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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9章

惊!我家道侣是雌虫 红薯粉条 3529 2024-09-23 10:04:49

伸出去的双手直到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温度后, 萧天俊才恍然大悟一般的回过神来。

是啊,受了这么重的伤,连丹田、心脏处都空了一大块的孩子怎么可能还会怕疼呢。

萧天俊将幼儿放下, 麻木的, 机械性的扭头将遍地残尸扫视了一遍。

越看,越是细看,越是细想穆家人为何会变成这样, 萧天俊浑身越是哆嗦得厉害。

在上界, 哪怕是萧家少爷, 萧天俊外出历练时,不知见过多少人杀人夺宝的, 他也见过那等堕仙出手灭人满门的。

可他从未见过像穆家遭受这般惨绝人寰的景象。

也许是怕穆家人死不透,无论是幼儿还是年迈者,他们的仙丹、心脏等对仙士来说重要之处, 皆空了一个大洞出来。

穆家人好歹也是神兽龙族, 对其他妖兽、仙兽等契约兽来说, 他们的血肉更是难得的美味珍馐。

因此, 萧天俊看到的残尸就是这么来的。

看到穆家惨状的萧天俊,可以说,哪怕是绝世天骄之人,在那般处境下不该犯傻呆愣才对, 但他依旧傻了一般的双膝跪地, 双目无神的怔愣着, 半天动弹不得。

萧天俊想,旁人杀人, 尚且还知道不对幼儿出此狠手,但木家人简直不是人。

就冲木家人那般残忍的做法, 若是他有能力,他定要让木家人血债血偿,一个都不会放过。

管你木家人是幼儿还是没出生的,他都照杀不误。

如今得知杜子涵气运被夺,以至于差点破不了壳时,若是木家家主在这,他能把人家脑袋给捏爆了,如此,他怎么可能不恨。

有的事,不是你不想想的时候就可以不想的,它会莫名其妙的冒出来,占据你整个大脑,甩都甩不掉。

萧天俊痛苦的捂住脑袋,发出一声悲痛的呜咽声,“我不想想起来的,可是……子涵,穆家人太惨了,那一幕时刻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我甩不掉,也忘不了。”

他一个外人尚且如此,那么穆修远呢。

当时的穆修远是不是亲眼见到穆家人的惨状,耳边听着他们痛苦悲哀惨戾的嚎叫声,眼睁睁看着他们被契约兽啃食?

身为穆家家主,穆修远是否会心如死灰,愧疚难当,觉得是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好穆家……

因为经历过,亲眼所见这般的惨状,所以,穆修远才会迟迟不愿醒来。

如果他当初没有离开穆家,举穆、萧两家实力,是否会有不一样的结局呢?

兴许是过于自责的缘故,萧天俊难免会把一些莫须有的罪名往自己身上揽。

杜子涵知道,此时此刻,他说什么都安慰不了萧天俊,只能拍拍他的肩膀,给与他无声的安慰。

穆家事,穆修远的伤,他们兄弟的失踪,一桩桩一件件都成为了萧天俊的心魔。

要想解开这个心魔,除非穆家大仇得报,穆修远醒来,他与穆少棠回来。

如今他与穆少棠都回到了上界,但另外两件事,却不能急。

因为,急也急不来,他们兄弟三人的实力摆在那,要跟木家对上,那与蚍蜉撼树有何区别,不一样是不自量力吗。

如果他们穆家老祖,或者萧家老祖在就好了。

对付木家,最让人忌惮的,不是什么木家家主,实则是那些修为实力不明,却名声大震的几个老祖。

木家几个老祖,据说都是半神修为。

如果他们穆家老祖也在,谁怕谁还不一定呢。

说到穆家老祖,那就不能不说到穆炀了。

穆炀可以说是穆家老祖中最年轻的老祖,但实力却并非最弱的一个。

好歹也是穆家难得一见的天骄之人,穆炀的资质、悟性哪样不是出类拔萃的存在。

这样的人,再与秦越那般的人结合,生出来的穆修远,自然不会差到哪去。

穆炀自小便是穆家的天骄之子,可以说,在穆炀那一辈,外人说到穆家天骄,最先想到的便是清冷出尘犹如谪仙般的穆炀。

穆炀此人,可以说是聚集众多优点于一身的人物。

穆家与秦家乃是亲家,要形容穆炀,用外人的话来说,那就是禁欲高冷,是个不折不扣的修炼狂魔。

可以说,穆炀活了几百岁便修炼到仙尊期,资质高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人家努力的结果。

