都女孩子在为他哀嚎,实在是在学生时代错过这样一个自带光芒的人确实是人生一大遗憾。
江鹤坐在出租车右侧盯着车窗外不断向后倒影的景色出神,没有回答晋远的话,晋远也不强求,他今天玩了大半天,这会体力有点不支,靠在左侧的车窗上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等他再醒来的时候,他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又靠上了江鹤的肩膀,而江鹤正在跟出租车司机说话:“不去那个酒店了,地址换到笙煌。”
笙煌是Z市很出名的豪华高级酒店,晋远一听见这个名字瞬间就清醒了过来,江鹤去笙煌住了,就意味着他们今晚不能像昨晚那样睡在一张床上了,他慢悠悠地从江鹤肩膀上醒过来,失落地问他道 :“你今晚去笙煌?”
“醒了啊,”江鹤感受到晋远从他肩膀上起身,刚开口问了他一句话,就听见他那满是失落的问话,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笑着说道:“不只是我,是我们,我让酒店的人已经去把我们放在快捷酒店的行李给取了过来。”
晋远的眼睛亮了亮,随即又问:“那还是一间房吗?”
江鹤不想让他眼眸暗淡下去,肯定地点点头:“还是一间房。”
这下晋远唇边的笑意掩都遮掩不住,江鹤见他笑得开心也跟着笑了一下。
出租车又行驶了一会儿才抵达笙煌酒店,晋远前脚跟着江鹤下车迈步进入酒店,后脚何洛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他接起问他道:“什么事?”
“你今晚回不回来啊,”电话那头何洛的声音略略兴奋道,“你知不知我们江总简直是神仙老板,就出差来参加个交流会居然把我们的酒店给换到了笙煌,我现在正收拾东西往那边赶,你今晚要是回来的话,我让酒店前台给你留张房卡。”
晋远听到何洛的话愣了愣,所以江鹤刚刚说只订了一间房的话是骗他的?
但他没见江鹤问酒店前台给他要他和何洛那间房的房卡,而是直接带着他往电梯走去,垂了垂眸,既然如此,他就当不知道好了。
晋远给何洛回话:“不回来了。”
“那可惜了,”河洛叹息了一声,旋即又笑了起来,“嘿嘿,不回来岂不是说明你们今天晚上能够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
晋远被江鹤带着走进电梯,想了想,笑了一声:“或许可以。”说完他便挂了电话。
只可惜电话还没有挂到五分钟,他跟着江鹤走进他的房间,才发现江鹤住的不是什么单间,而是实实在在的豪华套房,里面的房间多得都可以住下他们一家人了,这样的情况下还想跟江鹤躺一张床上,等同于做梦。
晋远卸了卸气,不过再一想到能让江鹤主动带他住进他的房间里,已经是他们之间很大的一个进步了,顷刻间又开心了起来。
玩了一下午滑雪,被捂在防护服里一下午,晋远和江鹤身上都带着淡淡的汗味,酒店的工作人员已经将他们的行李从快捷酒店取了过来,并分类挂在了衣柜里,两人谁都没有客气,各自取了自己的衣服,随意挑了一间盥洗室,都去洗漱了。
站在盥洗室里的镜子前,晋远小心翼翼地将身上的衣服褪了下来,看了看后背,果然他这娇气皮肤就算有防护服的阻拦搂住江鹤狠摔下地的那一刹还是被撞得乌青了一片。
晋远碰了碰不是疼得不能忍受后,也就没再管它,洗完澡穿好衣服走了出去,怕发生像昨晚那样浴袍滑落的情况,他今天没有再换浴袍,而是选择了穿自己的衣服将后背的伤给严严实实地遮盖住了。
只是他刚一走出盥洗室的门,就发现江鹤先他一步洗漱好了,手里拿着一盒乳白色膏体,坐在一间房门大开的床上朝他招了招手:“过来。”
晋远愣了愣,带着几分忐忑又带着几分期待地走到他跟前。
江鹤朝他身上看了一眼,不满地皱了皱眉:“把身上衣服脱了。”
晋远紧张地滚了滚喉,尽量把声线放平道:“这不太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刚在车上的时候,我在网上现学了一些手法,虽然不是很熟练,但我尽量轻一点不弄疼你,”江鹤倒是显得格外的平静,拍了拍身下的床,“你尽管脱了衣服趴好就是。”
晋远垂下眸,打量了又打量了他手中的盒子,眼眸闪了闪,挣扎了一瞬,还是伸出手,一颗颗解开自己身上的衣服扣子,脱下衣服,听话地在床上趴好。
晋远在脱衣服的时候。江鹤的目光不动声色地在他清瘦又线条完美的胸膛前扫了眼,抿了下唇,而后视线又在他趴下去,裸露出来的后背上顿住。
