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野握着油锯的手微微一顿,他低下头看着抓住自己裤脚哭的可怜兮兮的小家伙,挑眉:“是么?有多乖?”
温凌看着宋严血肉模糊的胳膊吓得噼里啪啦直掉眼泪:“呜呜呜,我不知道,你放过他吧,我什么都听你的......”
“好啊。”凌野散漫地笑了一声,随后把锯子放在一旁,将温凌从地上拎了起来:“吻老子。”
温凌抬手抹掉眼泪,顶着空气中让他作呕的血腥味,硬着头皮亲上了那饱满漂亮的嘴唇。
青涩的吻技远远无法满足男人心中的欲火,他把温凌单手抱起来,另一只手死死扣住温凌的脑袋,凶狠地吻着。
舌尖钻入口腔,温凌无法反抗。
一想到宋严在旁边看着自己这副模样,羞耻的自尊心又让他委屈的掉眼泪。
不能反抗。
在这里他们任何一个人都是玩具,如果反抗了非但救不了宋严,甚至连他也没办法安然无恙。
温凌又一次想起了系统说的那句请在气运之子们身边想办法保全自己。
或许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们互相内斗,他才能博取一线生机了。
凌野轻啧一声,睁开眸子瞥了一眼温凌。
“专心点。”
温凌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胡思乱想。
地上的宋严捂着手臂,失血过多让他的面色惨白,他看着温凌,眼底的情绪有些复杂。
他看得出来温凌绝非自愿,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巨大的悬殊让他涌起了无力感。
妈的,真没用。
等凌野终于吻够了,他才餍足地松开嘴看着宋严。
“既然我的小家伙说要放你一马,趁老子心情好赶紧滚吧。”
温凌看着宋严,手臂上的伤口深可见骨,血洒了一地看起来触目惊心。
“你,你快走吧,别和别人说你见过我,我也不想再看见你们了。”温凌对着宋严语气刻意有些嫌弃,随后依偎在凌野的怀里,像是在撒娇。
显然凌野很吃这一套,搂着温凌又是狠狠吻了一口,随后不再看地上那个差点被自己砍下手臂的男人,转身离开。
毕竟除了自己感兴趣的东西以外,其余的一切在他眼里都是泄愤用的肉块罢了。
温凌被抱回了刚刚的房间,地上原本的碎玻璃消失不见,整个房间恢复了最初的模样。
把人放在床上,温凌已经被吓得有些干呕。
生理上的恐惧让他不住地颤抖着身躯,尽管他拼命控制着身体,却依旧抖的不成样子。
他看着外面天光大亮,阳光打在身上却没有让他感受到任何暖意。
“为什么...”温凌的眼泪含在眼眶:“为什么你可以白天出现?白天不是玩家的安全时间吗?”
凌野笑的有些夸张,他躺在床上把温凌拽进怀里,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靠着自己。
“白天是玩家安时间那是游戏规则,但是...老子才是这层楼的主人,规则当然按照老子的心情来定。”
“我可没兴趣像辛冶和巫嗣一样玩猫鼠游戏,既然看上了,当然要直接带走。”
温凌咬着嘴唇,屁股坐在那双结实的大腿上,可以感受到荷尔蒙爆棚的肌肉。
即便凌野没任何的特殊能力,也能轻而易举地把他打死。
“我不明白,为什么会看上我。我明明之前没有见过你啊。”
凌野捏着温凌的后颈,像是凶兽叼住了猎物一般。
“上次在二楼本来是因为巫嗣对你感兴趣,老子刚好闲得无聊所以才想帮帮他的。谁知道居然被辛冶那小子抢先一步,不过你当时吓得发抖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比老子想象的聪明多了,居然还能认出辛冶的身份。”
“比起因为怕死把自己包装的冠冕堂皇的那群家伙,你可比他们干净多了。”
凌野轻轻咬了一口温凌的锁骨:“老子当时就在想,如果把你抢过来,你会不会吓得直哭。”
“果然,哭的老子喜欢死了。”
凌野低低笑着,随后伸出舌尖舔了舔刚刚被咬过的位置。
酥麻的疼痛让温凌轻哼一声,随后腰身一软趴在了凌野的怀里。
凌野一只手轻轻松松圈住他的腰肢,随后吻了下来。
“张嘴。”
温凌不敢反抗连忙照做。
舌尖撬开口腔,在那幼嫩的小嘴里肆意掠夺着。
温凌看着外面的阳光掉着眼泪,究竟什么时候能从这里面逃出去呢?
他真的还有机会逃出去吗?
............
