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氏揉了一把闺女的头髮,让她好好读书便出门去了。
满宝跟在她屁股后面,手上还拿着一本书,她要去教他们新的课本。
这是《论语》,大头他们手上现在也有一本,是满宝抄了送给他们的,平时背着背着忘了,他们就可以自己在家翻看,不用非得等她回来。
而且三头、四头和三丫现在也在学习《千字文》,大头大丫他们几个已经学过的大的便能教他们。
只是字还是满宝教的好,因为大头他们的字不好看。
大家照常聚在大院的一角里读书,满宝先是一句一句的教他们,等他们读熟了才将意思给他们解释一遍,以前几个哥哥也会来瞅一眼,尤其是周四郎,基本上都会和他们一起混。
但这一年来周四郎很少再来跟着读书了,周五郎和周六郎还在,有什么他们要去干活儿不在,回家也会问大头一声。
不过几人中二丫学得最好,基本上周五郎和周六郎嫌弃大头说的不清不楚,都是直接找的二丫。
为了方便他们看字来读,满宝拿了木棍在地上将这一篇新课文写出来。
方氏抱着儿子走过来,好奇的歪头看了许久,然后指着一个一个字问道:“这是不是‘子’?”
满宝看了一眼,赞道:“不错,就是子,四嫂你好聪明,这个子是孔老夫子的意思,这是‘曰’,就是说的意思。”
“子曰,子曰,”方氏念了两声,笑问:“那不就是孔老夫子说的意思?”
满宝连连点头,“是呀,是呀。”
四嫂抱着儿子晃了晃,让才瘪嘴的六头又舒适的闭上了眼睛,这才道:“那读书也不难嘛,多认字就行。”
满宝问,“四哥没教你吗?四哥也认字的。”
“他才教了几个月就不耐烦了,之前记的我都快要忘了,而且我光会背,我也不认字呀。”
满宝立即道:“四嫂,回头我练字的时候再给你写一本《千字文》,你要认字可以和大丫借《千字文》来看,自己先对照着念。”
“好啊,”方氏笑道:“主要是现在又不用出门干活儿,整天待在家里带孩子没事做,闲得慌。”
大丫和二丫也表示会教她的,三丫更高兴了,因为女孩子中只有她一个还在学《千字文》,现在四婶和她一起,那她就有个伴儿了。
满宝确定他们都会读这篇课文了,也讲过了意思,就让他们自己背,自己挥挥手回屋写作业去了。
她教书一向这么简单,他们要是没学会,明天再继续呗,基本上一篇课文她要讲两三天的,进度并不快。
待满宝将庄先生布置的作业做完,家里也要吃晚食了。
可能是今天上的课太多,接受的知识也比往日多,满宝有些恹恹的,并不太想再学习,可外头也没什么好玩儿的,于是她去洗澡澡,然后就待在自己的屋里不愿意出门了。
满宝坐在自己的床上,将系统里的银锭都拿出来数,把它们排成一列一列的,等排好了又数一数,玩一玩,满宝的郁闷的心情才好些。
满宝重新将银锭放进系统里,但留下了一个,她觉得摸着银锭的感觉很好,能让自己心情变得特别快乐,所以她决定要把这个放在外面,最好还能随时看见,心情郁闷的时候就拿出来摸一摸,看一看。
满宝左右看了看,最后把它放在了书架上的一个荷叶样的花篮里。
这个花篮很浅,也很小,满宝将那么大一锭银子放进去,便是坐在书桌前,一抬头也能看见。
满宝看了看,满意的点头,又把银子移到了自己的床头,这才心满意足的躺下,进入系统里逛论坛,顺便看看今天她的朋友们有没有给她发邮件。
其实目前为止,满宝的朋友也只有三个。
一个是教学室的莫老师,一个是D博士,另一个则是D博士的研究生了,最近多是研究生和她联繫,俩人通过D博士的账号迅速成为了好朋友,嗯,比D博士更有共同语言的那种朋友。
很可惜,不知道她的朋友们在玩儿什么,除了莫老师回复了她的问题外,并没有其他的邮件。
满宝便去逛论坛,等看够了热闹和各种奇怪的帖子后就定下心来去教学室里继续上课。
不管白天多忙,晚上躺到床上后,满宝都至少要拿出半个时辰来教学室上课,哪怕不能学到新的医学知识,重复听以前的课也是好的。
而此时,白善宝和白二郎也各自洗漱好回屋休息,准备看看书,或是准备睡觉了。
这会儿太阳已经下山,用不了多久天就会黑了。
白善宝今天也没有出去玩儿,他同样感觉精力被消耗乾净,如果以前他们每天能接受容量为1的知识,那么庄先生就会给他们传输0.8,所以他们往往精力旺盛,不仅有精力四处玩儿,还能看看课外书,从种学个0.3左右。
但这会儿庄先生白天给一口气给他们塞了1.5的知识,别说再自己看课外书,连玩都不太有精力了。
所以白善宝一回屋就坐在榻上不动弹,老半天,他才慢腾腾起身开启柜子,从里面拖出一个箱子来,开启看里面的银锭。
他懒得搬动,乾脆把银子丢到床上,然后就坐在床上玩银锭。
他将银锭排成了一列又一列,摸了摸,有数了数,心情略微好起来,也懒得再收拾,乾脆把银锭都扫到床里侧,然后就摸着它们呼呼大睡起来。
白二郎的心情也很郁闷,虽然庄先生给他讲的课没有白善宝和满宝的多,但也比以前的多了不少,他连晚食都不想吃了,更别说出去玩儿了。
所以他一回到屋就趴到地上伸手往床底下摸去,摸了老半天没摸到他想要的东西,白二郎一呆,便忍不住伸头进去看。
白二郎越钻越进去,不一会儿就大半身子都进了床底下,虽然床底下黑乎乎的,但他有手啊,仔细的摸了一遍,果然没有自己的箱子。
白二郎在床底下“嗷”了一声,倒爬出来,转身就往屋外跑,大叫道:“爹,娘,我们家进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