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来的时候,牧原还贴在陆澄的身上不肯撒手。
听到救护车的动静,陆澄才推了推牧原,道,“救护车来了。”
牧原很不情愿的松开手,道,“那我们看看。”
救护车是上下来的医护人员都认识牧原,牧原简单的说了一下华祺的身体状况,看着医护人员把华祺用担架抬上了救护车。
车子走后,牧原看着陆澄问,“我们走吗?”
陆澄对他点了下头,道,“走吧。”
上了车之后,陆澄坐在副驾驶上侧目看着牧原不紧不慢的点火启动车子。
牧原开着车,方向不是陆澄的家,当然也不是他医院,而是他的家。
牧原心里其实是忐忑的,他担心陆澄会毫不留情的拆穿他这种做法。
所以每到路口等红绿灯的时候,牧原眼睛会不由自主的往车窗外看,而不敢看陆澄。
陆澄心里跟明镜似的,却也不拆穿他心中的真实想法。
车子一直向前开。
不知道老天爷是不是猜中了牧原的心事,半路上突然下起雨来了。
到了目的地,牧原把车子停下来,看着端坐在副驾驶上的人,不自在的抓了抓头发。
他张了张嘴,语气带着些许讨好,“外面下雨了。”
陆澄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牧原又道,“你……能不能……”
陆澄挑眉看着他,目光沉邃,让人有些捉摸不透他真实的想法。
“能不能什么?”陆澄接着他的话问道。
牧原黑眸里闪过一丝不安,咬了咬唇一副豁出去的模样,道,“能不能留下来?”
陆澄微微眯着眼睛,在他身上来来回回看了一圈,才轻启薄唇,“好啊。”
牧原心里一阵欣喜,抓着他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一下,说,“那我们快下车吧。”
两个人下了车,一起乘电梯走进了牧原的家里。
刚一进去,牧原就抱住了陆澄,微张嘴贴在了他的脖颈上,轻轻的吻了一下。
前一天,他们还在这里大吵了一家。
今天牧原抱着他,在他身上肆意的做着那些颇为过分的事情,男人竟然都没有推开他。
两个人除了第一次,后来也就做过两次。
还是在陆澄意识都不太清楚的时候。
如今已经过去了那么长时间,牧原不信他不想。
陆澄靠在门上,看着他猴急儿样子,莫名的笑出声来。
牧原在这方面的记忆其实十分的空白,他所有的经验都是由陆澄带给他的。
他也知道自己的技艺不精,但是被当面嘲笑这种事情,牧原多少还是有些尴尬的。
他有些赌气的在陆澄那里隔着裤子轻轻的捏了一把。
陆澄没有想到他会来这一手,两道剑眉微微一拧,一手就把他抱起来放在了旁边的鞋柜上,轻轻的捏紧他尖削的下巴。
“找操呢?什么地方都敢捏?”
牧原脸一红,咬着唇道,“谁让你笑我的?”
陆澄没继续跟他废话,捧着他的后脑勺,低头吻住了他的唇。
牧原感觉的出来,不仅他一个人激动,陆澄那里比他反应的更加强烈。
陆澄伸手把他身上的所有屏障都扯开扔到了地上。
牧原坐在鞋柜上,问他亲的气息有些不稳,“要在这里吗?”
陆澄在他身后轻轻的按了按,咬着他的耳朵含糊道,“等不及了。”
接着那不个不堪重负的鞋柜,发出了砰砰砰的声音。
牧原用力的咬着自己的唇,才没有让自己发出那些令人感到羞耻的声音。
从玄关处,陆澄抱着他辗转走到了卧室。
经过一夜的折腾,天快亮的时候两个人才堪堪睡去。
牧原被欺负的狠了,最后嗓子干哑的的都发不出声音了。
陆澄还算是比较有良心,睡觉前哄着他去浴室里清洗干净,才让他睡去。
第二天牧原是被手机铃声给吵醒的。
电话是医院那边打来的,好像是华祺清醒过来,闹着要出院。
牧原把电话挂断后,浑身提不起劲。
陆澄这男人太勇猛了,每次跟他做完,牧原就感觉自己浑身的骨头跟散了架一样。
陆澄睡眠浅,也被电话铃声给吵醒了。
毕竟不是昨晚,有黑暗挡着,两人相视一望多少有些尴尬。
陆澄看着他泛红的脸颊,率先打破沉默,“怎么了?”
牧原道,“我可能要去医院一趟。”
他的嗓音因为昨晚上的折腾,变得沙哑而难听。
陆澄伸手摸了摸他的喉咙,“嗓子疼?”
