纲吉已经很久没有过那样的午后了。
他躺在软软的床榻上,斑驳的日光透过窗外树枝照射进来,让蜷缩成一团的他感受到暖意。
待到几乎快要睡得头脑发昏的时候,会有人从一边轻轻将他摇晃。
“阿纲。”
那声音轻而温柔,像是春风吻过花瓣。
这时候他就会翻过身,莲藕一般的手臂在空中挥舞着,嘴里念叨着“再让纲吉睡五分钟”。
“阿纲。”
那个人会锲而不舍地叫他的名字,直到男孩睁开眼,露出夏日午后的第一抹微笑,软软乎乎的叫着“妈妈”,乖乖地滚进她的怀中。
……
【哇——这就是妈妈吗?】
【我原本还想说让我看看作为我儿子的亲妈,妈妈女士符不符合要求的……对不起!这波是我输了!我愿意大声叫妈!】
【妈妈她好像是在发光,这就是母性的光辉吗(目瞪狗呆)】
【看见崽崽就该知道了,妈妈是个大美人啊!】
纲吉觉得自己在做梦。
不然的话,已经好久、好久好久没有见过的妈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他有些不知如何是好,扭过头,带着自己来着的爷爷已经悄悄走了出去,狱寺的担忧狗勾眼也被一扇门隔绝在了外面,只剩下纲吉和头发边长了许多的妈妈面面相觑。
纲吉扭捏不安地扭动了一下。
浅棕发色的女性歪了歪头,轻柔地笑了起来。
“怎么啦,不认识妈妈了吗?”她说道,尽管身体还很虚弱,然而却已经能够在可移动的床架的支撑下坐起来,白色的薄被蜕到腰处,挽着袖管的手搭在上面,苍白而细弱。
纲吉上上下下地观察了这个妈妈,似乎终于确认了这就是自己的妈妈,终于吸了吸鼻子,冲到了她的身边。
看起来一折就会断掉的手臂抚摸上了他的脑袋,与其他所有人都不同,奈奈妈妈地抚摸是温柔的,像是太阳公公一样,摸着摸着,纲吉就会想要进入睡眠。
他蹭了蹭奈奈的手,在女性即将抽回去之前伸出爪子抱住,依恋的继续蹭了蹭。
沢田奈奈忍不住笑了起来。
虽然她才刚醒来,尚且在彭格列的糊弄学专家的糊弄下将发生了什么事弄得七七八八,脑袋还是晕晕乎乎的。
然而,这并不妨碍母亲安慰她的儿子,抱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总之就是变化很大的小孩轻轻拍着诱哄着,等他呜呜地像是小兽一般哭出来才松了口气。
“对不起哦,纲君。”沢田奈奈温声说道,“是妈妈的错,妈妈没有想到让papa去厨房做个饭竟然会炸掉厨房,我们还因此昏迷,留下纲君一个人……要不是Timoteo先生正巧来访的话,我们就糟糕了呢。”
【?】
【妈妈?】
【papa:??】
【嗳说不定也有可能?我男朋友上次做饭就炸掉厨房了,崽崽他爸炸个房子也没什么不对劲的吧?】
【笑死,你这么能给我炸一个啊!】
【诶嘿?】
纲吉看起来也并不是很清楚这个解释。
他眨了眨眼睛,乖乖地“喔”了一声,然后重复了一声“papa”?
幼崽的声音十足软萌,眼睫上还沾染着些许水意,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可怜又可爱极了。
即将推门而入的Xanxus停在了这一步。
黑发红瞳的少年自己也说不清怎么会走到这里来——唔,绝对不是因为小鬼在这里。
然而听见对方软乎乎地叫着“妈妈”和“papa”,少年暴君的心里总有一种痒意。
就是说,这小垃圾,怎么就是家光他儿子呢。
他不知不觉地退出门外,倚在墙边,一脸严肃地思考起了这个问题。
而其乐融融的母子似乎并未发现他的存在,只是在门发出声响的时候,窝在母亲怀中的小兔子若有所觉地抬起了头,看见一闪而过的暗红羽毛。
是……山楂丝?
