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玉睡了一个好觉,睡得很沉,没做梦,等他醒来的时候,整个人都被李明安抱在怀里。青年腿夹着他,手臂也搭在他腰上,下巴抵着他的额头,呼吸均匀,显然还在熟睡。
李明安血气足,体温高,兰玉挨着他像贴着一个热烘烘的火炉,全没有一分凉意。兰玉想抽出自己被夹着的小腿,李明安反而搂得更紧,贴着他,含含糊糊地叫了声兰玉。
兰玉以为他醒了,抬起头,就见青年仍然闭着眼睛。李明安生得更像他的母亲,眉眼俊秀柔和,没有半点攻击性,睡着的时候还有几分少年气。
兰玉这才想起李明安过完年,也才二十岁。
几绺碎发搭在脸颊上,微微发痒,李明安就着他的额头蹭了蹭,像极了黏人的小狗。兰玉瞧着他,二人贴得太紧,过了一会儿,兰玉后知后觉地发现有什么东西顶着他。
大抵是清晨才醒,脑子有点迷糊,兰玉推了推李明安,李明安睡眼惺忪地睁开眼,含糊不清地说了声,兰玉,早。
兰玉道,早。
李明安下意识地吻了下兰玉的脸颊,一下不够,又去亲他的鼻尖,嘴唇,贴着厮磨须臾就猛地清醒过来,睁大眼睛,正对上兰玉的目光。
李明安耳朵微红,眼神游移,可下头半勃的东西却更硬了,剑拔弩张地顶着兰玉。兰玉才明白那是什么东西,空气一下子变得粘稠暧昧了。
李明安盯着兰玉纤长的眼睫毛,兰玉眼睛漂亮,眼睫毛长,他情难自禁地咽了咽,低低地叫了声兰玉。
声音却已经哑了。
兰玉不是雏儿,自然读得懂男人此时的声音和眼神意味着什么,他抬起眼睛,瞧着李明安,李明安脸颊微微泛红,紧紧盯着他,眼里是克制的情欲。
兰玉神情平静,没有开口,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二人彼此起伏的呼吸,过了一会儿,李明安咬咬牙,轻声说:“你再睡会儿,我先起床。”
他刚想起身,身子却是一颤,兰玉伸手握住了他拘在睡裤里的硬邦邦的性器。李明安僵住了,直勾勾地盯着兰玉,兰玉脸色依旧平淡,他想起昨夜半睡半醒之际,恍惚间觉得有人黏黏糊糊地贴着他,热潮汹涌,几乎要将他吞噬,偏偏又退潮似的退走了。
兰玉说:“好硬。”
寥寥两个字,刺激得李明安阴茎跳了跳,热气上涌,一时间都说不出话。他就这么看着兰玉揉他的性器,说是揉,其实就是漫不经心地套弄,像掂量一根粗长的器物。李明安嗓子发干,忍不住凑过去吻兰玉,二人碰了碰嘴,李明安就握着兰玉的手往自己裤子里头探了进去。
兰玉也不恼,青年热情得要命,恨不得将他的舌头吃下去,滚烫的身躯紧紧压着他,呼吸粗重,透着股子情动。一番唇舌厮磨,兰玉的指尖已经湿了,都是茎头溢出的体液。兴许是正当清晨,兰玉也硬了,雌穴微微泛起了湿意。李明安剥他裤子的时候发现了,难耐地咬了咬兰玉的舌头,阴茎顶着兰玉的蹭了蹭,他看了眼,只觉得兰玉的这东西都比自己的秀气漂亮。
二人阴茎相抵互相蹭磨,兰玉低声喘息,倏然,李明安那根筋脉虬结的玩意儿挨着兰玉的滑了过去,重重顶在湿润的穴口,二人顿时都呻吟了一声。李明安似乎发觉了什么极好玩的事情,一双眼睛发亮,盯着兰玉蹙眉泛红的脸,一边挺着那根东西磨兰玉的阴茎和狭小的屄口。兰玉那处生得娇小,狭窄的一道肉缝,剥开了,方可见里头熟红的颜色,李明安亲着兰玉的额角,乱了的发丝,手指揉出那颗小小的阴蒂,晃着阴茎涩情地去吻它,磨它。
阴蒂太敏感了,李明安一碰,兰玉眼睛都湿了,眼角飞红,不自觉地打开腿,露出白嫩丰腴的腿根。
