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思议,当真不可思议,这两道是吃错药了,怎么会投降呢,算算路程,这也才到这两道的地界呀。
跪的太快,以至于庄询都没有反应过来,要再听听芸茵的话,反复确认。
“千真万确,邢名,井亭二道节度使,向夫人她投降了。”芸茵波涛汹涌,表情的激动极了。
“啊,为什么?”庄询不能理解了。
就算没有精兵,杂兵也有吧,依托地势守一守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庄询想着再怎么吹枯拉朽,也要象征性的抵抗一下,投降的如此干净利落,见面就滑跪,是什么意思。
“意料之外,必有蹊跷,让夫人她万分小心。”庄询立即就警惕起来,毕竟事非寻常即有妖,幽国还真有妖,在玩什么妖蛾子。
“对,投降的过于奇怪,再怎么厉害也不至于望风而降,郎君你说的谨慎小心是对的。”司琴宓也觉得古怪,你再怎么觉得幽王无道,怎么基本的抵抗都没有。
而且郦茹姒带去的军队没多少,精锐加郡兵也就五六万人,又不是五六十万,能产生望之而降的绝望。
后续几天的情报陆续到来,他们才算是理解了为什么了。
上梁山的土匪和官军打了起来,埋伏了前去支援北方战场的东境郡兵,然后郡兵大败,现在整个幽国东境都在匪兵的攻势下瑟瑟发抖。
幽国东境三道,井亭,邢名,沧临,沧临道已经被匪兵占领了,所以剩下两道,就望风而降了。
“这不是拿我们当挡箭牌吗?”庄询有些生气说,这帮人怕了上梁山的匪兵,所以才来投降的。
目的一看也挺明确的,不是阴谋,是阳谋,投降你,就是为了抵挡住上梁山的匪兵。
“不要生气,如果能拿下幽国的东境三道,这样也不是不行,反正我们一开始的目标不就是如此吗?”司琴宓很是理智,只要战略目的达到了,中间有所波折,算不得什么。
“可是上梁山的盗匪,官军都打得过,姒儿和何二哥会不会打不过。”庄询颇感担心说。
“郦妹妹和何二哥,剿匪剿了那么多次,你还放心不下吗?不就是大一点的盗匪吗?”司琴宓安慰说,让庄询放下心。
“可这盗匪可是打败了官军呀,听名字也不是很好惹的样子。”庄询担忧说,梁山这个词的含金量他是懂的,如果不是听闻到上面没多少头领,也没有自己熟悉的名号,不然他更担心。
“怎么就不好惹了,郦妹妹也不是冲动的人,时机不对,她也不会擅自出击,只要不出击,依靠山势险城,就能固守。”司琴宓看庄询忧心忡忡的样子觉得他大惊小怪。
“只要固守住,井亭,邢名两道,我们也算是完成初步的设想,至于沧临道,后续可以通过其他手段得到,也未尝不行。”
司琴宓比划着地图说,不是能够完全形成一个固若金汤的盘,但是前期拿到这种的战略成果已经远超司琴宓的预想了。
“是吗?”庄询半信半疑,对司琴宓他是无条件信任的,司琴宓都信誓旦旦的说了,他也就安放下自己那一颗心。
“想想未来的局势吧,因为幽王遇刺,现在国内反声四起,幽国的大王子归国,已经在南方举起了反旗,各地云集响应。”司琴宓一手抓自己的袖口衣袍,一手指着地图说。
“他不是去找成国求助吗?不在北方,反而在南方?”庄询看着地图,南北相隔这么远,怎么想的。
“说明也不是甘愿受成国控制的人,很够雄心壮志,要拉起自己的一部分班底。”司琴宓半是笃定的说。
“也对,想想也是,不然从赵国跑出来干嘛,他这么反复横跳,赵国居然也能忍他,我觉得也是蛮奇怪的。”庄询不能理解说。
“话说赵国出兵了吗?这种情况不出兵干扰一下幽国吗?不像是当初和玄女娘娘约定的那样嘛。”当初约定可是三方出力,现在成国和自己都动了,赵国却一直没动。
