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户川柯南将重伤的赤井秀一扶到沙发上坐好。
看着他身上的伤,江户川柯南担忧的问:“赤井先生,你还好吗?要不要去医院?”
“去医院?”黑泽夭夭讽刺冷笑,“到时候医生问怎么伤的,回答是和几十个恐怖分子火拼?”
江户川柯南,“……”
黑泽夭夭吩咐道:“三郎,去把藏在书房的那个大医药箱拿来。”
伏特加下意识的问:“书房在哪?”
诸伏景光站起身,对着伏特加笑,“我去拿。”
鱼冢三郎,“……”
忘记了,这里还有一个三郎!
黑泽夭夭接着吩咐,“伏特加,把电视柜旁边的那个小医药箱拿来。”
“是,大嫂。”伏特加大步朝着电视柜走去。
“咳!”赤井秀一直接被伏特加那句“大嫂”给呛得直咳嗽。
“赤井先生。”江户川柯南担忧的说:“真的不用去医院吗?可以去之前藏匿水无玲奈的杯户中央医院。”
赤井秀一再次露出复杂的眼神看着江户川柯南,指着黑泽夫妻问:“你是不是该给我解释一下。”
江户川柯南看着粘在一起的夫妻俩,一向能说会道的他,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无良的黑泽夫妻,黏黏糊糊的,好似家里就他们两个人。
安室透坐在侧面的单人沙发上,啃着好友做的小饼干,看着这一幕幕,心情相当美妙。
嗯,hiro的手艺长进不少,这小饼干又香又脆,配上红茶刚刚好。
黑泽夭夭撩开黑泽阵的长发,看着他脸上的伤口,心里很不是滋味,“我的俊脸啊!”
“破相了?”黑泽阵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一只手还搭在黑泽太太腰肢上,慵懒惬意,十分撩人。
“破相了。”黑泽夭夭心疼不已,都不敢上手。
“大嫂,药箱。”伏特加将药箱放下。
黑泽夭夭打开药箱,拿出棉签和双氧水,开始给黑泽阵清理伤口。
诸伏景光提着一个大大的药箱回到客厅。
药箱打开,里面各种工具、各种药都很齐备,足够给赤井秀一取子弹并处理好伤口。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到底谁动手术。
伏特加默默后退,努力降低存在感。
他才不要给讨厌的条子取子弹。
诸伏景光看着工具,有些犹豫,“我好多年没动手了,如果不介意的话……”
“波本,你去。”黑泽阵冷冷道:“有看好戏的时间,不如给赤井秀一好、好处理伤口,别让他真的流血致死了。”
他将“好好”两个字咬得死紧张。
“行,我来。”安室透吃掉手里的小饼干,拍拍手站起来,走到赤井秀一面前催促,“把衣服脱了。”
“在这?”江户川看了看家具齐全,装潢精美的客厅,十分担心这场三无手术。
没医生,没麻醉师,没护士!
诸伏景光也有点看不下去了,提议道:“要不要去客房,可以做一些简单的消毒。”
“没事,不就挖子弹嘛,我可熟练了。”安室透摆摆手,拍着赤井秀一的肩膀道:“等我去洗洗手,都是饼干渣,可别掉伤口里了。”
赤井秀一咬牙道:“你可真细心。”
“多谢夸奖。”安室透心情很好的洗手去了。
诸伏景光,“……”
零越来越恶趣味了!
黑泽夭夭看着这一幕,心里一点也不同情。
看着琴酒脸上的伤,她算是想起来了,以前琴酒的肩膀也被狙击枪打中过,那次脸同样受了伤。
她记得,原著剧情里就有那么一段,琴酒因为粘着口香糖的窃听器怀疑毛利小五郎,要杀他,赤井秀一狙击了琴酒。
当时,就是射穿瞄准镜的子弹划伤了琴酒的脸。
虽然真正算下来,琴酒才是反派,但还是好气!
“不准给他用麻药,疼死他。”黑泽夭夭咬牙切齿。
“黑泽太太,又怎么了?”江户川柯南见黑泽夭夭突然发飙,警惕的盯着她。
“对,麻药会腐蚀人的神经,不能用在一位优秀的狙击手身上。”安室透擦着手走了出来。
江户川柯南赶紧送上一次性医用手套,生怕安室透真的徒手上阵。
安室透带好手套,看着诸伏景光已经剪掉衣服,赤着上半身靠在沙发上的赤井秀一,熟练的给工各种工具拆封消毒。
他的动作很快,也很熟练,明显干过不止一次。
安室透最终还是来了点局麻,用量不多,但至少能让赤井秀一没那么痛。
这边,安室透都开始取子弹了,那边黑泽夭夭还在对着黑泽阵脸上的小伤口,小心翼翼消毒。
“说说吧!”赤井秀一看向江户川柯南,“你们什么时候串通一气的?”
