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在墙头战斗的几千人陆续回到宿营地吃过早饭,便各自找一个好地方,埋头大睡,在这里,是不分势力的,所有的人员混在一起统一吃饭,统一睡觉,只有在战斗的时候才找到各自的指挥,除了女兵营单独住在一起,在以前的田地间,数千人睡在地上呼声整天,大多数人都在睡觉,还有一小部分人没有睡,他们还没从昨天的激战中挣脱出来,各自抱着步枪坐在地上,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这些人因为一夜苦战,心中涌现出一股暴虐,总是想要找东西发泄一下,能让他们发泄的也只有女人,他们没有睡觉,拿出自己营地发给他们的副食,到贫民临时营地那一块找女人发泄,贫民营地没有什么遮挡之物,最多就是一床肮脏的被单,他们被赶出家门,携带着一钱不值的家当,在湖边营地旁边的田地间席暮而睡,每天一瓶清水,两个饭团。
他们就在湖边干等每天发饭团的时刻,看似像猪一样被圈养,却没有人抱怨,之前他们饿不死,每天能吃到的东西也就是一个混着烂菜帮子的二两饭团,在这里,他们什么都不用干,就能吃到两个纯米饭团,算得上一种幸运,要是外面没有丧尸围城,他们能够一直这样过下去,相信,这对他们来说是幸福的。
整个聚集地里,凡是战斗人员都有营地统一供应伙食,除了大米饭管饱,供应青菜肉汤之外,每个战斗人员还能得到一些副食,大半是末世前的一些小零食,虽然大部分都过了保质期,却是没人在乎,还有一些腌制鱼干,大黑鱼给营地带来无数的鱼肉,在末世,鱼肉是奢侈品,营地的普通成员能一个星期吃一次,大部分做成了军粮,只供应部队,除了正式队员餐餐都吃,普通民兵一天才有二两。
这就造成了两极分化,正式队员吃鱼肉吃到想吐,普通民兵却是期盼有鱼肉的那一餐,在聚集地保卫战打响之后,其他的部队也能吃到鱼肉,虽然是腌制鱼干,对他们来说也是难得的美味。
一些战士拿着舍不得吃的鱼干找女人发泄他们暴虐和恐惧,更多的人吃掉了自己的一份,虽然同样想要发泄,却是不敢乱来,聚集地现在以稳定为重,凡是乱来的全都砍了脑袋,不分是贫民还是战士,他们也只能看着不远处的女兵营,嗅着风中吹来的若有若无的女人味儿,吞着口水过过干瘾。
在这些人中,有一个穿着破烂警服的汉子同样在想那边张望,九五式步枪随意扔在脚边,抱着腿冷冷地看着那边正从女兵营走出来的幕佩佩,幕佩佩连续几天激战,让她多了几分憔悴,却难掩她的绝色风华,紧身衣让她全身曲线分明,只看幕佩佩的背影,许多人就觉得心中火热难以自已,他们贪婪的望着幕佩佩,心中浮想联翩,却也只敢望着,他们都知道,幕佩佩杀丧尸比砍白菜还要容易。
身边各色男人神情纷杂,只有那个警察从头到尾丝毫不变,他的脸色带着一股青色,没有油光和红润,倒像是一块死人的面皮。
盯着幕佩佩俏媚的容颜,男人眼中射出一丝欲望和疯狂,眼神癫狂,脸色却如枯木一般,让他整个人看来有些矛盾。
当幕佩佩进入女兵营,女兵营的营门靠上两辆驾着重机枪的突击车,一切都恢复平淡,YY过的战士们也没了兴致,到头就睡,那个警察慢慢地躺在地上,用床单将自己盖住,透传床单间的缝隙,能看到警察在自己的脸上撕扯着什么,不多时,一块人脸皮从他脸上扯下,扯下的瞬间,仿佛那人的脸皮真的被扯下,黑红色脸部肌肉暴露在外面,眼眶中硕大的眼球阴森转动,瞳孔中的疯狂能让每一个看到的人心中发凉,他就是整个聚集地通缉的王瑞……
王瑞换了一张脸皮,如同一条毒蛇潜藏在钱开喜的队伍中择人而噬,营地的贫民去在等待与煎熬中得到一个消息,一个让所有胆大者怦然心动的消息,丧尸离开之后留下的空挡能让他们逃出聚集地,至少不用留在聚集地里等死,以前他们不愿意逃出去,是因为聚集地足够安全,如今,他们就是在等死,既然必死无疑,为什么不奋力一搏?
在聚集地各个高层因为尸潮的重临焦头烂额的时候,在他们视线之外,贫民们为了自己的小命决定有所行动。
可能因为贫民一只表现的无力,聚集地对四万贫民很轻视,只是派了不到百人在其中维持秩序,这百人由两名警察负责,带着百多号拿着冷兵器的武装人员在贫民营地巡视,白天,所有的贫民都很安静,在了夜里,一双双不安分的眼睛盯着那些在营地巡逻的人员。
皎洁的月色自夜空洒落,让整个湖边营地成为一个银色的世界,银色的世界中也有阴影,在阴影中,一双双癫疯的眼睛盯着在月光下行走的巡逻队员,整个营地悄然无声,连昨日的呼噜声也绝了迹,只有巡逻队员的脚步声不时响起,巡逻队员十人一队,在睡着四万人的场地中行走,犹如棋盘上洒落几只蚂蚁,这些蚂蚁打着呵欠,有气无力的在睡满人的地面上游走。
时间慢慢过去,当一片不知何处而来的乌云遮挡了月光,黑暗重临大地,在这个时候,一声口哨自中心响起,所有巡逻队的身边人群炸起,一个个眼神疯狂的男人如野兽一般发出低吼将他们扑到。
一时间,整个营地传出钝器击打人体的闷响,其中偶尔传来一声声闷哼和骨裂的脆响,营地里所有贫民一时间收了声,没有人高呼喊叫,他们捂着耳朵,躺在地上颤抖着,期盼那些人不会将棍棒落到自己身上,不到两千人掀起的狂澜将整个贫民营地震住,哪怕湖边营地离他们不到一公里。哪怕那些全副武装的战士们离他们比湖边营地更近,他们不想当出头鸟,只刻盼暂时的安全,却不想明天聚集地高层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