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这灵神的事情过去了两、三百年年,徐长青不太清楚这五个灵神是否还保存完好,他只能从过往世俗修行界的种种传闻之中,直到那五个灵神并没有出现在修行界,也就是说没有被修行界的人取走。既然没有取走,那么在徐长青看来,这五个灵神依然存在的可能性就很大了。因为这五个灵神是依托在京城的地脉而生,受到华夏国运加持,即便这一甲子华夏国运动荡不已、起伏不定,但终究还是保住了,而且连都城都没有改变,所以这灵神有可能受到的冲击也会减弱不少,加上地脉护佑,自然也就能够在这前所未有的天地变化之中保存下来。
只是,现在徐长青的问题是要找到当初五鬼运财大阵的为止,找到那五个灵神寄托的化身灵胎,也就是附身在世俗的某件物品。
当年的九流闲人虽然记载了这件事,但却并没有对其记载得特别详细,仅仅只是将其当作游历天下时遇到的一件小事,既然没有写出五鬼运财大阵的具体为止,也没有写出灵神化身是何物,所有的线索都需要徐长青自己找出来。所幸的是这位传承前辈在的笔记中留下了一个非常关键的线索,这个线索就是曾提到那个布置五鬼运财大阵的修行强者选址非常高明,已得风水阵道的精髓。
留下这个记载的前代九流闲人虽然在过去的历代九流闲人之中修为算不上最强的,甚至只能算是中下之等,但其风水阵道境界却是九流一脉中最顶尖的存在,他也是奠定九流一脉阵道根基之人,桃花山就是依照其阵道核心所布置的。这样一个阵道宗师存在,竟然会夸奖另外一个人布置的风水大阵选址高明,已得其中三昧,可见这个地点必然有其独到之处,徐长青想要找出那五个灵神只能从这方面入手。
数百年的时间,虽然地形地貌不至于发生沧海桑田般的变化,但却因为通县本身城市的扩张、缩小等等变化,而发生一些改变,特别是近些年来华夏一系列的大动作,开挖水库、平整土地、伐山成田等等举动,也会改变周边的地理环境。即便是以徐长青的阵道境界也不可能从现在的地形地貌来,推测出数百年前的风水大阵方位,他唯一能够做的就是从过去的旧地图之中找出有那些地方合适布置五鬼运财大阵这样的独特阵势。
徐长青一开始是打算找古京城的地图来做参考,因为这类古地图大多都是由精通地脉风水的人编撰,虽然这些地图远远不如现在的地图精准,但在这些古地图中却都隐藏了风水地脉的一些走势信息,这类地图也最合适寻龙点穴的风水师使用。只是,现在仓促之间,想要找到这样一副地图显然有些不显示,而且通县虽然在京城外郊,但过去绘制的京城古地图很少会将其画入其中,即便画进去了,也不会有太具体的图样,顶多只是一个名字,所以就算找到了京城古地图也不一定有用。
军事地图虽然不能当作风水图来看,但至少军事地图会将周边山水的准确方位画下来,徐长青可以通过这类地图反向推衍出过去的一些地形地貌,然后再通过其他手法来找出通县周边内外适合布置风水大阵的那些地点。
通县的抗战纪念馆并不是很大,就是两间四合院的大小,据说这两间四合院是以前一个汉奸的房子,抗战胜利之后被当时的民国政府给没收了,之后有转交到现在的政府手中,最终被划归出来做成了现在这个抗战纪念馆。只不过这个纪念馆的位置实在有些尴尬,一般来人都是将通县作为一个中转站,不会有任何停留,即便想要接受抗战爱国教育,也都会直接去京城的大博物馆,不会有人愿意在这里停留。
正是因为其尴尬的地位,使得通县政府也没有心情对其过多的打理,将其交给几个身有残疾的老人照看,久而久之这里就变得残破不堪,灰尘满地。徐长青的到来显然完全出乎了那几个残疾老人的预料,正在给炉子生火的他们完全没有想到竟然会有人到这间纪念馆里参观,直到徐长青走入到了纪念馆之中,他们财反应过来,赶忙跟了上去。
站在中间那个为首的老人朝徐长青喊了两声,道:“嘿嘿!小伙子,你怎么随随便便就往里面闯呀?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徐长青没有理会对方的质问,仅仅只是微笑的说道:“我要找当年日军留下的通县军事地图,你们能够帮我拿过来吗?”
