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吉尔抱着双肩站在厨房的门前看妮可收拾碗筷,阿拉斯加的日照时间很短,五月只有短短的九个多小时,所以现在已经点起了蜡烛。她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突然很羡慕中国的女人们。”
“什么?”没有自动洗碗机,妮可只好大力的刷洗盘子,对于吉尔只肯站在一边陪她说话不禁有些不满。
吉尔并没有在意妮可的语气,悠然说道:“她们有多能干的男人啊。不但会做饭,会改造房间,还能打败丧尸。”
妮可停下手里的工作,转头看了同伴一眼:“你说的是叶,我相信全世界也没几个人能做到这些,特别是最后一点。”
“所以我羡慕中国女人啊。”吉尔叹了口气。
妮可对于吉尔的逻辑很难理解,干脆不理她,专心洗她的餐具,一阵风吹过来,烛火一阵摇动,妮可转头看了一下,发现有一扇窗子有一条缝,风就是从那里吹进来的,于是叫了起来:“吉尔,帮我把窗子关严。”
这间房子的窗子都是向上拉起的,关窗子很容易,于是吉尔懒洋洋的答应了一声,走过去关窗子,走到窗边刚刚伸出手去,就看到窗外有一张惨白的脸,她大叫了一声,向后跳开然后伸手拔枪,想要射击的时候,却发现失去了目标。
妮可吓了一跳,也抽出自己的手枪,跑了过来,站在吉尔后面伸头张望:“怎么了?”
“有只丧尸在偷窥我们。”吉尔惊魂未定,喘着气回答。她的胆子不能算小,不然也不能带着妮可在野外转悠两个多月,但是刚才的情况太吓人了,那只丧尸和她只隔着一扇玻璃窗。
“在哪?”妮可小心的四处打量,这间房子的门窗都是木制结构的,可挡不住丧尸的攻击。
吉尔也在小心的移动枪口,不确定的说道:“我也正在找。”
妮可一愣,垂下枪口,无奈的看着吉尔:“你不要吓人好不好?这可不好笑。”
这个时候,一直忙着改造浴室的叶知秋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右手里反握着他的军刀,问道:“出了什么事?”
妮可侧了侧头,示意他问吉尔,自己关上枪机保险,又回去刷碗了。
吉尔不甘心的又搜寻了一遍窗外,皱眉道:“我看到一只丧尸。”
“你看到一只丧尸在院子里?”叶知秋问道。
“不,我看到一只丧尸正爬在窗子上看我。”吉尔纠正他。
叶知秋翻了个白眼,立刻开始把刀塞回腿上的刀套里:“丧尸不是你邻居家的十七岁男孩,它们可不会做偷窥这么高级的动作。”
吉尔也觉得他说得对,她印像中的丧尸来去如风,动作坚决,鬼鬼祟祟这种事还真安不到丧尸身上,可是她觉得自己明明看到了一只丧尸,怎么会看错?
这个时候,留在浴室准备接应的卡洛斯慢慢的探头进来,他一只手握着一柄美国陆军常用的M9军刀。伊森跟在他身后两步远的地方,显然是平时演练过的。卡洛斯的枪没有子弹了,这里又没有九毫米手枪弹补充,只好变成收藏品。他可没有叶知秋刺刀见红的勇气,所以刚才很自觉的留在浴室里准备接应,后来听到没有了动静,就带着伊森过来看看究竟。浴室离厨房并不远,他刚好听到吉尔和叶知秋的对话,这里站在门边打量了一下说道:“今天月光不强,房子里比外面亮,在玻璃的反光下,你不可能看到外面的情况。”
“如果它离玻璃够近就可以。”吉尔反驳道。
卡洛斯对叶知秋做了个难以忍受的表情,就带着伊森回浴室去了。
叶知秋看着他们走出厨房,拍了拍吉尔持枪的手臂:“浴室很快就布置好,今晚你不用值夜,好好睡一觉吧。”
吉尔瞪了他一眼:“那不是幻觉。”
“至少它没有攻击我们。”叶知秋顺从的说道:“别放松警惕,和妮可一起行动。”说完也转身走了。
妮可已经洗好了盘子,正把餐具分门别类的整理好,回头看了吉尔一眼:“我最喜欢他体贴的样子。”
“哦。”吉尔慢慢的收起枪,看着妮可:“他也不相信我!”
妮可摇了摇头:“这有点难,但是他总会很委婉。”
吉尔叹了口气,看着妮可把最后一个盘子塞到架子上,说道:“我们走吧,就算我看错了,也不代表这镇上再没有丧尸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出厨房,随着烛光的离去,厨房里陷入了黑暗当中。
叶知秋并没有打算在浴室里常住,所以他只是简单的改造了一下,把浴室中的卫生间分隔出来,然后做了个简单的双层板辅。卡洛斯父子睡下辅,吉尔和妮可睡上铺。叶知秋和卡洛斯说好,他们两个人分别值上下夜,就开始准备睡觉了。
虽然是很简单拼凑起来的床,但是叶知秋从楼上的卧室里拖来了床垫,几个人已经很久没有这种待遇了,居然很享受睡床垫的感觉。
吉尔躺了一会,感受着身下柔软的床垫,问道:“卡洛斯,你从前是做什么的?枪法很不错。”
卡洛斯也没有睡着,前一段时间一直处在精神紧张的环境里,他不但需要躲避丧尸,还要和阿什福德的人捉迷藏,顺便还要照顾孩子,实在不是轻松的活计。现在突然放松下来,反倒睡不着了,正好乐得有人聊天,回答道:“我从前在美国陆军服役,在伊拉克待了两年,退役后有一段时间没有工作,就又回伊拉克作了两年佣兵,赚了点钱。”他侧头看了看身边的伊森,发现小家伙已经睡着了,不禁微笑了起来:“后来他妈妈病了,我就回来了。”
“怎么到阿拉斯加来了?”吉尔问道。
“去年他妈妈去世了,我本来想带他来这里度假的。”卡洛斯说道:“谁知道遇到这该死的丧尸。”
吉尔唔了一声,没有说话。卡洛斯等了一会,见没有了声音,开口道:“你从前是做什么的?像你这么胆大的女人可不多见。”
吉尔犹豫了一下,说道:“我是洛衫矶警察局高级探员,到安克雷奇带一名嫌犯回去。”她叹了口气,低声咒骂道:“这该死的任务。”
“那你的嫌犯怎么样了?”卡洛斯问道。
“我不知道。”吉尔回答:“我在安克雷奇机场失去他了,也许死了,也许变成了丧尸……也许在阿什福德的手下活着。”她笑了一下:“带着我给他的手拷。”
“真是奇妙的旅程。”卡洛斯感叹了下,问道:“叶,你呢,你从前是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