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没有科学解释的年代，人们自然而然就会发展出宗教、巫术、图腾崇拜，好比妈祖、奥姆教就是完全因为海边渔民对于浩瀚大海的狂暴敬畏形成的祈福，等到有了唯物主义的逻辑科学，似乎什么都可以用理智的道理来解释，可冥冥之中，总还是有些东西比较神秘的，远一点譬如宇宙是怎么回事，黑洞那边是不是还有平行世界跟同样的地球生命，近一点……刘淑芬身为小学老师，隔三岔五也会跟街坊邻居去练点什么“功”，起码周晓莉和她母亲就比较喜欢去庙里拜拜。

能让整个东南亚民众趋之若鹜的降头或者巫术就真的是无稽之谈？

肯定会有人这么说，但完全解释清楚好像也没那么容易，而巴克自己一贯的态度都是不热衷不拒绝，尊重别人的信仰。

可这会儿，吴梦溪脸上的笑容真的有些诡异，施施然的过来窗边蹬了脚上的高跟鞋，靠在雕花大床床头板上很得意：“真的有效，起码现在我能感觉到他情绪波动，说不清楚是什么，以前从来没有感觉到过，就是……嗯，心灵相通的那种。”

方灵颖的确是有接触过这方面的文献：“降头分很多种，部分不那么血腥的，据说就是一种精神层面的传递，真的在你跟他之间建立了这样的频率？”

小特工反应快：“距离呢？就在隔壁这么远，还能不能在脑海里通话呢？”她以为这是步话机呢？还不要充电的！

吴梦溪笑了：“没那么多，如果我不知道是我和他之间下了降头，也不会联想到这上面来，如果不知道他跟小静去了隔壁，自然也不会这样敏感，算是有点心理暗示吧，不过这就让我大概知道是什么感觉了，要是他以后再跟你们亲热不就知道了！哈哈！”一边说还一边用带着黑色光亮指甲的葱白手指撑住太阳穴，神叨叨的跟个巫婆似的慢摇：“这会儿……有加强，比较激动吧……咦？怎么停下来了？去敲敲门问问不？”

这俩姑娘就只能目瞪口呆，这完全是超自然的高科技！

可她们仨把隔壁门敲得娜塔莎和南南都伸头出来看了，里面还是没反应，方灵颖奇怪：“不是吧？静儿不至于这么害羞吧？”

吴梦溪也猜度：“也不可能就这么会儿完事啊？”向婉只好啐一口表示自己的害羞，继续敲门。

最后是方灵颖忍不住用自己的钥匙开了门，小套间卧室里面没人！

向婉就嘲笑吴梦溪：“你自己臆想的吧，他俩根本就没在隔壁，你这是典型的心理暗示！”

娜塔莎好奇地伸头问问发生了什么也表示对东南亚宗教的不屑：“上帝是不允许这样的邪恶东西存在的！吴，你现在要担心的是明天中午的阳光会不会让你感到烧灼般的洗涤心灵！要不明天跟我一起去教堂做礼拜，请求神父的驱魔吧！”

吴梦溪坚定：“我打电话问问……”方灵颖也同意这个做法，但先出去揽小姑娘：“现在是成年人话题，你们俩就睡觉去。”

小昭不要她劝，撇撇嘴转身：“你以为我们多稀罕听，医生都说了不能跟他同房，好好养伤，你们一个个只图自己快活，不爱惜他！”

被个十四岁少女这么批评，方灵颖简直羞愧：“你！小怡你看你妹妹……你们俩成天脑子里都转悠些什么啊，好了好了，我知道跟她们说的。”

过完春节两姐妹就已经十四岁，想想娜塔莎十四岁就跟巴克胡天胡地，真不能随便用小孩子的眼光来评判这俩鬼精灵了。

巴克接了电话很吃惊：“真的？我们现在可在七八公里外了！”

原来两人河岸边亲热了几分钟，叶明静就提议来个热烈又刺激的野战，巴克还是觉得这大都市到处都是摄像头和目光，得找个地方，然后叶明静又作怪的选了个点，两人正坐出租车呢。

认真探讨了一下时间段，向婉和方灵颖都能证明吴梦溪感知到的阶段的确跟那边狗男女的时间比较吻合，所有人兴趣都有点大，怂恿巴克跟叶明静赶紧，可在出租车上两人亲吻一下这边就完全没反应，方灵颖都能理解：“真心的情绪悸动嘛，你这个时候完全就是为了做试验，做不得准的，挂电话吧，你们还是……嗯，该干嘛干嘛，待会儿打电话。”

科研探讨小组又增加了娜塔莎这个不相信的，四个人重新坐回去学习怎么打双扣，可明显脑海里想着的事情就有点不靠谱了。

那边叶明静也觉得不靠谱：“有种被人监视的感觉！”

巴克不着急：“要不回去？反正以后时间还长，慢慢试。”

叶明静打个响指：“不！这会儿是我的时间，一切按计划行事！下车！”身子已经有点摇摆了。

出租车抵达巴黎十八区边缘的一处老街道之中，斑驳的墙面，到处都是粉红色昏暗灯光的气息无不体现出红灯区的特色，不少店面都放着各种音乐，叶明静让司机在一家有“SEX”霓虹灯的夜店前停下，橱窗里穿着火爆情趣皮装的身体在扭动，动作跟这会儿叶明静的都差不多。

她熟练：“当初跟同学来玩过，这里还是出了几个跳钢管舞和肚皮舞高手的……”法国和葡萄牙西班牙侧重南美洲不同，这里历来是连接欧洲和北非的中转点，所以很多非洲风情的东西在这边滋生得比较繁茂，巴克小心的杵着拐杖：“你说我要是手脚健全倒是无所谓，这会儿就怕遇见个什么事儿，劫财也就给了，要是劫色我怎么舍得哦！”

叶明静挽着他已经开始妖艳起来，戴着墨镜娇笑不说话，推门进去一片香水熏久了类似腌制的浓郁气息差点把巴克给呛着，姑娘对迎上来满身刺青的老板很内行用英语混杂法语单词：“我们自己玩儿……”两张欧元的钞票就递过去了。

满是蕾丝帷幔的小房间，天花板顶上是镜片，周围一圈靠墙围着的圆形沙发，中心的茶几也是镜片圆形的，圆心跟户外桌子插着太阳伞撑一样插着一根顶天钢管，关上门选好音乐的短发姑娘跪在沙发上过来一把推翻巴克靠在沙发上：“大爷……”

嗯，估计九尾狐都没这小狐狸精擅长这些个勾人心魄的技艺。

资本主义真是腐朽堕落！

舒坦的把双手展开搭在沙发背上的巴克如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