在其话音落下后,原本来气势汹汹的几个残疾老人立刻变得安静了下来,他们都莫名其妙的产生出要听从眼前之人吩咐的念头,所以也没有在质问徐长青来意和身份,老老实实的走到另外一间屋子里面,将放置在玻璃柜下的地图拿出来,送到了徐长青手中。
徐长青将地图随手放在桌上摊开,虽然他没有看过这样西方化的精密军事地图,但在地图的边缘有一些注释,从那些注释中他能够举一反三的推测出这些地图上那些图表、线条所代表的内容。在将地图内所有关于通县地理的信息找出来后,徐长青的脑海中也几乎同时依据这些资料形成了一个相对完整的通县地貌图形,整个通县地貌图形就像是他将通县给连根拔起放在手中一样,可以从任意方位查看通县地理。
徐长青对比了一下五鬼运财大阵所需的一些条件,很快就在地貌图形中找到了几个合适布置这种大阵的地方,随后他又将那些效果普通的地点一一剔除掉,最终只剩下了两个地点。
徐长青将地点找到后,便放下了手中的地图,没再继续停留,转身走出了纪念馆。
在徐长青离开后没多久,几名残疾老人才逐渐清醒过来,只不过他们全都是一脸的茫然,不清楚自己刚才为什么会那么听话,那名陌生人要他们拿什么东西就拿什么东西。
这时候,一个年青人从外面走了进来,朝着为首的那个老人质问道:“老汪头,刚才进来的那个人做了什么事?”
几个老人颇显畏惧的看了看这个年青人,因为这个年青人是革委会的一个小头目,做事非常凶狠,而几个老人出身成份都不怎么好,深怕自己惹上麻烦。在年青人质问的话音刚刚落下的时候,几个老人便迫不及待的把他们所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至于刚才他们莫名其妙的听从那人吩咐这件事都非常聪明的隐瞒了起来,毕竟这样的事情解释不清楚,说出来了容易给人留下话柄,扣上一定封建迷信的帽子。
在听了几个老人七嘴八舌的将刚才很简单的事情说了一遍后,这个年青人的注意力便放在了老人手中的日军军事地图上,他觉得说不定这地图中隐藏了什么秘密。只是,他本人的智慧有限,猜不出其中奥秘来,所以他在提醒几个老人若是徐长青再来的话,要留意其一举一动之类的话后,便拿起那份地图急匆匆的走了出去,一路小跑的朝革委会所在的小院赶了过去。
当年青人到了革委会之后,其他几个之前问询陈景德的人也已经回来了,他们显然没有从陈景德那里问到任何他们感兴趣的东西,正在闲聊着要不要逼一逼陈景德,显然无论陈景德身上是否有问题,他们都准备往陈景德身上套一些东西。
年青人进到小屋后,便直接将军事地图摊在了桌子上,然后将他从那些老人口中听到的消息说了出来,然后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热水,道:“我猜这里面肯定有问题,最好能够把那个人抓过来问问。”
“瞎胡闹,你一位这是你家那乡下呀?这里是京城,街头上随便提溜出来一个人,都可能是某某功勋的后代,都可能是中央要员,你前脚把人抓了,后脚就会有人来抓你。”小屋这几名年青人中一个看上去似乎是为首的人立马训斥了自己手下一句,狠狠的瞪了一眼后,才将视线放在了地图上。周围的人也都等待这人先开口,安静的围在周围,装模作样的看着那份地图。
过了好一会儿,这个为首之人似乎看出了什么一般发出了一声轻呼,跟着故作神秘的扫看了一下周围的手下,压低声音道:“你们觉得这会不会和前一段时间传说的那件事有关?”
“哪件事呀?”众人全都疑惑不解。
见到周围手下如此愚钝,为首之人皱了皱眉头,跟着补充道:“就是纳九那件事。”
众人闻言,先是一愣,但立刻露出了恍然之色,看上桌上的地图也变得热切起来。
纳九的事情并没有在民间流传,只在通县革委会和县政府内部传了一段时间,虽然事情不大,但所有参与此事有功的人事后职务都有了提升,有的甚至直接调到了京城中央任职,让人羡慕不已。
纳九全名叫什么已经没有人记得了,他自己也不说,说是怕给祖先丢脸,不过据一些通县老人提到,纳九祖上是镶黄旗的满清贵胄,后来家道中落,靠着替人在京城内拉关系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