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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你最近移情别……

我养了三个大佬当替身 渊爻 5352 2024-06-08 12:34:50

谢九黎最开始想的就是画展。

反正贺孤舟的本职就是画家, 从他的表现来看,绘画方面的技术没有任何缺失和退步,完美复现了记忆。

所以谢九黎干脆在这栋房子多停留了几天, 把画室重新布置起来给贺孤舟用。

“画家还需要上课听讲座吗?”她反过来坐在一张有靠背的椅子上,双手交叠在椅背顶上看贺孤舟画画, “或者,你们也有什么交流活动之类的?”

“找的话都会有,”贺孤舟说道, “也可以去参加比赛。有一些奖项的含金量很高,奖金也不错。”

谢九黎立刻有了主意:“反正现在也很空, 要不要去参加几个比赛?”

“我们缺钱了吗?”贺孤舟笑着回头问道。

“不缺那点奖金,”谢九黎摇摇头,“我想你也能做一点其他的事情, 不是比赛也可以——贺孤舟,我不是你的人生。”

贺孤舟回过头去,笔刷在画布上轻轻描了两笔, 声音里听不出情绪:“好啊,正好全国美展还有差不多一个月就截止报名了。”

对这些不太了解的谢九黎上网做了一番详细的功课。

绘画美术界大大小小的奖项琳琅满目, 但有的可以个人名义参加,有的则需要当地的组织推荐上去才能一步步进行申报。

至于被称为“美术界的诺贝尔奖”的, 是以一个叫亚历山大卢奇的画家所命名的奖项。

谢九黎倒也不是那种填鸭式家长, 非要贺孤舟拿个什么金奖银奖新人奖优秀作品奖回来、为国争光。

就算用家长类比, 她也应该是那种看着孩子天天在家读书所以把孩子撵出去放松一下的开明家长。

只要能让贺孤舟多接触她以外的人事物, 什么都行。

人的生活里不能只有一件东西、一个人。

除此之外,谢九黎还搜索了一番附近的画展,正好找到一个国内新锐画家的作品展。

她拿宣传海报给贺孤舟看了眼:“去看吗?”

贺孤舟当然不可能拒绝她的提议。

画家姓林,谢九黎到画廊后取了一份介绍手册, 才大致阅读了这位女画家的生平。

画家并不是美术的科班出身,绘画仅仅是出于兴趣爱好,在一次意外地拿到了奖项之后,才抛弃从前的医科专业开始走上画家之路。

虽然才短短的四年时间,她独特的画风和作画理念已经在国内的画坛里小有名气,是年轻一代画家中的领军人物。

谢九黎翻完她的生平,又回去看了看画家的名字:林箫吟。

“怎么?”

“好像在哪里听见过这个名字。”谢九黎说着,也没太在意,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画。

……艺术,果然是一个不那么大众的圈子。

带上了“新锐”这两个字以后,就更小众了。

简单来说,一般人看不懂。

谢九黎对展出的作品不发表任何感想见解,转头看了看贺孤舟的表情,发现他看得很认真,也就放心了。

——至少,贺孤舟看得懂,这就没白来。

画展已经是倒数第二天,有些墙上的展出位置会是突兀的空白,那说明画已经在前几天的展出过程中被人买走了。

画廊里很安静,来客数量不多。

但谢九黎走过一个拐角时,却看见那里站着好几个人,中央的是一位身材珠圆玉润的富太太。

她穿着一身旗袍与披肩,体态绝算不上苗条,但气质奇妙地与旗袍非常吻合,脸上细微的皱纹也只为她增添两分岁月的风韵。

在富太太的身边站着的高挑女人……

谢九黎打开手里的画家简介又看了一眼照片。

——这下她想起来了。

沈雾沉当时喉咙不舒服,全靠这位医科生提醒了一下,谢九黎才坚持让沈雾沉去医院做了检查。

弃医从画?

林箫吟五年前和五年后的打扮差得有点多,谢九黎一时没认出来。

至于那边的小簇人群,大概是正在买画吧。

谢九黎想着移开了视线,却听见周围有人讨论着提到了“李总又想买年轻画家的画回去等增值了”。

李总这个名字就令谢九黎有点敏感了。

五年前,沈家人就是准备把沈雾沉五千万卖给一个叫李总的女人来着。

这个剧本的性别颠倒感,谢九黎觉得自己恐怕几十年之内是不用考虑忘记了。

——会这么巧,就是这位李总吗?

走过李总和林箫吟身边时,谢九黎特地多看了一眼她们正在讨论的画。

然后她停下了脚步。

林箫吟的目光正好扫到她,笑了一下,漫不经心地问:“你也喜欢这幅画吗?”

