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睡的不怎么安稳，自从被两只大狗从睡眠中惊醒之后，张小强对夜晚极度缺乏安全感，睡得很浅。稍有风吹草动他就会起身拿着铁枪在周围巡视。看到没有异常他才会往篝火里加上些木柴继续睡。

不是不想叫杨可儿起来和他换着守夜，看到她裹着被子，蜷着身子在篝火边睡的死死的。张小强摇了摇头，让她守夜还不如不守。就这样张小强一直折腾到天亮，叫醒杨可儿后他补了一小觉。

篝火继续燃烧着，饭盒里烧着水，等着烧好后泡茶，在没有青菜的日子里，只能用茶来代替。

“大叔！”杨可儿在边上弱弱地叫着。

“干嘛？”张小强盯着火焰没抬头。

“我可不可以洗澡？”

“小溪没盖盖子，自己去洗！”张小强闷声回答道。

“水里有脏东西！”杨可儿声音开始放大。

“？”张小强带着疑问的眼神看着她。

“昨天我和老公开车出城……”杨可儿又开始叙说着。

昨天他们开车出城，在一栋居民楼那遇到一位幸存者，那位幸存者被困在楼上向他们呼救，她男朋友表示楼下有丧尸过不去。而那位幸存者示意让他们将车开到楼后。

楼后有一块草坪，因为靠近郊区暂时还没被开发，平日没什么人去，自然也没丧尸。他们将车停在楼后，那位幸存者从楼顶顺着PVC排水管逃了下来，和他们一起出城。

幸存者是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也是一位2012末日信仰者，靠着存在家里的食物活到了今天，可惜存够了食物却没存够水。眼看要被渴死，直到遇到他们。

在路上一直没机会找到瓶装水，她和他男朋友倒是存着几瓶饮料，只是，是人都有私心，他男朋友推说走得急没拿水，出了城再想办法。

那男人看到路边花坛里水池的水再就也忍不住，下车喝了个饱。上车后过了几十分钟，中年男人想吐，下了车就在外面吐着。

吐啊！吐啊！那男人就成丧尸了。

“肯定是水有问题啦！好惊险噢，他在变成怪物之前就坐在我后面喔。现在想起来就感觉怕怕的！”她意犹未尽的拍着她的荷包蛋。

那倒霉孩子喝的水肯定含有大量地雨水，张小强只是被溅了少许到嘴里就被折腾的死去活来，那位仁兄还喝了个饱，不变丧尸那是没天理。

“只要不喝倒嘴里就没事儿！”张小强向她传授者经验，想当初他被雨水淋的满身都是也没怎么的啊！

她低着头看着双脚之间，不做声，向张小强发出无声地抗议。

“看着！”张小强冲她喊了一嗓子，走到小溪边洗起手来。清晨的溪水寒澈冰凉，冻的他双手木木的，几个月没有人类破坏，溪水的水质清澈透亮不含丝毫杂质。

张小强站起身甩了甩手上的水迹，到篝火边烤起火来，杨可儿警惕地看着他向后退了几步，觉得不保险又退了几步，直到觉得安全后才停下身子观察着他。

看到她用论证的眼光扫视着自己，让他浑身都不自在，“脸皮不够厚啊！”连个小女人的目光都受不了，张小强自我鄙视。

五分钟……十分钟……半个小时……一个小时过去了她还在哪观望。“你有完没完哪？”张小强烦了起来。

杨可儿这时才犹犹豫豫地，进三步退一步的向他靠了过来，站在五米之外就再也不肯靠近：“你真的没变成怪物？”她带着怀疑的口气问道。

“怪物会和你谈人生聊理想吗？怪物会教你怎么洗澡吗？”张小强没好声地说道。

“哦！”杨可儿放下心来，走到小溪边停了下来。转过头来多张小强说：“你可不可以转过身去？”

“你可以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洗！”张小强傲然地回答道。

“看不到你我怕有怪物！”杨可儿带着委屈。张小强转过身子。

过来十几秒钟，张小强又向她看去，他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自然也不会放着便宜不占，杨可儿脱得只剩内衣，视乎察觉到什么身子微微一动要转过身来。

当她装过身时自然看不到什么，张小强正做君子态。

张小强又开始偷看，初春时节寒意未消。杨可儿摩挲着手臂，小腿微微发颤。对清洁身体地渴望压倒对寒冷的惧怕，杨可儿脱下围胸，张小强的目光就瞄了上去。

“啥？那煎鸡蛋是被围胸硬推上去的？那是啥？煎鹌鹑蛋？”张小强感觉被欺骗了，PASS，飘过。

目光随之看向她的臀部。下面穿着条印着蜡笔小新的天蓝色小可爱。小可爱本来该包的紧紧的，可在她身上就有些松垮，不是看到她那双还算细嫩洁白的大腿，张小强还以为那是只丧尸的臀部，没有臀部，PASS，飘过。

最后将希翼地目光瞟向她的腰部，“腰在哪？腰呢？”上下一般粗细一样，没有腰部，PASS，飘过。

张小强觉得亏本了，费劲心思只看到一个没胸没腰没臀的“三无产品”。

时间不长她便洗完，只穿着秋衣秋裤，在溪边洗起衣物来。看着溪水渐渐由清澈明亮开始发浑变黑，张小强仰天长叹，“这得多脏啊！”

洗好衣物她裹着真丝被围着篝火烤着衣服，张小强做着饭，计算着多了一个人就多了一份消耗，现在一天只能吃两顿，至于杨可儿的想法直接被他无视。

杨可儿抱着饭盒吃着，张小强拿着盒盖吃着，晶莹香糯的泰国香米伴着由老干妈牛肉酱混合的酱料倒也香甜。

杨可儿吃了几口，“哇……”向地上吐着酸水。

她不会是感染了吧？“怎么啦？”张小强向后退了一步小心地问道。

她可怜巴巴地望着他：“我可能怀孕了！”“呼……”张小强松了口气，只要没感染就好。

“怀了就怀了呗，生下来就是！”张小强不在意地说到。

“我不想这么早做妈妈，我才十四岁！呜呜呜呜……”她哭了出来。

“哐当”！张小强手中的盒盖掉在地上，他有些发晕，他一直以为她有十七八岁，她的身高和面相都在哪！

“我十四岁在做啥？抓泥鳅，吊青蛙，不做作业，在课本上画变形金刚！”张小强在那个年纪和女孩最亲密地一次接触是，后座的女孩在他背上画乌龟，他撕了她的课本，她给了他一巴掌！

张小强似乎又想起那一巴掌的感觉来，张小强摸着脸颊看着嚎啕大哭的她。

是这个世界变化太快，还是我不明白？

“你们这么早就谈恋爱啊？”张小强小心地问道。

“我们班都这么谈地啦！女孩儿找不到老公会被嘲笑，男孩儿找不到老婆被认为无能的啦！呜呜呜呜……”她哭泣着说道。

张小强脑子里突然闪过一条一年前看过的小广告：“解决花季少女的烦恼，无痛人流。”再闪过一条十年前的小广告：“解决花季少女的烦恼，痘痘不见了。”

张小强再次无语了。他自诩为新时代的网络宅男，现在他发觉他有些跟不上时代的节奏了？

“你们怎么这么早就做这种事？这样对身体不好。”张小强心虚的对她说，生怕她说他老土。

“我也不想啊，可在货箱里除了做爱做的事还能干嘛啦！”她理直气壮的对他说。

张小强彻底无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