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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beta娇气点怎么啦13

问这话的时候,舒荷搂着楚川亭的脖子,贴近在他面前,漂亮的杏眼里水光潋滟地倒映着对方桀骜的面容。

四周温度燥热,楚川亭闻言垂了下眼,粗粝的指腹轻轻揉着舒荷白里透红的耳垂,“你想让我做什么?”

“你不要反问。”

舒荷鼓起脸颊,严肃地盯着他,“你就回答是不是什么都愿意为我做就行了。”

“……”

直觉告诉楚川亭,这个问题不是舒荷随口一问。

更不是情侣间亲昵地表忠心的甜言蜜语。

那么……

他看着少年的眸子,几个瞬息间,思虑小花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需要他去赎身,或者是想借他的手去处理什么人。

不论如何,这个问题的答案都是毋庸置疑的。

片刻。

“是。”

楚川亭垂眸答:“所以小花想让我做什么?”

舒荷搂着楚川亭的脖子将自己送入他的颈窝,声音软软地说没有啊,他才不会告诉主角感情到了就可以分手了呢。

现在谈的时间还是有一点点短,再过一段时间吧,差不多了就可以提了,舒荷如是想着,发现电影已经谢幕了,于是问楚川亭什么时候走。

楚川亭低头抚着他后颈的短发,随意说:“还早,我带你去别的地方玩玩再送你回去。”

舒荷说好,看着还挺乖,一点也叫人想不到他在心底想着分手的事,楚川亭将他抱起来放到地上,像照顾小孩似的帮他理了理头发和衣襟,随后才低头去扫自己的掌心。

掌心上赫然是一块带定位装置的银色腕表,以及两只舒荷耳上的耳夹,刚刚亲密的时候他贴着他的耳朵含了会儿给摘下来的,楚川亭抬头看了眼舒荷往外走的身影,随后珍惜地将耳夹塞进了衣服口袋。

至于这块表,楚川亭轻嗤着弯腰,拎着表带用力在地上敲了几个来回,直到确定定位装置已经彻底损坏了,他这才毫不留情将腕表的残骸扔进垃圾桶里。

咚的一声,垃圾桶被砸得轻微晃动了一下。

“你好慢啊。”

舒荷在外面嘀嘀咕咕地催促他,楚川亭紧着的眉头松开,弯了下唇跟上去,“来了。”

-

楚宅,书房。

楚川柏的易感期在第七天的时候缓和了不少,如果按照他以往的习惯,通常是要第十天才会正式去处理前半个月落下的工作的。

这次第七天他就离开了自己的房间,并且打了三针强效抑制剂,下属哪怕早知道楚川柏和寻常的Alpha不同,可依然心惊。

强效抑制剂不同于普通抑制剂。

普通Alpha可能连一针的强效抑制剂都受不了。

三针,是真的会死人的。

下属明白楚川柏估摸着是想早点以正常人的状态去见舒荷,他这会儿在书房里处理工作的速度都慢了,不时会去看时间,然后半阖着眼沉默。

下属坐角落降低存在感,还是不免被人冷不丁提出来回答问题:

“小荷呢?”

“……”他擦了下汗,“小夫人出门了,不知道去哪了。”

楚川柏滑动面前的大屏幕地图,红点停留在一个位置,他偏头轻声道:“电影院。”

下属:“……”

“小荷在和人约会。”

您别说了。

下属痛苦面具。

楚川柏却眉头都没皱,更没有去释放自己的信息素,谁都摸不准他此刻生没生气,寂静的书房中只有老式挂钟滴答滴答走动的响声。

安静得有点诡异了。

“滴!”

