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灵魂交换的魔法？”
听到消息的老巫师从厨房里探出头来，围裙花花绿绿白发胡须上都是油污，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曾经还是个巫师。
“对呀，巫师爷爷帮帮我们吧。”
卡拉上前拽着他的围裙，委屈巴巴地求助。然而顶着蝙蝠侠的脸和声线那画面直让见多识广的巫师老头都不由浑身一颤。
“行吧行吧。”
老巫师下意识地躲开她，双手在围裙上搓了搓。
“呵，也不知是哪个小辈在班门弄斧。区区换身而已……看好了。”
老巫师也许法力不行了，大规模杀伤性的法术丢不出来，但论魔法知识还是世间顶尖的。解个咒什么的难不倒他。
或者……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说的。
跟着就只见他法阵一刻，贴个符纸点了蜡烛什么的，嘴里念叨着一串可能类似于“阿咪阿咪哄”之类反正也没人听得懂的东西，手舞足蹈活似是跳大神。
一串操作猛如虎，随着魔法阵一阵光辉闪过，巫师老头屏息凝神，收功站定。
“嗯，现在应该好了。”
卡拉眨巴两下眼睛，低头看了眼自己白嫩嫩的小手。
“真的变回来了！”她兴奋道，“巫师爷爷真厉害！”
“那不谈。”
老巫师摸了把大胡子，又不由战术后仰。
“什么叫传奇巫师啊？”
那边蝙蝠侠也变了回来。但刚一回来就身子冷不丁一颤，闷哼一声身子晃了一晃。
“蝙蝠侠？”
超人凑到边上扶着他。
“你没事吧？”
“没事。”
蝙蝠侠冷着张脸，没好气地瞥了卡拉一眼。
“不过是手部骨折，脚踝扭伤，断了几根肋骨，有点脑震荡和内出血……”
超人大惊：“你管这叫没什么事？”
这特么已经就差没“区区致命伤”了好么？
果然蝙蝠侠对于“没事”的概念和他定义的有点不太一样。
卡拉很快意识到了是自己的锅，不由低着头道歉：“我错了……可是你的身体真的很难用，还有装备也是……话说你的斗篷那么长是怎么活蹦乱跳还不把自己绊到的？”
体会了一遍蝙蝠侠视角，她愈发感觉没有超能力还整天混在正联这帮神仙里简直就是个大家已经习以为常的奇迹。别的不说，她给对面来一拳的感觉貌似自己的拳头伤得比对面重……
蝙蝠侠轻哼一声，倒也没说什么。可能是他平常出动本来也就习惯了浑身挂彩，也可能是觉得没必要跟小姑娘一般见识。
“还没完，我们依旧没找到触发这次意外的原因。”蝙蝠侠冷淡地道，“不知道是谁或者是什么东西的魔法引发了这样的变化，也无法确信以后不会再发生，或者对其他人造成影响。
另外还有超人的问题也还没解决。”
蝙蝠侠和卡拉是交换了身体，而超人却不一样。超人是在战场上打到一半突然就发现他的能力全没了。
“除了能力消失你还有感觉到哪里不对吗？”蝙蝠侠看向超人。
后者茫然地摇摇头：“没有啊。感觉……挺正常的，如果你说的是以正常人标准的话。
这感觉不像是当氪石夺走我能力的时候。被氪石影响的时候我总是觉得很虚弱，提不起力气，就像……”
“就像重感冒发烧一样。”蝙蝠侠说。
“呃……重感冒会这样吗？那可能吧。”超人说，“我从没感冒过。”
“而且这个星球上应该也已经不存在氪石了。”蝙蝠侠皱眉，“我们只能认为是魔法以别的形势影响了你。”
一旁老巫师摇头：“这我可就不知道了。”
“啊对了，我帮你用X光检查下吧！”卡拉道，“不管什么伤沈游都可以帮你治好的！”
说完不等回应她已经尝试激活了X视线。
但出乎预料，她什么都没看见。
“咦？奇怪……平常一直很灵的。”
卡拉皱眉。她眯起眼睛，试着更集中精力去激活X视线。
“啊！”
她忽然觉得有点头疼，就像一道闪电击中了脑袋。
旋即她感觉到，X视线消失了。
就好像刚刚那下她自己拨动了开关。
“怎么？”超人问。
“没什么……有点头疼。”她茫然地说。
蝙蝠侠沉声问：“你们平常还会头疼？”
“不，他们从不会。”
沈游走进了房间。
“你需要进一步的检查。”
“咦？可是我感觉已经好了。”卡拉噘着嘴，“可能只是点魔法后遗症而已……你们懂的，我的身体就是很讨厌魔法的体质。
而且你不是也看到我们身上那股魔法波动消失了吗？”
就像很多孩子一样，卡拉也很讨厌做体检。
“暂时消失了，但不排除造成的影响没有残留。”沈游说道。
“好吧……”
“克拉克也先留会儿吧。”沈游道，“我能预感到，虽然表现出的现象不同，但也许影响了你们的魔法是同一个来源。”
“行。”超人点头。
“那如果没事的话我先走了。”蝙蝠侠已经退到了窗口，“哥谭还需要我。我和罗宾今晚有工作。”
目前就他看起来好像已经完全恢复正常了。
“当然。”沈游随口道，“不过尽量别走太远，如果情况有变可能需要你回来。”
话是这么说，不过蝙蝠侠本来平常也就不怎么会离开哥谭。况且就算他真走远也问题不大，现在整个地球上还没什么地方对沈游来说能算得上远。
蝙蝠侠没答话，纵身跃出了窗口。
二十分钟后，他已经和罗宾并肩在哥谭阴森的楼栋和滴水嘴之间飞檐走壁了。
他觉得自己今天算不上走运。
一个女孩失踪了，但目前他手头并没有很多线索。甚至没有驾照记录，就好像她从不存在过。
但这并非是他办案过程中头一次撞到死胡同。所以就像往常那样，他需要出来到街上透透气，一边做别的工作一边清理头脑。
“你去年说过要教我柔术！”
罗宾一边抓着绳索在后面荡，一边叽叽喳喳的像只小鸟。
“你说那是必不可少的！你原话绝对是这么说的……好吧，你根本没在听我说话对吗？”
蝙蝠侠突然落在了一个滴水嘴上，眉头紧皱。
他听到了……声音。
“这里的存货多得够打第三次世界大战了。”
一个男人的声音，清晰得像是在耳边。
“或许还够打第四次和第五次，没准第六次都够了。”
男人还在说话。
可他们此时身处在哥谭几十米高的楼顶上，放眼望去四周黑压压的空无一人。
“蝙蝠侠，怎么了？”罗宾奇怪地落到他边上。
“你听到了吗？”
“听到……啥？”
罗宾奇怪地环顾四周。
“风声吗？”
蝙蝠侠沉默不语。
跟着他突然又纵身而起，张开斗篷向下滑翔。
“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