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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4章

我在古代当策划 满座江南 3391 2024-08-04 10:02:05

陆久安这话一出, 无论是沉浸在9分良田美梦的申志,还是琢磨加减乘除法幻想自己成为神算的朱毫,都停下了天马行空的想象力, 不约而同地看向陆久安。

陆县令找道长来, 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么?

陆起目瞪口呆:“大人?你要追求长生不老之术?你以前不是告诉我这是骗人的术法吗?”

陆久安哑然失笑,对着陆起摇了摇头, 并没有做过多的解释。

而作为被提问的对象封敬, 却紧闭嘴角, 仿佛没听到陆久安的问话, 陆久安疑惑不解,稍稍提高音量:“封敬道长,会与不会,你倒是给个答复。”

封敬掀起眼皮,原封不动地丢出那句话:“本道擅长看风水算卦作法事。”

陆久安一脸失望, 盯着他的双眼道:“就不会炼丹吗?”

封敬不知想到了什么, 脸色微微一变, 不敢正眼看他, 侧过头去。

要知道,人力资源面试应聘者,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察言观色,从而自应聘者细微的神情变化来判断对方话里的真实度。

陆久安作为艺术总监, 社会上摸爬打滚了这么多年, 部门里招新时不知道找他一起面试过多少人了,早就练就了一副透过表象看本质的功夫。

封敬这么拙劣的掩饰,陆久安都不需要刻意揣摩, 轻而易举就看出来他说了谎。

哦,看来不是不会, 是另有隐情了。

陆久安耐着性子,拿出那套诱哄小朋友的温柔语气:“封道长,实不相瞒,其实本官很看好你,不过如果你会炼丹的话,那就是锦上添花的事,好与不好都另说。”

封敬转头看他一眼,终于松了口,屈辱道:“会一点点,但是不多。”

“那是多少?”

陆久安刨根问底,有誓不罢休之势,封敬被问到无奈,自暴自弃道:“之前在道观的时候,因为炼丹喜欢尝试不同的材料,将炼丹房多次炸毁,我被观主赶出了道观。若是陆大人想要炼丹的话,你还是另寻他人吧。”

书房为之一静,陆久安憋了良久,没憋住,非常不厚道地大笑出声,其他几人也是忍俊不禁。

陆久安快被笑死了,原来道长表面上是个高深莫测的仙家派头,背地里却是个炸炉小能手。

炸炉好啊炸炉秒,不炸炉的道长不是好的化学家。

陆久安好不容易止住笑,摸着眼泪道:“不,封敬道长,本官找的就是你。喜欢尝试,这是一种非常值得赞赏的优良传统.炸了嘛不要紧,天下难事,必作于易;天下大事,必作于细。我这有大把的材料给你做尝试。我给你找个山洞,修个道观,随便你炸。”

华夏的道长就跟欧洲的炼金术士一样,为了炼丹,喜欢用各种矿石原料和金属粉末合成丹药丸。

他们采用蒸煮,火炼,酒饵等奇怪的方式,得到过各式各样神奇的东西,连火药这种大杀器,都是炼丹途中不知不觉产出的。

他们是早期一批的天然化学家。

封敬说他经常炸炉,陆久安有理由怀疑他摸到了火药的门槛。

未来要高速发展,怎么少得了化学家的身影。

封敬就算是心里做了再多的假设,也万万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算卦看风水做法事陆县令一样也没看上,怎么偏偏找他做别人避之不及的事呢。

陆久安伸出三根手指头:“每天三顿管饱,荤素搭配,三菜一汤,一周之内绝不重样。”

封敬大吸一口气,可耻地同意了。

实在是,因为之前炸炉,所有身家都赔给了观主。他此刻一穷二白,连饭都吃不上了。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人生在世,不就是混一口饭吃吗?还是不要和自己的肚子过不去了。