他不确定地想,很快被妈妈吸引了注意力,高兴地同对方分享起近日的快乐。
叽叽喳喳系系索索,不知道过了多久,纲吉歪在妈妈的怀抱里,沉沉地睡了过去。
大概也是估摸着里面差不多了,门外轻轻响起了敲门声。
沢田奈奈扬声说了“请进”,于是一颗小小的银色章鱼头就从门外探了进来。
“您好。”狱寺隼人有些紧张,这份紧张并非来源于面对了一个陌生人——事实上,作为有着一技之长(不是)的小小演奏家,狱寺小少爷早见过比着更厉害的场面,而是因为这个人是纲吉大人的母亲。
他抱在手中的白色猫咪嗲嗲地喵了一声,像是鼓励一样舔了舔他的手背。
于是男孩子蹭地一下直起了背脊。
“您好!我是狱寺隼人!是准备追随纲吉大人一辈子的左右手!”
一口气说完这段话之后他就学着电视剧里看过的那样双手放在腿边直直地九十度躬了下去。
这场面不像是左右手介绍自己,倒像是小年轻大声喊“请您放心地把公主交给我”。
沢田奈奈被这孩子吓了一跳。
她眨眨眼,耐心地上下打量着这个孩子,最终反应了过来。
“你就是纲吉说的好朋友狱寺君吧?”她笑着说道,“真抱歉,我暂时不能下床来招待你了呢。”
这话说的小狱寺当即抬起头嘟噜噜地摇晃起脑袋来。
“怎怎怎怎么用得着这样,纲吉大人的妈妈大人坐在床上就好!您要吃什么要喝什么要做什么都交给我,我狱寺隼人一定会做到的!”
他甚至还不着痕迹地挺起了自己的小胸膛。
沢田奈奈被这样一个可爱的孩子给逗得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她挥挥手,将男孩子召唤到自己的身边。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纲君也有自己的好朋友了呢~
唔,就是不知道纲君说的最多的“山楂丝哥哥”和“鲨鱼哥哥”又是什么样的人,在什么地方……不过对纲君如此照顾,一定都是好人吧。
天真心大的女性,如此宽容地想着。
……
……
一个红酒杯砸在墙上,红色的液体顺着墙面滑落,酒杯结束了他短暂的一生。
躲避了酒杯攻击但却没能避免让自己的制服免遭污染的鲨鱼凶狠地回过头,瞪向闭上眼仿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混蛋boss。
“Voi——!你干什么啊混蛋boss!”他暴躁地挥舞起了手中的剑。
然而少年暴君闭着眼,早就习惯了鲨鱼的骂骂咧咧,这点小咆哮对他而言完全不算什么。
但斯库瓦罗今日仿佛格外暴躁,眼见着Xanxus不回他的话,踩着蹬蹬响的皮靴,更加急促地在房间里大步走起来。
Xanxus“啧”了一声,并且摸上了自己的双枪。
——今天这枪出手还没见血呢.jpg。
斯库瓦罗虚起了瞳,目光也变得危险起来。
“要打架吗,混蛋boss?”
Xanxus没回答他,但是掏出的双枪却昭示了主人的态度。
“啊啦啊啦,大家要好好相处啊。”翘着手指的鲁斯利亚终于象征性地出来当了和事佬,但嘴里说的似乎却并不是什么劝和的话,“打起来的话这周的财务支出又要增加了,唉,人家还想给纲吉小宝贝买新衣服呢。”
虽然他已经把纲吉的小衣橱塞得满满当当了。
但听到某个名字,正准备出手的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顿了一顿。
少年们的眼神交锋错过,最后黑发的暴君冷哼一声,躺回了他的专属沙发。
也不再大步快走的斯库瓦罗也双手环胸靠在墙边,垂眸沉默。
鲁斯利亚后知后觉地捂住嘴,默默地缩回了角落。
“不就是个小鬼吗?”像是个门神、哦不,沙发神一样站在Xanxus身后的列维幽幽开口,“我这就为Xanxus大人把沢田纲吉那小鬼给抓过来!”
