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只血族少年神色警惕的看着突然出现的约书亚,手上已经出现了各自的贴身武器。
和约书亚的十字架一样,这些武器分别也是他们家族精心打造,世间不可多得的至宝。
都缩小了以项链指环等饰品的形态随身带着,就连刚刚下河摸鱼都没有取下来。
几人拿武器对着约书亚,问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约书亚笑了笑,即便是视线昏暗的夜晚,也不无法妨碍对方那金子般璀璨的光辉。
只是他眼神却是冷的,耸了耸肩道:“我听你们楼上打得厉害,还想着这次能死一两个,没想到还还没来得及过去帮忙,就让你们把我的女伴给带跑了。”
“酒会中途女伴不知所踪还不闻不问的,可不是绅士所为。”
说着约书亚手里银光一闪,一柄寒光凛凛的十字架出现在他手里——
“偷走别人女伴的不知廉耻的家伙,被大卸八块也理所当然吧?”
皇甫亘冷笑:“女伴?可别炫耀你们那临时的塑料关系了吧?”
“当时离开的时候臭女人完全没想到你,这难道还不能说明她的态度吗?”
“单方面的死缠烂打自说自话,教廷的人做事还是一贯让人作呕呢。”
端木直一贯和煦的表情也收敛起来:“比起那些浪费时间的套路话,我更好奇你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这里离酒会现场几乎要横跨了一个国家,是祝央和他的瞬间移动能力叠加跳跃好几次才到达的。
能跑到这么远主要还是祝央的能力,空间传送的地点不稳定,所以他们连续跳跃,一开始其实连自己都不确定自己在哪儿。
肯定是看了周围的坐标还有口音风俗才判断出来的。
而这家伙居然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他们。
百里时更加警惕了:“难道你和那两个家伙是一伙儿的?”
不然无论如何也没法解释,这家伙明知屋内有战斗的情况下冷眼旁观,这会儿却跑了出来。
同时位置的暴露让几个少年也心里一沉,既然这家伙能这么快找来,那那两个家伙呢?
约书亚手里的十字剑不耐的一挥,地面顿时出现一道锋利整齐的割痕。
“嗯~~,虽然事情也简单,但解释起来还是有点麻烦,一会儿还得跟央央解释一遍,我讨厌同一件事反复说明啊。”
“所以用一句话总结吧”他看向四人:“——光你们屁事!”
“行了,你们就站在那儿被我砍翻,然后穿着廉价的地摊睡衣,像流浪汉一样凄惨的客死异乡吧。”
都这样了还不开战更待何时?
四个少年嘴角冷笑,然后双方均是往前一冲,眼看就要战在一起。
突然两只手出现在空间,一人的头顶挨了一捶,直接把几个人给锤进地里。
跟萝卜一样只露出头和小半截身子,可见下手之重,几个家伙一时间被捶得眼冒金星,眼神恍惚,好半天才缓过气来。
祝央今天输了一场本来心情就差,好不容易撵走了几个来劲的家伙,正准备钻进空间找自家乖崽们治愈一番。
才钻进去不到两秒,外面就闹腾起来了。
捶趴几个精力过剩的小崽子就骂:“都几点了?跳广场舞的老头老太太都消停了你们还不消停,要不要去跳楼清仓十元店给你们借台音响过来?”
最先回过魂来的是百里时,他捂着自己脑袋,眼睛周围都疼出了泪光,精致的美貌使他这么狼狈的时候看着楚楚可怜。
他指着约书亚:“敌人来了,难不成我们看到他跟没事人一样进帐篷睡觉吗?”
约书亚振振有词:“你们倒是直接钻进狗窝睡觉不碍我的眼,我才没那兴趣掀蝙蝠窝呢。”
然后抬头看着祝央,可怜巴巴道:“你怎么说走就走了啊?也不带我一起,我可是你的男伴呢,本一个人孤零零的留在现场,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还好我一开始就在你身上下了追踪标记,不然我被你甩了。”
老实说一旦证据更加指向猜测,祝央看了这家伙就有点脑壳疼。
她一脚踩住这家伙的脸,眼神恐怖倒:“追踪标记?我刚刚是不是听到了什么惊天字眼?”