“至少很震撼。”谢九黎诚实地说。

她虽然不懂新锐艺术,但这幅从人物姿态到画面色彩都毫不掩饰地展现了“女性欲望释放”的画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都过于大胆,令谢九黎也忍不住注目了片刻。

这幅画里的主角如果变成男人,震撼感就不止少了一点半点。

可偏偏画中是个女人,出自女画家之手,而且还即将有一位女买主。

李总笑着看谢九黎,态度平和地问:“你也想买?”

谢九黎摇摇头:“我家里只会挂一个人的画。”

李总微微后仰去看她身后的贺孤舟,意味深长地笑了下:“明白了。”

倒是林箫吟露出疑惑的表情多看了几眼,问道:“那是时经寒?”

谢九黎摇头:“不是。”

“那我认错了,对不起,”林箫吟立刻道歉,“真的很像。”

李总很爽快地买走了那幅画,林箫吟的助理小心地将画取走去进行严实牢固的保护包装。

林箫吟和李总在原地聊了几句,只是碰巧路过驻足的谢九黎不知道怎么的也被她们拉进了谈话里。

贺孤舟经过时没有打扰她们,只朝谢九黎笑笑做了个手势示意自己前去的方向。

“这样干净的男孩子现在很少有了。”李总把玩着手上的戒指道,“而且他也对你一心一意,这是最难得的。”

谢九黎笑而不语。

“到了我这个年纪,就只能用钱去买一些东西了。”李总叹了口气,“不过钱能买到的,也很有限。”

这句话一出来,谢九黎就懂了:事情就是这么巧,这个李总就是那个李总。

“至少比没钱好。”林箫吟不以为然地说。

李总点头道:“这倒也是,你情我愿的事,不少年轻人还是愿意做的。”

谢九黎在旁听着李总的发言,也懒得再去深入计较她当年和沈家之间的交易是怎么回事。

或许五年前的她会看在沈雾沉的份上多上点心,但现在就不必要了。

反正现在的沈雾沉也不会轻易被李总、沈家摆布。

“对了,”李总又看向谢九黎,“但你似乎没那么喜欢他啊。”

林箫吟扬扬眉,露出了赞同的表情。

谢九黎啊了一声,她抵着下巴思考了几秒钟,问:“我表现得那么明显吗?”

林箫吟摸了包烟出来,淡淡道:“别人不好说,但当事人恐怕不可能不知道吧。太有边界感,就说明心理上两个人的关系并不亲密——抱歉,你要是不喜欢听,可以当我是在放屁。”

“没关系,”谢九黎笑笑,“可能比不上他,但我现在其实还是挺喜欢他的。”

林箫吟的动作停在原地,她像是在看怪物似的定定看了谢九黎一会儿。

李总掩嘴笑了两声,把林箫吟想说但没说的话说了出来:“年轻人,你的性格稍微有点可怕啊。”

谢九黎没接话,因为林箫吟的助理已经带着被牛皮纸包好的画回来了。

“不用送我了,你们继续聊吧,挺有意思的。”李总随意地朝林箫吟摆摆手,带着身边的人离开。

林箫吟摸着手里没点燃的烟——画廊禁烟——沉吟片刻后开口道:“你的男朋友……那是贺孤舟吗?”

“你认识他?”谢九黎这才终于诧异了一下。

“多少也算一个圈子里的,不过他比较低调不见人。”林箫吟说道,“我也见过他的画。”

“那作为业内人士,你觉得怎么样?”谢九黎好奇地问。

林箫吟想了想:“刚刚见过他真人以后,其实有点难以想象他的作画风格居然会是那样的。”

“好还是不好?”外行人谢九黎寻求一个更直截了当的回答。

“……”林箫吟思考片刻才问谢九黎,“他现在还在画吗?”

“有啊。”谢九黎在手机里找出前几天贺孤舟画的那张她,给林箫吟看了一眼。

林箫吟弯腰细看了一会儿,才道:“这一行很需要灵感的。其实他这样也不错,灵感应该很多。”

谢九黎觉得这好像不是句好话。

林箫吟打了个比方:“这么说吧,如果从前他的画是治愈风,现在就割裂成了两部分。一半是从前的他,一半是现在的他,两者并不兼容。……你们最近刚交往?”

谢九黎摇头:“很多年了。”

“奇怪……”林箫吟想了想,皱着眉低声问,“那是你最近移情别恋了?”

