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神旨的威力, 季凌不是没想过契约它,奈何他试了几次,皆是契约不了, 神旨毫无反应, 一如最初想契约蜃珠那般,无论怎么试,神旨都毫无反应。
当初契约蜃珠时, 季凌也是各种试, 后来, 在机缘巧合之下,他得以窥破蜃珠, 从而契约它,为此,他想过, 也许是契约神旨的机会尚未到来, 他便把神旨放置于空间内。
听到季凌的问题, 小呀嗯哼一声, “当然,神旨岂是常人想契约就契约的?”
“小丹师,你把灵力注入神旨时,逼出一滴精血, 将精血一同融进神旨之中, 若神旨愿意接受你为主, 金光现,契约成, 若神旨不愿,小丹师, 很可能你会受到来自神旨的惩罚与反噬,你想好了吗?”
精血便是修士丹田内由精气凝聚而成的,每个修士的丹田有大有小,因此每一位修士丹田内可凝聚的精血其实是有限的。
随着修为的上升,精血蕴含的灵力也会越发醇厚,每一滴精血都有恢复、增大杀伤力的功效。
杜子涵闻言,赶忙问,“你说的神旨惩罚与反噬,是什么?”
小呀:“神旨不是普通宝物,更不是天地灵宝,而是远古……是那位意志传承的载体,试图契约它,无异于是想与那位并肩统治五界,作为那位的神物,它若只认那位为主,不愿接受其他人,但凡打它主意的人,势必会被它降下惩罚,这个惩罚,也许会让人灰飞烟灭,又或者是神形俱灭,反正都差不多。”
总归很惨就是了。
“既然如此,你还让季凌去冒险?我看你是找死。”杜子涵恨不得把小呀掐死算了。
季凌不禁后怕,还好他之前契约的方式是错误的,若不然,这会坟头草得有一丈高了。
小呀却道:“主人,你没发现吗,小丹师的气运非常人,这般气运,不说修真界难得一见,就是仙界都少见,加上,神旨落入修真界不知数载,如今灵气散的快差不多了,在这样下去,它迟早变成……呵,所以说,小丹师的气运很好,遇上神旨落难的时候。”
“若是神旨灵气鼎盛时期,我肯定不会让小丹师去契约它啊,那不是让小丹师去死吗?但今非昔比,神旨若不想变成凡物,失去往日神威,它定然不会太过挑剔。”
灵力溢散,神旨的意识最后只会消散与世间,但凡聪明一点的,都知道该怎么选。
季凌的气运非凡,得到神旨肯定的机会比较大。
要是主人这个倒霉蛋契约……算还是了吧。
“气运与危险并存,得到的同时,也会意味着有所失去,这些道理,你们不是比我更清楚吗?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愿不愿意冒险一试,就看你们如何想了。”小呀说完,又道:“若是我,契约神旨的机会如此难得,我肯定不会错过的。”
杜子涵不想季凌冒这种险,诚然,神旨确实很让人心动,可让季凌冒险生命危险去契约,杜子涵舍不得。
季凌若被神旨拒绝,他该怎么办?
“师兄,我想试一试,你放心吧,我一向很幸运的,有你在,我才舍不得死呢。”
面对季凌的安慰,杜子涵就是个胆小鬼,“季凌,我们不契约它了好吗?世间宝物千千万万,没必要冒这么大的险,你知道,你并非非它不可的,而我却非你不可,你明白吗?”