牧原摇摇头又点点头,语气有些娇嗔,“都怪你。”
陆澄翻身把他压在下面。
“怪我什么?”
牧原脸颊一红,伸手抵着他的脸,道,“你知道。”
陆澄故意装傻,“我不知道,你解释绐我听听。”
牧原嗓子是真的疼,火辣辣的疼,于是道,“我想喝水。”
陆澄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起身,裹着浴巾出去给他倒了一杯水,看着他喝完,问,“还要吗?”
牧原摇了摇头,说,“我该起床了。”
陆澄看了眼时间,从地上捡起自己的衣服,挡着牧原的面扯掉浴巾,一件一件的换上了自己的衣服。
牧原目光落在他身体中间那处,脸不由的红了一大片。
瞧着他越发害羞的脸,陆澄觉得十分有趣。
他走过去,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道,“都看那么多次了还害羞啊?”
说着坏心的俯身贴在他耳边有小声道,“你忘了,你还吃过。”
牧原猛地一把推开他,故作淡定道,“大早上的你发什么浪!”
陆澄也不知道自己突然是抽的什么疯,就是特别想逗一逗他。
牧原看着陆澄把衣服穿完,然后进卫生间洗漱。
等他再出来的时候,牧原刚想问他要不要一起吃个早饭。
陆澄就对他说,“我先走了,你要是身体不舒服,今天就歇一天。”
牧原听着他这话,小脸瞬间垮下来,心想真特么的拔那啥无情!
陆澄看出来他不高兴,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道,“我还有事,晚上再联系你。”
说完,陆澄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牧原兀自一个人坐在床上看着他的背影,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到底值不值。
他这辈子就这么喜欢过一个人,当初喜欢霍深的时候也不过就是青春期的萌动。
而且他一直都知道霍深不是他的人,所以打从一开始就没有让自己陷进去。
但是陆澄就不一样了。
他一开始遇见陆澄的时候对这人并没有那种意思。
可是在两个人的相处之中,加上那次无意间的滚床单,他身心都开始倾向这个人。
就像是飞蛾遇到火,奋不顾身的扑了进去。
不过牧原倒是没有伤春悲秋太久,因为要去医院,所以他快速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牧原拖着一副快要散架的身子赶到医院的时候,华祺正躺在病床上大吵大闹。
他换好白色大褂,跟着护士一块儿走进病房,看着浑身被纱布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人,还在那天哭天喊地的,忍不住拧了拧眉,觉得还是伤的太轻。
其实不管华祺怎么折腾他自己都没有办法离开,除非他自己爬出去。
病房里没有轮椅,他的假肢又被拆卸下来,就他这个缺腿断胳膊的,想离开根本不行。
牧原来了之后,华祺倒是不哭天喊地了,只是瞪着他道,“放老子出去!”
牧原摆了摆手示意病房里的其他医护人员出去。
然后缓缓的走到病床面浅,拉了一个椅子坐下。
倒不是他想坐,完全是因为他后面那朵花跟腰疼的不行,他怕站一会儿,双腿打颤,倒是把自己的气势给站没了。
“我刚刚看了你的病例表,你现在除了之前的那些病,又添了器官损伤加上肋骨断了两根,胳膊也骨折了,你要是不想死那么快就老实在这里带着。”
华祺冷冷的看着他道,“为什么救我?”
牧原冷笑了一声,道,“没办法,谁让我们白衣天使这么的善良呢。”
听到这话,华祺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你跟姓宋的都是一伙的,没有一个好东西,我怎么知道你是真心想要救我,还是想弄死我!”
牧原懒得跟他生气,道,“如果爷爷我真想让你死,别人绝对查不出来。”
华祺脸色本来就苍白,此时听到这话又白了一个度。
“我就说你这只骚狐狸没这么好心,果真是这样的,你他妈就是想要害死我!”
牧原极为不想动怒,但是他这句骚狐狸还是让牧原生气了。
“你特么刚刚说谁是骚狐狸呢?你再绐我说一句!”
华祺盯着他脖子上的某些红红的痕迹冷笑道,“我以前只当你是个正经医生,没有想到你私下原来这个骚,居然勾引那个姓陆的。”
牧原听到这话只觉得可笑,“跟你有屁关系!”
“是没有关系。”华祺道,“不过看在你昨晚救了我的份上我提醒你一句,那个姓陆的根本就没有心,他根本就不会真的喜欢你,你还是别自作多情了。”
这句话像是一根针狠狠的刺痛了牧原那颗敏感的心。
华祺虽然话说的难听了一些,不过也有些地方说的却也对。
尽管昨晚他们两个人疯狂的做了,可是牧原知道,陆澄的心还是不在他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