昏昏欲睡的下属一个激灵转醒,发现楚川柏面前那份大屏幕地图突然闪现一个大红色的感叹号,他下意识去看楚总,男人自从今早离开房间到现在,情绪就一直没多大起伏,这会儿眉眼竟不明显地微动了一下。

他伸手,宽大的掌心盖在那大红色感叹号上,温声自语,“定位器被弄坏了。”

下属依然感觉不到他的信息素。

没有信息素的压制,可这阴冷的语气依然令人觉得浑身发麻毛骨悚然,怕的不是楚总泄露情绪,而是他不泄露情绪,这证明他情绪一定已经濒临临界线。

下属大气都不敢喘,楚川柏好像什么都没发觉,他关掉大屏幕,低头闭着眼撑着头等待。

老式钟表滴答滴答走。

外面的天陡然阴了。

乌云漂浮在空中,时不时响起一道沉闷的雷声,不见闪电,上禹城好像被一阵浓密的雾气萦绕在其中。

一个小时后,舒荷被楚川亭送回了原位。

他跳下机车,楚川亭帮他摘下头盔,随后俯身亲了亲他的眉心,舒荷赶着走,怕一会儿下雨了赶不赢,毕竟他为了不露馅特意走了几公里远。

“小花住在这附近么?”

楚川亭扫了眼四周,“哪栋房子?”

舒荷胡乱指了一个,然后匆匆对楚川亭说:“要下雨了你快走吧。”

楚川亭不动,“可我不太想这么快跟你分开。”

怎么这么黏人啊!

舒荷抬头看着越来越黑的天空,急道:“那一会儿我们都要变成落汤鸡了,我亲亲你,你快走。”

说着他上前隔着口罩亲了楚川亭一下,楚川亭意犹未尽,抬手抓着他的手腕将他扣怀里,气息滚烫地亲了他的耳垂好一会儿才肯放人。

舒荷耳朵被亲得红了一片,上面还有明显的牙印。

他计较不了太多,胡乱将楚川亭推得去看前路,让他赶紧开车,楚川亭发动机车,走之前他看着舒荷急急忙忙的样子,冷不丁来了一句:“你这样我跟个情夫似的,你老公来了我就得开车跑,好像在偷情啊。”

“……”

下雨了。

一开始雨势很小,只有细细密密的雨丝,后来雨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砸在地上,越来越大,紫电惊破云层,发出刺眼的光。

舒荷运气好又不好。

好在他跑到楚宅大门口的时候雨势并不算大,坏在他刚冲进大院雨势就重了起来,舒荷捂着脑袋匆匆忙忙躲到屋檐下,身上被淋了一些雨,脸颊上也一片湿漉漉的。

他呼出一口软软的气,抱怨地说:“都怪楚川亭。”

系统:【对,他好烦。】

系统:【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让他失去一个小花宝宝?】

屋檐外雨势如瀑,声音淅淅沥沥。

舒荷摸着自己有点泛凉的手腕垫脚抬头,朦胧的雨势和浓雾之中,好似有人撑着伞走来,他看得费劲,心不在焉答:“快了哦哥,你不要急,我有自己的节奏。”

系统:【……】

系统刻板道:【我有一个新的思路,你努努力回舒家夺一下权,然后借自己的势力追杀楚川亭,逼迫他为了活命不得不崛起反抗。】

舒荷往屋檐内侧走了走。

雨水坠在地上溅开,飞到他的裤腿上,他蹙着眉咕哝:“你是说我呀?”

系统:【是的。】

舒荷苦恼:“可我不会。”

什么争权,他都不知道流程怎么走。

系统:【……】

忘了,小花宝宝被保护得那么好,哪会这些。

舒荷又说:“我好像看见楚川柏了。”

【哪里?】

雨势丝毫不减,舒荷像飘扬的小荷花躲在屋檐下,大风呼啸发冷,吹得他脸发了点红。

时间缓慢流逝,浓雾之中的高大人影逐渐变得明显。

对方拿着伞,身上没有穿着体贴匀称的西装,反而是一件单薄而简单的衬衫,他的脸被伞挡在其中,淅淅沥沥的雨幕下,舒荷唯能看清楚的只有那他有些微微跛的腿,走起路来不是很流畅。

以前楚川柏好歹会带一根银拐支撑一下,现在连工具都不用了,他好像再也不在意暗处那些目光,只是朝着舒荷走去,舒荷冒着屋檐边透着丝丝凉意的雨,去抓他的手,果然很冰冷。

“你病还没好。”舒荷歪着脑袋看他,“怎么不叫管家叔叔来送伞啊。”