“砰——”
鲁斯利亚早有所料地闭上了眼,当做没听见这个好好的怎么就长了张嘴的同僚发出哀嚎。
会议室的门缝轻轻合上了。
并未加入这场争端的贝尔蹑手蹑脚地离开房间,待到合上门之后才发出“嘻嘻嘻”的声音。
“小兔子要逃跑了~”他发出了并不愉悦的声音,小刀在手上转了个花,随着小王子的蹦蹦跳跳上下起伏。
跟着他飘出来的玛蒙迟疑了一下,想着棕毛幼崽好歹给自己上贡了不少零花钱、并且尚有可持续的价值,便也跟了上去。
“喂,贝尔,你去哪?”
“嘻嘻嘻当然是去把王子的小兔子给抓回来,唔,既然笨蛋鲨鱼不敢去,那王子就去做前锋好了~”他甚至开始唱不着调的童谣,“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
真难听。
玛蒙迟疑了一下,忍耐着对方跑调的歌,最终还是跟了上去,并且不着痕迹地引导着小王子走上重复的道路。
——可恶,这是折磨,这得加钱!
……
纲吉并不知晓因为他瓦里安内部已经爆发了一轮奇怪的争端。
争到最后除了列维也没人受伤,最多算一个玛蒙遭受了音波攻击。
他只睡了一小会,睁开眼,竟然又看到了妈妈。
原来不是在做梦呀!
幼崽眨眨眼,只觉得心里像是吃了冰淇淋一样甜滋滋了起来。
他拉住奈奈妈妈的衣服,像是一块甜糯糯的小年糕。
“啊啦,纲君醒了吗?”沢田奈奈总是第一个察觉纲吉的变化的,低下头,对着自己的孩子露出微笑,“快起来啦,还要撒娇吗?狱寺君在这里哦。”
这句话让原本还想要继续撒娇的纲吉咯噔了一下。
他缓慢地扭过头,撞上不知道和奈奈妈妈说了什么,双眼隐约放着光彩的狱寺亮亮的狗勾瞳。
【2333崽崽社死现场!】
【原来崽崽刚才是在撒娇吗?好可爱哦。】
【是的是的,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崽崽在奈奈妈妈身边,整个都软掉了诶。】
【是小甜糕崽!】
【嘿嘿嘿抱着崽崽一起在奈奈妈妈的怀抱里躺平.jpg】
而狱寺并没有察觉到纲吉的僵硬。
此时此刻,银发的小章鱼双眼亮亮,为更加靠近了他伟大的纲吉大人一步感到狂喜。
纲吉:……
他已经不想和这个奇奇怪怪的狱寺君说什么了。
不过纲吉已经是个小男子汉了!不可以在狱寺君面前还窝在妈妈怀里了!
于是他溜下了床,乖乖站在狱寺身边。
沢田奈奈眨了眨眼睫。
“啊啦,纲君也长大了呢。”知子莫若母,做母亲的怎么会不知道孩子的那点小心思,沢田奈奈当即轻轻笑了起来。
纲吉感到了羞窘。
然而他已经是个男·子·汉啦,不可以因为这点小小的取笑不好意思……更何况,妈妈的笑叫什么取笑呢?那是关怀的笑!
幼崽在心底鼓着腮想。
但是完全没看懂局势的狱寺却高兴地应和了起来。
“是的,妈妈大人!纲吉大人是我见过最成熟的小孩子了!”
【23333狱寺崽——】
【狱寺狗勾真的没带什么奇奇怪怪的滤镜吗xd】
【我们狗勾的事情叫什么滤镜,这是爱!(大声)】
【是啊是啊这就是爱,狗哥的爱——】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奇奇怪怪的敲门声。
正被妈妈看着感觉自己都想要找个小洞洞钻进去的纲吉听着这奇怪的声音就是一个高兴,蹭地窜出去,带进来一个捏着小刀的贝尔。
身周似乎环绕起了黑色烟雾的小王子嘻嘻地被他扯进来。在他身后,飘荡着的玛蒙落到了纲吉脑袋顶上,沉重地呼出一口气。
好累……可恶。
这是……呼唤……是另外的价格……沢田纲吉。
然而,丝毫没能接收到玛蒙的恨恨眼刀的幼崽甚至主动地牵起了贝尔的手,高高举了起来。
玛蒙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妈妈妈妈,这就是贝尔哦!”幼崽高声说道,“是超——级帅气的王子大人哦!”
