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高温,比之更痛苦的则是令人窒息的浓烟。
少女康妮在火刑架的木桩上不断挣扎。
她为了让家人过得更好,做了些机械小玩意用于耕地,却被父母为了一袋粮食举报为“女巫”。
她被扒下工作的罩裙,套上宽大褴褛的黑袍,架上了用于处刑的火刑架示众。
她还年轻,不可能真正看清这场女巫处刑背后的含义,原因不单纯是恐惧、愤怒和排斥宗教异端,那些几百年中沉甸甸不可撼动的,是一群人为了膨胀的欲望和权力臣服愚昧。
“我早看出她不对劲儿了!哪儿有女人去摆弄那些被圣堂严令警告的机械!她肯定是和魔鬼做了交易!”
“她那副长相让我们许多棒小伙儿都被她所蛊惑,还总拒绝我们的示好!绝对不是个好东西!”
“我父亲前天晚上喝酒喝多死了,那天晚上我看到她在河边洗衣服,肯定是她干的!”
“烧死这可恶的女巫!”
“听说女巫还会散播黑死病!她会害死我们所有人的!烧死她!”
漫骂与污蔑交织成一张大网,时不时有人捡起石头,和手中的火把一起砸向火刑架上的康妮。
群星包容了日暮,火焰自康妮脚下升腾,隔着熊熊燃烧的火焰,她看到尖刀的寒芒,扭曲的黑压压的人群,有父母、有一同做工的女孩儿、追求过她的小伙子……人们举着锄头、镰刀等农具和粪叉火把,狰狞又愤恨,每一张面孔都令她彻骨恐惧。
明明她,什么也没做…她只想父母耕地更省力,在给他们土地领主交了税后还能吃饱饭。
难道这是错误的吗?为什么这是错误的?
她抬起头,无垠空旷的星空给予她温柔。
她太累了,也太痛了,但哭喊声滑过舌面,立即转变为尖锐嘲讽的笑声。
就这样了吧?
她短暂的一生,她年轻动人的生命,她被披上的褴褛黑袍,连同她自己,都会在炙烤中消散为满天飞灰,无影无踪。
康妮恍惚间听到了一大片马蹄声,重甲骑士的马蹄声。
里世界,巫辞推动了棋盘上的一枚代表兵卒的[兵]。
“女士,你获救了,假若你愿意以你的才能获得大家的尊重,那么从今天起,我们就要在一位圣者的带领下为真理而反叛!”
领头的重甲骑士翻身下马,救下火刑架上的少女,铁甲逆光显出一道鲜明轮廓,向她伸出了一只手。
骑士们铁甲覆面。
他们没有脸,又仿佛所有人都是同样的脸。
少女康妮用遍是灼烧伤痕的手拉上斗篷残余火星的兜帽挡住自己被烧伤的脸,然后,轻轻地将自己的手放在重甲骑士被手甲包裹的宽大手掌上。
里世界内,棋盘对面的银爵士用指尖敲了敲额头,“冒着暴露身份的风险,在财政支出过高的情况下,专门派骑兵各地巡游救那么多没用的女人?”
“你自己都保不住了,还想救别人吗?我亲爱的德克斯托尔,你可真是心善。”祂嘴角嘲笑地勾起。
巫辞沉默。
现在,他可以清楚分辨,银爵士所模拟扮演的[游侠]已不再像游侠了。
游侠是一个路过伊普旺斯时偶然听到女孩失踪传闻都会专门跑来找巫辞模拟身份“德克斯托尔”查看女孩们情况和安全的家伙,绝不可能会说出祂这样随意评价女性的话。
那么,现在就可以确信了,并不是模拟成谁就拥有谁的性格或思考方式,模拟出来的东西还是以银爵士为其注入的人性为上风。
从这些随口吐露的话语,就可得知,这是这是阶级的腐化与愚昧。
上等人和下等人,贵族和平民奴隶,男人和女人。
思虑至此,巫辞漠然对银爵士道,“在下承认对她们会有一些偏爱,但要让在下付出这些代价救她们,则是她们自己的能力足够抵消在下的代价。”
“难道你认为这是以小博大的赌局?”银爵士笑着推动棋子,“那你肯定得输的很惨。”
“那倒未必。”巫辞推动棋子。
棋盘上两方棋子离对方还有许多格子的距离,而表世界中的游侠已得手了。
【游侠找到了教会的灵石储备点,触发了传音纸鹤】
【你通过提前留在纸鹤上的印记定位,亲自接应游侠,将特殊灵石席卷一空】
【圣堂震怒】
【宇宙飞船的能源问题解决,逐渐走上正轨】
听起来是个好消息,可棋盘上的两方棋子并未相遇,代表这对银爵士并没有任何影响。
祂感叹似的新奇询问,“这有什么意义呢?德克斯托尔?你们的一切我都能知晓,难道你真的相信让那些女人到天上飞一圈就能让人们反抗我的权威?”