楚川柏放下伞。

他站在舒荷面前,挡住了屋檐下飞溅的雨,高大挺拔的身形透着点冰凉的水汽,萦绕在舒荷呼吸间。

舒荷看见楚川柏浅淡的眼微微垂了下来,看向自己。

那凌冽凸起的眉弓都变得内敛了,他微笑着,眉眼间的温和和理智重新浮现,好像易感期那几天的狼狈是他的错觉。

楚川柏温声开口:“易感期已经好了,不用担心,这几天冒犯你了,我来正式和你道歉,对不起。”

舒荷没想到他还记得要道歉的事,扭捏地哦了声。

他不习惯这种正式的场面,除了哦,也不知道要怎么回应才好。舒荷抿着小酒窝,细腻的眉眼往右飘开,盯着角落里渗了水的木板。

“今天怎么穿长袖?”楚川柏垂眸看着舒荷的打扮,目光又落在他红了一片的耳尖,“还喷香水了,去约会了吗?”

舒荷含糊点头,又说:“你鼻子怎么这么灵,我以为香水都被雨冲没了。”

楚川柏:“毕竟那几天一直抱着你,对你的味道熟悉到忘不了了。”

“……”

好怪哦。

舒荷模模糊糊觉得楚川柏虽然变回正常了,但有些地方好像还是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他轻咬腮颊内侧,弯腰拿起了被楚川柏放下的伞,扭头说:“我那几天洗澡都没敢用沐浴露,怕你闻到香味咬我。你们Alpha能分得清信息素和香水吗?”

楚川柏接过伞。

他抬手环着舒荷的肩,要他靠自己近些,随后走进雨幕里,才开口:“信息素和香水不能相提并论。”

“不都是香味吗?”

“不一样的。”男人的嗓音被雨幕冲刷得模糊,“我有个办法让小荷明白区别,小荷想试试吗?”

舒荷说想。

楚川柏似是微微笑了笑,却没再讲话,穿过长长的院子进了屋,舒荷才发现楚川柏把伞往他这边偏移了,他右边的衬衫都湿了一截。

“去换衣服吧。”

楚川柏收了伞,没有在意自己右肩的湿冷,“免得感冒。”

舒荷哦了声,又小声说了句谢谢。他回到房间洗了个澡换回了自己平时的风格,准备摘耳夹的时候才发现耳夹不知何时不见了。

有点可惜,那是他花了五十五块钱买的。

舒荷鼓着脸颊打开终端,回了楚川亭几句消息,没一会儿房间门被敲响了,他这会儿对敲门声有点敏感,总会想起前两天楚川柏来串门的记忆。

按捺了一下这些记忆,舒荷才起身去开门,敲门的果然是楚川柏,对方站在门口垂眸,身上的衣服换掉了,舒荷看了两眼,视线又落到他手上,那里的伤口都结了疤,看起来斑驳狰狞。

楚川柏的视线也落到了舒荷的手腕上。

他依然佩戴着表,和他送的那只一模一样,可却不是他送的那只。

“你怎么来啦?”舒荷收回注意力,白净的小脸抬着,咕哝道,“我有点想睡觉。”

“就是想和你聊聊。“楚川柏闻言露出一点抱歉的表情,轻叹道:“如果你困的话,我们下次聊也行。”

舒荷犹豫一下,也不是非常困,他转身让楚川柏进来了,然后一眼就看见书桌前的椅子,前两天楚川柏硬要抱着他坐在这上面才能消停一些。

舒荷假装没看见,挪到了床边,然后晃着腿小声说:“其实我也有话想和你说。”

楚川柏坐在了书桌前的那张高脚木椅上,闻言配合地问:“什么?”

“你先说吧。”舒荷对于自己的话还有些犹豫。

楚川柏点头,也没有和他客气:“我想和你聊聊这几天发生的事,以及上次我开枪后你对我的回避反应。”

舒荷眼睫一动。

“你在怕我?”楚川柏温和地叙述,没有让舒荷感到压力,随后偏头视线也落在一角,“你为什么会怕我?除了这几天我在没有理智的情况下做出了让你害怕的事外,我不记得自己有对你摆出过不好的态度。”

他的语气很缓慢,温吞,似乎是抱着十二分的疑惑,令舒荷自然而然地就忘记了这几个深夜里,他是怎么用滚烫的躯体紧紧搂着自己,戴着止咬器也妄图去咬他脖子的样子。

舒荷有点迷糊道:“也不是说怕你……”

“那是什么?”

