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一会神,伊森迅速半蹲起身。
一个个硕大的行李箱,整整齐齐地摆放在这个发射器旁边,粗略一数有十几个之多。
行李箱旁边,还有不少行李袋,层层叠叠的码在一起。
他咽了一下口水,眼睛里冒出绿光,尽管暂时没能击杀审判官,先收一点利息也不错。
这些小可爱,可是辛辛苦苦才挣来的。
应该拿,太应该拿了。
身体弹射向前,迅速向行李箱摸去。
一个。
两个。
灰黑色的行李箱,迅速凭空消失。
摸到第七个的时候,伊森手上的动作停下来,兴奋的表情也变得僵硬。
又试了两下,还是不行。
刚想把空间里面的枪支杂物清理出来,不过想了想,他决定放弃,将念头强行按住。
差不多就行了,贪欲不能太盛。
就算再给他装上两三个,也还是不能将这里的钱全数拿走。
这一笔收入,也足够丰厚了。
加上刚才那个,足足装了七个行李箱进去,这一波,最少能让自己的身家涨上两倍,如果不都是一块、五块钱的小钞,仅用体积简单换算,少说也有三千来万。
想到这里,伊森乐得滋起了大牙,随手放翻一个行李箱,乐和和地坐在上面。
至于审判官,以后总是有机会的。
说不定,刚才那一枪,也能直接将他送走。
一分钟后,吉尔架着AR15冲上天台,沿着一路的战斗痕迹搜索过来。
路上的一具具尸体,已经不能再让她动容。
这些东西,今天晚上看得足够多了。
踩着弹壳,向尽头走去。
“小心。”
不远处,亮起一点猩红。
几具尸体在地上横七竖八,伊森就坐在旁边的行李箱上,惬意地抽着香烟。
他挥了挥手,示意吉尔蹲下:“小心有子弹飞过来。”
“这个东西。”
没等她开口询问,伊森摇了摇头指向旁边的发射器:“虽然我打中了一枪,很遗憾,审判官借助这个东西,滑到不远处的一栋大楼去了。”
“是死是活,没办法确认。”
他摘下头盔丢到一旁,挠了挠头皮:“如果我是你,先解除信号干扰,再通知菲利普斯,让他调派人手展开全城通缉。”
经过一段时间的心理建设,伊森已经将兴奋的神情给控制住。
他张开双手,耸了耸肩:
“很抱歉让他逃跑,不过,我已经尽力了。”
不用伊森说,吉尔也知道他尽力了,以一个人的能力,做到这一步谈何容易。
刚才解决掉最后一个黑西装后,她小心翼翼地摸上来,一路上到处都是尸体,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才能做到这些的。
“你受伤了?”
吉尔连忙上前,握住伊森的手臂问道。
上面有一个五六厘米长的豁口,鲜血还在缓缓向外面渗出。
“不要紧。”
伊森皱了一下眉毛,看了看伤口。
这是被子弹刮过留下来的痕迹,他也算是运气好,再偏那么一点,直接就打到骨头上了。
“我们去恢复信号。”
吉尔连忙向后面退去:“需要给你安排救护车。”
“走啊!”看他一动不动,吉尔不解地问道:“还在这里干什么?”
“碰。”
伊森又掀翻一个行李箱,将拉链扯开,掀开盖子。
“谢特。”
看到里面塞满了的绿油油的钞票,吉尔倒吸一口冷气,看着这动人心魄的一幕。
这里面,少说也有几百万。
她又脖子僵硬地看向旁边,同样树立着七八个箱子,再回想起过来的路上,空调外机的旁边,一样丢弃有两三个行李箱以及旅行袋。
艰难地咽下口水,吉尔兴奋起来。
尽管没能抓到或者击毙审判官,但这是一笔极大的缴获,也是一大笔功劳。
“我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运了一些过去。”
伊森踩灭烟头,对着旅行袋踢了一脚:“包括这里的面粉都需要人看着,你留下来,我下去关掉信号干扰。”
“你受伤了。”
吉尔飞快地摇头:“你留下来吧。”
“听我的。”伊森挥了挥手,强硬地说道:“下面还不安全,我不想最后时刻你还受伤,当然了,这些东西需要你看着,我可不想招惹麻烦,明白吗?”
尽管也少了几千万,但是伊森相信,这不会给吉尔带来麻烦。
这些东西,到时候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进行转运。
再说了,本来他们也不知道这里会有这么多的缴获,知道情况的人,不是死了,就是逃亡了,没有人会关心这个问题。
就算审判官的人看到新闻,打来匿名电话举报。
可那也只会是成为笑谈,让几万块钱消失,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让七个行李箱神秘消失,没有人会相信这种事。
“我知道了,你小心点。”
吉尔点了点头,关切地说道:“抹一下你的胸口,让FBI三个字母亮出来,你现在太吓人了。”
“我上来的时候,已经听到楼下的人在破门。”
“你这个样子,别引起那些特警的误会。”
伊森低下头,笑了笑。
用力地抹掉一层血浆,FBI的字样,总算浮现出来。
……
纽约,凌晨三点。
十八号公寓楼外,亮成了红蓝两色灯光的海洋。
巡逻车、救护车、装甲车以及一辆辆雪佛兰萨博班,将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
附近几个街区,所有帮派分子全都销声匿迹。
有聪明的人,已经直接逃离纽约。
一具接一具蒙着白布的尸体,从被破开一个巨洞的铁板中间抬出来。
在街面上,密密麻麻地铺开一大片。
穿着各式服装的暴徒,被全副武装的特警绑成一串押解出来,后面的拆弹专家,正在严阵以待,等待着楼内清空。
忙碌中的工作人员,不时把惊骇的目光,投向旁边的一个角落。
这种事情,是他们从来没有经历过的。
角落中,停着三辆救护车,血迹斑斑的几个人,聚集到一起。
“谢谢。”
菲利普斯躺在担架床上,沉着脸说道:“该死的,我还以为已经过去了一年,没想到,竟然能活下来。”
“不要放在心上,我们是老朋友不是吗?”
伊森重重地碰了一下拳,笑着说道:“你就好好的养伤吧。”
菲利普斯现在根本就笑不起来,不仅是扎基,独自留下来的那个女探员也被残忍杀害,两个人的头颅都被那些人砍下,想要拿去邀赏。
尽管有着大量的缴获,可这种事情,是对联邦调查局的啪啪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