宋严倚着墙壁强撑着一口气回到了走廊的中央。
墙壁上猩红的血色一路蔓延,看起来触目惊心。
律师出来时看见拳击手这副模样几乎情绪失控:“到底是怎么回事?!你遇见了什么,为什么会伤的这么重?!”
宋严的手臂伤口切口整齐,再深一点手臂就彻底废了。
他面色苍白,额间因为疼痛渗出不少的冷汗。
“温凌,被一个拿着电锯的家伙给绑走了,得想办法救他。”
律师忽然暴怒:“绑走就绑走,死了就死了,难道你还想再一次搭上自己的性命吗?!”
宋严的脸色忽然就平淡下来,他冷静地看着律师,和他失控的状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于子宗,你忘了我们到底是为了什么来的吗?难道你也迷失了?”
一句话终于让律师恢复了些许理智。
他看着宋严,最终还是把人扶起来掺进了最近的房间里。
“妈的,真是服了你了。”
他第一次在宋严说了句脏话。
宋严还扯着嘴唇开玩笑:“你可别学我说脏话啊,大律师要干干净净的,别像我一样。”
律师把人扶到床上,忽然就沉默起来。
他摘下眼镜,低着头看向宋严:“为什么总是要贬低自己?难道在黑市就真的像你说的那么脏吗?成为律师就真的像你想的那么干净吗?这个标准究竟由谁来衡量?你有为什么妄自菲薄自己?”
“宋严,我只希望你能多看看你自己,不要再为了无辜人牺牲了。”于子宗抓着宋严的衣衫,语气堪称哀求。
“算我求你。”
宋严沉默了一瞬,随后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是淡淡开口:“帮我包扎吧。”
于子宗自嘲一笑,什么都没再多说,转身拿起纱布和碘伏帮他做着紧急处理。
他们都太了解对方了。
他深知宋严不会放弃任何一个人不管不顾,他虽然满嘴脏话但永远都会为了保护弱小而义无反顾。
他没有办法做到宋严那样的心胸,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护好宋严。
包扎好伤口,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现在这个房间里休息吧,门我用椅子抵了一下,应该能安全点。那个屠夫能把你伤成这样,我们不能睡太死。”
“你先休息,我来守夜。”
宋严嗤笑一声,拽着他的衣领子就把人扯到床上:“睡你的吧守个屁,他要是来了你守着也是被瓮中捉鳖然后等死。”
那个家伙绝对不是人类能拥有的速度。
扛着那么重的油锯还能精准预判到他们的位置,速度快的他甚至都无法反应,偏偏温凌一拦住他就能止住全部的动作。
他为什么会认识温凌?
怪圈在宋严的脑子里游窜着,他看着被对自己的律师,想了想,还是决定跟他说。
自己的脑子没有于子宗好使这事他很清楚,所以还是说一下比较稳妥。
于子宗听完宋严的话,眼底划过一抹暗芒。
“你是说,你去救温凌的时候,他和那个屠夫在一起?”
宋严点了点头:“嗯,温凌被绑在床上,那个家伙从镜子里钻出来。像是拿温凌做诱饵,等着我们过去一样。”
“所以温凌为什么会被那个屠夫盯上?”
于子宗略微沉思了一下,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如果那个屠夫真的是我们在二楼遇到的那个,只有两种可能。”
“要么,那个屠夫对温凌一见钟情。要么,我们这里有内鬼,和那个屠夫认识,所以屠夫早就注意到温凌了。”
“如果真的是第二种,那恐怕事情就麻烦了。现在的猜测更倾向于第一种,毕竟没有任何指向性的证据能证实我第二种猜测。”
宋严点了点头:“先休息吧,到时候再说。他现在应该不会有危险,那个屠夫不像是要伤害他。”
............
温凌的脚踝上又一次被锁上了沉重的镣铐,足足有手臂那么粗的铁链拴在纤细的脚踝上形成了极致的对比。
温凌甚至没有办法抬起自己的腿。
他被凌野搂在怀里密不透风地包裹着。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凌野的怀抱结实又有安全感。
可一切恐惧的来源都是他给予自己的,这个想法太矛盾了。
凌野睁开眸子,看着已经醒过来的温凌挑了挑眉:“醒这么早啊。”
他站起身子,懒散地换上衬衫和皮围裙,将狰狞的面具戴在脸上遮盖住俊美的面容。
“你,你要去哪?”温凌有些惊恐地问着他。
凌野在面具里的声音有些发闷,他看着被自己圈禁起来的小猎物,笑容有些兴奋。
“当然是为我的小猎物搞一点战利品回来了。你说,下一个死的人,会是谁呢?”
“谁第一个关心你,我就杀了谁,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