几百岁的人了,穆炀去过外家的次数屈指可数,因此,自是没见过整日在外招猫逗狗,以至于人嫌狗厌的秦越。

秦家乃是隐世家族,但因一些原因,隐世家族不得不出世,虽说并非完全出世,但其家族女眷却是可以与外族人通婚的。

秦家嫡女便得以嫁到穆家,并且有秦家相助,修为已达仙帝期的穆炀之母才得以生下穆炀来。

因此,穆炀每每出关,穆炀之母便让穆炀多往秦家走动走动。

秦家人对穆炀这个外孙,自然也是疼爱有加,每每夸起穆炀时,总归顺带的拿秦越同穆炀做比较。

穆炀被夸的有多好,秦越便被家中长辈贬低的有多惨。

可以说,在秦家人眼里,穆炀就是别人家的孩子,秦越就是个熊。

穆炀听秦家人说秦越多了,难免心生好奇,好奇这位天骄榜上赫赫有名的天骄之子,私底下居然是个家人嫌的存在。

不过穆炀几次去秦家,从未见过秦越一次,听说秦越这人就是个不着家的,秦舅舅他们想见他一面,都得提前联系喊他回来。

穆炀并不会把秦家人对秦越贬低的话放心上。

在他们口中,秦越被说的一无是处,一事无成,不好好修炼,整天不着家,在外惹是生非,这些词,都是用以形容秦越最为贴切,但如果秦越真的如此,他还能跻身到天骄榜上,成为榜首?

就在穆炀准备第二天离开秦家回穆家时,在院子中的穆炀突然被一颗石头攻击了。

穆炀好歹也是天骄之子,哪怕是身处秦家,该有的戒备警惕依旧存在,怎么可能真的会被石子给击中。

穆炀一个抬手,击至眼前眉心的石子仿若遇上了一层无形的屏障,不得再进分毫。

再一个眨眼的功夫之间,停止的石子顿时化作飞灰,随风飘散而去。

“哟,你就是我那个表弟?长得还真漂亮,看你的背影,一开始我还以为是哪位仙女下凡了呢。”

突然之间,一道吊儿郎当的声音传来。

听对方说话,换其他人,估计得恼羞成怒了。

一个男人,居然被另外一个男人用漂亮来形容,还是用一种用类似揶揄,类似欣赏,类似夸赞的语气说出来的,用总给人一种被冒犯的感觉。

但穆炀神色未变,似乎对这句话不为所动,其实,若是细看,便能发现,那双狭长的眼眸之上的双眉有片刻的微动。

穆炀在蹙眉。

因为这句“夸赞”,他感到些许的不悦。

对方这是在变相的说他长得像女仙士吗?

穆炀少有被人这般调侃的时候,方一转身想看看到底是谁这般纨绔,结果,在对上站立在墙头上,对他露出似笑非笑的人时,穆炀才深刻的体会到了,什么叫一眼万年,什么是一见钟情。

也懂了,所谓的一见钟情这种在他人看来许是肤浅的感情,有时候也确实是见色而起意。

如果一见钟情便是肤浅,日久生情又太过苍白,那么,穆炀想,初见秦越的第一眼,那应是惊鸿一瞥。

这样的人,仿若画中仙,穆炀不敢出声,生怕惊扰了人,对方便会在他眨眼的功夫间消失匿迹,再无处可寻。

“看什么?是不是有被我帅到了?”

