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老夫人,您是?”老爷子站起身来问道,毕竟这位老夫人看起来年纪比他大多了。
“贫道乃是南岳炼气士,云游此地,见西华玄阴妙气升腾,乃知有故人转世,因而前来引她入道。”
“我家有个神仙转世?那您说的应该是我家孙儿了,他大梦千年,神人梦授,只是已经拜师,只怕不能随您去修行了。”
魏夫人哈哈笑道:“非也,非也,老身不收男徒儿的。”
红拂女眼睛却毒,立马求道:“还请老夫人看看顽女,有无仙缘,于夫人座下修行?”
魏夫人看着红拂女,也是眼睛一亮:“好一个玄牝种子。”但又摇摇头:可惜已经破了元阴。
再看去李贞英,也是点头:“你若愿意,倒也可随我上山。”
“咯咯哒!”叫花鸡明明是公鸡,却学着母鸡叫。
却也是想要寻一段仙缘。
只有丫丫缩着头,躲到桌子底下去。
老爷子却把她提拉出来:“夫人,你看看我家这个丫头如何?”
南岳夫人点头:“正是这个顽物,前尘旧梦胎中迷,一点先天还本真。”
当下便有一个盒子自丫丫房中飞出,却是一个青铜盒子。
魏夫人将其拿在手中,以河洛之法解开,只见其中只有一把黄金匕首。
匕首上有诸多宝石,化为蛇,骷髅之状。
看见这匕首,丫丫突然怪叫一声,哀歌:“吾家嫁我兮天一方,远托异国兮乌孙王。穹庐为室兮旃为墙,以肉为食兮酪为浆。居常土思兮心内伤,愿为黄鸫兮归故乡。”
唱罢便昏迷了过去,那把黄金匕首也是去灵性。
“夫人?这是尸解神兵?”李郸道问道。
魏夫人点头:“不错。”
李郸道直接骂道:“木椿子这个瘪三,竟然盗墓把这个东西也盗了,难怪劫孽深重。”
又十分难过问道:“我妹妹不会变成另一个人吧?”
魏夫人摇摇头:“你可变成了另一个人?”
“我是我,尸我,真我,自我,皆是我。”
李戚氏十分不舍得,也十分警惕:“这个老婆子,上来就要咱们闺女,你们怎么还答应了呢?”
李郸道自然也是十分舍不得,不过丫丫的管教已经成了问题,而且如今五岁,早点上学,也是一年级的时候。
李郸道说道:“娘,这位是上清祖师,紫虚元君,魏夫人,早于几百年前白日飞升得道的女仙,是来渡我们丫丫的。”
李戚氏一下子没了主意,老爷子问道:“不知要学几年?”
“一点提点罢了,或是三年,或是六年,看她缘法,学成自然可下山。”
魏夫人又看向红拂女和李戚氏:“你们两个也略有些缘分,母女离别,便传你二人一段妙诀,一粒火枣。”
当下口念经文,李戚氏就感觉脑海中有一道玄秘咒语,一直响起。
随后又有一枚火枣自腹部撞入女子胞中,顿时整个人暖暖的,人也年轻十分。
红拂女却一口吞入,枣核变作一把火红飞剑。
而李郸道眼巴巴的看着魏夫人,难道没有传自己一点东西的想法?
叫花鸡也羡慕得咯咯哒乱叫,那两枚火枣,它也想要啊!
李贞英有些反应迟钝,这时候才发现不对:“我不要走,我不要走。”
“你哥哥去蜀山学艺,一身本领,丫头你不是一直很羡慕吗?这位夫人正是有本事的人。”
“你有什么本事?能当我师父?”
魏夫人笑盈盈,不说什么,只道一个字:“定”
李贞英便身体僵了起来,全身上下,除去眼睛能动,心脏能动,可以呼吸,那是跟个雕塑似的。
李郸道吐槽:“这个我熟悉啊,定身术。”
红拂女也是一惊,不过转为欣慰,若是有一个人可以治治这个无法无天的小魔女,确实不错,只是李靖那里还要交代解释一番。
再者李渊将李靖妻女留在京城,何尝没有用以威胁的意思,若能挣脱樊笼,自然本错。
李郸道还想要问,关于长生药,佛道之争的事情,却发现自己嘴巴被装上了拉链似的,打不开。
“走吧!”
魏夫人手中木杖一顿,便有两朵花苞自地上长起,将丫丫和李贞英包裹了起来,漂浮于空中。
而一朵云,自水汽凝聚而现,变化出一道云车,而外面群芳万树,变出许多花精灵来,百个,千个,拉着云车,飞去,越变越小,消失不见。
“我的儿!”李戚氏一时泣不成声。
老爷子也道:“小兔崽子,现在你明白我为何不准许你出家了吧。”
李郸道也是鼻头一酸,十分舍不得:“丫丫也不是出家,人家魏夫人也没有说收徒,只是说跟着学习一段时间,丫丫这么聪明,肯定不需要三年就能学成。”
李戚氏问道:“南岳离此多远?何时能再见到我的女儿?”
李郸道说道:“等儿子修行到了,夜里阴神出行,来往南岳也不过一两个时辰,时时跟娘你说说情况。”
说罢,李郸道又摸向李戚氏脉搏:“娘,那颗火枣入你腹中,你可有什么异样?”
“没有,想来是用来补偿我数年不见女儿的玩意,只是也当不得丫头在我身边来得好。”
李郸道叹息,不再劝导。
红拂女此时已经开始告辞了,楚老爷子十分痛心疾首:“怎么就没有叫我家孙女过来啊,这可是仙缘。”
其实最悲伤的还是叫花鸡,作为高贵的凤凰,如今人间的天鸡,却没有得到魏夫人一点注意,此时都焉了。
李郸道也没有蹭到妹妹的仙缘,心道:“或许是今天没有做叫花鸡的缘故,不然怎么也得叫魏夫人留下一段真传。”
却是归咎于玄学。
自此饭局也没有滋味再吃下肚中,楚老爷子找了个机会就告辞了。
李郸道又问李戚氏,得了一段什么法诀,李戚氏没有学过,自然不懂得表述,只是多了一种本能一般。
想到,魏夫人说自己只需要专一修行就可,不必什么都要兼顾,因此叹道:“要是时时刻刻有个明师指导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