“强权要用另一种强权才能打破,然后才是思想的重塑,人只需要各自完成各自的工作,多余的事情,在下自会完成。”
谈话间,巫辞推动了一枚代表战车的[车]向前逼近,黑色的[兵]也靠近了银爵士的[兵]
发兵之前,车马先行,携带补给与粮草,用于维持军需。
【你从游侠手中得到了十字军,一同编入骑兵团,暂时供给其生活所需与装备】
【资源稀缺的紧迫使你决定不再隐藏,主动挑起战争,以战养战,靠对贵族烧杀抢掠来维持军队所需,并且,阴狠残忍的你散布了魔气】
【失去可控制骑士的浓缩灵石,圣堂也不足为虑,只是你的行为造成了军队大量死伤,无辜平民大批死亡】
银爵士抬起一枚白棋,直接从上方将巫辞的一枚[兵]碾成齑粉,吃掉那枚棋子,占据了那枚棋子的位置,“你不在乎军队的伤亡,也不在乎那些民众?按照你的行为推断,我以为你多少会在意一些。”
“我不要伤亡数字,我只要暗星。”巫辞推动棋力最强的[后],“有些时候,为了更重要的东西,总要付出一些代价。”
【你攻打了所罗门帝国】
【你进入了所罗门帝国首都】
【皇帝绯特雷二世自愿退位】
银爵士落子,巫辞将[后]挪开一步,躲开“皇后”被“吃掉”的危险。
[皇后]的走法规则限制最少,是最强的棋子,也是最容易被吃掉的棋子,且只有一枚,得保存下来,很重要。
不过牺牲一个所罗门帝国皇帝的位置罢了,巫辞本来就没打算要。
【你拒绝了皇帝的提议,但向皇帝索求一个爵位,要求要最大的领地,最好把整个所罗门帝国都封给你】
【被架在骑士剑上的皇帝在脑袋被摁进女巫们新发明的抽水马桶中冲了十多遍水以后“自愿”封你为公爵,所罗门帝国疆域皆是你的封地,你可以享受所罗门帝国以内所有贵族的附庸与税收】
本来下这种棋对大脑的计算力就有很高的要求,巫辞自认为自己再如何厉害也比不过对面可以用“规则聚合意识”来形容的银爵士。
国际象棋,他是个只了解规则的初学者,更何谈…他的意识被分成了两份,一份要耗费大量的大脑算力去操控时间流速根本就不同的模拟身躯,还要顶着魔气侵蚀的痛苦去计算那些飞船的数据……
自从巫辞做下传播魔气那一条决定以来,他用天尊给的金莲扣炼出的魔气越来越浓厚,为了不过于波及的民众,让所有人都变成邪魔,导致他的英灵事迹无人传播,他把魔气全部都寄存在他模拟的那具身体里,依靠《天饥经》和金莲扣的力量强行抑制住不爆发出来。
这些魔气已经影响到他的思维了,他想东西都会昏昏沉沉,并且忽略掉一些关键重点。
所以分到里世界,本体剩下的大脑算力寥寥无几,还得无时无刻的承担来自另一头的痛苦和时间流速不同的混乱思维。
但偏偏,他下棋也不能只盯着棋盘,还得顾虑模拟身份和表世界的安全,协调两方的变量。
这就造成了处处受限,再如何精密计算也无法避免漏洞出现,只能耗费更多的大脑算力想方设法的隐藏那些漏洞,用其他的棋子和走法填补。
巫辞感觉自己的大脑在过载,像计算机的主机一样透过皮肤和骨骼发烫,连带着发烫的血液流淌全身。
他顶着银爵士棋子突进的风险漏洞推动棋子。
强权已经有了…现在剩下的就是愚昧…得先破除愚昧根深蒂固的概念。
[王]所在的后方空悬,前方一枚又一枚的棋子推动,以进攻代替防御。