只见白得比酒店床单还白的雪白后背皮肤上覆上了一大片乌青,使得那张完美无暇的后背瞧上去触目惊心的。
他眸光刺了刺,指尖沾了一点药膏,在手心搓热后,动作轻柔地向那片乌青落下去,手心刚一贴上去,就向晋远问道:“疼不疼。”
后背落上个异于人体温度的炙热手掌,再一听江鹤的话,晋远霎时间明白过来江鹤要做什么后,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脸上也覆上一层薄红:“不疼。”
说完他又添了一句:“没什么感觉,就是看着吓人而已。”
“嗯,”江鹤应了一声,手上动作轻了又轻,“我现在开始给你上药,要是疼了你就说出来。”
“好。”晋远拿过床前的枕头垫在身下,使江鹤更好上药。
江鹤不断将药瓶子里的药膏在手心搓热然后覆盖在晋远乌青的皮肤上,学着网上教学褪乌青的手法一点点轻揉地按压。
看着手下那冷白皮肤上青青紫紫斑驳骇人的淤青,江鹤想不太明白:“长得这么娇气,干嘛还要带我去滑雪。”
晋远的下巴垫在枕头上,闭着眼睛昏昏欲睡地享受着江鹤温柔的按摩,听见问道话,下意识地就回答了:“我想带你去体验一点不一样的,想告诉你,人生不止按部就班,还有意外和惊喜,不管前面是什么,我都会一直陪着你,保护你。”
晋远的话说得很含糊,但江鹤还是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想说遇见他就已经是他的意外和惊喜了,刚想开口就发现晋远呼吸匀称地睡着了,在车上的时候他就睡得很死,现在上个药都能睡过去,看来是真的累不轻。
江鹤垂了垂眸,视线再次落在晋远乌青泛红的后背上,动作轻了又轻,眼眶突然红了起来。
其实他滑飞出去的那一刻,晋远本来是有几率躲开的,而且就算他不接住他,他也并不会怪罪他的,但是他还是义无反顾地接住了他,因为他说过他会保护他,就会一直保护他。
这是江鹤第一次被人保护,还是一个比他小五岁的男人。
江鹤闭眼缓和了一下眼睛里的酸意,他想,他已经能够接受是男人的晋远了。
江鹤替晋远将后背上的乌青消散大半后,这才扯过一旁的被子盖在他身上,揉了揉发酸的手腕,这才拿着手机电脑到客厅处理白天积压的公务。
只不过当他点开微信的时候,在看见置顶联系人那一栏多出来个陌生头像时,愣了愣。
晋远换了他那张用山茶花做头像的图片,而是选择了一张跟他微信新头像风格很相像的男子图片做头像。
就连微信名也从“yuan”换成了一个“/”。
江鹤似有所感把自己的微信也同样置顶,就见他俩的头像和名字都步调一致了,如同情侣一般紧挨在一起。
江鹤心中一阵触动,他瞧了眼在房间熟睡的晋远,想了想,点开了晋远的微信备注界面,将之前写在里面的“我的小女朋友”一个键盘一个键盘敲改成“我的小男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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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受:
《病美人替身不干了》by云初棠
本文又名《病美人每天都在作死》
沈郁真心爱一人,不惜拖着病体为他谋划、颠覆王朝,死后才知,他只是话本里主角受的替身,活该赔上一切成全那两人。
重生归来,一身病骨的沈郁表示他不干了。
这人,谁要谁拿去。
他则是代替了庶弟进宫做那暴君的男妃,反正暴君不爱男色,况且他时日无多,进宫混吃等死也是死。
进宫后面对人人都惧怕的暴君,沈郁该吃吃该喝喝,视暴君于无物。
青丝披肩,双眸绯红,难掩一身戾气的暴君掐着沈郁脖子:“你不怕死?”
沈·早死早超生·郁略略兴奋:“你要杀我吗?”
暴君:“?????”
本想进宫等死的沈郁等啊等,等来等去只等到百官上书请愿封他为后,并且那暴君还把他好不容易快要死的病给治好了。
沈郁:“……”
在攻底线死命蹦跶不作不死的病娇受 vs 唯独拿受没办法以至底线一降再降的暴君攻。
感谢在2021-07-07 10:05:53~2021-07-08 10:10:1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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