江户川柯南偷偷看了黑泽夫妻一眼,见那边还是对着一个小伤口腻腻歪歪,稍稍放心,开始把自己知道的说给赤井秀一听。
赤井秀一的注意力很快被琴酒反水这种重要的消息分散。
安室透突然快准狠的出手。
“嘶!”赤井秀一的注意力被疼痛拉回手术上。
“嘶!”一直关注的黑泽先生,好心情的为赤井秀一嘶一声。
“叫什么?”安室透将取出的子弹丢托盘里,嫌弃的在赤井秀一肩膀上拍了一巴掌,“这点痛都忍不了吗?”
“怎么了?怎么了?”黑泽夭夭以为消毒水弄到黑泽先生伤口里了,赶紧给他呼呼,“不怕,不怕,痛痛飞走!”
赤井秀一,“……”
吃奥!
“疼!”黑泽阵将下巴往黑泽夭夭肩膀上一搭,居然有几分撒娇的意味。
“谁让你出去打架的,现在知道疼了?”黑泽太太小心的抱着黑泽先生,抚摸着他的长发,嘴上说着抱怨的话,但眼中的心疼不要太明显。
伏特加见大哥居然叫疼,诚实的问:“大嫂,要不我来。给大哥处理伤口我最熟练了。”
“胡说,明明我最熟练。”黑泽夭夭狠狠瞪了伏特加一眼,越发抱紧琴酒。
赤井秀一,“……”
草!
“赤井先生。”江户川柯南拉着赤井秀一的手,无声的安慰。
我们不能和坏人计较!
安室透正要给赤井秀一缝合伤口,门铃突然响起。
“这么晚了,会是谁?”黑泽夭夭感到疑惑,他们家也没什么亲戚好友,不应该有人这种时候上门拜访。
“应该是警方来询问情况。”黑泽阵看向赤井秀一,不怀好意的说:“赶紧把他藏沙发下面。”
赤井秀一,“……”
这一刻,赤井秀一严重怀疑,眼前的琴酒是假的。
他亲爱的宿敌,情人,绝对不是这样的,绝对不是。
安室透刚拿起线要给赤井秀一缝合伤口,见警察上门,恶趣味的放回去,开始摘手套,“我去看看,能不能打发掉,现在可不能让警察进来。”
“我去。”江户川柯南突然大叫出声,心累的拜托安室透,“安室先生,你就好好的给赤井先生把伤口处理好吧,我去应付。”
说着,不等安室透给出反应,他就一溜烟跑了。
“三郎,去看看。”黑泽夭夭道。
当然不可能真的让一个小孩子去处理,诸伏景光追了上去。
安室透略失望,只得不情不愿的继续给赤井秀一缝合伤口。
这边在粗糙的缝合伤口,那边黑泽太太还在用棉签一点点给黑泽先生清理伤口,小心上药,仔仔细细用医用胶带把四四方方的纱布贴他脸上。
“好了,最近这两天别沾水。”
“好了,赶紧起开别占地。”
同一时间,两个人的伤被处理好,只不过男女医生之间的态度,差别稍微有亿点点大。
“头上还有伤。”赤井秀一没好气的提醒。
今晚的信息量太大,又因为枪伤和失血过多,这导致他的精力和体力都过度消耗,说话有气无力的。
“真麻烦。”安室透抱怨着,三下五除二把他头发剪了,处理伤口,用绷带包成个粽子头。
明明可以做得更好,更完美,但安室透就是不爽给赤井秀一弄。
赤井秀一已经深深感受到了所有人对他的不待见,扶着沙发起身,苍白的脸上笑容依旧,“黑泽太太,不知道能否借客房一用。”
黑泽阵吩咐道:“伏特加,你和他一起住,看好了。”
“大哥放心。”伏特加抬抬下巴,完全没有扶人的意思,“走吧。”
“看黑泽先生和黑泽太太感情依旧,我就放心了。改日备上礼物,我再登门拜访。”安室透收拾好药箱,又向黑泽夭夭要了上缴的手机,起身告辞,
“路上小心。”黑泽夭夭将手机交给他,热情的挥手告别。
安室透看着手机上,风见裕也的未接来电,匆匆离开。
看着一下子空下来的客厅,黑泽太太笑眯眯的看着黑泽先生,“阿阵,现在我们是不是可以讨论一下,你迷晕我的事了?”
“嘶!”黑泽阵摸着贴着纱布的脸,身体朝着黑泽太太身上倒去,“疼。”
那样子,仿佛是赤井秀一打了他,而不是他打了赤井秀一。
可即便知道他在装,黑泽夭夭还是心软,没法对着装柔弱的黑泽先生发脾气。
黑泽阵一把将人抱起,“走吧,再不休息天就要亮了。”
黑泽夭夭勾着他的脖子,“我跟你说,这件事没完。”
“好。”黑泽阵应答着,抱着人上楼。
“等你伤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黑泽夭夭继续道。
“行。”黑泽阵应答得很爽快。
随着两人的远去,热闹的客厅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