【你下达法令,强硬要求人们按时洗澡,不允许四处倾倒排泄物,并修建公共浴室】
【你下达法令,鼓励女性放弃束腰,像男性一样参加各行业工作】
【你下达法令,颁布劳动法提高社会福利】
【你下达法令,逐渐削减贵族权利】
太赶了,太赶了……太仓促了,动了贵族的蛋糕,哪怕强权在手,也必然会遭到反噬。
可巫辞没有任何办法停止进度,停止进度的唯一结果就是[王]被吃掉。
“你太过于在意人了,哪怕你的行动再残忍,也无法掩盖这一点。”银爵士落下棋子,吃掉巫辞挡在[王]前棋力最强的[后],直接逼近[王],用游侠那种懒洋洋的口吻散慢道,“但我更好奇那些魔气,你是从司辰那儿得来的?”
“哎呀,我亲爱的德克斯托尔,它的确凭着这些不知何处由来的魔气与我们争夺天道权柄得到玄灵之位,可它有没有告诉过你,它自己都无法控制这东西,才被搞得人不像人,神不像神,哪怕登临玄灵之位,也只是个伪神。”
这里的话音还未落,银爵士已通过棋子的干涉在表世界降下神迹。
贵族与教会的残余势力联合,将巫辞的所有骑兵都“吃掉”了。
没错…
随着巫辞失去了他的[后],所有的,甚至是修炼过简易速成版《天饥经》、包括十字军在内的骑兵,全部都被堵在一处山谷,由银爵士的一个神迹轻描淡写地抹杀。
“这就是棋局与赌注的魅力,哪怕有规则限制,也能降下我的神迹。”
银爵士微笑道,“你看,一切都有一切的规律,这些规律本来都该由我们这些玄灵自发掌管,司辰又能做什么?更何况是你?”
祂下了定义,“别被它利用了,德克斯托尔,我知道你喜欢人类,但司辰只想为了得到权柄毁了这个世界。”
巫辞注意到银爵士突出的单词,对天尊的形容没有用“祂”,甚至连形容人的“他”或“她”都不是,而是用来形容其他生物、无生命物品、规则、或是野兽的“它”。
银爵士则对他的注意漠不关心,继续用那副游侠的口吻道,“我亲爱的德克斯托尔,你明明知道的,人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他们总会有一些罪恶的想法,这也正是我和愚昧与阶级存在的意义。
假如不去打压,假如不去让他们愚昧无知,只懂得遵从我的指令,每一步都按照我所说的去做,他们绝对会乱作一团,自取灭亡,还会毁坏这片孕育我们的世界。”
“而司辰的人性过多,它自私贪婪,绝对不只是得到一个玄灵的位置就可以满足,德克斯托尔,我希望你能明白,它是一个卑劣的窃贼,一个野心勃勃的强盗,它会想要得到全部。”
巫辞在即将落子时顿了顿。
怎么感觉银爵士在给他洗脑?这技能不是天尊阵营专属吗?人人都会是吧?
他摸摸自己滚烫的额头,艰难呼出一口热气,试图让自己过载的大脑勉强缓和片刻,低声道,“是非曲直,在下自会评判,不劳阁下提醒。”
“别这么警惕,放轻松,亲爱的,假如我猜的没错,你来自将来的时间线,对吧?德克斯托尔?
我想,后来的时间线里,司辰肯定已经抢夺天道成功了?是绥骨的?
噢……亲爱的,请你想一想,生机、繁殖与血肉,在它得到这条天道后,那个时间线的出生率是不是降低了?是不是人们大多数都开始抛弃血肉了?”
