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安醉酒有一点特别值得表扬,那就是他从来不撒酒疯。
他也很少醉酒。李泽昭知道的仅三回,还得算上这一回。
“哥哥,难受吗?”李泽昭轻声问了句,正垂眸给他解开衬衫的纽扣。
李斯安穿的还是从医院回来的那一身衣服。连衣服都没换就出去了,一个人喝成这个样子,到底是在躲什么。
李泽昭一想起这些就觉得烦,干脆停了手,在李斯安的身边躺了下来。
他把头埋进李斯安的颈窝里,只闻见了厚重的酒气。
李泽昭撑起上身,随意地拨弄着李斯安的头发,“你为什么没有结婚呢?哥哥?”
他一颗一颗解开了李斯安的纽扣,露出大片白色清瘦的胸膛,注视着李斯安因为酒醉而微红的脸。
取下眼镜的时候,李斯安因为不舒服,轻微的呻吟声从他嘴里溢出来。
因为喝了酒,他浑身似乎都浮着一层薄红,连那两颗奶尖都变得鲜艳。
李泽昭忍不住喉咙发紧,青春的欲望开始萌动,满脑子想得都是些不正经的东西。
如果他没在的这三年里哥哥真的结婚了,一个陌生女人就要看到这一面,看到如此性感的哥哥……
李泽昭扬手将被子扯过来盖在李斯安的身上,紧紧地抱住他,想把他藏起来。
李斯安有些闷,酒气四散连他自己闻见了都要皱眉头。
“喘不,过来气了。”他被箍得有些难受,挣了挣沉重的眼皮,意识还散乱着,只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
随后他立马感到对方松了力度,深吸了几口气,抬起手捧起那张脸,细细打量着。
只是他感到晕眩得厉害,看不清楚对方的眉眼。他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叫他松手,身体失重般,眼前的一切都变得光怪陆离。
他的裤子被脱下来,衬衫也被抽出来,浑身赤裸只剩下一个黑色内裤。
“哥哥,为什么不让我去接你?”
底下的阴茎隔着内裤被含住,麻酥酥的触感从那儿一直延伸到头顶,李斯安抬手挡着脸,咬着唇不让自己的喘息声叫出来。
李泽昭将李斯安的内裤舔湿了,也把口中的这根阴茎舔硬了,勾着内裤边缘轻轻一拉,勃起的阴茎便一下跳到他眼前来。
他握着他哥的性器,伸出舌头舔弄龟头,铃口已经溢出透明液体。
他在脑海中曾千万遍和李斯安缠绵悱恻,连少年时手淫的对象都是他哥。
李泽昭吞下李斯安的性器,舌尖沿着敏感的冠状沟舔到铃口,深喉吞下整根,又嘬着吮吸,弄得这具身体一阵颤栗,勃起的阴茎竟也在他手中勃动了两下。
像是得了趣,李斯安开始挺腰将性器往李泽昭嘴里送。
他本就醉成软泥,哪里还能想得了别的,只有跟着欲望走。
他总是习惯克制住呻吟,兴奋得感到战栗的身体,高潮在一波波强烈的快感中临界。
“嗯……”射完精后,李斯安身体瑟缩着,急促地深喘。
多年的禁欲生活捱过了不觉得苦,可真触碰了、尝过了,才感到食髓知味。
“这么爽吗哥——”李泽昭不经意抬眼看,声音却戛然而止,未叫完的一声哥卡在喉咙里。
李斯安双眼低垂着,敛着水光,手背挡着嘴,满脸潮红地看着李泽昭。
李泽昭咽下哥哥的精液,手撑在他头两侧,哑声说:“舒服吗?”
李斯安只是微微动了下眼睫,失神的眼眸里逐渐恢复了神采。他低声说着,又喃喃自语。李泽昭凑近些听见了,呼吸骤然停止。
带着苦涩味道的吻落在李斯安的唇上,李泽昭轻而易举地撬开了他的齿关,缠着他的舌头吮吸。
渴望的味道太浓烈,令人感到头晕目眩般的幸福。
“昭昭,不要再来我的梦里了。”
清早,李斯安在麻了半边手臂的状态下清醒。
甫一睁眼,铺天盖地的头痛便朝他袭来,下巴上还有一团毛茸茸的东西,蹭得他挺痒。
他低头一看,李泽昭正在他怀中安睡,手还紧紧地圈着自己的腰。
“昭昭,为什么你会在我床上睡?”李斯安试图把他的手拿开,对方却像是焊他身上一样扒不开,拳击是没白练的。
“唔,”李泽昭被吵醒了,眼都没挣就把头埋得更深,“好困啊哥哥,让我再睡会儿。”
李斯安揉了揉太阳穴,原本就疼的头,现在更疼了。
喝酒果然要误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