秦越发现穆炀在看着自己发呆,嘴角一勾,一个纵身从高墙上跃下,脚尖一点,落身于穆炀面前,魅惑人心的面容上,一双勾人的眼眸再次将人细细打量起来,“方才惊鸿一瞥便知你长得漂亮,如今近看了,更是漂亮。”

这句话,秦越倒不是打趣穆炀的长相,而是说的真心实意。

他这个表弟,长的确实好看,是那种漂亮到会让人眼前一亮的姿色。

其长相,说是雌雄莫辨又不算得贴切,穆炀眉宇之间的英气,其骨相又是一个真真切切的,男人的模样,但其五官,精致之余,又带了一股独特的气质。

用其他人的话来说,那大抵就是贵气,可落在秦越眼里,则是一种让他见了,不禁心痒难耐,怦然心动的魅气,因此,他才夸穆炀漂亮,而非英俊。

面对秦越的话,穆炀少见的傻了,嘴巴动了动,讷讷的说不出话来。

穆炀不知道他应该怎么回答才是对的。

说是吧,那无疑是让眼前人更加得意骄傲。

说不是,那便是违心。

谁让在他看来,这个男人,确实如他所说的那般,他真的被他惊到了。

倒不是穆炀没见过其他出色的男人,所以才会被秦越给惊到。

他的吃惊在于,在见到这人的那一眼,他失控的心跳,一窒之后错乱不稳的呼吸,控制不住的心动,移不开的视线,这些反常,无一不让穆炀感到吃惊。

“怎么不说话?”秦越右手勾着下巴,似在琢磨,“也没听说过你是个哑巴啊!”

“你是谁?”穆炀才不是哑巴,他赶紧自证。

秦越眉头一挑,“哦,原来你会说话啊,那我方才问你话,你在什么不应我?”

穆炀再次沉默了。

默了一会,他才开口,“你是谁?”

“你表哥咯,怎么,你没听说过我吗?不应该啊,我爹娘爷爷奶奶他们应该跟你说起过我的,不过在他们嘴里,有关我的的话题,大抵都不是好听的话。”

秦越说着,自顾自错开穆炀往石桌那去,一边走一边道:“每次我回来,他们总会跟我提起你呢,在他们口中,你可是个绝世天骄,这儿好,那儿好,总之样样都好。”

反而衬得他哪哪都差劲,不如人。

闻言,穆炀知道这人是谁了。

此人就是传说中的他那个人嫌狗厌表哥。

有的亲戚就是这样,家中要是有几个年纪相当的孩子,总会被长辈们拿来做比较。

美名其曰是让自家孩子看看别人家的孩子有多优秀,他应该同人家学习,可他们不知,这样的比较,对孩子来说,有时候就是一种变相的贬低、责怪。

好像他们口中的自己样样都不如人,以至于让他们在亲戚面前抬不起头了似的。

于是,久而久之,自然会有种厌恶、不悦的情绪诞生。

哪怕他们不会对父母,也会对父母口中那个拿来与自己做比较的人产生厌恶不喜的情绪。

想到这一点,穆炀便觉得,秦越大抵是看自己不顺眼,所以找他出气来了,“所以,你是因为这件事来找我的吗?”

秦越能让家中长辈对他头疼不已,偏偏还拿他没办法,别看他们口头上对他意见颇多,实则疼他疼得要死,不想让他出门,也是怕他天骄名气太响,惹人嫉妒眼红,他要是在外边因此被人欺负了他们不得心疼死啊?

秦家人对秦越,那是又爱又头疼,而且秦越在外行走多年,至今相安无事,可见他这人还是有点小聪明在身上的。

穆炀说的不够明白,秦越却听出他是什么意思了。

他浑不在意的摆摆手,“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他们拿你跟我做比较,这又不是你想或者能阻止的事,再说了,我也没觉得自个差哪儿了。”

论家世,论资质,论修为实力,无论论哪一点,秦越觉得,他似乎还能压穆炀一头,所以,被打击到什么的,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见穆炀还站在,秦越指向他对面的石桌,“坐啊,傻站着干什么,你我表兄表弟的,头次见面,是得好好聊聊。”

秦家人不少,嫁出去的女眷并不算太多,秦越的表兄表弟十根手指头就能数得过来,不过那些人,他多数见过,毕竟除了穆炀的娘嫁的远之外,其他女眷多数是嫁在家族附近,如此一来,她们便能继续受家族庇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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