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二、

666号宇宙。

逆序布鲁斯在这个宇宙可谓是如鱼得水，每个孩子都相当听话，就连普利斯都任他rua，偶尔被他抱烦了也不过是用他的胳膊磨磨牙——甚至连印都没有留下！

提姆和迪克对此很沉默，杰森在一边憋笑：“看来他真的很喜欢这个老家伙。”

被狼咬过的难兄难弟叹了口气。

现在的夜巡是夜翼穿着蝙蝠侠的制服，逆序布鲁斯提出过是否需要他帮忙，但是迪克拒绝了，理由是他对这个哥谭不熟悉，但是谁都知道这是对异世界布鲁斯的防备。

哪怕这个布鲁斯可甜了，但是他们也不会轻易上当。

……出乎意料，他竟然就因为这个理由被说服了，甚至不打算插手？！”提姆压低了声音尖叫。

“我以为你已经不会因为这种小事感到意外了。”迪克摘下脸上的蝙蝠头罩，叹了口气。

“说真的，还没有找到坐标吗？”

“你以为平行宇宙这么好处理？”提姆翻了个白眼，眼下的乌青任谁看到都无法说出重话。

迪克：“所以你又多久没有休息了，我以为昨天晚上你上床了——”

“是的，然后他就坐在床上以一副猝死的模样在今天凌晨给我发了个一个压缩包——哈，66个g！”杰森从一旁的角落走出来冷笑道。

迪克觉得有些头疼，仔细一看人还没到齐：“提姆，我们等会必须谈谈这个——d呢？”

“和异世界的布鲁斯一起陪普利斯。”提姆下意识回答道。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他们都听到了有段时间没有出现过了的特殊信号。

迪克眨眨眼：“认真的？这种时候？”

提姆：“有可能是因为我们最近在处理时空的问题……总之要过去吗？”

杰森：“为什么不？”

提姆：“你明明知道我的意思，我是说要不要带他——”

逆序布鲁斯抱着狼走下来，微笑道：“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小鸟们面面相觑。

或许逆序布鲁斯的确有些摆烂，但是说到底，他依旧是蝙蝠侠——他怎么可能会让事情脱离出自己的掌控呢？

八三、

所以这就是一群小鸟带着逆序布鲁斯坐在了家庭电影厅的原因。

逆序布鲁斯若有所思：“连接不同宇宙的过去和现在？”

他带着笑意看着几只小鸟：“你们过去也看到过我是吗？”

在其他人做出反应之前，电影出现了新的画面，逆序布鲁斯第一眼就忍不住那个蝙蝠洞就是自己家的那个，他的注意力被引开，也就没有盯着这件事说了。

其他人松了口气，然后他们就看到了画面里极为炸裂的一幕。

【成年后的普利斯对着他们的布鲁斯（666宇宙）微笑道：“是我帮你脱，还是你自己来？”】

所有人：？

？？

看着猛地小海豹转头看向自己的几个人，逆序布鲁斯只感觉到了熟悉的心累。为什么换了个世界，他家儿子还不放过他？

【镜头随着普利斯转换为了整个蝙蝠洞，成年的提摩西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脸上的笑容像是什么幕后黑手，普利斯和他们的布鲁斯此刻正是一种对峙状态，而奥古站在一边靠着墙，看似随意，但是显而易见挡住了蝙蝠洞的出口。】

这一整个镜头出现的张力，让观影者瞬间噤声，迪克迟疑地看了眼逆序布鲁斯，又看了一眼。

逆序布鲁斯扶额：“你有什么想问的可以直接问，迪克。”

迪克轻咳一声：“如果我没有猜错——这是你的蝙蝠洞，对吗，布鲁斯。”

逆序布鲁斯不想承认，但是他还是承认了：“是的。”

所幸在迪克追问前，画面又发生了变化。

【普利斯开口道：“我知道你不信任我们，但是你身上的伤口必须处理——别找借口，我和达米刚才并没有可伤到你的内部器官，所以是你来到我们世界之前受的伤。隐藏伤势，你今年和迪克同龄吗，布鲁斯。”

坐在椅子上的提摩西低笑了一声：“你是和阿福学的吗，最近说话总显得那么刻薄？”

“你忘了还有个刻薄的家伙。”普利斯随口回了一句，但是依旧保持着对峙姿态，对666宇宙布鲁斯说道：“你不会想知道同时对上我和达米安，以及提摩西的后果是什么的。”

提摩西举起手，懒懒地做了个投降的姿势：“这种事就不要加上我了，我没兴趣。”

他从椅子上站起身，语气带笑：“我去看看他们到底有没有乖乖上床休息。”

“好吧，的确是你们的休息时间了。”普利斯用着并不强硬的态度说道：“我是说，你们。”