3个人作为特殊人才被聘用,分别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心满意足。

陆久安当天给申志划了一个记录员,把他带到分配好的官田前面:“这是三块品质中等的田,离明年春耕还有一段时间,你从土壤改良做起。”

又拿出一袋粮种交给他:“这里面的种子,你到时候自己挑,你作为曾经的流民落户在应平,想必也有开荒的计划,剩余的种子,你就拿去种在自己开垦的土地上吧。”

这一袋粮足足有5斤,这9分地满打满算用1斤的话,至少能种4亩地,申志眉笑眼开,感恩戴德地接过来。

陆久安拿出一本册子,这本册子便是陆久安从电脑里换出来的华夏农科全书,从中摘抄的重要节选。

农科全书总共500多页,涉及水稻介绍的就占了四分之一,需要读了以后进行筛选再抄录在纸上。过程陆久安已经不想回顾了,简直是终生难忘的地狱级别。

此次固民除疫,按道理讲是一件功德无量福泽百姓的事,陆久安也确实狠狠刷了一波声望值,不过到底因为人口基础不够,总共只有6万能量,离他心心念念的打印机整整还差4万。

这次摘抄让他下定决心,下一次一定要先把扫描打印一体机给解锁了。每次抄录书籍手腕累到仿佛要断掉不说,还耽搁他不少时间。

他把水稻种植浓缩版郑重交到记录员手里:“你的工作陆起应该已经一一告知于你了吧。申志不识字,你念给他听,还要好好记录他的种田过程。从此刻起,你们两就是一个团队,荣辱与共,明白吗?”

记录员接到来,手中的东西重若千斤,他重重点头,眼神坚定庄重:“必不负大人所托。”

而朱毫已经等不及了,主动找上来,当日就要入职。

县衙里的户部以及账房,随同朱毫一起,跟着陆长随学习加减乘除计算,要学乘除,自然就要背九九乘法表。

陆起被压着背了一个多月,每次陆久安一考校就心如死灰。如今要霍霍别人了,陆起对着三个人露出不怀好意的微笑。

陆起从学习阿拉伯数字开始教导,正式荣升成为了一名数学老师。

封敬道长的实验室还在置办中,所以无法马上投入工作,但是作为县令的门客已经入驻县衙。

县衙吃饭的人数渐多,眼看原来的厨房和膳夫不够用了,陆久安专门另辟了一个地方,作为县衙的公共食堂,专门为这些在职员工提供饭食。

隔天封敬按时到食堂报道吃饭的时候,陆久安险些没有认出他来。

因为封敬考虑到未来要与炉火打交道,担心哪天不小心把胡子给点着了引火烧身,把蓄了几年的胡须给刮了。那胡子本身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得道高人,以便拉客,如今有了长期饭票,自然就用不着了。

层层胡须背后的封敬居然长着一张娃娃脸,刮了胡子后,他整个人年轻了十多岁,仿佛一个刚毕业的青葱少年。

众人差点以为他是哪家来蹭饭的小子,毕竟县衙的员工食堂现在可是享有盛名的,不仅环境整洁,饭菜足够,甚至味道也是一流。

若不是封敬及时拿出员工工牌,食堂的大婶恐怕就要将他扫地出门了。

陆久安看着这张极具欺骗性的脸,问道:“封道长?”

“是在下。”

“你虚报年龄了吧?”

封敬忿然作色,鼻子翁动,没有胡子遮挡,完全失去了威慑力,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小奶猫。