“是没了大王子这个旗帜吧,估计赵国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不知道该怎么插手进入。”司琴宓猜测说。
“像是我们一样直接打就是了,哪有这么多事。”还考虑什么大王子,考虑这个干什么。
“郎君呀,兵戈之事,国之大事,出动刀兵,必定是要达到目的,有所收益,主不可怒而兴师。”司琴宓先是讲道理然后分析起幽国与赵国的关系。
“赵国是冀州接触九州门户,接壤的几道,都是平原,对幽国内部,无险可守,赵国攻击幽国如果不能全境占领,那么赵国未来面对的是,不管哪个占领幽国势力都会要驱逐他们的境况,这就是为什么他们不贸然插手的原因,插手了也不过是为别人做嫁衣。”
司琴宓通过地图,陈述着利害性,说明赵国不出兵的理由。
“这样幽国会不会有腾挪喘息的机会呢?”庄询觉得不稳妥,这样子就没有当初说的那种四面围剿的架势了。
“要是司琴盛京还在或许有点机会,司琴盛京当时能和郦平远齐名,是有那么一点才能的,也能统摄大军,可惜,司琴盛京死了,幽国的贤人已经被幽王杀的差不多了,这下他又被行刺,倒床不起,想要腾挪喘息,怕是不可能,我们坐等成幽战争的结果就好。”
司琴宓回答庄询,说出自己的判断,认为不可能,幽国现在只有正面决战的力量,而且还没什么统帅型的人才。
“死了吗?娘子,不要难过,还有我。”庄询双手握住司琴宓的手,担忧的望着她。
“郎君在想什么,妾难过什么,妾不是一直只有你吗?你们都下去吧。”司琴宓笑了笑,然后屏退了周围的侍从。
“难过就表现出来吧,毕竟是亲生父亲。”庄询大拇指摩挲着美人的手背,额头主动去贴她的鼻尖。
“难过什么,从小到大没被关心过,有养育之恩,留在尹都也消磨了,妾现在唯一的亲人就是郎君你呀。”挣脱开庄询的手握,一大把把庄询搂在怀里,亲吻着庄询的脸颊。
“给予妾新生,赐予妾宠爱,相约一生,万分荣宠,妾已经是死过的人了,复活后唯一的意义就是为了你开心快乐。”司琴宓海棠秋色的娇容带着晕红,神情却又尽显坦然。
“所以我才最喜欢你,我的大老婆,你太讨人喜欢了,你是好女人,父亲死了,难过一些也是可以的。”在美人的宽袍大袖里,庄询抱着软软的司琴宓说。
司琴宓的爱意像是平静海面下的暗流,深入其中,才能感受波涛汹涌,被裹挟着感受到大海一样包容的爱,她特别疼自己,庄询一直都知道,所以也一直喜欢。
“有些唏嘘,难过的感情却没有,想着他投降为了活命,仅仅两年多,就不明不白死了,真是名节也没保住,人也死了,有些感触。”司琴宓继续轻吻着庄询的额头。
“是我多想吗?不过你这样说不太好吧,想想,某种意义上是你爹害你死的,你要仇恨才对。”庄询被亲吻着,力道不重,但是喜爱的意味从脸颊传递到胸膛,热乎乎的。
“郎君你算是摸清楚了,看清楚了,不过不死又怎么遇得到郎君你。”轻吻的庄询的右眼眼睑,司琴宓发出一声轻笑。
“不恨也不喜欢,司琴家人是什么,妾最清楚了,一个有才短智目光短浅的家主,一个奢靡享乐嫉妒心强的主母,还有一个被宠的没有规矩的二小姐,以及一群团绕在他们周围,阿谀奉承的小人,这就是司琴家。”
言语如刀,一刀刀剖析着自己出生的家庭,司琴宓把自己这个听人话,宠爱人,不失果断和底线的郎君搂住。
“那能长出你这朵白莲花也很不容易呀,好娘子,白莲花入我手矣。”感觉话题往沉重方向过去,加上司琴宓似乎真的不在意司琴盛京的死,庄询故意自豪说。
