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脑海中涌现这个念头的一刻,人鱼朝我的小腹俯下了头,我的衣服因为挣扎而绷开了,露出了一大截腹部。人鱼似乎对我裸曱露的皮肤很感兴趣。
我愕然的看着人鱼的头贴近了我衣缝处,深深嗅了一口,他的鼻翼皱起来,嗅得极其陶醉,就好像我的身体是一杯诱人的美酒。假如此时这样做的一只美丽的美女人鱼,这将会是一幕极其情曱色的画面。
可现实是…我面对的是一只随时会攻击我的,难以捉摸其动机的雄性人鱼。
我感到的只有恐惧。我眼睁睁的看着人鱼的头俯得更低了,他的手放开了我的腿,撑在我的身体两侧,用修长有力的手臂形成了一道禁锢我行动的桎梏。
他的指甲长而锐利,指缝分叉的地带生着一层半透明的蹼膜,同样尖锐的肩胛骨从弯曲的背脊上凸出来,像两根未生出来的恶魔的翼骨。
人鱼在深海世界里,一定是令人胆寒的捕猎高手。而现在在陆地上,他同样是一名天生杀手。
先不提我该如何驯服他,眼下如何脱身更是燃眉之急。
我的额角突突直跳。人鱼此时垂下头去,眼皮却向上抬着,目不转睛的捉着我的目光,神态邪狞至极。我不知道,真一先生说过的夜煞与生俱来的诡异力量是否是真的,可我此时确实就像是遭受到了某种诅咒一样,被钉在原地,难以动弹。
我眼睁睁的看着浓密垂散的发丝之中,人鱼薄如锋芒的嘴唇微微咧开,探出一抹猩红的舌尖,低头贴上我绷开的衣缝下摆,像是品尝猎物一样,沿着我的腹曱股曱沟舔shì而下。
他舔得细致而肆意,湿曱润冰凉的触感像蟒蛇一样钻入骨髓,激得我遍身颤栗,恐惧感霎时间到达了底峰。
神经几乎炸了开来一样嗡嗡作响,我的身体却因敏曱感曱部曱位遭袭而浑身僵硬,只是颤抖着胳膊,勉强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
在接近我大曱腿曱根部时,人鱼抬起了头,我发现他的眼神变了。他的舌头舔曱了舔唇畔,像是对我的滋味意犹未尽一般,直勾勾的观察起我的下曱体,仿佛我的裤子里有什么极其吸引他的东西存在。
……因为那是一种属于兽类的,饥饿的,充斥了本能欲曱望的眼神。
我丝毫不怀疑下一秒他会张开嘴将我的睾曱丸整个吞掉。
——再不采取措施,天知道这种可怕的猜想会不会变成现实!
以他现在行动自如的状态看,几个小时前注射的麻曱醉药已经实效。这家伙的新陈代谢非常快,即使我再打入一针麻曱醉药也不会危机他的生命。
想着,我狠狠咬了一口舌尖,疼痛立时将我从这种被麻痹一样的状态当机立断的付诸了行动,扣动扳机,将细小的麻曱醉针头准确的注射曱进了人鱼的颈部。
他的肩膀震了一震,抬起头来,眼瞳暗沉的盯着我。
那一刹那我感到难以言喻的毛曱骨曱悚曱然。我甚至一时间认为麻曱醉失败了,而我即刻就要丧命在他的利爪之下。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事态并没有如此发展。
人鱼晃了晃身体,尖利滑腻的手没支住重心,朝一旁歪倒下去。我趁机抽身而起,脚却一下子踩在他滑腻的侧鳍上,整个人倾倒下去,我慌忙撑住了地板,来不及转移重心,骑跨在了人鱼巨蟒似的长尾上。
人鱼因我的重量一下子清醒过来,他本已经半眯起的双眼咻地又睁开了。我的视线猝不及防的撞进他的深瞳里,腰脊骤然被收紧,我能感觉到人鱼的蹼爪尖锐的触感渗透了我背后的衣料,似乎即刻就欲将我撕裂成两半。
情急之下,我举起麻曱醉枪就对准了他的头颅,威吓道:“嘿,伙计,听着,我真的不想伤害你,除非你先放开我。你应该清楚这个东西的厉害。”
我毫无避讳的,鼓起勇气怒盯着人鱼的眼睛,一字一句,居高临下的低头警告道。同时,用麻曱醉枪头在它的头颅上顶了顶。
我并没有指望他能听懂英语,但以他的智商,我判定他能理解我的威胁。既然要驯服人鱼这种高智商的兽类使之顺从,配合研究,就必须采取另一种新的方法。
我要让他意识到,我比他强,比他更聪明。我必须得先征服他。
不知是不是因为有麻曱醉药的辅助,我发现这个方法,似乎真的立刻奏效了。
人鱼顺从的放松了按在我脊背上的那只手的力度,只是轻轻的搭在那儿。他慢慢的半翕起了眼皮,浅色的睫毛犹如湿曱润的羽翼般低垂,几秒前那种噬人的眼神柔和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顺服而又迷茫的神情。
除了人鱼那与生俱来的阴戾之色,我不得不承认他此时的模样温顺极了,甚至比一只海豚看上去还要无害。而这种剂量的麻药的确是针对海豚的,也许不能让他昏睡过去,但至少能让他行动迟缓,感到困倦。
并且,人鱼一定是恐惧麻曱醉枪的威力的,尽管他的笑容让我产生那种可怕的感觉,但没有确凿的根据,我实在难以相信人鱼的智商会高到与我玩弄阴谋诡计的地步。
我为终于把控住了局面而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