银爵士显然有些意味深长,“一切都有存在的必要,例如,安魂夫人让灵魂安宁,我让人们顺从,芳菲元君让气候变化…司辰得到了我们的天道以后,将来的时间线会更糟。”
祂指了指棋盘上的棋子,祂的[后]离吃掉巫辞的[王]只有咫尺之遥。
“你看,听了它的话,你也快被魔气彻底侵蚀了吧?”
巫辞没有理会,而是交换棋子,王车易位。
王车易位,一种除开每种类别棋子走法之外的特殊规则,有较为严格的规则限制,只能在同时满足六项条件时才可触发。
目的是将王移到安全的位置,并将车投入战斗。
见此,银爵士发出一声轻笑,“哦?你的棋路死板生硬,为了协调两方多有顾虑,我还以为你是个初学者,连规则都是看我先出才确定,原来你还知道特殊规则吗?”
“可这样又有什么用呢?躲过了我的将杀,你那具身体也注定会死。”祂有些惋惜地指向巫辞的[王],“你看,魔气侵蚀,血气冲突,寿命已尽,这是死亡的规则,哪怕你作为赌注的灵魂不输给我,也会属于安魂夫人。”
巫辞沉默不语。
透过那枚棋子,他看到了自己的模拟身份“德克斯托尔”。
他正在写信。
——坐在伊普旺斯那栋白色小楼的书桌前,为游侠和伊内丝写信。
他一如既往的平和从容,身上却缠绕着令人恐惧的魔气与混合血气的恶意,皮肤满是即将崩碎的裂痕,不知是怎样超然的意志忍耐着,维持着自己的身体勉强维持现状。
他写的是遗书,叮嘱游侠和伊内丝在自己死后应该怎样做才能在活下来的基础上帮助他。
其实不用看的。
不用看德克斯托尔,巫辞也能感受到自己意识寄存的另一方躯体命不久矣。
死了又如何?德克斯托尔的名声已经够大了,随时可以去死,他可以为自己营造一场死亡。
但在德克斯托尔死后,他的本体仍然留在这儿,他不能让本体被困在这里。
幸好等到那边的德克斯托尔暂停计算和操控,他这边的本体就可以解放更多的大脑算力,有精力去应对银爵士的棋局。
巫辞需要精心策划,利用德克斯托尔的死亡帮助自己离开。
他看着游侠模样的银爵士舔了舔嘴唇和尖锐的犬齿,“德克斯托尔,我会吃掉你的棋子,在安魂夫人之前得到你的灵魂”
巫辞挪动自己的[王],恰好吃掉银爵士的[后]。
“棋还没下完呢,不过我想,我会尽快赶在你吃掉[王]之前死。”
现在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一切都可以利用,一切都要为了他的目标让路。
【你同意了原初女巫要求带着所有女巫一同登上未完成的宇宙飞船,在所罗门帝国首都尝试升空的请求】
【你再次抽取自身寿命,运用《天饥经》内阵法强行控制了所罗门帝国首都的所有人,向他们宣讲平等、尊重与反叛】
【原初女巫在离开前为你留下了“机械之心”,并在女巫们的见证下为你开放权限】
【然后,她们升上天空,变成了一朵烟花炸开,让人人都能看见,哪怕死亡,人也能登上所谓的神之领域】
【你的模拟身份“德克斯托尔”,已死亡】
无时无刻不在承受崩坏痛苦的意识猛然轻松,巫辞勾起了嘴角。
模拟器的提示中,“德克斯托尔”这个身份没有每个英灵都有的前缀,代表还未形成英灵。
他赌得没错。
棋局没有结束的情况下模拟身份死亡,模拟也不会结束……
接下来……他应该面对的是,安魂夫人。
假如安魂夫人也是个可以交流的意识,那么,巫辞很确信,在棋局结束前,他还会归来。
注:
国际象棋棋子走法与规则(取自百度百科)
国际象棋的棋子双方分别是:国王(King-王)、王后(Queen-后)、战车(Rook-車)、主教(Bishop-象)、骑士(Knight-马)、兵卒(Pawn-兵)。
王、后各一枚,战车、主教和骑士各两枚,兵卒八枚。
