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痛苦的记忆, 你一定很不想要记起来。”盛夏望着虞洮惨白的脸,心中说不上来是怎样的感受。
但都走到了这一步了,他没有后悔的余地, 何况他要让虞洮知道自己身边的人有多么居心裹测。
虞洮怔怔的望着晕过去的曲颍淮, 那天, 他很开心, 不仅仅是因为他高中毕业了, 更因为严祎珄在几天前和他表白了。
他们在曾经的教室里接吻, 冒着可能会被教导主任发现的危险, 严祎珄将他抵在窗边,抚着的侧脸, 紧贴的胸口,两颗心脏的跳动似乎越来越接近。
不得不说,严祎珄给虞洮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刺激感, 因为虞洮骨子里就不是温顺乖巧的。
几天后在东楼,严祎珄还帮他……
那个时候,虞洮完全陷在了与严祎珄的热恋中,他满脑子想的都是严祎珄,做什么事情都静不下心来。
他觉得自己应该找点其他的事情来分散注意力,刚好就收到了曲颍淮要给他庆祝毕业的邀请,他顺势就答应了。
虞洮告诉严祎珄自己去见曲颍淮了,但是让他不要跟来,因为虞洮知道两个人从很早之前就不对付了。
好不容易高考结束, 虞洮狠狠放纵了一回, 他在聚会上喝了不少的酒, 其中又不少鸡尾酒是曲颍淮给他点的。
虞洮喜欢甜的,对这种掺了甜甜的饮料或者加了清新的青柠的鸡尾酒根本没有抵抗力, 不知不觉中,他就喝多了。
再后来……他记得是曲颍淮说要送他回家,他们坐上了计程车,然后……
车子没有开到虞家老宅,而是……
盛夏不愿放过虞洮脸上一点点的神情变化,“哥,你是不是记起来了一点什么,他把你带到了一处很偏又很肮脏的地下出租屋里,任谁都不会相信光鲜亮丽的曲颍淮会去到那种地方。”
虞洮猛然抬头,眼中闪过一抹痛苦之色,他眉头紧皱,头痛欲裂,脑中不停的闪回一些片段。
这些年来,虞家人从来都不敢对虞洮提起这件事情,时刻提防着曲颍淮再次出现在虞洮的身边,甚至曲颍淮大学学业未完成就出国了……
他没有深究过,就是害怕……
他害怕什么呢?知道真相?还是觉得这个真相会让他十分的痛苦。
“洮洮!”
虞洮被唤回了意识,他下意识的往窗外看,一道坚毅清冷的身影赫然出现在月光下。
匆忙赶来的严祎珄胸口一上一下起伏着,担忧又极尽崩溃爆发的边缘盯着虞洮,即便隔着一段夜色,但是虞洮看到严祎珄的眼眸,还是会觉得心惊。
这样的严祎珄……他好像还见到过一次。
小跑过来的林悦,先是看了一眼站在窗边的盛夏,而后有恃无恐的戏谑道:“我都和严董说了,虞先生就在这里,而且什么事都没有。”
林悦第一眼见到盛夏也觉得察觉,怎么会有那么想象的两个人存在,下一秒盛夏告诉他一个他更加难以接受的事情。
盛夏:“我是二十年前的严祎珄,你有没有兴趣搞一次严祎珄,让他的公司资金链出现问题,从而周转不过来,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林悦一时难以接受这件事情,他亦无法证明盛夏就是严祎珄,但是他对盛夏提议的事情很感兴趣。
盛夏也的确做到了。
林悦今天晚上要做的事情就是把严祎珄带来,他得承认“虞洮”是真的很好用。
他只是和严祎珄说了今天晚上虞洮会出现在虞家的老宅,曲颍淮也在,严祎珄打了虞洮的电话没有打通,就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
盛夏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翻涌而来的占有欲几乎填满了他整个胸腔,“哥,曲颍淮把你关到了那个出租屋里,潮湿的霉味让你很是不适,曲颍淮脱下了你的衣服……”
“住嘴!”严祎珄死死的盯住盛夏,凶狠的恨不得上去撕咬下来盛夏的一块皮肉。
“别说了。”
严祎珄对上盛夏戏谑的目光,他语气不由的弱了下来。
他不想让虞洮想起那段痛苦的记忆。
严祎珄抬起头,脖颈间的青筋微显,他掏空所有的力气威胁道:“你要是再多数一句,我绝对会让你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盛夏浑然不在意,“哥,那年,严祎珄闯进出租屋,把曲颍淮打了的时候,也是这个表情。”
虞洮身子无力发软,好在有盛夏扶着他,他却用力的推开了盛夏的手,垂着头,声音喑哑,“你别说了,我极其来了。”
盛夏满意的笑了笑,“你不再选择逃避了,这是一件好事情。”
虞洮对上宛如天塌下来的严祎珄,他不明白严祎珄为什么要露出这样的表情。
担心他吗?
严祎珄凭什么担心他?
虞洮现在分不清辨不明严祎珄对他到底有没有存在过一点喜欢了。
他记起来了,曲颍淮的确带他去了一间地下的出租屋内,眼底压着怒意和要溢出来的迷恋与占有欲。
曲颍淮用滚烫的唇瓣轻蹭着他的脖颈,像是疯魔了一般。
他被弄疼了,就去推了曲颍淮,喝醉了的他做不了太多的事情,可就是这一点点的反抗也把曲颍淮给激怒了。
曲颍淮压着他的手臂,逼问他:“为什么严祎珄那只狗都能够碰你?洮洮,我喜欢你,都没有碰你,你怎么能够让严祎珄碰了你。”
曲颍淮越说,气息越重,他讨厌虞洮不听话,所以决定要好好的惩罚虞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