直到磨得女屄湿透了,李明安才将阴茎深深插了进去,他那玩意儿比起两个哥哥也不遑多让,茎头微弯,缓缓叩开湿热的肉道侵入深处,李明安爽得不行,有点儿苦恼地吻兰玉的嘴,含含糊糊地说:“兰玉,别夹这么紧,要射了…”
这话也说得像撒娇,兰玉眼睫毛颤了颤,在他顶到深处时低喘了声,抓着李明安的肩膀,一翻身就将他压在了身下。
李明安对他从来没防备,一不留神,二人就换了姿势,那玩意儿却顺势捅得更深,绕是李明安再隐忍,也忍不住紧紧攥着兰玉的腰。
兰玉说:“不准射。”
李明安不明所以,却见兰玉慢慢脱了自己的睡衣,露出瘦白的胸膛,他一边骑在李明安身上,一边抓着他的手去摸自己已经立起来的乳头,口中冷淡又平静地重复了一遍,“不准射。”
李明安鼻腔发热,瓮声瓮气地应了声,手指碾着他柔嫩的乳头,又觉得手摸着实在暴殄天物,索性支起身将乳尖含在了嘴里。
他吸着兰玉的奶尖儿,鼻尖都是这具躯体上散发的,淡淡的晨起时又暖又透着沐浴露香气的味道,只觉头晕目眩,鸡儿硬邦邦,兰玉的不让射简直成了折磨。
可李明安向来听兰玉的话,他不让射,憋狠了也不射,只管将阴茎打桩似的夯入女穴,操得兰玉难耐地仰着脖子喘息。兰玉体力不济,骑了一会儿就没劲了,腰也摇得缓了,只让那根东西抵着敏感处研磨,弄得自己吹了一回,手脚都软了。
要不是李明安抱着他,兰玉都要趴在李明安身上,坐不起来了。
他这么不紧不慢的解不了瘾,李明安被欲火烧得浑身发燥,再按耐不住挺腰自下而上将阴茎一次又一次地送入阴穴。那处水多,不禁弄,没多久阴茎也射了出来,淌在了李明安紧绷的小腹上。
兰玉高潮时女穴夹得极紧,穴肉抽搐,李明安腰眼发麻,缓了缓,才忍住了射精的冲动。他将兰玉压在身下,凶狠地盯着兰玉深陷情欲的脸,阴茎插得深,不多时就叩开了宫腔,长驱直入。
快感快过,兰玉捂着小腹,恍惚要摸到里头逞欲的阴茎,他喘着让李明安不要插那么深,李明安舔了舔嘴唇,堵住兰玉的嘴,含糊不清地说,就一会儿,再插一会儿。
后来是兰玉求着李明安射出来的,滚烫的阴茎在女穴里大开大合地操弄,兰玉爽得不行,可不间歇的快感又有些承受不住,李明安这才射在兰玉腿间。
他盯着艳红女屄上糊着的白精,腻腻歪歪地问兰玉喜不喜欢,舒不舒服,兰玉被弄得发了汗,腿根隐隐抽搐,诚实地嫌李明安弄得太久了。
李明安心中受用极了兰玉迷迷糊糊的语气,抿了抿嘴唇,又将硬起来的东西插了进去,咬着兰玉的耳垂说,这回我快一点儿。
他保证,一定不那么久了。
当天,李明安办公室里的秘书发觉自家长官今天心情分外好,就连碰见了见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李二爷李聿青都分外愉悦,很有几分餍足的春风得意,甚至笑盈盈地邀李聿青留下喝杯咖啡。
李聿青看着李明安“小人得志”的嘴脸,险些咬碎了牙。
都是男人,哪儿有不明白的。
李聿青在心里骂了好几声。
李明安的快乐并没有持续多久,第二天的时候,他就看见闻今指挥着几个下人往他的小洋房里搬东西。
闻今客客气气地说,三爷,为了好好照顾兰少爷,打今儿起,我们二爷要搬来您这儿借住几天,您多担待。
李明安登时一口气堵住了,再好的涵养,也骂了声,厚颜无耻。
姗姗来迟的李聿青闻言: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