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着白色油漆,门口种着青草的小木屋,木门紧紧扣住,从外面看不到一点异常,要是进到里面,不管是谁都会吓一大跳,屋子里正发生着是人都会恶心呕吐,掉鸡皮疙瘩的事儿。
两个男人的喘息在这个安静淡雅的小屋子里反复响起,半晌,一阵穿衣服的悉索声,两个男人走到窗前落座,窗帘被拉开,外面的阳光落在两个额头上淌着汗水的男人脸上。
若乔娜在场,她便能认出这两人,一个是对她百依百顺的前男友,一个是她男友的老板,一个小势力头目,两人的形象完全不配,乔娜的男人仪表堂堂,气度翩翩,一张脸庞充满了男性的刚阳与帅气。
另一个年近四十,身材魁梧,黑皮粗脸,胡子拉碴,看上去就是一副天生的土匪像,此刻,极度不美形的中年男人含情脉脉的望着刚阳帅气的乔娜男友。
“云哥,你今天可真猛……”
云哥是中年男人在喊乔娜的前男友,一个五大三粗的大男人喊一个小白脸做云哥,还摆出一副娇滴滴的模样,显然,谁是攻,谁是受,一目了然。
“小景,今天的你叫的很给力啊,是不是有什么开心事儿?”
被唤作小景的中年大叔一脸喜色,向云哥扔了一个能吓死母猪的媚眼:
“多亏了云哥指点,告诉我那笔东西我们吃不下,将消息卖掉,不但成本收了回来,差不多赚了一倍。”
云哥点头,嘴角含笑,对着那个中年小景说:
“要不是乔娜那个贱人失踪,我们远远不会只赚到这么点,刘正华和孙可富盯死了出口,任何人出去都要跟踪,温文和米妮现在还在想找传出消息的两个人,我们犯不着出那个头,就算找到枪械又怎么样?弄得进来么?要不是乔娜那贱人玩儿失踪,我也不会让你把消息卖出去,幸好卖了出去,不然温文就会找到我们头上,现在大家都知道,他也没有理由找我们了。”
“可为什么大家都知道这个消息又不行动?他们在犹豫什么?”
听到这句话,云哥自信的一笑:
“我们将要收获的远远不止手中的粮食,那些武器将会有我们的一份,你等着……”
云哥卖起关子,中年小景不依,闹着撒娇。
“景爷在不在,景爷在不在,有人找……”
外面传来一个大嗓门的高声呼唤,中年小景收起他小女儿的模样,气势沉稳地喝道:
“谁找我……”
“是第二巨头的孙爷找您,让你过去一下……”
听到孙可富找自己,中年小景有些懦弱,可伶兮兮的望着云哥。
云够走上前帮中年小景整理了衣领,温和的对他说道:
“去吧……我们的好事儿来了。”
中年小景依依不舍的离开,云哥微笑的目送他离去,看他们的身影渐渐在窗户外消逝,云哥变了脸色,打开窗子,扑在窗台上呕吐起来。
接着云哥找到水壶瞎灌一气,也不管散落的水花打湿了他的衣襟,一壶水全被他当做漱口水,完事之后,云哥疲倦的做到沙发上,望着屋顶发呆。
他本来就不是GAY,为了生存,他出卖了男人最后的底线,付出常人难以想象的代价,他聪明,有能力,会谋划,却不能把握自己的命运,他想哭,眼泪早已经流尽,想到以后的日子,他得天天陪在中年小景的身边,身子如坠冰窖。
云哥站起身,到浴室洗了一个澡,换上一身干净衣物,衣冠楚楚的走出门,向贫民窟而去。
他是去发泄,他要将自己心中的悲苦发泄在那些女人身上,他不会上她们,他只需要折磨她们就行,每次看到那些女人在地上哀号痛叫,他的心力就感到一种强烈的满足。
他不是第一次来这儿,贫民区的麻木幸存者大多知道他的背景,诚惶诚恐的躲避着他,看到这些胆小的幸存者对他的恭敬,他再一次感到满足。
几曾何时他也是其中的一份子,就应为他是一个没有本地身份的外来者,他收到不公正的待遇,整天为了下一顿而像老鼠一样奔波。
他命运的转变是偶然一次,他洗了脸,露出原本英俊的外貌,他被人盯上了,几个吃饱了没事干的聚集地富二代要上他,代价就是一袋大米,前提是他要配合。
他同意了,没法不同意,在明天就会饿死的威胁下,他选择了出卖最后的尊严,辗转反则,他到了中年小景的手里,却没有想到中年小景的另一面是受,对付男人她没办法,对付女人他是专家,他留在了中年小景身边,将中年小景驯服,而他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代价还是出卖他最后的底线。
很快他到了红灯帐篷,入眼都是傍门而立,干瘦枯槁的女人,女人也看到了他,同时露出惊惶与渴望,惊惶是这个男人太变态,渴望是,熬过去她们就能吃饱一顿。
云哥很挑剔,这些女人都是他玩儿过的,他希望找到新鲜的,体验不同的女人在他脚下哀号,选来选去,他没了兴趣,随手拉过一个路人:“你知道那儿有新鲜的货色,告诉我,它就是你的。”云哥掏出一张面额一斤的米票在男人眼前摇晃。
男人穿着一身还算整洁的衣服,面色不想其他人那样枯瘦,脸皮蜡黄,眼窝深陷,眼睛不大,像黄豆点缀,头发有些长,从右侧顺下,将他的右脸挡住。
男人在看清云哥的长相,先是一愣,眼中微不可测的闪现一点寒光,点了点头说道:
“前面转角过去一点有个雏儿,只有十四岁,湖边不收,被她妈带出来混生活。”
米票重重地拍在男人的手中,云哥双眼发红,喘着粗气催促:“带路!”
男人点头,走在前面,云哥双手插兜,走在后面,两人进入一道岔路,朝着贫民区垃圾场走去,走了一半,云哥有些怀疑,停下来发问:“你想把我带到哪儿去?”
男人转过身瞟了云哥一眼,轻身说道:
“那个雏儿就在垃圾场那儿,那边的女人怕她抢生意,将她赶过去的,她平时只有在晚上才出来拉客,白天一般都窝在那边。”
云哥仔细想了想,是个道理,两人继续往垃圾场走去,云哥脑子里已经被那个雏儿给填满,忘了之前男人对他说过。小女孩儿是被她妈带出来的,怎么可能会被别人赶走?
刚刚到了垃圾场,望着堆积如山,散着腐臭气味的垃圾堆,云哥尚在四处打量,寻找着那个窝棚,却见男人转身盯着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