约书亚表情一空,连忙改口:“不不,所谓的追踪标记,就是我对你的心意啊,那是相隔万里也无法阻断的,金子一般珍贵的真情——”
话都没说完,直接被祝央踩进了坑里,这次只剩下一截呆毛露出地面了。
最后还是裴疆处于僵尸道主义精神,把几人给刨出来了的。
裴疆道:“都这么晚了,有什么不好放在明天解决的?”
“你们搞起事来都不分昼夜的吗?”他打着呵欠道:“有时候我越看越佩服反派,目标坚定,计划充沛,兢兢业业,全年无休。”
“真的,努力到这份上,都不要求八小时工作制,投资大风险高回报小,随时待命的人才,反正换了我是不干的。”
几个少年都被祝央和裴疆这种可疑家伙找上门来还悠哉懒散的态度感到绝望。
但话又说回来了,约书亚对他们不怀好意,对祝央是什么个立场还真一时半会儿看不透。
那家伙一见了人就金毛狗一样黏上去,再加上祝央有一把和这家伙差不多的武器,与教廷的关系不论怎么也撇不清了。
然而现在祝央是他们唯一能寻求的合作对象,那么就意味着无可避免会和教廷打交道。
对于他们来说不管感情还是利益上可都不是好事。
于是几人又回到河里把身上的泥洗干净,也没有打牌的心思,心情沉重的回到帐篷里琢磨起他们在这次的事故中处于什么位置起来。
约书亚死皮赖脸的挤进祝央的帐篷,祝央也正好跟这玩意儿撕撸一下立场。
她似笑非笑道:“玩家?”
约书亚使劲点头,屁股后面像是有一根尾巴在晃:“对呀对呀!这么快就猜出来了,央央好聪明啊——呜~~”
祝央一把捏住这家伙的腮帮,笑容阴森:“耍我是吧?仗着对抗赛不会有玩家感应挑事是吧?”
一般来说在游戏里,玩家之间见了面便能确定身份,因为相互之间有种特殊的感应。
但唯独难道达到一定程度的对抗赛不会,因为侦查以及堪破敌人的身份,这本来就是对抗的一环。
所以这个难度极高的副本里面,所有人都不是一开始便露头的,可以根据自己的计划选择是否像敌人乃至同伴掩饰自己的玩家身份。
不过也可以看出这一局祝央的吃亏之处了。
捞金玩家就不说了,一来就在四大家主左右,这样的人原本就是一般人接触不上的,对方又当机立断的控制力几个家主,将这个世界最强的势力一方掌握在自己手中。
而约书亚成为教廷骑士,本身就拥有不菲的实力和地位,只要行事稍微注意一点,一般也怀疑不到他头上。
唯独祝央,成为一个普通的富家千金,并且在那种众目睽睽的地方。
凭她的个性还不是那种会在情况不明之前压抑低调的。
四个玩家中,就她,整个人跟探照灯似的明晃晃亮在那儿。
约书亚被捏得腮帮子疼,连忙含糊道:“你看,不是有那个说法嘛,拖后腿的队友不如单干。”
“我肯定得看看你实力如何啊,而且有你这么个靶子——不,有你吸引注意力,我站在你旁边完全就被忽略过去了呢。”
“哟~~,那你还挺精明的啊。”祝央似笑非笑:“结果怎么现在又主动跑出来自爆身份了?”
约书亚道:“这不是看你胆大心细,实力高强,虽然现在被打得屁滚尿流远遁千里之外,不过我相信你能行的。”
“你不知道,在不知不觉中其实你已经成为了被我认可的伙伴。”
“放心吧,我很仗义的,一旦认定的队友绝对会共同作战到底。”
祝央都懒得看着这家伙演了,又嗤笑道:“那中间这么两天的时间,你怎么不告诉我自己是玩家的事,非得被我戳破呢?”
约书亚一听脸色羞红:“哎哟!那不是错过一开始的机会之后,就不太好说嘛。”
祝央:“这是什么怀春少女告白忐忑的戏码?”