“妾哪里是什么白莲花,也不过是阿谀奉承的小人,只是他们把我隔绝在了司琴家的体系外罢了,平时也不当有我这样的大小姐,妾谨小慎微,除了读书和学习女工,也不敢做什么别的事情,但是该奉承的时候,也是说好话的,说是谄媚也不为过。”
司琴宓也不瞒着庄询,大大方方说,因为她知道,庄询会做什么,会说什么,结果不出她的意料。
“什么小人,明明是大女人,我的好娘子,你完美无瑕,我多喜欢你你不是不知道。”夺取檀香丹唇,与之接吻,庄询用行动表达自己的喜欢。
爱恋分享,庄询的心意一直如此,司琴宓海棠绽放娇羞,轻轻摩挲着庄询的后背。
“残花败柳,幸得郎君宠爱,花折郎君之手,妾心甚为欢喜。”当然知道庄询多喜欢自己,亲吻端唇可以感受到,抓揉痛痒可以感受到,以及相交配合可以感受到。
“前世是前世,这一世是这一世,妾这一世只有郎君一人,只爱妾的郎君,一辈子得依靠,所以妾才说,妾只有郎君一个值得担心的人,因为妾就是你一个人的物品。”柔软的葱白小手贴到庄询的脸颊,轻轻触碰,观察自己的吻痕。
“我明白,你能不难过就好。”庄询放心下来看着煌煌发亮的美眸,嘴角笑意不断,自认物品的举动极大激发了男人占有欲和自豪感。
“难过什么,妾很幸福,遇到郎君,妾很幸福,郎君的疼爱,包容,支持,鼓励,郎君常常说妾是郎君你的港湾,停放你心身的小船,郎君又何尝不是妾的港湾,能让妾片刻休憩。”司琴宓目光携带着脉脉深情。
“因为你是妾的唯一,从冥府复活,唯一的亲人,唯一爱人,在世间的唯一羁绊,真的不在意,司琴家的死活,与妾何干,妾是你的东西,多谢郎君的关爱。”司琴宓大胆表白,也不能算表白,诉说自己的心意吧,从复生到现在,不曾改变。
“我知道,你只有我,我也只有你,不仅此生此世,还要生生世世,你可是我到这个世界,唯一的亲人。”庄询自然也把真心掏出来,第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老婆,纪念意义重大
“郦妹妹不算亲人?”司琴宓听完却没有如同庄询的想的那样感动的进入自己的怀抱,像是小鹿一样,反而呵呵笑起来,玉指点着庄询的鼻子。
“算。”庄询的脸垮了,尴尬的不知道从哪条缝隙钻出去。
“坏郎君,尽会哄人,谎话张口就来……”司琴宓白了庄询一眼,万种风情弥漫,说是责怪倒不如说是挑逗,谁看来不觉得海棠花娇呢。
“不是,不是……”庄询一下子百口莫辩,自己好像确实犯了逻辑错误,心情激动也变成了尴尬。
“妾都懂,妾都懂,没有人比妾更懂郎君你,越是懂你,妾就越爱你,离不开你。”司琴宓笑呵呵的抱起庄询,没错她把庄询抱起来。
“你根本不懂……”庄询被拖进内房,憋红了脸。
“妾怎么不懂,郎君的意思无非就是表达最爱妾嘛,郎君的心意妾一直都知道,并且感恩,郎君的心很小,却给妾留了一大块。”司琴宓把庄询放在软塌上,给他松肩揉腿。
“明白了你还逗我,很好玩是吧,而且本来全是给你的。”揪着司琴宓长袖半衬,庄询有些不甘心说。
“是要让你别忘记你的其他女人呀,郦妹妹听你这么说,绝对有想法,昙妹妹也是,还有便是这样或许一会郎君发泄怒气会更有力。”将头顶的玉钗摘下,蓬松的长发像是绸缎一样铺展开。
“我又不告诉她们,而且她们心里要有数嘛,谁是大老婆,心里要有底不是?现在还是白天,你的工作做完了吗?”看着司琴宓宽衣解带,庄询反倒是疑惑了。
平常是自己喜欢干这种事,说起来司琴宓很繁忙,已经好久没有白日宣淫过了。
“这些工作哪有陪伴妾的郎君重要,多谢郎君的关心,该是妾回报你的怜爱了。”满目春情,灿烂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