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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重生之真不挖煤 萝卜桑 3416 2024-08-09 20:40:42

徐皓到家时间是中午。

一回家,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徐皓感觉他跟好几天没回家了似的。徐皓把钥匙随手放在隔断上,身上的衣服一扒,扔进脏衣篓,然后进浴室冲澡。

洗完澡,精力还算充沛,徐皓没心思再作休息。回来路上听了马修一段留言,他们绿色基金有个方案需要修改一下。徐皓从听到语音后就一门心思都在上面,眼下没别的事,就打开电脑开始工作。

手头上较紧急的工作集中处理一番,徐皓精神专注,没有留意时间,直到一个电话打进来。

徐皓抬头,发现电话是张旭升打来的,徐皓揉了把酸痛的脖子,接起电话,再往窗外看,发现天已经黑了。

张旭升那边也不客套,张嘴第一句就是:“皓哥,这两天在哪呢,还在S市不?”

徐皓趴在沙发椅靠背上转动颈椎,“在啊,怎么了?”

张旭升说,“没怎么,想你了,过两天去s市看你啊?”

徐皓嗤笑一声,说,“行啊,来呗,哥哥请你吃好的,叫上浩然一起。”

张旭升说,“你别管王浩然,他这段时间出去交流,少说得一个多月。你啊请客就免了,我这次不光一个人来,还有我另一个做导演的朋友,这哥们也挺逗的。咱一块撸个串喝酒去,你别开车啊。”

徐皓也不跟张旭升多客气,“行,那我可光带一张嘴去了啊。你什么时候来?”

张旭升说:“下周一二的,到时候给你电话。”

俩人挂了电话,徐皓寻思张旭升这是交新朋友了,能跟张旭升玩一块去,又是搞艺术的,估计人挺有意思。

想了一会,又想起昨晚的事儿。徐皓感觉于情于理应该给何富生一个交代。

徐皓又给何富生去了个电话。

没响几下,那边接了电话,徐皓说:“何先生,昨晚打扰各位雅兴,十分抱歉。您那边还好吗?”

何富生好一会没说话,开口时听语气有些谨慎,“徐先生言重了,可能是我先前对徐先生有些误会,我以为您……需要一些资源,现在看来是我眼拙。”

徐皓听何富生这么说,知道他是受昨晚的事影响,一时间自己也挺犯难,“这事儿说来真是不怕您笑话,昨天来的那位闫少是我高中同学,我压根没想到他能来,这事儿也怪我。我原本以为我俩有交情是一码事,我出来社交又是另一码事,但没想到会这么复杂。总而言之我不是特意想坑您,是我疏忽了,希望您能原谅我。”

何富生那边略有些苦涩的笑了一笑,说,“徐先生,我看您是个爽快人,我也不跟您绕圈子,您说的这两码事,在我看来都是一码事。只要在一个圈子里,就不可能分这么清楚,必然会有很多事会相互受到影响,就像昨晚。您跟闫少既是高中同学,闫少又显然很看重你们这份交情,那对于你而言,已经是带着金招牌在圈子里走路。您日后打交道的那批人,也必然会是最有权势的那批人。您这刚从国外回来,对于这种门道可能还没摸索清楚,我也是欣赏您这种性情,所以在这里多说了几句,希望您日后想起来也不要介意。至于昨晚的事,您没什么需要我原谅的。”

徐皓听了,感觉挺无奈的,就说,“你说的道理,我听,我懂。可你说,要是有一天人家不把我们交情当回事了呢?那我咋整,干瞪眼啊?”

何富生那边没说话。

徐皓叹了口气,说,“你说得对,经过昨晚这么一出,短期内我的社交环境可能真如你说的那样顺畅无阻。但温室终归是温室,它不是你自己打造的环境,就永远充满不可控的因素。但说白了,指望别人,去借那个东风,还不如指望自己,做那个蝴蝶效应里的蝴蝶。蝴蝶尚且还能自己飞,借东风的船,风没了,可就什么都没了。何先生不会不懂这个道理。”

何富生说,“那您是想改变世界吗?”