谢九黎失笑起来:“谢谢你的告知,我大概明白了。”

在心理学上,这是人格解体的一种表现。

当一个人不再觉得自己是自己的时候,自然而然会对“自己”产生迷茫的不认同感。

和林箫吟道别后,谢九黎沿着走廊向刚刚贺孤舟离开的方向走去。

——然后她看见贺孤舟站在那里和一男一女的两个年轻人说话。

抱着“说不定贺孤舟能交到新朋友呢”的心态,谢九黎悄悄地停下来在后面观察了一下,在设计比较诡谲的画廊里找了个适合旁听又不会被发现的隐蔽位置。

“那,今年的全国美展你会参加吗?”两人里的男生迫不及待地问,“今年正好我也准备交作品,算隔空和大佬神仙们竞技吧,哈哈哈,哈,有点紧张……”

贺孤舟微微颔首:“会参加。”

“太好了!”女生开心地合起双手,“那个,能不能签名或者合照一下呀?我高中时看见你的获奖作品,才会决定考美院的,所以一直有在关注你的作品!”

“合照就算了,”贺孤舟温和地拒绝,“这是别人的画展。”

女生看起来有点遗憾地拿出自己的速写本:“那就拜托你签个名,可不可以?”

贺孤舟接过笔签完还回去,朝两人笑笑:“美展加油。”

靠在墙后面的谢九黎挑了挑眉。

以贺孤舟的设定来说,这个反应其实有点冷淡了。

她想了想,在那两人还没有离开的时候就从角落走了出去,直接停在贺孤舟身后,勾勾他的手指。

贺孤舟头还没转回来已经下意识地回握谢九黎的手指,然后才对上视线,立刻笑了起来:“聊完了?”

谢九黎嗯了一声。

这样的笑容就正常多了。

女生鼓起勇气问:“是……是你的女朋友吗?”

贺孤舟低头看看谢九黎。

谢九黎眨眨眼看回去。

“……对,”贺孤舟抬起头来,含笑道,“是我的女朋友。”

女生握拳发出闷在喉咙里的尖叫:“你们好配!超配的!百年好合!”

贺孤舟的笑容更深了:“谢谢你。”

和那对年轻男女道别后,谢九黎垂眼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但她没办法永远当贺孤舟的药。

不论如何,贺孤舟心里有什么想法,他自己不说出来,谢九黎也不会主动去提。

表面上的他其实看起来和谢九黎记忆里一模一样,令人如沐春风的同时带着一点点不越过界限的腹黑。

贺孤舟专心准备参赛作品的日子里,谢九黎又找了位做饭阿姨。

或者说,那·位做饭阿姨。

“哎呀,说起来可能有点奇怪,谢小姐你别不高兴啊……”阿姨站在厨房里道,“我总觉得我对这座房子好熟悉,好像以前来过一样的!”

“说不定以前真来过呢。”谢九黎随口道。

阿姨摆摆手:“我记性可好着呢!对了,这么大的房子,我刚刚看了有四个卧室,只有谢小姐和你男朋友一起住吗?”

“对,”谢九黎点点头,“别的房间不用每天打扫。”

阿姨点头应下,边切菜边道:“哎呀,这么大的房子要是人多点一起住着,应该会更加热闹吧?”

谢九黎想了想:“大概吧。”以前是挺热闹的。

尤其是她走之前那几天,时经寒和时经意天天过来,每个卧室里都睡了人。

着实有点过于热闹。

“房子大就是要有人气才好呀。”阿姨念念叨叨地说,“不过谢小姐和贺先生以后也会有孩子的吧?那就会变得热闹起来了。”

完成工作的微波炉发出“叮”的一声。

谢九黎把加热好的牛奶从里面拿出来,笑道:“生孩子的事情我还没考虑过。”

“那是,你们还年轻嘛。”阿姨露出了理所当然的表情,“现在最多也就想想结婚的事情吧?”

……

谢九黎往楼上走去,思考着阿姨的话。

——生孩子没有考虑过;结婚,好像也没有考虑过。

画室的门一被推开,坐在里面的贺孤舟就应声转回脸来。

他的脸上露出和煦又清澈的笑容:“九黎,来看看这幅怎么样。”

谢九黎在门口停顿了一秒。

……结婚生子就算了,不过至少现在,她还没有对贺孤舟失去兴趣。

她重新向贺孤舟走去,趴在他背上看了一下新作,只觉得里面像是被鎏金染过一样的颜料色泽很好看。

映在贺孤舟炯炯的眼睛里就更好看了。

贺孤舟还在耐心地解释画中的色彩运用和象征,谢九黎已经把杯子放好弯下腰去亲他、封住了他的解说声。

等亲够了柔软得好像从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确实如此——没有被亲吻过的嘴唇后,谢九黎抬起头来,催促道:“还有呢?接着说。”

贺孤舟顿了顿才继续:“……这一块里特殊的紫色是……”

谢九黎摸他随着每个字微微震动的喉结,察觉到他停顿下来的时候喉结跟着上下一动,有趣地问道:“是什么?”

