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陶然不喝口服液都已经上头了!
这顾繁不对劲, 绝对是在勾引我!陆陶然深呼吸,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不是一个色痞,然而他越是深呼吸,脑子里顾繁的腹肌就越是明显, 怎么就这样了呢?不至于吧?
陆陶然自诩见过大世面的霸总, 那应该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怎么顾繁稍稍一勾引他就蹦跶着上了钩?
这太离谱了。
“对了陆总, ”顾繁说, “前阵子你不是好奇我的同学聚会是什么样的吗?”
陆陶然捏着自己手里两个喝空了的安神补脑液,警觉地看向了顾繁:“你要干什么?”
“周末我同学聚会, 你要不要一起啊?”
这种时候陆陶然就想问了:我凭什么要一起?我是你的谁啊?
这感觉就像是顾繁要开家长会,然后让陆陶然去似的, 俩人有关系吗?半点关系都没有!
陆陶然心里是这么吐槽的,到了嘴上,他说的是:“你同学聚会, 我去……会不会不太好啊?”
内心傲娇的霸总一开口却变成了扭捏的纯情小伙儿,欲拒还迎的模样弄得顾繁直笑。
“你要是不愿意那就算了, 不勉强。”
“不勉强!”陆陶然急了, “我没说不愿意啊!”
顾繁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故意在这儿逗他玩呢。
陆陶然这人不禁逗,特好玩,不过顾繁之前摸不透这人不敢乱说话,现在好了, 恃宠而骄,胆大妄为了。
男人这个物种就是这样,给点阳光他就开始灿烂了。
灿烂了的顾繁装出一副惊喜的样子说:“真的吗?那就是愿意了?”
“你都说了,那就去呗, ”陆陶然还在那儿别扭呢,“但是,你同学聚会,我去会不会不太好啊?”
传说中的车轱辘话出现了。
顾繁可不想跟他这么“轱辘”下去,问他:“为什么觉得不好?担心到时候在场的人你都不认识太尴尬?不应该啊,你们商业精英不都是社交奇才吗?”
社交奇才是没错,但那都是在工作场合被迫的,虽然陆陶然不是打工人,但一个创业中的小老板日子也没比打工人好到哪里去,尽管可以啃老,但很多时候也得逼着自己做很多令人头大的事,在工作场合,哪怕是社恐重症患者都得演出一副社交老手的样子来,其背后的心酸,谁试谁知道。
“那不一样,”陆陶然说,“你不懂。”
看着故作深沉的陆陶然,顾繁也不多说,就只说了句:“没事,有我呢。”
这话就很霸总,陆陶然又被顾繁给勾到了。
两人回家之后,陆陶然抱着他的安神补脑液站在门口不愿意进门,非说家里肯定有鬼。
“咱们退一万步讲,就算真的有,那我不是能驱鬼呢吗?”顾繁拉着人进屋,“我跟着你,你还怕什么?”
陆陶然看透了,他确实没有当霸总的潜质,倒是他的助理,虽然人穷了点,但人设却立了起来。
有点羡慕,陆陶然也想说出这种话——有我呢。
就很霸气。
顾繁先拉着陆陶然到了卧室:“我去窗边看看。”
陆陶然家住大平层,楼层不低,楼上楼下都有人,除此之外前后两栋楼中间隔得也挺远的,顾繁设想过或许是大树之类的,晚上光线暗看不清所以导致陆陶然晃神看错被吓得鬼哭狼嚎,但转念一想,大树哪儿能长这么高呢?
大树是不会有,但……
顾繁走到窗边,拉开窗户往外看。
外面的确什么都没有,但顾繁把头探出去之后,看见一个很奇怪的东西,楼上的窗户那里竟然顺下来一个钩子,顾繁心说:这干嘛呢?空气钓鱼吗?
“怎么了?”陆陶然疑惑,好奇地凑了过来。
“你看那是什么?”
陆陶然顺着顾繁手指的方向看出去,也一脸茫然。
“钓鱼?”
俩人对视一眼,觉得这个结论很扯淡。
“窗外惊魂”依旧是个未解之谜,顾繁说:“不如这样,等晚上它再出现再说。”
陆陶然惊恐地看着他:“还要让它来?”
