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天地熔炉,炼化妖魔。
这种事情还是武悼第一次干。
虽然中途有点波折,但好在给他打下手的两位道门高真,都是一等一的存在,很细心的帮助武悼怎么在这种天然的阵法运转中调和诸多力量,细细的将那被飞速歼灭的蜉蝣子给彻底碾碎。
有好辅助,躺着都能赢。
这句话武悼现如今也能够光明正大的说出来了。
大哥当久了总是会腻的。
偶尔躺一把,看辅助努力吸自己不爽吗?
这场在阴司中声势浩大的炼化大凶,维持了整整三天三夜,这其中的巨大损耗,基本上都是武某人一个人撑着。一开始正阳子和陆续来查看的人还觉得正常,但三天过去,这其中不知道是烧了不计其数的力量,终于是让人们惊叹万分,这武天王的力量储备之深厚,已经不是一般人能够揣测的了。
对此武悼心里表示,这些一般般啦。
他的储备相当于一个云州道果领域那么大,而且还在源源不断的以道果为媒介无时无刻不在向周围环境补充,又劲又强的战体在极境的输出功率下根本没有过载的风险,除非是极端情况,不然不可能看见武悼的储备出现枯竭。
三天三夜的炼化。
不可一世的凶悍蜉蝣子,按照武悼的估测,应该是重要的分身部分,就这么被诛灭在了一片烘炉灰烬当中!
虽然说这阴司中的声势浩大,终究是比不上之前云州浩劫时,两个颠佬拳拳到肉的全力互殴对杀来的震撼人心,影响乾坤,但终究还是多现世有了一点点的影响。
大概就是。
这三天时间里。
对应现实的这块阴司区域,阴气忽然间减少了许多,靠近这块地方的话,修行中人似乎变得更加容易灵感爆发顿悟了起来,那些肉眼不可查的信息游离在天地中,正在被一股更加强大而宽泛的意志所驱逐消散。
这是武悼的意志,是云州主宰的意志。
在没有倒行逆施的情况下,已经顺利把云州的画风磁场化的武某人,他的意志就是无往不利的。
哪怕是国运。
在这方面都从来没有说胜过武悼。
……
……
“死透了。”
当最后一片灰烬无法自喰,给武悼当狗表示臣服,然后被武悼直接灭杀丢进黄泉之下后,这个以天地为阵的熔炉终于是不用继续维持了。
宛若无声的山崩。
立于高空的武悼终于是放松了绷紧的神经,而随着他放松的,不仅是白卫子和正阳子,还有不斩和尚,镇魔司的三位甲等镇魔使,肃武堂的诸多肃武校尉,还有各个宗门挤出来的极境强者。
可以说云州最顶尖的战力,大概是有七成集合在此。
来给武天王帮帮场子。
除此之外还有隐藏在武悼举头三尺处的国运,也是帮衬着将比作恶的天尊还要恶心的蜉蝣子分身给斩灭,直接灭活然后丢出寰宇流放。蜉蝣子这种差不多等同于一方小世界恶性BUG的东西,没有那个小世界是会喜欢,因为只要时机合适,没有强者镇压,这东西是能灭世的!
幸好寰宇非常肥沃,从来不缺强者。
“武天王……”
身后灵左慈忽然出声。
武悼眼神微斜,瞧着左慈明显是要私聊的架势,微微颔首道。
“等我把事情交代完。”
说罢,道果领域微微一震,是将这如过江之鲫的云州极境们都给一同震了一震,刹那间间就将自己的话语传递到了他们维持薄薄一层的道果当中。这种强势的道果信息传递其实是很不礼貌,但武天王的领域太大了,所以众人自动将这种不礼貌视作了不方便操作领域的随性之举。
只能说,只要你足够强,那么尊敬就会如同流水一般填补你的空白。
“感谢各位的出手相助,客套话我武某人就多说了,你们这几天出力的,有损失的,都可以从武库密库里找补,如果看不上那里面的东西,也可以和我聊一下武道心得,灵气技术负责,小世界开发,我绝不藏着掖着。还有,云州正值蓬勃发展,你们在其他州省的关系都不要怕,都能调动起来,把更多的人才召来云州。”
赏罚分明,云州才能有效运转。
以身作则的武悼首先是赏。
接着就是罚。
首先是罚一些情报耳目。
这次蜉蝣子是他武某人查出来的,下面有些人失职了,需要敲打一下。
这些耳目武悼也不可能一巴掌全部拍死,而是让他们将功补过,去好好的调查一下,这蜉蝣子这么顺利的混到云州来,这其中恐怕有很大的问题,估摸是有无胆匪类,看不惯他武某人了。
真元妙道门、泰山府君以及某些人,都可以查一查。
毕竟一路调动让蜉蝣子顺利南下,总不可能所有的痕迹都打扫的干干净净。
蜉蝣子的难缠棘手可见一斑。
从某种角度来说,如果没有武悼的话,蜉蝣子是肯定能够制造出巨大的混乱和灾难。一般的极境都不一定能够控制的住它的肆虐,到时候必然是生灵涂炭,别说发展了,不倒退都算是好的。
核电项目才刚刚上马。
武悼不知道是谁想给自己搞这种阴招,不管是谁,反正他只要逮到了,肯定是热情招待。
武天王的安排,众人皆是拱手称善。
不是个吃独食的贪婪主,这样的领导在上面霸气的顶着,他们也是乐意的,自然同仇敌忾要将这可能存在的某些狡诈恶徒给揪出来了。
这次的事情也给武悼提了个醒。
若是他要去寻找北斗传承,这云州可能还得加强一下镇守的力量。
要是有一个和自己一样强的存在就好了
武悼忍不住开始白日做梦。
他也知道再出一个战力,哪怕是短时间内战力等同于自己的存在并不容易,不然北都那边也不用这么火急火燎了。
结束了对下的奖惩。
武某人遁光一闪,便是落入了现世的崇明基地。
“武天王,我怀疑那不是蜉蝣子。”
犹若流星落于天穹的无声无息,武悼在海景办公室一落到椅子上,就听到了左慈这没有理由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