在她这里拿下一筹,这家伙好像显得特别愉快,不是表情上的,是整个人打从心里那种扳回一城的雀跃感。
就跟小孩儿玩游戏,在屡屡克制自己的对手面前终于赢了一次似的。
但这家伙的表现又特别捉摸不透,一般人即便他和对方摊开身份,即便作为同一个立场,即便交换了共同一方的游戏任务内容,恐怕也不能信任这样的‘同伴’。
如果不是祝央心里对这家伙的逼样已经有成算的话。
看来这次的游戏任务难到这个地步,原因已经没跑了。
祝央也懒得跟这货兜圈子,问道:“你的实力怎么样?和之前房间里的女人比起来如何?”
约书亚想了想:“大概还是她比较强吧?不过那个黑皮仙人掌我能对付,所以那女人就靠你啦。”
那实力几乎也和她不相上下了,这样一来游戏的难度确实合理。
祝央又问:“教廷方面有什么打算吗?”
阴谋诡计肯定是齐齐登场,祝央不相信这里特意有个与吸血鬼分庭抗礼的教廷,游戏期间却只当个背景板。
约书亚的身份已经很能说明他们的戏份举足轻重了。
约书亚却一脸灿烂道:“不知道啊,我也才来不到三天嘛,怎么可能知道教廷的打算?”
“就是大主教让我转学过来接近夏希,让我得到她的信任而已。”
然后又发愁道:“我无视命令投向你的怀抱,现在又干脆跟你跑了,那边会不会直接认定我叛逃啊?”
说完可怜巴巴的看着祝央:“人家年纪轻轻背弃一切跟了你,你可不能辜负我。”
咋就这么戏精呢?是不是平时没怎么放风?一放出来就疯了?
祝央觉得辣眼睛,转过他的头:“行了,滚滚滚,要你何用。”
不过教廷的任务确实很能说明问题。
即便不被玩家取代身份,约书亚本人在教廷也是举足轻重的地位,仅次于大主教,身负荣光,是骑士团的象征所在。
这样一个年轻英俊,地位崇高的少年,根本不比四大家族的几个小蝙蝠差。
而这样的人,居然被命令接近讨好一个普通的贫穷女孩儿?
当然,这种事在少女漫的设定里当然普遍,可以成年人的眼光来看,你一一穷二白的屁民能劳动这么大的阵仗,自然是有你的可取之处了。
所以不管怎么说,兜兜转转的又绕了回来,任务的重点果然还是在这少女漫的核心剧情上。
至少除了玩家对抗之外的任务是如此,祝央一早明白这一点,所以走的时候偏要带走四个少年。
这是个家伙虽然多少有些累赘,但同时也是她手里绝对可用的牌。
“那么吸血鬼始祖会以什么样的方式复活?”祝央低声道。
约书亚却耸了耸肩:“吸血鬼始祖那么强,估计会被那两个玩家召唤出来做帮手吧?”
这是正常逻辑,确实与对抗捞金玩家的立场一致。
可祝央却笑了笑,并不认为事情这么简单。
谈话结束后,祝央准备将浑身是泥的约书亚扔进河里清洗干净。
不过这家伙有项能力倒是方便,他能将物质进行崩解分离,将自己身上的污秽分离开来不要太简单。
某种意义上来说比传统的洗漱干净多了。
那一身被染成土色的白衣,瞬间光洁如新,散发着圣光。
然后一脸期待的看着祝央:“我已经洗白白了,现在睡哪儿?”
“我床里面床外面都可以的。”
裴疆就琢磨不明白了:“你说这什么玩意儿?难不成你个十七八都可以说亲的男人,还想睡人家女人旁边?要不要脸?羞不羞耻?在我们哪儿你这样是要被浸猪笼的。”
约书亚对他就没有好脸了:“别自己心里有鬼就见别人都是鬼,我还是个孩子呢,在这儿我可没成年。”
“再说了条件有限,当然不拘小节了,挤一挤又怎么样?”
