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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绝对深度 小时也 2675 2024-07-24 08:13:28

沈渡被秦弋扛到了卧室。

床垫软下去,两人相贴极近。

秦弋被沈渡刚才那番话说得心猿意马,早就迫不及待。他将人按在床上狠狠亲了一通,亲得对方乱了呼吸、浑身发软才肯放开。

秦弋手肘撑在沈渡脸侧,稍稍拉开些距离,反复摩挲着他的脸颊和侧颈。沈渡眼神湿润润的,看到他单手扯掉领带,又一颗颗将衬衫纽扣解开。

这一切就跟镜头慢放似的,对方垂下来的眼神里情绪翻涌,每个动作都充满了难言的诱惑。

“……”

“别紧张。”秦弋动作不疾不徐,低声说: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沈渡腰凹着,他瘦,肩背上没多少肉,“我不想听。”

“还是建议你听一下。”

见他不配合,秦弋轻轻一巴掌拍过去,引来男生羞愤地惊叫,他羞臊难耐地转过头,恨恨道:“不许打。”

他爸妈都没打过他屁股。

但秦弋就跟魔怔似的,不但没听,反而打得更顺手了,手中的橘子也是,被他一下一下地揉着,捏着,快揉熟了,要滴出些汁水来。

“听我讲,嗯?”

他一挑眉,配着手中的动作和表情,竟然有种别样的苏感。沈渡不争气地脸红了,他觉得自己像个受虐狂。有那么一瞬间,居然觉得挺爽。

一定是疯了。

沈渡羞愤难当,将腰压塌了些,迷迷糊糊间,觉得秦弋就跟换了个人似的,明明先前还说喜欢他,浓情蜜意的,仿佛要将人装进蜜罐子里,可现在不仅表情冷漠凶狠,就连那眼神,仿佛是要将他拆之入腹。

沈渡不止一次认为自己会死在床上。

他咬着牙,闷不吭声。仿佛谁先出声谁就输了,他很恨地想。

“……”

秦弋这个人,跟有毒一样,突然说要讲故事,他不想听,非要讲,然后还强迫他听。

跟他是他是他孩子似的。

这就算了,讲故事也不好好讲,就开了个头,也不继续说,磨磨叽叽的,勾得人心痒痒,沈渡有心想知道后续,但又不想开口。

开口不就是示弱了。

什么时候都能示弱,但今天不行。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床头手机在震动。

片刻后,沈渡整个人都软成一片,他几乎瘫倒在床上。细细密密的吻落在肩胛骨、背心、腰窝。

秦弋像对待珍宝一般,几乎将他全身亲了个遍。他极有耐心,直到手里那瓣橘子完全剥开,一朵蔷薇悄然绽放,花骨朵被对方揉开了、揉化了,花蕊上泛着红。

不是,讲故事,是这样讲的?

他觉得不对劲。

于是他翻了个身,从被动变主动,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秦老板,我要这个姿势。好了,你讲吧。”

秦弋紧紧箍着他的腰,半晌,张开嘴道:“好。”

但这故事有什么可讲的呢,无非是他看今晚月色太好,有些心痒,想将人藏起来,拥抱住。

秦弋现场表演了一个张嘴胡诌的绝活。

“从前,有个小男孩,他发现自己跟别人不太一样。”

“他喜欢同性。”

“他把这件事告诉了他认为最亲近的人——他的妈妈,但他的妈妈非但没有帮助他,反而惊恐地看着他,骂他是疯子。”

“他的妈妈想将小男孩关起来。关进密闭的房子里,不被其他人看见。”

“所有人都觉得那个妹妹疯了,包括小男孩自己。小男孩一个人躲在角落,幻想着外面的世界,幻想着自由。”

讲故事的人语气平淡,表情寻常,仿佛事不关己。

沈渡听得有些心疼,眼神颤了颤,说:“这是你?”

“我什么?”秦弋说。

“故事里的小男孩,是你吗?”沈渡问他。

“是,也不是。”秦弋笑得胸腔都在震动,摸摸他的脸,“沈渡,我骗你的。”

“这是我惯用的伎俩,你不是知道吗?”

“怎么样,听完这个故事,有没有更加心疼我一点?”

“……”

沈渡半信半疑,从他寻常的语气中分辨不出真假。

“故事很好,这是奖励。”他手撑在秦弋小腹上,他低头,吻在对方胸膛的纹身上。

鲜红的,似要活过来的,火烈鸟。

代表着向往一切的自由。

“……”

又是不知道过了多久,沈渡手往后,摸到了那个黑玫瑰纹身。

“谁给你纹的,嗯?”

沈渡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尾红得妖艳,抬手挑起他的下巴:“那人有没有看过你现在的样子?”

“他碰过你这里没有?”

“你都碰过谁?”