已经预想好了无数个角度无数把小刀把这个准备擅自偷偷跑掉的小兔子扎成筛子的贝尔顿了顿,连嘴边怪异的笑容都僵硬了一瞬。
但是毫无疑问的,闪着红瞳的金毛野兽微妙地……被小小的兔子舔了舔毛。
玛蒙坐在纲吉的脑袋上,目瞪口呆地看着方才在路上哼起鲨兔兔歌的贝尔在幼崽的三言两语之下变得柔软下来,顿时觉得自己拼着被爱记仇的小王子记仇的危险帮沢田纲吉做的鬼打墙都是白搭。
等等……那他不是做白工了?
思及此,披着黑色斗篷的彩虹之子惊惧地低下了头。
不行、不可以,白工达咩!
他气急败坏地飞了起来。
纲吉顺着看向了玛蒙的方向。
“玛蒙酱?”他软软地发出疑惑的声音。
被兔子顺了毛的小王子也跟着抬头看了过来。
空中虽然没见到玛蒙的人,但是看小兔子的模样,他也能判断出对方的所在。
于是摩挲了下手里的小刀,biu地将刀片飞了出去。
玛蒙扯着嘴角躲开,看着仿佛一无所知的无辜幼崽,深觉这家伙一定是故意的。
可恶……说什么兔子,这明明是一只狮子啊!
和他爹一样狡猾的笨蛋狮子!
而纲吉虽然不知道玛蒙在想什么,但是见着贝尔突然攻击起了“自己人”,幼崽也不由伸出爪子摁住贝尔蠢蠢欲动的手,不容拒绝地将小刀摁了回去。
“不可以欺负玛蒙酱哦。”他说道。
贝尔盯着他半晌,最终发出嘻嘻嘻的声音。
“好吧。”他耸了耸肩,脑袋飞快地转动,扭过头看向正好奇地看着这边的女性——噢,这就是小兔子的妈妈了。
对于亲手鲨了父母的小王子来说,“母亲”这种生物并不重要。
不过是生出了他的碳基生物,除此之外他对“母亲”似乎没有印象。
但是对于小兔子来说,这个“妈妈”似乎是很重要的。
并不懂得人心的小王子久违地有些困扰。
即便被称作是“天才”,但是在自己不懂的事情上他依旧苦恼。不过这并不能对聪明的小王子构成什么威胁,他的小刀在手里挽了个花,送出去,从窗边的花瓶中取下一朵粉色的玫瑰。
“嘻嘻嘻送给你。”他用小刀递着玫瑰给了看起来柔弱得不堪一击的女人,“是王子送的花哦。”
似乎是很重要的东西。
将男孩与纲吉口中的“贝尔”联系起来的奈奈毫不犹豫地对着看起来奇奇怪怪的男孩子露出了笑容。
“啊啦,真是漂亮的花。”她说着,小心翼翼地从刀尖上取下这朵玫瑰,露出笑意,“谢谢,贝尔酱。”
攻击!
敌袭!
贝尔的心中不断回响着警报。遮住了所思所想的一切的金色刘海下,红色的双瞳眨也不眨地审视着这个人类女性。
最终,他一如既往地发出怪异的笑声。
“嘻嘻嘻,接过了王子的花,就要答应王子的请求了。”他挤到奈奈的面前,顺手推住凑过来想要阻止他的狱寺的脸蛋,把对方的脸推到一边去。
奈奈垂着眼整理了下粉色玫瑰的花瓣,闻言抬起头,温柔地眨了眨眼。
“嗯?贝尔酱有什么需要阿姨做的吗?”