祝央笑呵呵道:“没事没事,方便,哪有那么不趁手的?帐篷随便睡,大晚上的难道我还把人家孩子赶出去不成?那多危险呐。”
“嗯嗯!”约书亚高兴的点头。
祝央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安心用吧,我也先睡了。”
然后就带着裴疆一起消失在了原地。
约书亚整个人都懵了,感应还在,确实祝央人还在这儿,可愣是眼前没人影。
他也算见多识广,怎么能不知道对方恐怕是进入了一个次空间?
约书亚欲哭无泪,含着被角在桥洞下委屈的睡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血族少年和骑士少年同时钻出帐篷的时候,唯有两看生厌能形容彼此的心情。
祝央经过一晚上崽儿们的治愈,心情好了很多。
出空间也给了几个家伙笑脸。
几人换上普通的衣服,收了帐篷去街上吃早餐。
有家排了长龙的包子店不错,祝央一口气买了十几屉,还买了好几根油条和葱油饼,店里豆浆只要两块钱,无限供应。
祝央吃得痛快,这家包子倒是比她在现实中吃的任何一家都地道。
也就几个古代背景还有上一个僵尸背景里的早餐包子能比了,现代的手工包子店还能维持这种水平的,真的不多。
吃完早饭一伙人又遛回桥洞下,真正开始商量接下来怎么办。
然后就看见城市街头巷尾都在播出一个新闻。
自然是通缉除约书亚外所有人的新闻,当然新闻内容只说他们失踪,但酬金高得令人发指。
重赏之下,走在大街上的人们今天都格外注意周围人的长相。
万一提供了有用线索呢?
四个少年见对方利用自己家的势力针对自己,虽然心里早有准备,但也脸上挂满寒霜。
祝央却是奇怪,她明明有幻术可以遮掩一行人招摇的外表,但却并没有这么做。
只将几人打扮得低调,又戴上一副外套上的兜帽,尽量从没有人烟的巷道穿行。
裴疆知道她的本事,但她这么做,却不明白到底是想掩护还是不想掩护。
直到碰到几个在巷道里抽烟的小混混,在对方有些怀疑的眼神中鬼鬼祟祟的离开。
凭借裴疆的眼里,远远的就能看见其中有个小混混手机上正翻着今天的头条,当然就是悬赏寻找他们的那条。
然后回到桥洞的时候,祝央便道:“可以了,现在回去吧。”
“什么?回去?”四个少年讶然:“你不是说那女人的精神范围,在那个城市可以轻而易举的找到一个人吗?”
祝央摊手:“暴露了不回去能怎么办?”
“什么时候暴露的?你怎么知道?”四人问。
约书亚就笑了:“果然是不知疾苦的废物,如果只有你们几个,指望能逃亡?”
这其实也不能怪他们,四人从小生长在什么环境?受什么教育?从没接触过三教九流。
又因为实力强大,压根不用培养这样的狡猾。
不过约书亚这见天嘴欠针对,就让几个人暴躁了。
眼看又要开撕,祝央直接将约书亚拎了回来,扔到后面。
倒是难得有耐心的对四人道:“躲在千里之外始终无处下手,倒不如卖个破绽让他们派人过来这边掘地三尺,我们反倒在这个时候回去打个措手不及。”
“但是你怎么瞒过那女人?”
祝央自然知道那女人的精神力才是她这副本中首要解决的难题,一晚上已经想出了办法。
“恰好我有个朋友也有同样的异能,我自己本身也具备相似的能力,对它的运行原理还是知道一些的。”
女人的能力和当初亚当估计相同,祝央离开动物世界的时候,亚当的精神力其实还没有开发到十分之一。
他是那个世界人类的救世主,如果能力增长到顶峰,想必绝对堪比游戏高级玩家中的佼佼者。
不过亚当的精神力更加博爱温和,能唤醒人类的理智,帮助他们完成进化。
但女人的能力就要锋利得多了,归根究底,同样的能力在进化的时候塑造方向不同,最终侧重面也会不同。
要是亚当到达女人这种等级的话,精神力一定可以覆盖全世界,那么她根本没有避处。
但女人明显探测范围要远远小于亚当,攻击性却是亚当所不及的。
祝央一个本身就有类似变异能力的高级玩家,居然被对方的精神力压得如此狼狈,可见一般玩家对上她都有可能大脑被破坏直接死亡。
确实是个极其可怕的对手。
“对方所谓的探测,无非是感应一定范围内人的精神,只要不是死人或者脑死亡的植物人,都有各自独一无二的精神波动存在。”
“那么阻碍她的探测就可以了。”
“你有相对的能力或者道具?”四人迟疑道:“可以同时笼罩我们几个人吗?”