徐皓说,“改变世界?我不想。我只是不要世界改变我。”

何富生又沉默了,片刻后,他笑了。

何富生说:“行,徐先生,我原谅你。”

徐皓说:“谢了。”

两个人挂了电话后,徐皓去厨房给自己滤了一小杯美式。之前在国外上学的时候徐皓喝咖啡比较多,回国后置办好公寓,他自己又买了一套做咖啡的机器,咖啡豆用的讲究,机器也挺贵。喝得最多的还是加两份shot的美式,自己做的咖啡,总觉得比外面磨得香。

之后,徐皓走回沙发,捞过电脑,翻了翻未读邮件,马修的一封,安德烈的两封。

徐皓打开回复邮件的页面,咖啡杯放到桌旁,然后继续开始工作。

--

张旭升到s市是在一周后。

晚上七点,徐皓打车去张旭升说的大排档。下车一看,生意火爆,桌子都摆到大街上来了。

张旭升就在靠马路的一个桌子上跟徐皓招手。

徐皓走过去,见桌子上还坐着一个男人,三十来岁,身材偏胖,上身绿色t恤,下身运动长裤配拖鞋,还蓄着一把小胡子,从头到尾都是不修边幅的派头,应该就是张旭升嘴里的那位导演朋友。

徐皓走近,这位导演朋友跟着张旭升一起站起来,向徐皓打招呼。落座后,张旭升给徐皓介绍,“皓子,这我朋友,姚清明,姚导。这次来s市,是我俩打算一起做个电影,来看看有没有能给电影取景的地方。这不,顺路跟你喝个酒。”

转过脸来又跟姚清明说,“清明,这我高中的好兄弟,徐皓,人刚从美国回来,正八经青年才俊,搞金融的,非常厉害。”

姚清明说:”幸会幸会。“

徐皓笑,“姚导你好,别听升子瞎说,没那么玄。”

三人认识之后,陆续开始上烧烤小菜。仨人要了一箱啤酒,头顶上月明星稀,天气爽朗,喝点酒就着初秋的小风还挺惬意。

徐皓问张旭升,“打算做个什么类型的电影啊,找着地方取景了?”

张旭升说,“有点想法了,不过这次编剧没来,就我俩先商量着。这次就是想做个类似爱情的片儿,我做制片,他么,”张旭升往旁边姚清明那指,“他做导演。”

徐皓丢了个花生进嘴里,又看向姚清明,“啥叫类似爱情的电影啊?”

姚清明笑着说,“这个可就有讲究了,类似爱情,就是它看着像爱情,但是又不是真正传统意义上的爱情。而且俩主人公是男的,这就挺微妙的。。”

徐皓有点意外,“俩男的?那你们这个拍完了能让走院线吗,是个什么故事?”

一提起电影,姚清明比较来劲,隔着桌子跟徐皓比划,“总的来说,就是有两个人,一个是世界有名的天才钢琴家,这位钢琴家在开头就死了。另一个人与这位钢琴家生前曾相识,虽然交情不深,但因为一些契机,他要找寻这个钢琴家的死因。在追查的过程中,种种迹象表明,这并不是一起简单的自杀案件,而是一个有计划,有目的的死亡事件。整个电影就围绕着查这事儿展开的。”

徐皓问:“然后呢,查出啥来了?”

姚清明抬头,突然问了一个不着调的问题,“问你个问题啊,你觉得生活痛苦不?”

徐皓一愣,说,“还行吧。”

姚清明又问,“一看你就是心大的。那再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有一天一个人因你而死,自杀的那种。那么你觉得凶手是你呢,还是死者?”

突然一下让徐皓想这么沉重的问题,徐皓还真有点说不出什么,想了一会,答道,“如果真有这么一个人,我只会想办法怎么让他活下来。”

姚清明说,“那已经死了的呢?在一个伟大的天才死亡之后,你才发现自己是造成这一切的根源,随着对这一切的认知越陷越深,你发现你本有能力救一个人,但是死的已经死了,你会想怎么办?”