一句句诘问似的话语从男生红润的唇中吐出来,爽到快要失焦的眼神里占有欲浓得惊人。

“没有谁。”秦弋克制着,额间出了汗,凶兽盯猎物一般盯着他。

“是我自己。”

秦弋一遍遍道,“沈渡,我是你的。”

不知不觉间,却被秦弋接管了主导权,他像个球一样被抛起,又倏然落下。

一阵惊呼起。

“……”

“它名……恶魔的独白,你喜欢它吗。”秦弋眼神里染着只有两人才懂的热烈爱意:“你喜欢它吗,喜欢我吗。”

沈渡失了神,肩背耷拉下来,身子颤了颤,呜呜啊啊出声。男生声音本就好听,如今再添上点风月,更是撩得人热血沸腾。

隔着浓厚的外纱,他似乎感受到了,汹涌的,浓烈的情愫。将他整个包裹、晕染,像作画一样。

天旋地转间,沈渡整个人陷入柔软的被窝里,手被人扣在头顶,灼热的鼻息喷洒在颈间,听见秦弋一遍遍叫他的名字,低声地说着黑玫瑰的花语。

“我是恶魔,且为你所有。”

这是18岁的我给爱人的礼物。

你将独自占有我。

……

互相温存间,秦弋搂着人,带着事后的餍足。

怀里的人眼神亮得惊人。

秦弋撩开他额前的碎发,一吻落在他唇边:“看什么,还不累?”

“哥。”沈渡叫他。又喊,“秦老板。”

秦弋温柔地“嗯”。

与他鼻尖碰鼻尖,温存厮磨。

“帮我纹吧。”沈渡趴伏在他胸口,无意识地摩挲着他左手腕,小声说:“我想跟你有关联,我不怕疼。”

沈渡今晚在床上几乎百依百顺,只为在此时这一句。

他酝酿了一整晚。

每个眼神动作都在说着,我想要。

秦弋眼睫一颤,良久,低哑地应了声:“好。”

……

凌晨三点,秦弋抱着人洗完澡去了屋里的工作室。

刚开始纹身时,他就是在这间工作室学习的,需要的工具应有尽有。

沈渡躺在工作室的小床上,腰后垫了枕头,赤裸着上身,欢爱的痕迹明显,见他除了工具什么都没用,便问,“你不看手机?”

“都刻在心里了。”秦弋举起针,隔着手套在他锁骨左下方摸了摸,“纹这里怎么样?”

秦弋同样只腰间搭了件浴巾,胸膛精壮,上头的水珠还未擦干,浑身肌肉轻轻绷着,像只蛰伏的野兽。灯下,那只火烈鸟像是活了过来,色彩鲜红地对着他。

沈渡目光上移,落在秦弋英俊的眉眼上。感受到对方手指在无声地摩挲着胸口的皮肤,他有点痒,想动,但累,只道:“纹这里的话,好看吗。”

秦弋嗓音低低的:“好看。”

沈渡点头“喔”了声。

“那我开始了。”秦弋倾身在他唇上吻了一口,抿了抿他的下嘴唇,舌尖飞速掠过牙关,“别怕,我会很轻的。”

沈渡一下就笑了,“我信你的鬼。”

刚才喊了那么多次轻点,每回都是答应得好好的,结果更重。

沈渡一下就得出了一个结论,秦弋这人,在床上说的话都不能信。

秦弋弄好工具过去,低声道:“沈渡,抬头。”

沈渡听话地抬了头,但眼神却一直停留在他身上。

这工作室虽大,但里头却摆满了东西,各种机械器件,占满了柜子和书架,像极了小时候看的那种动画片里才有的场景,这张小床就挤在这些东西中间。

这是在繁华的都市很难找到的风格,走进这间房,沈渡似乎又窥见了秦弋不为人知的一角。

头顶的灯光打在秦弋身侧,半张脸藏进黑暗里。他的手臂、胸膛有着沈渡留下的抓痕,分明是经历过一场酣畅情事的模样,可他的表情却冷静、专注。

一如初见时。

近三十岁的男人果然拥有足够的魅力,像经年酿造的美酒,每尝一口,都能发现不同的风味,给足了惊喜,让人不住期待下次品尝时的滋味。

或许是今夜疼了太多次,这次纹身时也没有上次那么难以忽略,又或者是用了太多精力,陡一放松下来,困意便席卷了大脑。

沈渡就这样睡着了。

再醒来时,天都已经蒙蒙亮,窗外雾蓝的天空让屋内的灯光黯然失色。

沈渡睁开眼,对上秦弋安静的目光。

那是怎样一个眼神呢,沈渡形容不出来,因为里面包含的情绪太多了。

“纹好了?”

对方不知道这样看了他多久,沈渡撑着手臂,想起身,但身体真的太累了,刚挪动一下又滑回去,被秦弋探出手撑住。

沈渡恍然有种大病初愈的感觉,他低头,看到胸口刚纹好的蝴蝶。

正如当初第一眼看到它时一样,沈渡喜欢极了。

他抿唇笑了笑,说:“秦弋,现在我们俩一样了。”

秦弋只是看着他没说话,手握着他手腕不停地摩挲。下一秒,秦弋忽然低头,在那还冒着血渍的伤口旁轻轻落下一吻。

嘴唇贴在薄薄的皮肤,嗓音嘶哑,带着诸多情绪。

他说:“沈渡,我抓到你了。”

Psyche,我灵魂的爱人。

当初捕捉不到的蝴蝶,终究自己飞来了他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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