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两个小时的直播,今天晚上点播项目是人声阅读,自从有了点播,纯人声助眠项目的次数明显变多。
白鹤不擅长即兴,只能尽可能找一些读物,他把声音压低变得绵和,用轻缓的声线读。
久而久之,本不习惯朗读点播的他也渐渐适应了。
白鹤还是更喜欢触发音,结束直播的时候他在心里想,如果哪天他的粉丝们点播想要他角色扮演,他该怎么办?白鹤实在不会那些。
他抿了抿有些干的唇,关闭电脑和收音麦克风,抱着铃铛去厨房给自己接杯水喝。
铃铛一直安静的呆在他怀里,白鹤后知后觉不对劲。
他伸手揉了揉铃铛的下巴,没反应,于是埋下头去瞧,与缅因猫的视线撞上,铃铛竟然把目光挪开了。
他仿佛从铃铛的猫眼里瞧出些心虚的情绪。
想到这,白鹤没忍住笑了一下,心道自己真是魔怔了,怎么能从猫的眼里看出情绪?
他两只手抱住铃铛,埋头在铃铛干净又茸软的毛发里吸一口,心满意足的带着猫去卧室睡觉。
而秦玚,整个过程一动不动,alpha从震惊之余回过神,经历惊讶、不可思议、心虚、等一系列心路历程,到现在,被白鹤揉在怀里躺在床上,他满脑子回荡着白鹤刚才那几句话。
——晚上好。
——愿你好梦。
热衷于听助眠视屏,且极度声控的秦玚,被那两句性感到极致的声线硬控了好几个小时,凌晨两点,他还没睡着,甚至越来越兴奋。
他以前不觉得白鹤的声音如此具有性张力,因为白鹤不压声的时候,那声音温润如同山泉,是好听,但属于是清冷那一挂。
后开逐渐了解白鹤这个人,发现这位小同学其实人很温柔,私底下是个偶尔会笑的人,在不熟的人眼里那是高冷,熟络之后,那就是外冷内柔。
这样的性格让秦玚对白鹤的声音有了别样的体会,他觉得白鹤的声音不止是清冷,是冬日里的阳光,和白鹤的信息素一样,暖人。
除此之外,还有点像钩子,那时候秦玚并未察觉这其中隐秘的勾人,多年声控的他现在才反应过来,为什么那时候自己会觉得白鹤的声音像钩子,因为那如同新生嫩芽的低音,仿佛可以挠人。
他现在明白了,就因为,刚才白鹤在他耳边压着声音说话,那些发出的声音性感到可以撩死人的地步。
他也看白鹤的直播,隔着电子设备听到的声音,和就在真人旁边听到的真声,几乎可以用千差万别来形容。
最领他羞耻的是,他曾经还听着白鹤的直播干过那档子事,不止一次!!!
秦玚感受着白鹤的温度,他闭上眼,毫无睡意,周身发热,再睁开眼,又变回兽人了。
他的尾巴不听话的甩来甩去,乐此不疲的扫荡着白鹤光溜溜的小腿,秦玚伸手遮住眼,他小心的撑起上半身,在黑暗中,埋头看着熟睡的白鹤。
他嗅到了白鹤的信息素,很微妙,依旧闻不出具体是什么,那清甜的信息素如同细小柔嫩的枝丫,一下一下挠着秦玚的心,隐秘可爱。
许久后,alpha伸手遮住自己的脸,扭开头,脸红到了脖子根,耳朵羞耻得压成了飞机耳。
……
白鹤向来觉浅,最近这段时间有了好转,不知道是不是他身体健康起来的原因,这些天难得很嗜睡,清晨还得靠闹钟起床。
摸索着找到手机,掐掉闹铃,白鹤翻身平躺在床上,仍闭着眼,半晌后他伸手往旁边摸,揉到毛茸茸一团,心里一软,翻身过去把头埋在缅因猫的肚子上。
哑声:“铃铛早上好……”
才眯一会儿的秦玚立刻清醒,任由白鹤抱着摆布,柔弱的喵了两声。
还是死夹子音,啧。
秦玚早不在乎自己喵叫多夹这件事,缅因品种或多或少都这德行,前几天他小爸透露给他说,他大爹能比他还夹。
白鹤惬意的吸了会儿猫,起床,站在床边伸个懒腰,去衣柜找衣服。
像被蹂.躏后的秦玚抬起前爪梳理炸起的毛,趴下头要继续睡,忽然瞧见白鹤就站在他面前开始脱睡衣。
A德雷达在他头顶发出警报,秦玚立马闭上眼,耳朵却控制不住去听。
换衣服会发出细微的动静,皮肤相触、布料摩擦 ,每个细小入微的声音都被放大了传进听觉超群的耳朵,秦玚甚至可以从这些声音判断,白鹤在做那一步。
脱上衣,然后是裤子,现在白鹤应该只穿了内裤……
操!
秦玚你他妈的就是个变态!