徐皓喝了一口啤酒,说,“我怎么觉得我被道德绑架了。”

姚清明耸肩,“代入一下情景,别管别人,我只是一个旁白,一切都是虚拟的,没有人能绑架你。在这个情境中,全世界只有你和一个死人知道他为什么而死,而死了的人是不会表态的,所以如果这样你还是会觉得在道德绑架,那就是你在道德绑架你自己。”

徐皓放下酒瓶子说,“好吧,我想想。如果真有这么一个人,他生活的很痛苦,然后这又是一个类似爱情的故事,那说明他的死亡是跟对我的感情有关。我想我有很大概率会愧疚终生,具体多愧疚还要看我们两个人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但这种事离我真的太远了,我想象不出来。”

姚清明笑着喝了口酒,转脸问张旭升,“升子,你这位好兄弟有没有兴趣演电影啊?”

张旭升有点惊诧,“怎么了,你觉得他能演谁啊?”

姚清明说,“你不觉得他跟江明宇有点像吗?你这朋友形象也很好,有没有兴趣露露脸啊兄弟?”

张旭升怕徐皓分不清楚人物,就说,“江明宇就是那个没死的。”

徐皓摆手,“别逗了,我平时对着镜头照相都紧张,还演戏呢。不过你们这个故事确实挺有意思,那编剧这趟怎么没来啊?”

一看徐皓确实意不在此,姚清明表现得有点遗憾,张旭升倒没觉得有什么,本来让徐皓过来演男一这事儿就不现实。张旭升跟徐皓说,“编剧回b市了,估计这会跟男朋友在床上鬼混呢吧。”

徐皓说,“哦,你们还是个女编剧啊?”

张旭升甩了甩手上的瓜子皮,“男的。人俩每天爱的死去活来的呢。”

徐皓一愣,又想了想他们这个电影,说,“嗨,要不说艺术源于生活呢。”

仨人吃饭吃到后半段,酒也喝得差不多了,徐皓接到一个电话,马修的。

马修简短地跟徐皓说了两句工作上的事情,徐皓这会喝的有点晕,再加上这事儿不是特别急,就说明天仨人一起开个电话会议得了。

挂了电话之后,张旭升笑着说,“你那俩外国朋友挺逗的,他们什么时候还来啊?”

徐皓说,“看时间吧,最近还都挺忙的。”说着,又打进来一个电话,是闫泽。

徐皓接起来,闫泽那边说,“一块去瑞士滑雪呗?”

徐皓问,“什么时候?”

闫泽说,“下个月。”

徐皓想了一下,说,“行。”

闫泽那边听上去挺高兴,声调也张扬起来,“那说好了,到时候跟我走。”

徐皓说,“行行。”

挂了电话,张旭升问,“又谁啊?”

徐皓说,“嗨,闫泽。”

张旭升一下没反应过来,“谁?”

徐皓说,“闫泽,咱高中同学,闫——泽。”

张旭升推徐皓一把,“靠,我知道是哪个闫泽!不是你俩咋又勾搭上了,你俩多久没见了?”

徐皓说,“要不说神了,我这回国没俩月,在街上打球遇见他了,他也刚回国,也在s市,然后这就联系起来了。从高中毕业就没见过了吧。”

张旭升一脸匪夷所思,“你俩这也挺神的,以前上学那会这闫泽谁也不爱搭理,偏偏就跟你玩的还行。说到这个,我靠,你知道这闫泽家里什么来路吗?”

徐皓从盘子里挑个头大的瓜子,“有一点耳闻,挺不一般的吧。”

张旭升拿筷子敲桌子,“何止是不一般啊,你这刚回国可能还不知道,就我这几年不都是在国内混吗,靠,他闫泽,那他妈的正八经儿最挑头的一波太子党啊。闫泽他爸我就不说了,我怕查水表,就他哥,听说大咱们很多,将近差一个辈分出去,那基本上已经在中央混了,还有他姥爷……”

徐皓夹起一块馒头塞张旭升嘴里,“少废话,多吃饭。”

张旭升嚼着嘴里的烤馒头,颇为不满,“你这人怎么一点好奇心没有啊。”

徐皓说,“你可消停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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