季凌认真的看着杜子涵,“师兄,你不用担心,我有分寸的,从得到神旨的那一天起,我就知道它是个好东西,虽然小呀说的很危险,但在它这里,我从未感到危险的气息,所以,我想试一试。”
“师兄,你忘了,我们有道侣契约在,事关师兄的安危,我不会不慎重,更不会因一己之私乱来,我最喜欢师兄了,还想跟师兄长长久久永远在一起呢,我才不想师兄为我殉情呢。”
小呀:“……”这爱可真深沉,一生俱生,一损俱损。
杜子涵原本沉重的面色,突然一松,笑了,“傻瓜。”这时候还不忘示爱一番,他都知道的,季凌把自己的安危看的比他的命还重。
“既然你想,那我全力支持你。”
季凌欣慰的同时,不禁觉得自己有点自私,让杜子涵与他一起冒险,却忘了考虑,杜子涵是不是会害怕。
他想,杜子涵兴许是怕的,毕竟没人不会畏惧死亡。
季凌动摇了。
杜子涵抚摸上季凌的脸,“季凌,我不想让你冒险,不是因为我怕死,而是怕失去你,我怕的是,往后余生,身边无你,却无时无刻不在想你思你念你,于我而言,无人知我冷暖,无人知我相思苦,这太痛苦太煎熬了,如今,只是想想我便受不了,更不说亲身经历了,但你不说,我都忘了,有道侣契约在,你生我生,你死我亦然,能与你生死相随,我便不怕了,能与你生死同衾,乃幸事一件。”
“你想做什么,便大胆的去做,我就在你身后,全力支持你呢,你不要觉得会拖累我,毕竟,我们之间,真要算这个,应该是我拖累你才是,你怨过我吗?我知道,肯定没有,所以,我也不会怨你,只会支持你做你想做的事,成功了,你我同喜,失败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最坏不过是……我也愿意的。”
杜子涵难得说这么一大段话,季凌一字一句,认认真真听着。
杜子涵说的道理,在季凌听来,却一句一句具比情话更动听,更让人感动,以至于,季凌热泪盈眶,鼻尖发红。
在杜子涵的开导之下,季凌没了顾虑,按照小呀所说的方式去契约神旨。
逼出精血将其与灵力一道注入神旨之中,季凌只觉得头晕目眩,眼前的场景一变再变。
他看到了日思夜想的家人,他的父亲温和的对他笑着,对他说:一切事,尽最大的努力去做就好了,人本就不是完美的,不可能每件事都能做到完美,只要不愧于心就好,不给自己留下遗憾,既然你想,那便去大胆的去做,无论何时,等你累了,再回头来看,父亲依旧在这等你。
他的爹爹依旧冷峻着脸,告诫他:季凌,你必须要变的更强,这样才能给雄主更好的生活,千万不要走雌父的老路,当年就是因为雌父没有足够强大的实力,你的雄父,才会可怜兮兮的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住了几个月,只有变得更强,才不会受制于人,面对一些事无能为力,只有你有能力,才能打破桎梏。
场景从虫族切换到初遇杜子涵之时,再到他们回到中域。
他短短二十几年的生活,被分割成一幕一幕的放映在他的面上。
原以为这便结束了,却不料,画面再一次切换。
这一次,季凌看到的不再是自己相关,而是看到了杜子涵被黑沉的铁链困住双手双脚,甚至,他的脖子间也逃不了被枷锁困住的命运。
在画面里,杜子涵低垂着头,被铁链吊起来垂落的指间泛着病态的白,原本柔滑的黑发变得杂乱枯燥发白……
画面中,杜子涵身上的法衣破破烂烂,有人不断从他的身上摄取属于杜子涵的灵力,因为有混沌灵珠的存在,他们俨然把杜子涵当成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极品“灵石”。
杜子涵被困,他们可以从杜子涵身上吸收源源不断的灵力用以修炼,可这并不能让他们满足。
画面再一次变换。
杜子涵被困在石床之上,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色法袍里的人,拿出一把仙器,生生扎进杜子涵的丹田内,生生的将杜子涵的给金丹刨了出来。
他们甚至在杜子涵身上做实验,试图将杜子涵的灵根移植到其他人身上。
画面中,杜子涵被折磨得生不如死,面色惨白,毫无血色,嘶吼声越来越弱,最后疼到一声呜咽都发不出来。
看到这一幕,季凌目眦欲裂,呼吸控制不住的加剧,满腔怒火油然而生。
哪怕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季凌还是感到了无比的愤怒,堕落深渊般的绝望席卷着整个胸膛。
他放在心尖上的人,他们可以敢……
“愤怒吗?”一道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这就是你的道侣未来会遭遇到的磨难,你想救他吗?”
季凌再愤怒,也不会愤怒到被人牵着鼻子走,他强迫自己冷静,“你是谁?”
对方有问有答,“我是神旨意识,你想救你的道侣,对吗?你不用口是心非,身为神旨,你骗不了我,你的道侣,气运被夺,原本他乃是……不该发生如此之事,但天道被蒙蔽,你的道侣,气运被夺,一切既成事实,若他想逆天改运,将原本属于他的气运夺回来,我可以告诉你,你们面对的敌人,将是你们不可想像的强大,哪怕如此,你也要与他一起不自量力的蚍蜉撼树吗?”