“九黎,”贺孤舟握住她落在颈间的手,抬头的笑里带了点无奈,“阿姨还在楼下吧。”

“在做饭,”谢九黎眨眨眼,无辜又正直地说,“但我又不打算做什么不能见人的事情。”

贺孤舟一幅看起来想反驳点什么但又咽了回去的表情。

为了证明自己所想真的很纯洁,谢九黎扬扬下巴示意两人面前的画布:“所以你决定拿这幅画去参赛吗?”

贺孤舟没有回答,他一言不发地转过半边身体,宽大的手掌覆住谢九黎的后脑勺,五指微微收拢扣紧,第一次主动亲吻了她。

……

因为谢九黎和贺孤舟在这边的房子里停留的时间比预想的要久很多,柯基就不好一直留在那儿没人照顾,谢九黎跑了一趟去接狗。

——贺孤舟当然是被她按在家里好好准备那幅尚未完成的参赛作品了。

谢九黎一打开房门,伴随着爪子和肉垫接触地面的声音,柯基冲刺到了她的面前。

“柯……”谢九黎一抬眼见到眼前的生物,顿时把后面一个字咽了回去,沉默片刻。

柯基丝毫没有察觉到女主人诡异的沉默,在原地蹦来跳去地表达自己的兴奋。

谢九黎弯腰把它抱起来掂了掂,沉重地问:“时经意给你吃了什么东西才能让你在半个月里就变成这样?”

柯基:“嗷嗷嗷嗷嗷唔!”

谢九黎沉痛地抚摸了一下柯基,放下她打开百度咨询狗的减肥方法。

还不知道自己未来命运的柯基在客厅里来回冲刺表达自己的兴奋。

大概也就冲了三四趟,它停下脚步在客厅边缘摊成了一张狗饼,舌头吐在嘴外发出已经力竭的沉重呼吸声。

谢九黎:“……”这狗废了。

就在谢九黎和柯基四眼对视时,门外响起了输密码的声音。

柯基立刻竖起耳朵一个百米冲刺奔向玄关。

谢九黎淡定地转头看去,正准备问问时经意给柯基偷偷喂了多少零食,结果门外面出现的是兄妹二人一起的身影。

“柯基我带饭来给你吃了哦~”时经意欢快的声音越过门框,然后化作惊讶的问句,“九黎姐姐你回来了吗?”

半个身子、背对房子站在门外的时经寒闻言立刻回头往里面看了一下,他嘴里还叼着根烟。

“嗯,想说到了再给你打电话说明情况的。”谢九黎道,“因为这次在那边留的时间比预计的久,所以这次来把柯基带过去。”

时经意往前走了几步,谢九黎的目光就落在了她手中那个巨大的碗上。

时经意自豪道:“这是狗饭!我调整了好几天配方,确定这就是柯基最喜欢吃的搭配!”

谢九黎看着扒在时经意腿上流口水的柯基,道:“……我相信。”

时经寒把抽了两口的烟直接掐了,和时经意划清界限:“我劝过她狗太胖了,她不听。”

时经意难以置信地回头看了一眼亲哥:“胖乎乎的多可爱啊!九黎姐姐你肯定也是这么想的吧!”

谢九黎:“……”

她看看胖了三圈的柯基,没有迁就时经意的审美,无情地道:“太胖了。”

比起亲哥的背叛,似乎谢九黎的否定更令时经意受到打击,她整个人的色彩仿佛都灰暗了一个调:“我……我明明是打算报答九黎姐姐给我的礼物,所以才这么溺爱它的!”

谢九黎视而不见地问时经寒:“说起来,它好像都走不太动路了,出去怎么遛弯的?”

“等它走不动了,小意抱着走。”时经寒答道。

谢九黎:“……”

时经意:“……可是!可是!它都走不动路了那不是很可怜吗!”

几秒钟的沉默后,时经意哭丧着脸举起手中的碗:“那这一碗刚做好没多久的狗饭怎么办嘛。”

谢九黎指指柯基:“给它吃吧。”

时经意诧异地“诶”了一声:“真的吗?不用考虑它太胖的问题了吗?”

谢九黎温柔地一笑,道:“这是最后的晚餐,吃多丰盛都可以。”

时经意抱着送断头酒的悲壮把狗饭送到了柯基面前,沉痛地抚摸着它圆润的脊背:“好孩子,多吃点,吃完了好上路……”

柯基毫无所察地埋头幸福狂吃,不知道未来等待着自己的是什么。

“无知是福。”时经意摸着狗头发出感慨。

“时经寒,”谢九黎好笑地站着看了一会儿,才将视线投向一直站在门外的男人,“你打算一直在门外站多久?”

时经寒闻言看了看她:“你给了小意密码,不是给我。”

所以最开始时也是背对着门?

谢九黎挑挑眉,扔了他一双拖鞋:“进来吧。”

时经寒一秒钟都没有犹豫就转了身:“那就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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