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善为南北朝时期,妙庄王的女儿,千手观音的法相说的就是她了。
不过此时看来,他已经修成了五宝,祛除了七漏,已经得了佛法真谛了。
他那把锡杖看起来就很厉害的样子,而且他有个坐骑,比自己家里的塞赤兔还要高大。
歧晖子就只有一把剑了,这把剑的穗子还很长,好像还担任了拂尘的功能。
没有坐骑跟有坐骑也不知道差距大不大。
“宗彦和尚,你打不打?”歧晖子道:“你打的话,就一起上。”
歧晖子说这句话莫名叫李郸道想起来了叶问:“我要打十个!”听得是那叫一个热血沸腾。
彦宗和尚道:“和尚我只有吵架的本事,没有打架的本事,一把年纪了,打不动。”
歧晖子对着苏玄朗道:“苏师弟,你且看住了他,他说打不动,可不是真的打不动,他师承达摩芨多,一身瑜伽功夫了得,需警惕他偷袭。”
张烈却弯起铁胎大弓,对着水里连射三箭,只见一箭入水,便如同放了鱼雷一般,自动巡航,过了一会,就见一团血水,浮起来了一条大鲤鱼,一个和尚:“这河底下还有偷渡的,不太老实!”
第三枝箭虽然打中了人,但没有弄死,因此没有浮上来。
只见妙善面色阴沉,但也没有起先手,反而道:“歧晖子掌门,您先请吧!”
“那贫道就不客气了!”歧晖子一抖手中宝剑,拂尘未扬而宝剑已经出窍。
“剑兮游龙!”
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李郸道只感觉一道强光晃眼,一睁眼一眨眼,就见歧晖子已经冲出五步之外,剑光直逼妙善和尚。
妙善背生金光,显化出了九只纯金手臂,上拿着金刚杵,念珠,伏魔圈,宝瓶,莲花,经轮,等等法器。
加上自己的手共有十一只手。
金手直接拿向宝剑,只闻金铁之声。
异兽金毛犼打了个趔趄,对歧晖子扑咬而来,而妙善也挥动锡杖,一杖向歧晖子劈头盖脸而来。
这锡杖九节十二环,同体金光闪烁,打起来那更是眩光夺目,而锡杖的环儿零叮作响,带有佛音,更是好大的干扰。
但是游龙宝剑剑穗拂尘飞扬,也如同万千银针钢链。
一扫在金毛犼身上,就扫去一大片皮毛。
妙善有十一只手,但歧晖子也不甘示弱于人,脚踏禹步,身离而影在,变化出多个分身。
张烈叹道:“就是这鬼神通,没有这鬼神通,老子早就抢到仙丹了。”
李郸道问向木椿子:“这就是一气化三清吗?”
“不是,这是禹步八卦避厄神通,禹步只是用来躲避攻击用的,但是这老道加入了八卦奇门,所以能预料人先。你所见幻影,其实只是八卦方位各有其神,他想遁哪个方向,哪个方向就是真身,此乃一人成阵之术。”
“葛洪《抱朴子内篇·登涉》引《遁甲中经》曰:往山林中,当以左手取青龙上草,折半置逢星下,历明堂入太阴中,禹步而行,可辟百邪虎狼。”木椿子倒还是读了些书的,说得头头是道。
果然一看歧晖子好像是一个变成八个了,各有一把游龙剑,把妙善围攻得密不透风。
李郸道看热血沸腾,好想自己亲自下场,上上下下,给他来一套王八拳。
“这神通好啊!群殴啊!”
“吼!”却见金毛犼脖子上的铃铛竟然放出了焰火,毒砂,毒烟。
直接炮轰歧晖子,将八卦方位扰乱。
而这时一直不动的宗彦和尚,抬手扔出一只金挠儿。
苏玄朗扔出一只金钱剑,将金挠儿挡下:“老家伙,真是不知羞。”
金挠儿被金钱剑所阻挠,在空中打了个转又回来了。
宗彦抬眼看了一下苏玄朗,却是不把苏玄朗放在眼里,又扔出一只小磬儿,要将苏玄朗罩住。
“老东西,莫不知羞!”张烈张弓对向宗彦和尚。
宗彦道:“妖王且息怒,道门给你的,我佛门也给你,道门加持你为护法神兽,我佛门可封你为菩萨尊位,既然那里呆着不顺心意,何不来我佛门,我佛门大开方便之门,视众生平等。”
“呵呵呵!众生平等,众生怎么可能平等,老虎天生吃肉,我和兔子平等了,老子吃啥?吾乃百兽之王,天生就不平等,何必委屈自己,求你们所言的平等,不是拉低老子的质量吗!”
张烈丝毫没有觉得老和尚说的话有什么蛊惑能力。
苏玄朗道:“老和尚修佛,修入魔了吧!”
宗彦和尚一言不发。
这一边,妙善又长出了许多手来,此时一共是三十三只手,代表三十三重天,乃是佛门威严妙境,大梵天,帝释天、多闻天、持国天、增长天、广目天、大自在天、吉祥天等等共三十三天。
此等天非是天境,而是指神明,又或者说是天王。
这三十三只手,除了先前的十一只手各拿法器之外,剩下的二十二只手,则是在掌心生出了眼睛,每只手又各做决印。
这些眼睛就跟激光炮似的,放出了许多金针毫光。
射向歧晖子。
刚刚被毒烟,毒火,毒砂,所破了阵势,此时又见妙善多出了几十只手。
歧晖子冷哼一声,鼻子就擤出两道玄炁,化为黑白两道剑光,飞天遁地,将金光和毒火,都好像是破布一般划成两段。
两道剑光交缠环绕,好似两条蛟龙,又好像是剪刀。
“亢!亢!”
妙善两只手给砍了下来,但这金手,砍完又生出虚光,虚光上又三D打印似的,直接又长了出来。
李郸道看了道:“这个和尚是杀不死吗?”
“这妙善就跟蜈蚣似的,不过蜈蚣多脚,她多手,这是跟他修行方式有关的,这种香火金身源于信众,要打败他还真要花费点心思。”木椿子道。
李郸道呵呵道:“你说得头头是道,让我想起了市井说书的在那里教人天下大事。”
木椿子翻了个白眼,明白李郸道这是指明了不太相信他。
李郸道再看去,歧晖子一剑打下了金毛犼脖子上的铃铛,很快又重新成阵,加上两道玄光,已经把妙善压着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