舒荷晃腿的动作停了下来,“就是觉得,你好凶。”

楚川柏:“可我没有凶过你。”

“嗯。”舒荷小心点头,也不知小脑袋瓜里在想什么,他巴巴道,“那你以后对我很凶怎么办?”

屋中光线柔和,少年坐在床边,柔软的发丝乌黑蓬,他嘟哝着好像脑补了些可怕的东西。

楚川柏看着他,唇边的弧度敛了一些,开口时声音放得极其轻,几乎只剩下气音,“我以后为什么会对你很凶?”

舒荷摇头说不知道,又问那你以后会对我很凶吗。

本以为楚川柏会坚定地回答不会,结果面前人静了有好半天都没回答,舒荷登时往下撇了下小嘴,怀疑地看他。

楚川柏问:“小荷认为怎样算凶?”

凶这个字很庞统。

骂他是凶,打他是凶,亲得他喘不过来气是凶,一次又一次不节制也是凶。

舒荷大抵都觉得很凶。

舒荷起先没有回答,含糊了一会儿才说让他不高兴了就是凶他,楚川柏将手放在桌上,顺手拿起了上面的一支笔,垂眸转动着说:“那我无法做出这个保证。”

舒荷往下撇着小嘴。

“我只能做到不骂你,不打你,平时顺从你,以及……”

楚川柏停顿了一下,“太笼统了,我不确定还有没有遗漏的让你不安心的点,但如果你让我反向选择,例如我只能做到易感期的时候亲你的力道重一点,不听你话亲得你喘不过来气……如果是这种程度的凶,我可以全部举例。”

舒荷:“……”

片刻。

“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问的时候舒荷抬头看了楚川柏一眼,又飞速挪开视线,好像是怕自己多想,可是又忍不住怀疑。

他谈过恋爱的,知道这种眼神。

前段时间他就怀疑了,只是一直没问而已。

问了也好尴尬T^T。

舒荷腮颊轻鼓,又小声补充了一句:“这是我一开始想问你的事。”

楚川柏似乎是没有想到。

他转动笔的动作停住了,三秒后垂眸看向自己手上隐隐有些开裂的伤口,绷带拆了,这些伤口仓皇狰狞,斑驳难看。

一些记忆回笼。

那一晚舒荷握着他的手,低头给他缠绷带时手中的温度,细腻柔软。

舒荷总是容易心软。

退一步,服个软,装个可怜他就信了,可心软不是心动,他不止贪图这点灯光下的绷带,他还贪图舒荷整个人。

一见钟情来的感情能有多深刻呢?楚川柏以前不明白,但易感期后他对这句话的答案已经清晰得不能再清晰。

不能用深刻来丈量。

他选择用生命来丈量这段感情,易感期那几天,如果没有舒荷那点心软,他或许会用电击手环,用放血的匕首去结束这条苟延残喘的生命。

所以,为了这段感情不择手段又怎样?

楚川柏垂下满是阴影的眸,过了几秒又偏头去看舒荷,舒荷还在等着他的回答,他于是轻巧地承认了,“是,我喜欢你。”

“我以为你不会发现的,我还想过如果自己跟你表白,你会不会吓得跑掉。”

楚川柏:“是我把你想得太笨了,小荷明明很聪明。”

舒荷:“……”

这是夸他还是贬他呀。

怎么能觉得他笨!

他觉得自己制定的反派计划特别特别好,楚川柏坏,他好!