“有何不可?”季凌自知他与杜子涵如今的实力确实很低,也许在其他人眼里,他们金丹期的修为,不足为惧。
但,这些都只是暂时的,他们的未来还很长,充满了无限的可能,谁都不可以以他们如今的能力去断定他们的未来,谁都不能评判他们要报仇的想法是不切实际,痴心妄想的。
“那是属于师兄的,原本属于他的东西,我们拿回来有何不对?蚂蚁还能咬死象呢,待我们成长后,谁强谁弱,还不一定呢。”
神旨意识:“你真的愿意为了道侣去冒险吗?你的气运很好,未来无限可期,不受道侣拖累,你可以走的更远。你有疼你爱你的亲人,双亲感情和睦,生活美满,因为你的道侣,你很可能会失去这一切,再无缘见到亲人,这就是你想要的?做人,不能太自私了,你可以为了道侣付出一切,但是,你的亲人呢?他们能否接受你的决定呢?”
“没有师兄,走的再远又如何,漫漫长道,只有孤寂伴我左右,这不是我想要的。我做的决定,我的家人会谅解的,对道侣,我将忠诚于他,对他不离不弃,任何苦难,都不能让我从他身边离开,这是双亲教导我的,所以,他们不会怨我,只会支持我,让我毫无负担的全力以赴。”
“你想好了?”神旨意识声音低了两分,显得更为缥缈,似从远古的上界传来,带着玄之又玄的神秘,令人心神一荡,“我如今神力不足,用修真界的话来说,便是灵力不足,若再不得到灵气供给,我将会消失,没有意识的神旨与凡物无异,你若契约我,必须给我足够的灵气,但我的意识还是会因恢复而陷入沉睡,在修真界,哪怕我的意识不会沉睡,在这方地界,我也不会暴露真正的实力,你契约我之后,能使用的,不过是我残留的微博之力,如此,你也愿意契约我吗?”
“愿意,只要你不是垃圾,我便愿意。”季凌才不管其他的,这等神物,先契约了再说,而且,他不同意,似乎也不行,毕竟,他有了契约的心思,现在说不同意,神旨岂不是要灭了他?
有时候,季凌也没那么好,神旨这等神物,他想契约,得知神旨的厉害,季凌有想过,如果他不契约,也不会把神旨交给其他人。
他不能契约,其他人也休想,哪怕那个人是朋友,他也不会把神旨交给他。
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敌人。
亲兄弟尚且还有阋墙之说呢,何况是朋友。
为此,眼下有机会,季凌如何会错过。
“好,你不可拿我做恶,并且答应我一个要求,我便同你契约。”神旨意识知道季凌并非恶人,但该有的流程还是要形式的走一遍。
可以说,它等这一天,等了太久了,原本以为一切都是徒劳,主人再也回不来了,但是,它的坚持终于得到了回报。
季凌犹豫了瞬,“一个要求?如果你到时候恢复了,过河拆桥,要与我解除契约,那我图个啥?还有,如果你的要求太过无理,比如,让我杀了某个人,我不愿意,岂不是左右为难?”
“放心吧,我的要求,不会触及你的底线,更不会是忘恩负义之事,也不会让你为难,我的要求,必定在你可接受的底线范围之内。”
季凌放心了,“那还等什么,我们契约吧!”
契约成功的刹那,原本灰扑扑的神旨金光一现,来自神旨的金光普照,小呀舒服的眯起眼睛,爽的发生一声不太和谐的声音,只是这道神力的气息怎么有点熟悉呢?这般想法一闪而过,不待小呀抓住,头上一痛,顿时,哪还记得什么熟悉的气息的事。
杜子涵垂头看了眼非要窝在自己怀里的小呀,曲指在它双眼上方弹了一下,“正经点,不要发出那么不正经的声音。”
小呀:我哪里不正经了?明明是自己想的不正经,还怪它了。
这年头,契约物不好当啊,不仅要为主人操心、卖命,合格的契约物,必要的时候还得背锅。
“师兄,”季凌激跃的声音里满是兴奋,直接伸手搂住杜子涵的腰,仰起头笑的那叫一个灿烂,“师兄,我契约成功了。”
“嗯,我看到了,季凌,你很棒。”
杜子涵夸赞着,哪里还顾得上小呀,手一松,小呀一落地,他便回抱住季凌,眷恋的在季凌额上落下一吻,“我就知道,我的季凌是最棒的。”
亲了一次,杜子涵觉得不够,复而又亲了几次,他从季凌额额角慢慢的往下,直至含住那张肖想已久的薄唇。
落地的小呀白眼快快翻到后脑勺了,还不是小丹师运气好,要不然,他能契约可主宰五界生灵的神旨?
