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知道尼古拉的能力，他是芝加哥的魔术师。”赛后的新闻发布会，当记者问到约基奇的表现时，徐永笑着给出评价。

对队友，他从来都是不吝赞美，更何况约基奇这赛季的实力进步那么明显。

不过公牛队的首秀今天注定是要被雷勇大战抢了关注，赛后社媒可以说炸锅了。

“那根本就是个走步！从来没听说过撤步还能撤两步的！”

“裁判毁掉了这场比赛，这本该是属于勇士队的胜利！”

“谁叫杜兰特现在是耐克的头牌呢！而我们只是阿迪和安德玛。”

“如果你们不懂，可以去研究下联盟的规则，别把裁判当空气。”来自“KBforever”的评论。

“你们可真逗，当初勒布朗走八步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们那么来劲？”来自“KBfnas”的评论。

“我同意，我以前是詹密，那时候国王的走步我都不好意思，看看他上赛季前半赛季有多挣扎吧！”

“可是他现在已经改了！”

“哈哈，终于承认了吧！我杀了人，改了就是好人了？”来自“KBfnas”的评论。

“这球没有走步，这是卡了一个规则，我有理由相信哈登凌晨四点在那里研究规则，他是个高智商球员。”

“啧啧，你们组个宇宙队，就是为了和雷霆打到最后一刻的？雷霆甚至只有两个全明星，而你们有四个。”

“格林打的真的太烂了，他根本不配全明星，看着卡佩拉都能在内线翻江倒海，还不如用他去换个蓝领中锋。”

“你懂个鸡毛！”来自“德雷蒙德·格林”的评论。

“开始了开始了，我先来，格林CBA！”

……

在击败热火拿到开门红之后，公牛队进入了一段非常舒服的节奏，他们在赛季开始的第一个月里取得了13胜1负的战绩，唯一输掉的一场输给了骑士队。

那场比赛骑士队的发挥非常出色，三巨头齐砍20＋。

詹姆斯离开后，骑士队最让外界担心的问题是球队的组织问题，因为他们夏天只有一笔关键的操作，就是以香珀特为筹码，从猛龙队换来了詹姆斯·约翰逊。

猛龙队借此提升他们外线的防守强度，而骑士队则补充詹姆斯离开之后的组织能力。

约翰逊也用上赛季出色的表现为自己赢得了一个首发的机会。

当然，约翰逊虽然能组织，但是因为自身持球进攻能力有限，肯定是比不上詹姆斯的。

但骑士队能组织的人不止他一个，欧文可以组织，甚至乐福也可以。

上赛季詹姆斯缺阵的时候，乐福的组织就很好地帮助到了球队。

正所谓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骑士队这么做不仅组织能力没变弱，而且更重要的是把球权给分化出去了。

