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又打搅了……”
当杰伊·加里特推开门，走进那挂着闪亮的“HISHE”招牌的咖啡厅时，老远就听到了里面一老一少的争吵声。
“泰迪熊，认真的？”
海伦娜难以置信地看着老托马斯。
“咱们第一次计划给不是爸爸的爸爸送礼物，这就是你能想到最好的东西？”
“他可能表面上没表现出来，但假如他和我的布鲁斯一样，肯定会喜欢。”托马斯自信满满，“他小时候有一次逃课玩失踪，哥谭警署的巡警找了大半座哥谭，最后就发现他坐在一家店里对着橱窗后面的泰迪熊傻笑。”
海伦娜一阵无言：“所以有没有这种可能，那时我爸才几岁……”
位于地球2的沈游饶有兴趣地听了一会儿，笑呵呵地表示：“其实我觉得倒也未必是个坏主意。”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越是真正的猛男才越能Get到福瑞的浪漫？
再说对超级英雄这种爹妈高危的职业来说，越是童年的回忆越显得弥足珍贵，就像那小猴子的毛绒玩具对巴里非凡的意义一样。
一老一少两只蝙蝠听了后对视一眼，相视无言。
“行吧，泰迪熊就泰迪熊，我不管了。”海伦娜摆手。
“这可是限定款。”托马斯振振有词，“平行世界未必有。”
“所以话说，当年他都那样了你也没给他买那只泰迪熊？”海伦娜白了老头一眼。
托马斯笑呵呵的：“没，我当晚就买了那家店。”
海伦娜：“……”
脑海中莫名浮现出自家老爸在面对星球日报小记者时那板着张不苟言笑的脸冷冰冰地说“我买了银行”的场景，突然头一次觉得自家老爸至少在某些方面还是有像爷爷的地方的。
仿佛感觉自己误入了的杰伊迟疑了好一会，才忍不住问：“那个……你们在讨论要送谁东西吗？”
两人瞥了他一眼。
“给我爸。”“给我儿子。”
常来店里的闪电侠也已经混进了“自己人”圈子，众人的英雄身份互相都早就已经不是秘密，自然没什么不能说的。
杰伊眨巴了两下眼睛。
“你是说……那个……蝙蝠侠？可他不是已经……”
“哦，隔壁宇宙的。”海伦娜漫不经心地说，“另一个地球上的。我们晚上准备一起去吃个饭。”
杰伊：“？”
他一下子觉得有点没听懂。
隔壁宇宙？就像平行世界那样？
所以为什么你们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去对街朋友家串门？
“淡定。”后面出现的阿兰也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场面。”
杰伊：“……”
有道是近朱者赤，可能近挂者也更容易变成挂比，总能不经意间就发表一些不得了的言论……
“不过说起来，如果你们是计划今天共度家人时间的话，可能得泡汤了。”沈游转头道，“另一边正义联盟说要开会，那个蝙蝠侠说有很重要的事。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他今晚大概率是不会回去吃饭了。”
……
……
联盟成员陆陆续续地来到了咖啡店。老巫师热情地给每个人端上了他最新研发的甜品，虽然没人表示拒绝但每个人在看到那团不可名状的食物时表情都显得有点微妙。
火风暴趁旁人不注意，偷偷摸摸比了个手势，对他盘子里那盘事物的原子结构做了点微调。事后他跟做贼似地左顾右盼，确信了没人看到他的小动作，不由松了口气。
沈游倒是看到了，但只是笑了笑，也没说什么。
总不至于变成“这位超级英雄你也不希望你刚刚的小动作被别人发现”的展开吧？
“话说……”
卡拉凑到沈游旁边，有些古怪地指了指门外路边一根消防栓。
“那是在做什么？”
沈游转头看去。只一眼扫过，他就认出了那不是个真正的消防栓。
“那里以前绝对没有消防栓！”卡拉笃定地说。
超级大脑让她不可能记错……前提是她有心去回忆而不是放空大脑日常空转的话。
而只要注意到异常，用超级视力扫上一眼就能发现，那是个能力者。
某种有变形能力的家伙，类似于火星猎人，将自己身体形态变成不同材质形态，可以变成任何人或物的外貌。
对常人来说几乎无法分辨真假差异，但对于拥有超级视力、能从更本质层面看世界的人而言，只是表象上的变化是骗不过他们眼睛的。
“是敌人？”卡拉紧张了，压低声音在沈游耳边道，“会不会是我们行踪暴露了，有人发现了联盟经常喜欢在这里碰头？”
沈游似笑非笑：“我觉得不是。”
“那这是在做什么？分明是在监视我们吧？”卡拉警惕。
看着她的反应沈游倒也不由欣慰地点头。
可以可以，警惕性有所提高，居然都开始学会动脑子了。看来她在店里这些年飞速增长的毕竟不只有个头和罩杯。
“你这么想知道，自己试探下不就得了？”沈游说。
卡拉不由狐疑。
一个变形人在门口蹲成个消防栓，怎么想都很可疑。但沈游这样的态度好像又说明了这并不是个威胁……
但卡拉还是觉得不能这样放过疑点。就算只是出于好奇，她也想搞清这是什么情况。
于是她想了想，先试探性地向那消防栓扔了块小石头。
石头砰地砸中了消防栓的脑门，后者纹丝不动，就像它是个真正的消防栓一样。
卡拉想了想，跟着捡来厨房垃圾篓里老巫师研发黑暗料理时留下的废纸团。
纸团抛出，然而在这“生化加持”的攻击下后者依然像个真正尽职尽责的消防栓一样毫无反应。
还挺能装。
卡拉想了想，这次直接抱出了史崔奇。
“去，滋那家伙一脸！”卡拉下令。
史崔奇一脸怨念，表示我又不是狗，怎么能干这么没素质的事……
“加一包小鱼干。”卡拉说。
“喵！”（没问题，我尿黄保证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史崔奇立刻从她怀里跳出，向那消防栓爬去……
然后那消防栓终于按捺不住，整个儿向后跳出去了一大截，身上居然变出了一张嘴来。
“喂！差不多行了啊，撒尿就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