提摩西无奈地看了他一眼，离开了蝙蝠洞。

当现场只剩下三个人之后，气氛产生了无法细说的诡异变化，一直保持着安静的奥古开口了。

达米安站起身，压制住了明显有些不对劲的普利斯：“别在这发疯，沃尔夫。”

“隐藏伤口可不是成年人的行为。”普利斯眨眨眼睛：“抱歉，这只是让我想起了以前。”

“我记得布鲁斯——我是说我们的布鲁斯，以前也这么做过。”普利斯将666号宇宙布鲁斯交给了达米安盯着，走到一边举起一个医疗箱：“所以要么你自己处理，要么我们来帮忙。”

“我建议你最好不要抱有侥幸心理，沃尔夫的鼻子从不是摆设。”达米安从医疗箱之中拿起一卷绷带：“带着血的新鲜肉食和隔离在布料之中的食物，你应该知道哪一个选择更能激发野兽的食欲。”

666号宇宙蝙蝠侠没有说话，但是在一段安静的对峙过后，他接过了那卷绷带，这一个行动说明了他的态度。

蝙蝠洞的气氛明显好了很多。】

杰森：“所以他们真的那么做过？扒了你的制服？”

迪克：“

你的表情告诉我不止如此。”

提姆：“……你让我想到了你之前在蝙蝠洞检查时说的那句话，看起来你也妥协了，布鲁斯。”

达米安——达米安没说话。毕竟镜头里一个是长大后的自己，一个是沃尔夫，他当然不会说什么，并且为自己可以威胁打败父亲这件事感到自豪。

不过达米安显然也注意到了一个他们都没有提起的细节：“杀死小丑的，就是沃尔夫？”

好像是听到了他们喊自己的名字，安静缩在布鲁斯怀里的幼狼抬起脑袋，看着好像没有人看自己，又重新埋了回去。

杰森语气微妙：“怪不得我觉得他有点疯。”

话是这么说，但是根据这些时间的观影，他对普利斯的好感相当高。有一个世界的普利斯在那场爆炸之中毫不犹豫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他身前救下他，也有一个世界的宇宙会杀死小丑——哪怕不是为了他。

光是这样的行为，就足够得到红头罩的善意了。毕竟只要你和小丑是仇人，那我们就是朋友——之类的？

“他的确不应该拒绝的。”逆序布鲁斯垂下眼，手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怀里狼狼的皮毛（提姆观察了一下，发现布鲁斯的习惯和达米安的习惯一模一样，该说不愧是父子吗？）：“普利斯和达米安是一类人，哪怕普利斯看起来温和一点，但是他的本质还是狼——他要求在自己的领地上，所有人都得遵守他的规则。”

这一点他们也察觉到了，不论是之前哄提姆（逆序）去睡觉，还是刚才的事情。

而且——镜头外的提姆没有说出自己的发现，自己的逆序同位体，虽然看起来很好说话，看起来会无奈地接受安排，但是没有谁比他自己更了解自己的叛逆。看到对方的时候，提姆就意识到了他们的相似点——只要不影响到自己的安排，同位体并不介意成为那个遵守要求的，但是一旦产生了影响，哪怕是蝙蝠侠来了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也就是说，那个家庭，至少有四个人都是领导者……这个家还没有因此拆解，已经证明了他们之间的感情深厚了。

八四、

【镜头从普利斯这边转到了另一边，提摩西的确检查了两只小鸟是否有好好待在自己的房间——迪克不在房间，这很正常，他经常和杰森一起睡。在杰森的房间里看到了两个贴在一起的男孩，提摩西嘴角勾了勾，熟练地从房间里的角落取出游戏机，微笑道：“这个我就带走了。”

原本还装睡的杰森立刻发出了一声哀嚎：“提姆——！”

“现在已经凌晨四点了，你们明天还有课，甜心。”提姆笑眯眯地关上了门。

看着郁闷的杰森，同样装睡的迪克从被子里钻出来，对杰森嘘了一声，在杰森疑惑的目光之中，迪克小跑到窗口，等再次回到杰森面前时，他的手里又出现了一个新的游戏机。杰森眼睛一亮：“你藏在那里的？刚刚提姆不是检查过那里了吗？你竟然瞒过了提姆！”

迪克露出了甜蜜的笑容：“以后藏东西可以交给我，我最会藏东西了！”

杰森眼睛明亮，青涩稚气的脸上带着明显地喜悦：“好！”

杰森没有看到，但是作为上帝视角的第三方镜头都看到了——哪里是迪克藏得好而没有被提姆发现，明明是在迪克走到窗台的时候，一只苍白僵硬的手，将手里崭新的游戏机递给了他，窗外的猫头鹰在杰森发现之前，对迪克低头致意，又很快隐藏了自己的身形。】

看着镜头里笑容甜蜜的男孩，镜头外的所有人都沉默了。

包括逆序布鲁斯，他喃喃：“……迪克，控制了利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