欧文手里有球，乐福手里有球，甚至戴维斯手里也有，相比于球权全部集中在一个人手里，这样对球队的整个环境是更为良性的。

而作为佐证的一点是，骑士队第一个月的战绩是12胜1负，仅次于公牛，甚至要比猛龙还多赢了一场。

说回公牛队，他们能取得这样的战绩，除了铁三角的基本盘外，还有就是约基奇和约翰逊的发挥。

约翰逊赛季场均能拿10分，投篮命中率43.6％，三分球场均出手3.3次，命中率43.4％！

本来公牛队期望他能够消化替补衔接段的球权，结果他反倒打得更像是一个外线射手了。

首先约翰逊是有这个能力的，他当年在太阳队打的时候，就是纳什身边的一个3D球员。

在离开太阳前的最后一个赛季，他场均出手4.5次三分，能投出变态准的47.5％的命中率。

而之所以现在会出现这样的变化，并不是他单打不了，消化不了球权，而是公牛队有人能更好的消化球权。

没错，就是塞尔维亚茶艺师、芝加哥魔术师、最近被球迷亲切地叫做【Joker】的约基奇。

约基奇作为替补，场均打19分钟，场均贡献11.6分6.7板3.7助攻，两分球命中率57.8％，三分球命中率32.4％。

一般而言，一支球队的第六人都是外线，因为外线容易吃球权，但是现在，约基奇愣是凭借着出色的发挥，以一个中锋的身份成为了公牛队的第六人。

能制约他上场的只有上场时间了。

公牛队首月只输一场，但他们并不是唯一做到这的球队，西部那边，另外一支球队也做到了。

不是雷霆，而是勇士。

在首战输给雷霆队之后，勇士队接着就开始了一路连胜模式，他们取得了一波13连胜。

就像徐永之前所看到的那样，纸面上来说，这支勇士队就应该是冠军球队，而且詹姆斯的技术特点非常契合勇士队，他们产生了近乎完美的化学反应，虽然……格林的表现依旧挣扎。

但其实除了内线顶人，格林能做的詹姆斯都能做，而且能做的更好。

雷霆队的发挥也很十分出色，杜兰特在首月场均能砍下33分，是西部的得分王也是西部首月的月最佳球员。

战绩上，雷霆队也就只比勇士多输了一场。

除了杜兰特外，哈登发挥也相当出色，他场均也有25分进账，并且在对阵步行者队的时候，有过末节连中6个三分，单节21分率队获胜的表现。

所以西部今年小牛队虽然因为伦纳德的伤病退出了冠军争夺的行列，但是雷霆和勇士的争锋会非常精彩。

12月的芝加哥气温终于开始明显下降，原本11月底的时候，最高温度依然维持在20摄氏度以上，但是忽然有一天，它就降到了只有三四度，最低气温更是到了0度以下。

河流开始结冰，寒风变得刺骨，芝加哥遭遇了难得一见的寒流，街上的行人开始戴上帽子，裹上大棉袄。

冬日的寒冷也给公牛队带来了一个新的问题，约基奇的定位问题。

理论上而言，约基奇如今的表现需要更多的上场时间，但亚当斯作为铁三角之一，在防守端的作用也不可替代，而且他正值巅峰，一样也需要上场时间。

实际上，除了徐永，根本就没人猜到约基奇的天赋能好到这种程度，所以现在的情况看起来很矛盾。

外界也开始有人提出让约基奇打四号位，包括徐永也觉得那可能是唯一的解决方式，但锡伯杜一直没有尝试。

徐永和锡伯杜有过交流，锡伯杜对约基奇防守能力的质疑一直是有的，这点哪怕他不在公牛队执教了也不会变。

所以他是绝不可能让亚当斯打替补，让约基奇打首发的。

关于这点，徐永也并不反对，先不说铁三角这种羁绊，公牛队的首发需要一个护筐的蓝领。

尤其是现在球队的四号位相对薄弱，安德森的机动性虽然好，但他是防不了类似阿尔德里奇、兰多夫那种低位背打的，亚当斯的协防是必然，而这是约基奇无法做到的。

他们当然也聊到了让约基奇打四号位的设想。

“我不觉得让姚和沙克一起上场是明智的决定，那是有违这个时代的。”锡伯杜做了一个类比，也把自己的观点表达得很明确。

双塔这种战术太古老了，尤其是如今联盟规则下，打双塔完全就是自缚双脚。

锡伯杜是刻板的，他对防守的观点是执着的，但这并不代表他的篮球思想是守旧的。

恰恰相反，作为一个在2010年就致力于打防守反击的教练，他对时代篮球的潮流有着清晰的认知。

公牛队在12月初接连遭遇了两场败仗，球队的手感似乎被这冰冷的天气给冻结了。

也就在主场输给奇才队的赛后新闻发布会，有记者问到了约基奇的首发问题。

“Joker今天的手感非常出色，为什么他无法在最后时刻留在场上？”

你必须得承认的是，约基奇作为一个会传球的大个子，而且是能把球传得很好的大个子，就如同当年的萨博尼斯和迪瓦茨一样，是很吸粉的，尤其是他还长得还很可爱。

锡伯杜直接拒绝回答这个问题，不是他回避，而是类似的问题在上一场比赛的赛后他已经做出了回答。

和传递给徐永的一样，他并不觉得最后时刻用双塔是什么明智的决定。

也因为他这一次的做法，让他赛后在社交媒体上招来了众多质疑。

“锡伯杜在公牛队执教了七年，他为这支球队创造了很多辉煌的成绩，但是他的思想明显落后于这个时代了，我觉得是时候为公牛队更换一个主教练，就像当年史蒂夫·科尔替代了马克·杰克逊那样。”

“我觉得还没到需要换教练的地步，但是锡伯杜必须灵活用人，而不是那么死板，谁状态好最后把他留在场上不是一个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所有人都觉得可以让约基奇打首发四号位，唯独只有锡伯杜在固执地坚持，就像他当年固执死艹罗斯，然后导致罗斯被废掉一样。”

……

芝加哥的寒流在持续，公牛队冰冷的手感也在继续，而且这一段赛程相对艰难，公牛队战绩相比11月有落差，这也让外界对锡伯杜的质疑声达到了一个顶点。

“是时候让迈克·马龙成为公牛队的新任主教练了。”这是社媒上高亮的评论，也在ESPN的节目中被讨论。

终于，当时间来到圣诞大战，锡伯杜在对阵猛龙队的比赛中让约基奇打了首发四号位。

锡伯杜妥协了吗？显然并不是，徐永知道他就不是那种性格的人。

那么他在怄气吗？多少有点。

因为猛龙队的首发大前锋是阿德托昆博，他的技术特点会让约基奇在防守端很被动。

如果真的想要约基奇四号位打出好的效果，就应该挑灰熊或者湖人那样比赛节奏比较慢，又有大量内线低位战术的球队。

但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锡伯杜的这种做法又很合理，因为公牛队这赛季只有争冠一个目标，如果无法在对阵猛龙队这种同级别的对手中获胜，那打赢灰熊或者湖人，并且让约基奇打出好看的数据又有什么意义？