王(K):横、直、斜都可以走,但每次限走一步。王是不可以送吃的,即任何被敌方控制的格子,己方王都不能走进去。否则,算“送王”犯规,三次就要判负。(1)除易位时外,王可走到不被对方棋子攻击的任何相邻格子,而且只能走一步(着)。(2)易位是由王和己方任何一个车一起进行的仍被视作王的一步(着)的走法。
后(Q):横、直、斜都可以走,步数不受限制,但不能越子,是限制最少、最强的一枚棋子。
车(R):横、竖均可以走,步数不受限制,不能斜走。除王车易位外不能越子。
象(B):只能斜走。格数不限,不能越子。开局时每方有两象,一个占白格,一个占黑格。
马(N):每步棋先横走或直走一格,然后再往外斜走一格;或者先斜走一格,最后再往外横走或竖走一格(即走“日”字)。可以越子,没有中国象棋中的“蹩马腿”限制。
兵(P):只能向前直走,每次只能走一格。但走第一步时,可以走一格或两格。兵的吃子方法与行棋方向不一样,它是直走斜吃,即如果兵的斜进一格内有对方棋子,就可以吃掉它而占据该格。
特殊规则
除了棋子的一般着法外,国际象棋中存在下面三种特殊着法:
吃过路兵:如果对方的兵第一次行棋且直进两格,刚好形成本方有兵与其横向紧贴并列,则本方的兵可以立即斜进,把对方的兵吃掉,并视为一步棋。这个动作必须立刻进行,缓着后无效。记录时记为 “en passant” 或 “en pt”, 法语中表示 “路过”。
兵升变:本方任何一个兵直进达到对方底线时,即可升变为除“王”和“兵”以外的任何一种棋子,可升变为“后”“车”“马”“象”,不能不变。这被视为一步棋。升变后按新棋子的规则走棋。
王车易位:每局棋中,双方各有一次机会,让王朝车的方向移动两格,然后车越过王,放在与王紧邻的一格上,作为王执行的一步棋。王车易位根据左右分为"长易位"(后翼易位,记谱记为0-0-0)和"短易位"(王翼易位,记谱记为0-0)。王车易位是国际象棋中较为重要的一种战略,它涉及王、车两种棋子,是关键时刻扭转局势或解杀还杀的手段。
王车易位有较为严格的规则限制,当且仅当以下6个条件同时成立时,方可进行王车易位:
1.王与用来易位的车均从未被移动过(即王和车处在棋局开始的原始位置,王在e1或e8,车在a1、a8、h1或h8。但如果王或用来易位的车之前曾经移动过,后来又返回了原始位置,则不能进行“王车易位”,因为不符合“从未被移动过”);
2.王与用来易位的车之间没有其他棋子阻隔;
3.王不能正被对方“将军”(即“王车易位”不能作为“应将”的手段);
4.王所经过的格子不能在对方棋子的攻击范围之内;
5.王所到达的格子不能被对方“将军”(即王不可以送吃);
6.王和对应的车必须处在同一横行(即通过兵的升变得到的车不能用来进行“王车易位”)。【注:此项规则为国际棋联在1972年所添加,目的是为防备这种情况:设想一局棋,假定白方的王从开局起一直未移动过,处在e1位置,那么白方若将一个兵成功走至对方底线的e8位置并且升变为车(见兵的升变规则),与王处在同一直行,且就满足以上1~5的条件,此时也可进行王车易位(因为规则1规定为对应的车未被移动过,而升变后的车确实没有移动,之前做的走动为兵在执行)。Max Pam发现这一走法,而且被棋手在比赛中采用过。为了防止这种不被习惯赞同但确实符合规定的走法出现,国际棋联添加了此规则。】
对于王车易位的规则有一些误解,特此说明,一切以上述6点为准,在符合上述规则且有下列情况出现时,是允许王车易位的:
1.王未正被“将军”,但之前被“将军”过;
2.用来易位的车正受对方攻击;
3.在长易位中,车所经过的格子在对方的攻击范围之内。
上述三点不影响王车易位的进行。【注意:在比赛走子时,必须先移动王,再移动车,否则被判为车的一步棋,王车易位失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