“本道已经过了而立之年,确实是三十四了。”果然不该刮掉胡子,下次蓄个短须好了。

陆久安大为稀奇,三十四岁,看起来比韩将军小多了。

话说回来,韩致少年成名,浑身上下威严可畏,普通人轻易不敢与之对视,也不知道今年多大了。他与对方称兄道弟的,不会也三十多了吧。

过了五天,工艺板块的考核也结束了,只有一人通过了考核,便是那位冶炼的打铁匠。

打铁匠的考核内容由谢怀凉提出来的,他对此早有自己的想法,在考核当日,谢怀凉给了他一张图纸,图纸上画的正是那挂钟运行组件里的几个零件,要求他按比例放大做出来。

打铁匠呈上作品后,谢怀凉看了很满意,当即就给了他10分的满分,三个评审人平均分算下来,打铁匠顺利通过。

如此一来,第一次简单的人才资格考试便全部结束,不得不说,虽然方式很粗暴,效果还是很理想的,陆久安为应平斩获了不少人才。

学历型人才是最多的,一共有26个秀才,他们本就是寒门学子,陆久安给出这么多的优惠,足够吸引他们。

秀才以上的学士便没了,陆久安已经心满意足,不过就是举人进士而已,来日方长,可以慢慢培养嘛。

技术型人才得了两个医学系,1个工科系,3个艺术系,3个艺术生分别主音律,丹青,书法,运动系暂时没有。

除此之外,就是陆久安招录的农学系、化学系和财务管理系了。

对比刚到应平时那种要什么没什么的情况,现在已经算得上是人才济济了。

冷风萧瑟,那棵500年的银杏树叶子已经全部掉落,只剩光秃秃的枝丫。

地上铺满了层层叠叠的落叶,远远看去犹如一张金黄的地毯,小厮握着扫帚“莎莎”地将落叶扫作一堆,一阵风吹过来,落叶四处乱飞,扫了一下午前功尽弃。

陆久安同衙役班组每日进行风雨无阻地晨跑,小伙子年轻火气旺,其他人裹着厚厚的冬衣手脚冰凉,他们围着县衙两圈跑下来,身体火热,汗流浃背。

陆久安身上已经有一层薄薄的肌肉,个子也冒了一小节,此刻扎着高马尾一身干练,站在身材高大的韩致旁边,流着汗微微喘着气,把路过的丫鬟看得春心萌动脸红心跳。

“这才是男人该有的样子嘛。”陆久安自恋地摸了摸自己硬邦邦的胸膛,又捏了捏韩致手上的肌肉:“还是韩大哥的硬一点。”

韩致握紧拳头退后一步:“你这样正好。”

陆起不甘落后:“大人,我也长高了。”

他被陆久安牛奶鸡蛋的灌着吃,变化是最大的,一天一个样,个头已经窜到了陆久安的下巴。他才15岁,照这样下去,说不定未来会超过陆久安。

陆久安摸了摸他的头,像老父亲一般,有一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欣慰之感。

“走吧,去食堂吃早饭去吧。”

衙役们成群结队朝食堂走去,食堂负责打饭菜的都是县衙里曾经干扫地抹桌子这些活计的婆子,他们可不像学校食堂大妈一样手抖,打的饭菜分量十足,如果县衙员工觉得还没吃饱,随时可以添加。

食堂建成之初,陆久安还是单独开的小灶,后来为了深入人群,也跟着吃大堂菜,不得不说,这招来的厨子确实很有一手。

陆久安端了一碗清粥,捡了几个小菜,刚在韩致旁边落座,突然听到“咚咚咚”三声巨响。

“什么声音?”

“咚!”

“咚!”

“咚!”

......

短暂停顿之后,声音锲而不舍地重新响起来,一声高过一声,沉重而绵长,从县衙大堂升起,穿过清晨的滚滚迷雾,直击在场所有人的耳朵。

衙役哗地放下碗筷,接二连三地站起来,赵老三大喊:“有人在敲堂鼓,所有皂吏立刻集合。”

堂鼓一直呈放在县衙的大堂,用来百姓击鼓鸣冤,除开陆久安暴怒整顿衙役开堂那次,这面鼓就如一个沉睡的审判者,从来没有响起过。

现在,它响了。

应平如今日臻变好,何人击鼓鸣冤?

陆久安早饭也不吃了,当机立断:“集合,升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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