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悠扬的庭院中,微风阵阵吹拂而过,一声声的话语仿佛细雨般拍打在猫又的心头,令他的心怦然跳动起来。
随着这一声声话语,猫又也渐渐从无到有的了解到了主公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假如这是一个陌生人,猫又绝对不会有什么特殊的感受,毕竟那是一个与他无关的陌生人,而且活了这么多年,他也不是没见过死的比这更加惨烈的。
然而藤原宗秀却不是别人,这个人是他选择效忠的主公,所以这番经历听起来便更加令他震撼且格外与众不同了起来。况且舍生取义这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即使他活的足够久,也很少能看到。
有些人尽管嘴上说的好听,但真到了生死之际的关键时刻却不一定就能做得到这个份上。
要知道死亡可真是个检验人的好关卡,面对死亡,平日里傲骨铮铮的君子也可能因为贪生怕死而卑躬屈膝,居心剖测的小人也可能挺直脊背站着赴死。
面对死亡,一切都有可能发生。
所以便更加显得这份品质难能可贵了起来。
而这也同样证明了他没有跟错人,不是吗?毕竟追随一个除了武力一无是处的主公,和追随一个无论是心性、能力、智谋、以及品行都称得上极好的主公,两者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所以主公才会对杀死那个鬼舞辻无惨这么有执念吗?甚至不惜以自己为饵,被对方抓走。”
猫又叹息道,然而随后他就叹息不起来了,因为隔壁听到了他这句话的某人,已经按耐不住率先暴露了行踪。
“你们说什么?那个男人被人抓走了?”
这声突如其来的声音把猫又身上的毛都惊的炸了一瞬,宇髄天元同样如此,随后两个人便同时转过了头去,接着就看到了那个突然出现的穿着白色和服,白色长发,眼睛的位置蒙着一块布帛的男人。
猫又瞳孔紧缩了一瞬,并没有见过野槌人类形态的他没能在第一眼的时候就认出对方,不过他的鼻子却十分灵敏,在嗅到一丝似曾相识的气息之后,他鼻翼不自觉的煽动了几下,随后眼睛猛然睁大了一瞬立即看向对方。
“你是那只蛇妖?!”
“蛇妖?!”
宇髄天元听猫又这么一说当即便惊了一下,他这辈子只见过食人鬼,没见过妖,没想到如今竟然托了老师的福,不仅见到了,还一口气见了一个又一个。
只是后面出现的这个,似乎态度上并不怎么友好。
宇髄天元感受到野槌身上那一瞬间爆发的强烈气息,两只手不由悄悄的握上了刀柄,随时准备迎接战斗。
葱郁的树木被带起的劲风吹的沙沙作响,听到猫又的质问,野槌也丝毫不在意,只是转过头继续追问道:“我听到你们刚才说他被人抓走了,那个人是谁?”
猫又眯了眯眼,有些奇怪的:“你不是不肯追随主公大人吗?为什么现在又追过来?难不成是想吃回头草吗?”
话刚一出口,猫又就捂了一下自己的嘴,他怎么能把主公形容成回头草呢!都怪这条死蛇,害他说错话。
听到猫又这么一说,野槌愣了一下,接着握紧拳头,咬着牙立刻反驳:“谁要吃回头草?我只是恰好散步到这里,然后又恰好听到了你的说他被人抓走而已。”
说着,野槌不屑的“哼”了一声:“他那天在我那里那么嚣张,现在不还是被人抓走了,由此可见,我当初没有答应是对的。”
虽然表面这么说,但他内心深处还是不可抑制的失望了起来,原以为对方挺不错的,只听过往经历似乎也是一个值得追随的人,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被别人抓走了。
猫又当即跳脚:“你懂什么?你这条没有眼睛的臭蛇,主公是为了将对方一网打尽才刻意被抓走的,他甚至都没有用畏!”
野槌听到这里静了一瞬,也不与他争辩,只是慢条斯理的理了理衣袖,接着的说道:“所以呢?你作为他的手下,你就准备这么干看着?不去帮助他一起?”
见对方一副你很无能的样子,猫又简直气到吐血,但随即想到自己连那个什么鬼舞辻无惨的手下都收拾不了,而主公当时同时面对了好多个,竟然还没有使用畏,就觉得估计果然就像对方说的一样无能,一时间也无力反驳。
野槌见原本还十分具有活力的对方竟然就这样突然之间蔫了下来,也不由一愣。
这时宇髄天元见他们两个你来我往的你一句我一句,也渐渐看出了一点门道,缓缓放下了放在刀柄上的手。
他看着陌生而具有野性气息的野槌,试探着开口:“老师并不是鲁莽的人,他心里自有一番章程,你要是想见他的话可以等一等,过段时间他就会回来的。”
野槌转过头面向宇髄天元,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一双眼睛的位置被长长的绸布蒙住,宇髄天元却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被头从到尾打量了一番。
良久,对方才矜持的点点头:“好吧,我就在这里等,你给我安排一下可以歇脚的地方。”
本来看不惯他的猫又当即瞪他:“喂!你要求怎么那么多!”