舒荷轻轻哼了下,不高兴地噘着嘴,嘀嘀咕咕说:“我不能接受你。”

楚川柏早有预料。

他表情不变,“嗯。”

“你别喜欢我了。”舒荷晃着腿说,“虽然我知道自己特别好看,特别招人喜欢……”

他夸了自己一堆,雪白的小脸仰起,表情很正经地说着你别喜欢我了,我们没有结果的。

不论他说什么,楚川柏都点头答应,俊美的眉眼始终绅士温和,“你不是困了吗,先睡吧,我在书房,有事你可以过来找我。”

舒荷哦了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

两周后,军校放暑假。

本来舒荷打算挑个时间和楚川亭捅破真相,结果这两天外面又下起大雨,他无法出门,线上聊又总觉得拉仇恨的力度软绵绵的,可能会达不到应有的效果,于是他只能遗憾地往后延长时间。

五天后,上禹城的浓雾消散了,磅礴的雨势也停了下来,舒荷准备出门,却听见楚川柏告诉自己,说舒家最近派人守在宅子附近,就算是他也不能保证他的安全,权衡利弊之下,舒荷只好继续待在家中。

日子有些无聊,但也平平淡淡很幸福。

楚川柏可能是为了保护他,这几天都不去公司了,每天的文件会由专人送来,就连会议也是在书房开。

舒荷有次意外推开书房的大门,就看见里面好多颗脑袋齐齐转过来盯着他看,其中楚川柏坐在首座,一身西装革履面容依然温和。

舒荷有点不好意思,正要把门关上,就见楚川柏起身朝着他走来,将他带进去,问他是不是有事找自己。

这个看起来极其严肃的会议莫名其妙就中止了,众人离去,诺大的书房里舒荷坐在书桌上,被楚川柏牵着手给他治疗突然发作的皮肤饥渴症。

除此之外的几天,舒荷就在宅子里种地,当然是别人负责锄地,他负责往坑里撒种子,做这些的时候楚川柏就在旁边微笑地看着,然后牵起他满是泥土的手给他洗。

舒荷蹭了下脸颊说不用,觉得这样好奇怪,楚川柏却恍若未闻,直到将他手中的泥巴洗干净才缓慢松开他的手,问他喜欢这样的生活吗?

舒荷有点茫然,隐隐觉得哪里奇怪,但还是回答喜欢。

这样的生活很平淡,但是却很幸福。

就像他以前还在自己家的时候,生活也是这样平淡温馨的

他的家长会在各个星球之间飞来飞去给他带好玩的东西,他会躺在家长毛绒绒的肚子里吃东西,把它们的毛弄得油渍渍也不会被责怪,只会夸他是个好厉害的小荷花宝宝,竟然只弄脏了一小块毛发。

夸得小荷花宝宝跟飘在天上似的,吃着吃着就趴在毛发里睡着了,家长也趴在地上,毛发随着呼吸起伏,小小的人类在它身上闭目休憩,乖乖的。

听到舒荷说喜欢,楚川柏抬手将他脸上不小心蹭到的泥巴轻轻擦去,然后温声说:“喜欢就好。”

舒荷迷糊点头,坐在旁边去看他们给自己种的东西填土,楚川柏也很上心,站在他身边问这些人种子什么时候会发芽。

得到答案后,楚川柏屈膝在舒荷身边,平视他的双眼,和他说等明年结果了就能吃了。

舒荷雀跃:“我一定是第一个吃的!”

楚川柏看着他明亮的杏眼,嗓音轻哑地说:“嗯。”

七天后,上禹城又下起了大雨,这天气反复无常,雨势时大时小,舒荷被困在家中哪都去不了,又等了三天雨才停。

这时候,他已经有大半个月没有出门了。

舒荷决定今天就去找楚川亭推进任务。

他起身换黑色系衣服,戴上自己新买的耳夹和口罩,打算到时候摘下口罩吓死楚川亭,再趁楚川亭吓得浑浑噩噩心想他的小花宝宝怎么变成他时,告诉他真相。

舒荷高高兴兴往外走,没想到又会被人堵在楚家大门口。

他愣了一下,抬眼看着守门的士兵,士兵挠着后脑勺眼神飘忽地说外面还有舒家的人在,安全起见最好别出门。

舒荷试图理解:“……”

舒荷理解不了。

他睁着大眼,“他们难道就一直守在外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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