小呀没眼看两人腻歪,“主人,你要跟小丹师那啥,请移步离开空间行不行?外面的床,随便你们造,到时候你们努力的造,使劲的造,兴许小主人可能就来了呢,外面的床我看过了,够结实的。”
话落,杜子涵的掌风靠近,吓得小呀喊天喊地,立马跑了。
“师兄。”季凌用那双带着期许,杜子涵无法抵抗的蓝眸注视着他,眼里的情、欲,明显到让人一看,心跳便乱了。
有一便有二。
杜子涵不是柳下惠,他是个男人,还是个已经尝过快乐,到达过云层之巅的男人。在穆少棠他们看来,他的年纪还小,但他也不小了,寻常人在他这个年纪,不知早开、荤多少年了。
*
因着万古秘境即将开始的原因,各入修士汇聚芝灵城,诺大的芝灵城,不说城内客栈人满为患,就是芝灵城从城门往外数百里,皆停落各大带有家族族徽与宗门标识的大大小小的飞舟。
自与杜子涵一夜激、情后,餍足的季凌便有了新的灵感,结束后便进入空间闭关了。
杜子涵对此,是又气又笑,感情,季凌那什么的时候还有心思想别的?而且他昨夜累了一宿,就不能好好的休息一下吗?
季凌一下床就闭关,会显得他很没用的,很打击他的自信心啊。
到了芝灵城,季凌正好闭关结束,与杜子涵出飞舟前,穆少棠道:“季凌、子涵,你们下了飞舟,切记跟牢我了,这会城里城外人太多了,要是有人暗中对你们下手,到时候进入秘境就危险了。”
“知道了。”两人齐声应着,目光却看向飞舟下的城池。
“大哥,这次是不是有很多家族很多宗门前来呀!”季凌明显很兴奋,像个孩子似的,看着半空中过往寻找各自据点的飞舟,不时发出哇哇的赞叹声。
季凌真的是被这些飞舟震惊到了。
过往飞舟,多数都是七、八、九级的飞舟,飞舟的豪华程度,完全是他之前想象不到的。
有的飞舟身边跟着几架作为护卫跟随的小飞舟,各飞舟上,站立着两位大能,随着飞舟的飞行,飞舟本身自带的阵法不时闪现出道道光芒。
有的飞舟夹板上,站立这身着统一服饰,配带同一家族玉佩的家族子弟,很显然,这些家族、宗门弟子,不是进入秘境的人就是跟随长辈过来长眼界的,这会准备降落,正听训呢。
当然了,也不是所有来人都会选择飞舟作为飞行工具。
有的宗门,可能离的比较近,竟是直接御剑飞行而来,各色流光从远靠近。
总之,能够载人飞行的法宝,千奇百怪,但,无一例外的,到了芝灵城上空,他们便将速度降下,寻找各自的大本营。
“师兄,好多高级法宝啊!奇怪了,怎么不见飞行妖兽呢?”季凌看了这么久,低下人多,驻扎着各大家族、宗门据点,不适合体形巨大的妖兽行走,可半空也无半只飞行妖兽,这就怪了。
杜子涵好歹也是在东域混过的人,虽然东域比不了中域,但一些规矩是相同的。
“高级妖兽、灵兽等并非修士,它们很难将自身威压收敛,一些高级灵兽的威压会妨碍到其他人,为此,在修真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但凡遇到这种时候,以兽作为坐骑的修士,待各路飞舟与各路修士入城后,他们才可以进来,一来是飞行妖兽体形巨大,需要足够大的空间,若与其他飞舟一同进来,很容易发生意外,二来……”
杜子涵笑笑,食指往上指,“季凌,往头上看看。”
二来,则是一些飞行妖兽,虽不用等其他飞舟落地,但他们会选择第二通道,也就是飞舟之上的,更高之处。
季凌抬头往上看,果然,看到一些罕见的飞行灵兽各成一派,井条有序的飞行着。
季凌还发现,这些飞行兽之中,竟然还有仙兽的身影。
“哇~”季凌仰着头,又是惊叹的哇一声,嘴巴微张着,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飞行姿态优美的各兽,此番模样,竟是透出一股憨态的可爱。
这时,一只泛着红光的火凤凰啼鸣一声,由远及近,巨长的双翅因飞行,在半空划过两道红色流光。
季凌再次哇哦起来,指着难得一见的火凤凰,激动的抓着杜子涵手臂道:“师兄,快看,是神兽火凤凰呀!”