这场比赛对约基奇是挑战，同时也是机遇。

约基奇在场上打的很积极主动，甚至有飞身抢球的动作，但是整体效果很不好。

他最擅长的进攻端，因为公牛队场上已经有巴特勒和徐永，他能够持球的次数其实并不多，这让他发挥不出他的传球特点。

而更大的问题则来自于防守端。

比起他和阿德托昆博之间的对位，场上呈现出来最大问题还是战术层面的被动。

公牛队的阵地战只要一旦没打进，退防基本上就退不回去，或者说退回去了，也是2防3，或者是3防4的局面。

事实证明锡伯杜的理论并没有错，双塔在小球时代根本没有可行性，即便约基奇这赛季有减重，但他的速度还是比一般四号位慢太多了。

锡伯杜最后也只用了一节时间的双塔，等到第二节他就没再那么用了。

他是有些怄气，但不会失去理智。

约基奇下场后坐在板凳席用毛巾裹着头部，情绪看起来十分沮丧。

徐永看到这也有些难受。

他能理解约基奇沮丧的原因，在场上有力使不出的感觉是最难受的。

说起来当初给福尔曼建议，他更多是考虑到作为重生者不能错过这样的选择。

但如果他不把约基奇带来芝加哥，那么约基奇在丹佛应该得到了培养。

他没记错的话，二年级的约基奇已经把努尔基奇挤到了替补席，成为了掘金队的建队核心。

但是现在，芝加哥给不了约基奇施展天赋的平台。

人都是自私的，他初的选择是自私，但现在看来对约基奇并不是什么好事情。

第二节的轮换阶段，徐永准备上场。

在经过约基奇旁边的时候，他伸手拍了拍约基奇的肩膀，然后上场。

徐永在后面三节独得50分，全场砍下61分，帮助公牛队最终击败猛龙队结束了连败。

外界的目光一下子全部转移到了徐永身上，他们这才意识到开赛都一个多月了，徐永竟然才第一次得60＋。

相比于上赛季季后赛那个疯狂爆分的徐永，他们都觉得有些生疏了。

“今天早上我出门的时候，看到门口的冰锥已经开始融化，我相信这对球队来说是个好消息。”新闻发布会上，徐永用了一个很形象的比喻来形容球队的前景。

寒流不可能持续一整个冬天，公牛队的手感也不可能一直不会恢复。

技术新闻发布会回到更衣室，徐永看到约基奇还没冲澡，而是坐在那里表情严肃地刷着手机，他走过去的时候约基奇都没发觉。

徐永低头看，发现约基奇在刷一些搞怪视频，这和他一脸严肃的神情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徐永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等约基奇抬头后，他开口劝说道：“不要给自己那么大压力。”

就在这时，马龙进了更衣室，他也是来开导约基奇的。

当初约基奇刚到芝加哥的时候，球队安排马龙单独训练他，这让两人建立起了很好的师徒关系。

马龙到约基奇身边和他聊了几句，约基奇这时像忽然朝马龙开口道：“迈克，让我打替补吧。”

这话不仅让马龙停下了说话，徐永也诧异了一下，更衣室的其他人也都转过头来。

一般来说，球员向教练组申请打首发的情况比较常见，但是这种主动要球打替补的还真是活久见。

“尼古拉，这才第一场比赛而已。”马龙开口说道。

“已经够了。”约基奇坦诚地说道。

听到这，徐永收起了他的诧异。

是的，约基奇的球商，一场比赛已经足够让他知道自己打四号位是行不通的，而锡伯杜又不可能让他打首发五号位，所以他在公牛队最好的归宿还是替补席。

而且他选择在这样一个场合，而不是私下，其实也是一种表态，他不想因为自己让公牛队内部出现矛盾。

这正常吗？

很正常，毕竟他才二年级而已，而他在的是一支冲击王朝的球队，他有什么资格要求那么多呢？

马龙看到这也知道约基奇是认真的，虽然有些替自己的弟子感到遗憾，但他最终也还是点了点头。

这或许就是最好的结果，目前而言。

等回到别墅，徐永发现约基奇罕见的没有煮茶喝。

之前的一段时间，为了应对芝加哥的寒流，这家伙可天天都在煮茶喝，那甚至都让徐永忍不住好奇地询问他金丹修炼进度。

“还是有点不开心吗？”徐永坐下后问道。

“嗯，打得差肯定是不开心的。”约基奇点点头。

“我以为你是因为打不了首发。”徐永比较直接。

“老大，其实我不在乎那个，球队能赢球就可以了。”约基奇望着徐永认真地说道。

徐永看着约基奇的眼神，点头道：“我信。”

他除了信还能说什么呢？

他总不能在上赛季劝巴特勒离开后，又劝约基奇也离开吧？

而且后悔当初的选择也没有意义，因为这世上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后悔药。

现在的情况只有一种办法：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我听说最近上了一种新茶，要不要托人给你带点？”徐永接着问道。

“真的吗？”听到这约基奇瞬间来了精神。

“我还能骗你么。”徐永笑着点头。

……

随着约基奇主动要求回归替补席，过去这近一月对锡伯杜的质疑声也随之消散。

而当时间来到1月，芝加哥的气温终于开始回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