“道具倒是没有!”
虽然那部知名的电影里,特殊的头盔可以阻隔精神力者的窥探和侵入。
但话又说回来,即便祝央知道那头盔的原理,这个世界也不一定有相应的材料能做出来。
祝央道:“不要脑子就好了。”
“诶?”几人悚然一惊,又看见裴疆盯着他们的脑子舔了舔嘴唇。
顿时炸毛道:“你该不会带我们出来,就是为了让这僵尸啃我们脑袋吧?”
祝央道:“真那样也就不用麻烦了,你们见过吃豆腐脑还把锅子一起带上的?”
“你说谁是锅子呢?”
“那果汁瓶?”裴疆道:“还是源源不断自动生产那种,啊~~,好方便。”
四人没了脾气,看着祝央咬牙切齿道:“到底怎么弄?”
这个祝央还是管祝未辛的能力得来的灵感。
祝未辛有一项能力,是可以将人大卸八块却保证人体还正常无比的存货。
祝央头都给他拆下来过。
当时祝央就觉得这能力有趣,很多时候能产生意想不到的便利。
但又不可能打扁自己弟弟把能力爆出来,于是就找曲赫帮忙分析研究过。
首先那个能力虽然让人体的部位分离,但切口的地方仍然是维持着联系的。
拿祝央被取下头举例,她的头虽然被摘了下来,但是那并不是一般物理意义上的断开,仍有能量将她的头和身体联系在一起,身体机能也正常运转。
祝央虽然做不到直接像祝未辛这么方便,但却可以用自己现有的能力和道具将相似的效果复制出来。
只不过耗费时间,不可用于战斗而已,但处理现在的情况倒是正好。
于是几人就看见祝央手指指向自己的脑门,然后直接插了进去。
然后空间一阵扭曲,她直接将自己的脑子给掏了出来。
只是那大脑联系着一根红色的没有实质的线,接着大脑消失在祝央手里,估计是被她存放进了另外的空间。
那红线也随之隐去,可失去大脑即便以吸血鬼的生命力都得完犊子,但祝央却还好好的。
几人看得一愣一愣的,不知道谁茫然的说了一句:“啊!这下真变成没脑子了。”
真·脑子被狗啃·脑袋是空的·可以塞豆渣的脑残少女。
祝央一人一巴掌扇他们后脑勺上。
裴疆问:“红色那玩意儿是什么?”
“之前搞到的道具。”
严格来说是曲赫根据她在无限游戏里面买的一样道具改造的。
那玩意儿本来只是一样组队契约道具,和狗比游戏里的风向不同。
无限游戏那边玩家自己背叛相残简直不要太正常,或者说那才是现状。
然而有些任务难度是一般玩家单枪匹马啃不下的,需要组队的同伴,但大环境导致对同伴没有信任可言。
这种时候类似的道具便应运而生。
这种契约红线,能够让缔结契约的两个人在一定时间内同生共死,很大程度上削弱了背叛概率。
祝央狂买一通,这种东西自然用不到,以她的立场绝大部分情况跟不如自己的人同生共死那不是脑残?
更何况她有更好用的人皮书。
但之前和曲赫商量怎么还原那项能力的时候,最关键的一点,怎么让离开身体的器官保持机能,在她的道具中挑挑拣拣,唯独这玩意儿可堪改造。
只是将属于两个人类个体之间的契约关系转变为器官之间的。
这样一来,虽然大脑在次空间,但依旧维持运行,但又因为不在一个空间内,精神力者便无法感知。
接着祝央对几人道:“约书亚在教廷还有点活儿要干,可以暂时不用。”
“不过你们几个却是必须得掩人耳目的。”
说着祝央看着他们,似笑非笑道:“怎么样?敢让我掀起你们的头盖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