原以为,颜一伽那颗火凤凰蛋已是少见的神兽蛋,不曾想,这儿居然还有已成年的火凤凰。
果然,在中域,神兽什么的,虽然少见,但不代表其他人没有。
能够契约神兽的修士,只怕此人来历不凡,不是天骄也是身份级贵之人。
这些人的好东西不见得会比他们的少啊!
待神兽火凤凰飞近,季凌才看清火凤凰背上站立这一位女修。
该女修身着一身红,法衣上装饰用的金色条纹流光溢彩,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法衣,再看此人身上的配剑,其剑鞘上,两道红纹相互缠绕着,一看就知道,此剑来历不凡。
季凌多看了几眼,尚来不及移开目光,女修便注意到了季凌的目光。
被一位男修这般盯着,女修微微蹙起秀气的眉头,待视线落在季凌身上,像被他的憨态萌到了似的,看到他清亮的,纯属惊讶并未参杂任何杂念的眼睛时,所有的怒气瞬间消散,甚至还对季凌微微颔首,算是打了一声照面。
季凌被对方的招呼弄愣了,傻不愣瞪的点点头,杜子涵见状,顺着季凌的目光看去,待看到火凤凰背上美撼凡尘的女修时,目光不由一沉,转头再看季凌的憨态,杜子涵又不经一笑。
暗自反省自己想的太多了。
火凤凰背上的女修,也就是胥若兮自然也注意到了谪仙一般的杜子涵。
只是,在看到杜子涵充满敌意的目光,再到对方看向身边人时释然的淡笑时,胥若兮像是明白了什么,眸光不由一暗。
“小妹?怎么了?”胥若雪唤着自己的白雁靠近,哪知,火凤凰身上来自神兽的血脉威压一放,白雁挥翅一顿,差点没从半空掉落。
胥若兮淡淡的瞥了胥若雪一眼,毫无温度的声音响起,“大姐,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过问了?”
胥若雪吃瘪,安抚的摸摸白雁的头,尴尬的巴巴道:“我这不是关心你么?”
“有这心思,倒不如先关心关心自己吧。”胥若兮说完,身下的火凤凰速度加快,一个呼吸间,便把胥若雪抛于身后。
“贱人。”胥若雪厌恶的看向胥若兮离开的方向啐了一句,心中暗暗将胥若兮骂了一顿,“贱人,待我嫁入颜家,你们二房,迟早有求我的一天,不就是个天骄吗,傲什么?”
胥家,超级家族,但,胥家不是大房人当家做主,而是由二房作为家主统治整个胥家。
大房,也就是胥若雪的父亲对家主之位虎视眈眈,妄图有朝一日,取而代之。
可惜,胥若雪的父亲,资质平平,悟性不佳,生的几个孩子,一个个鼠目寸光,不想着修炼提升修为为家族争光,而是尽想着争权夺位,贪图享乐了。
上一任家主看出长子以及长子一脉不堪重用,这才把家主之位传给资质不凡的二子。
自古,尊位皆是传于长子嫡孙,偏上任胥家主选择了二子,如此一来,外界对胥家长子自然有各个不同版本的传言了。
对此,大房人不敢找上任家主讨要说法,所有的不满,所有的怨愤,自然尽数落到二房头上。
二房不愧是被上任家主看重的一房,现任家主,也就是胥若兮的父亲,如今已经是渡劫前期老祖。
他这一脉,有两个儿子,皆是天骄榜单上赫赫有名的人物。
后来,“老来得女”的小女儿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