野槌缓缓勾起嘴角:“多吗?难道招待客人不需要准备好让客人休息的房间?”
宇髄天元嘴角抽了抽,才几句下来,对方居然就成了客人。不过他也没有反驳,只是说道:“那你先在这里等一等,我去请示一下主公大人。”
说完他就抬脚又走进了不远处产屋敷耀哉居住的府邸,不一会儿,就又走了出来,接着看向野槌和猫又说道:“你们跟我来吧,我带你们去蝶屋。”
就这样,一行三人便来到了蝶屋,而赶不走野槌的猫又想到对方可能是回心转意来投奔主公大人的,也不在说话。
蝶屋外到处都种满了紫藤花,看起来颇有一种宁静美好的感觉,只有猫又因为鼻子灵敏,被那股花香刺激了一下,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你们怎么单种这一种花啊!也不见怎么修剪。”猫又捂着鼻子问道。
宇髄天元随口回答:“我们种这种花可不是为了观赏,而是因为食人鬼害怕这种花,所以修剪根本没必要,也就是偶尔会摘一些做成香囊之类的东西使用。”
正说着话,几人很快就来到了蝶屋的内部,也就是在这时,一道黑影快速向宇髄天元冲了过来!
“猪突猛进!”
原来是戴着猪头套的嘴平伊之助向宇髄天元撅着头,径直顶了过来。
宇髄天元身高一米九的个头,肌肉块头也不小,又怎么会怕这个?见对方竟然是那个猪头少年,直接伸出一只手放在了对方的脑袋上撑起,令嘴平伊之助不得寸进。
“放开俺!你给我放开!”
嘴平伊之助一时挣脱不开,大声喊道。
宇髄天元皱眉:“是你先攻击我的吧?我凭什么放开你?”
嘴平伊之助伸出两只手不断挣扎着去够对方,谁曾想对方个子高手也长,根本够不到,只能大声道:“是你先抢俺的刀的!”
“你的刀?”宇髄天元一愣,接着视线来到对方的腰侧,然后就看到了那把锯齿状的刀,脸上便不可抑制的露出了嫌弃的表情。手下一用力就将对方推远,接着从自己的腰间拿下了那把一模一样的刀给对方扔了过去:“还给你!小鬼!我不过是暂时借用一下罢了。”
嘴平伊之助颇为不服气的接过刀。
这时,走廊上突然同时传来了三道声音:
“天元大人!”
“天元大人你没事吧!”
“天元大人你终于回来了!”
宇髄天元听到这三道熟悉的声音,嘴角当即便露出了笑容,接着便转过了身大大的张开双臂,将三个老婆同时拥入怀中。
“我能有什么事!你们看这不是好好的吗?”
三个老婆同时开始嘘寒问暖,就是一旁的野槌和猫又也被对方这一副人生赢家的样子弄的愣了一下。
也就是在这时,一道夹杂着愤怒、羡慕、嫉妒以及种种复杂至极的情绪的声音突然响起,伴随着的还有医护人员的惊呼声。
“啊啊啊!你这也太过分了吧!我只能孤零零的躺在这里,你凭什么有三个美女嘘寒问暖啊!你到底是用什么手段把三个美女姐姐骗到手的!你不觉得你很无耻吗?一个就已经很过分了!要知道很多人都讨不到老婆,你竟然还一口气骗了三个!”
手上还挂着药瓶的我妻善逸当即从床上跳了起来,眼中露出凶狠的光芒,透过打开的房门看向正在走廊和把三个老婆同时抱在怀里的宇髄天元。
一旁的医护人员惊呼道:“快躺下!之前不是还深度昏迷吗?怎么突然之间就醒了过来!”
另一边的病床上,正坐在那里的灶门炭治郎和灶门祢豆子也都看了过来。
面对我妻善逸质问,宇髄天元额角冒出了一个愤怒的十字:“你小子怎么说话呢?什么叫骗?她们三个本来就是我的老婆!”
我妻善逸听到这句话,当即充分发挥出了自己的速度,一瞬间爆发就来到了宇髄天元跟前,面对面眼含热泪且愤愤不平的握紧拳头怒吼:“什么!这三个大美女竟然都是你的老婆?你是不是在白日做梦啊!老天爷是瞎了吗?这种好事凭什么都落到你一个人的头上啊!”
宇髄天元脸上的十字顿时又增加了好几个,他咬着牙,对准我妻善逸的头顶就来了一拳:“我凭什么就不能有三个老婆!你有意见吗?”
我妻善逸直接被这一拳给捶到了地上,倒地不起,彻底安静了下来。
一旁的医护人员默默的又将被打晕的我妻善逸拖回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