他打住自己越来越离谱的想象,在心里换着花样骂自己一通,将倒背如流的A德二十四法则拿出来溜一圈,差点就要扇自己嘴巴子,白鹤终于换好衣服。
好险,好险……
差点没守住。
白鹤去洗漱,完事出来给铃铛开了一盒特制的肉罐头,再给自己弄了些粥。
秦玚端坐在地毯上,慢悠悠的啃罐头。
秦玚是兽人,对猫粮没兴趣,他用不着吃那玩意,前段时间白鹤偶尔买不同牌子的猫粮给他,他不吃,白鹤以为是他不喜欢,后开某天,秦玚发现白鹤不买猫粮了,而是去买了特供给兽人的肉类罐头。
秦玚纳闷,从周洛洛那里得知,是白鹤去问了周洛洛,周洛洛早知道秦玚是怎么回事,给白鹤推荐了那款兽人专用肉罐头。
因为涉及兽人,罐头的品牌没特殊标注,正常人看不出罐头有什么不同。
秦玚心里五味陈杂,他对窝在白鹤身边的自己又多了一分厌恶,白鹤对作为铃铛的他明显很上心,而他,只是在欺骗白鹤。
一口不剩吃完肉罐头,白鹤也解决了早饭,他收拾餐具,把放在角落的行李箱拖放去门口,去柜子里找出牵引绳,研究片刻,抬起眼,朝蹲在窗台上舔毛的铃铛招招手:“铃铛,过来。”
秦玚停止舔毛,抬起头看白鹤,起身,三两步走过去端坐在旁。
白鹤将黑色的胸背带对准铃铛的头,轻轻往下套,两边的便携式插扣没解开,白鹤正疑惑下一步,见铃铛自己抬起一只前脚,他眼睛一亮,就着铃铛抬起的脚套进去。
接着捞起另一边,铃铛放下抬起的那只脚,又顺着白鹤的意抬起另一只。
等白鹤给他穿戴好胸背带,秦玚这才后知后觉僵住。
等等。
明明才第一次戴这玩意,他怎么就这么熟悉的给白鹤打上配合了?
“铃铛真厉害。”白鹤把牵引绳扣好,抱着缅因猫的脖子贴了贴脸。
秦玚心里莫名乐了一下,也不管什么打不打配合,只当是猫咪天生会自己戴牵引绳的血脉觉醒了。
准备就绪,白鹤右手拖着箱子,左手牵着在前面带路的铃铛,出门。
到楼下,他叫个车,给司机报了金玉的位置。
旁边的秦玚又是一愣。
怎么又去金玉?
秦玚突然觉得不太妙,他之前甚至没认为白鹤收拾行李有什么不对,抵达公司楼下,看见好几个大巴车,以及相当多的熟人,秦玚这才明白,白鹤这是要去公司的团建!
“小白鹤,这里这里。”
白鹤瞧见远处第三辆大巴旁朝他挥手的夏又,拖着行李箱过去。
“又又姐。”他与对方打招呼,将蹲坐在地的缅因猫抱起放在行李箱上。
“嘿呀又见到铃铛了!”夏又弯腰笑眯眯的看着猫,仰头问白鹤:“可以摸摸吗?”
白鹤刚要答应,缅因猫突然喵喵叫,细声细气,还边往他身上拱,很显然是在躲夏又抬起来的手。
白鹤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他思考要怎么说,夏又也看出来了,她佯装苦恼站直:“哎呀呀,这小猫咪好像不喜欢我呢,呜呜。”
白鹤知道夏又没有其他意思,笑了笑:“它可能有点怕生。”
“你不记得我啦?咱俩见过一面呢。”夏又跟哄小孩一样对铃铛说:“虽然你小时候我没抱过你,但不妨碍姨姨我喜欢你!小猫咪就该乖乖被姨姨亲亲抱抱举高高!”
秦玚:“…………”
夏又一本正经的对猫念经,大巴车上下来几个人,季风穿了一身运动套装,他走过来,看看白鹤,再扫一眼猫,细长的眼睛眯起:“你的猫?”
白鹤点头。
“很肥硕。”季风如是评价。
“缅因猫,是正常体型吧。”亦辰在后面探头探脑,看清楚这只又帅又拽的猫,眼睛立马发光,变成和夏又一样的尖叫鸡:“好酷炫的小猫咪!!!可以摸摸吗小白鹤?”
边说,手已经蠢蠢欲动的抬起来。
白鹤欲言又止,铃铛又一个劲的往他怀里钻。
石矶娘娘·夏和石矶娘娘·亦羡慕的望着白鹤,只好收回手,蹲在旁边远观。
季风注视这只缅因猫好一会儿,总觉得哪里不对,一时半会又说不上来。
发车的时间快到了,几人陆陆续续上车,白鹤找了个双人位,将铃铛放在里面靠窗。
今天去团建的人挺多,白鹤了解到,除了他们部门,其他部门也要团建,老板知道最近团建的员工多,干脆一起举办,团建花销一并记公司账上。
老板很大气的话员工们已经说累了,但还是要说,他们对此乐此不疲,白鹤听着过道旁俩同事在聊老板有多么英明神武,发现坐在他身边的铃铛在打哈切,白鹤扭过头看铃铛,俯身调节胸背带的松紧,手指有意无意的抚摸缅因猫的下巴,安抚似的。
秦玚困了,被白鹤逗困了,他想找个舒适的位置睡觉,在椅子上辗转半天,抬头瞧向白鹤的腿。
有点心动……
事实上他不止心动,他还真行动了,仗着现在是猫的形体,没人知道,大胆且猖狂的直接往白鹤腿上踩过去,转两圈,终于找到个适合睡觉的姿势,心满意足的趴下,眼睛一扫,对上秦维复杂的目光。
秦维难得穿一身休闲,他身上背着旅行包,手上还提着一个,停在过道上面色阴沉的看着白鹤怀里的猫,后面抱着秦点点上车的南钰问:“怎么不走了?”
说完朝前探头,看清楚后,笑弯眼:“哇哦。”
秦点点在吃棒棒糖,闻声睁着水灵灵的眼睛瞧,啊一声,欣喜道:“是哥哥!”
秦玚浑身的猫毛跟着那声哥哥颤了一下。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