贝尔指向纲吉,嘻嘻说道:“等你带着小兔子逃跑,要带上王子才行。”
说着说着手指扭转了方向,指向了自己。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会用“逃跑”这样的词汇,不过自觉已经见过许多奇奇怪怪的小朋友的奈奈还是准确地get到了他的意思。
“你是说,想要来我们家玩吗?”
她迟疑地猜测。
哦,差点忘了,这个大兔子比起小兔子还不如,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蠢兔子。
于是宽宏大量体贴人心的王子哼哼唧唧地嗯了一声。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嘻嘻。”
沢田奈奈露出了笑容。
“当然欢迎。”她微微歪着头,日光很是柔和地照射在她的背后,让这个穿着白色病服的柔弱女性看起来像是披了一层圣光。
“不如说,倒是我才应该感谢贝尔酱对我们家纲君的照顾,邀请你来我们家玩呢。”
【麻麻,我好像看见了天使。】
【所以说这就是遗传啊遗传,怪不得我们崽能当鱼塘主,这潜力是祖传的啊!】
【笑死了突然期待起了妈妈的感情史(喂)。】
【所以炸掉房子的papa呢?不是帅哥我就要踢掉他自己上位了!】
【嘿嘿嘿……人妻……】
【汝妻甚美,吾养之。】
【papa:????】
贝尔对柔弱棕毛大兔子的示弱很是满意。
他像是一个小小的国王一样点着头巡视了一圈,手里还摁着不住扑棱的狱寺,目光落到面色懵懂的纲吉身上,顿时生出了一种“这个家只有我能打”的错觉。
唉,那他有什么办法呢?谁叫兔子们都很柔弱,他们只是弱小的兔子而已啊。
那王子作为饲主,不久只有饲养着他们不让兔子饿死了吗?
这样一想,肩膀上的担子更重、胸前的红领巾就更加鲜艳起来了呢!
唯一看清了一切的玛蒙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一切,眼见着说是要作为“前锋”的贝尔几乎是片刻“折损”,叹息着摇了摇头。
左看右看也不知道自己在这做什么的纲吉弯下腰抱起蹭在自己脚边的猫猫,抬起头慢吞吞地看向玛蒙。
“玛蒙酱,要下来一起玩吗?”他软软地问。
方才还在嘲笑着贝尔的丢盔弃甲的彩虹之子顿了顿,片刻后,利索地飘到了纲吉脑袋上。
他……他只是累辽,在这里休息一会!
另一边,会议室依旧沉闷。
斯库瓦罗不时看了看门外,觉得时间有些漫长。
“啧,贝尔那家伙走丢了吗?”他忍不住骂骂咧咧。
——是的,大人们怎么会没有察觉到小王子的偷溜呢?
只不过作为有脸面的大人不适合现在出场,派了个小王子去打前锋罢了。
然而小王子已经离开许久了,即使是瓦里安的作战队长也不由得心浮气躁起来。他焦躁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半晌,迎接来了今天第27个红酒杯。
“喂!!你想打架是吗混蛋boss!!!”
Xanxus睁开了一只眼睛。
“哼,垃圾。”
鲨鱼牌炸弹,爆炸!
眼见着两人真的要打起来,未免遭受池鱼之害的鲁斯利亚也站起了身。
“我也去看一看~”他哦呵呵地笑着出门,小心翼翼地在门缝中说道,“斯库酱和boss要和睦相处哦~”
然后在boss的红酒杯到来之前合上了门。
然而,十分奇异的,丢出酒杯的Xanxus安静了下来。
见他这样,纵然肚子里有一肚子的气,斯库瓦罗也没地发。
他焦躁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走来走去,时钟咔哒咔哒地走过了一轮,也没等到鲁斯利亚或者贝尔的回归。
该死的鲁斯利亚,是在路上掉进厕所了吗?
鲨鱼骂骂咧咧。
过了会,忍不住的作战队长啧了声,终于大步跨出了门。
“老子出去一趟!”
作者有话要说:正在帮奈奈梳头发并且交流护法心得的鲁斯妈咪:诶嘿,斯库酱你叫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