尽管顾繁觉得肯定不会是鬼,但现在这么说也没用。
“如果它愿意的话。”顾繁说,“心结总得解开吧?放心,我陪着你。”
陆陶然当然是不放心的,但既然顾繁说会陪着他,那这小子就别想走了。
当天晚上,陆陶然洗好了澡,杵在助理的卧室门口说:“你,陪我。”
当时顾繁也刚洗完澡,头发还没吹干,睡衣扣子还没系好,听见陆陶然的声音吓了一跳,一回身,那腹肌又差点儿闪瞎了陆总的眼。
陆陶然心里小鹿狂跳不止,深呼吸,告诉自己:要矜持。
话是这么说,但他真的很想摸一摸。
顾繁准确无误地接收到了来自陆总十分火辣的注视,纯情青年顾繁觉得整个人都烧得慌,突然之间不知道这睡衣扣子到底该不该扣上了。
“快点!”陆陶然着急了。
他其实心里想的是:快点过来给我摸摸!
但顾繁以为他是在催自己去隔壁睡觉。
“这就来。”顾繁赶紧系好扣子,他系一颗,陆陶然的失落就增加一分,等到顾繁把睡衣扣子全都系好了,陆陶然的眼里只剩下悲伤了。
悲伤的陆陶然带着助理来到了自己的房间,身后的顾繁抱着枕头和毯子,直接去了沙发。
“顾繁你这人说话不算数。”陆陶然钻进了被窝。
“我怎么了?”顾繁刚把枕头放到沙发上就听见了这么一句。
“你自己说的话都不记得了?”陆陶然躺在那里又喝了一个安神补脑液,他发现这玩意还挺好喝的,就是不知道喝多了会不会有副作用,比如……□□焚身之类的。
顾繁这人虽然不是个话痨,但每天说过的话也不少,他实在不知道陆陶然说的是哪一句。
“陆总能给点提示吗?”顾繁诚恳发问。
陆陶然滋溜滋溜地喝着安神补脑液,他有点气,但又不好表现出来。
男人都是这样吗?陆陶然委屈地想,给过的承诺转身就忘?
他翻了个身:我也是男人,我就没有转身就忘!还是顾繁的问题!
顾繁看着他在那儿翻来覆去地滚,看得出对方很焦虑。
“陆总啊,”顾繁忍不住了,“你哪怕给我一点点的提示,我也能从混乱的毛线中找到那个神秘的小线头,但如果你不说,我真的很难啊!”
陆陶然瞥了他一眼:“你昨天半夜说的。”
半夜说的?顾繁回忆了一下,突然就笑了。
“原来是这个。”顾繁表面淡定,实则内心狂喜。
他抱着枕头,走到了陆陶然的床边。
“陆总,你是想让我对你进行24小时的贴身保护吧?”他很想克制一下自己过分喜悦的心情,但有时候这人就是没法自控,说话的时候不自觉尾音已经飘上了天,这一排字在空中化作小精灵,绕着顾繁挑起了艳舞。
陆陶然又开始耍矜持,往被窝里缩,不说话。
那就是了。
顾繁把枕头放到床的一边,然后忍着笑意轻咳了一声:“那……我可来了。”
陆陶然一直往被窝里缩,人已经全部藏进了被子里。
虽然这事儿有点羞耻,俩人啥关系啊就睡一张床了?
可是有时候如果不厚着脸皮做点什么,那就真的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更何况,这是老板的命令,哪个助理可以违抗命令呢?
反正顾繁不会,他要做老板贴心的好助理。
顾繁抬起腿,真的上了老板的床。
陆陶然的床比顾繁的床大,也更软,主卧跟次卧到底是有区别的。
顾繁上床之后,小心翼翼的,甚至秉住了呼吸,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个什么劲儿。
他像个僵尸一样躺在那里,也不敢乱动,只能用余光瞄旁边把自己用被子裹起来的人。
陆陶然觉得自己真是没什么用,一点霸总该有的样子都没有,都这种时候了,扭捏个屁,直接上就完事儿了,霸总不都这样搞强制爱的吗?
他深呼吸,决定像个勇猛的男人一样战斗。
然后他就掀开了被子。
然后他就跟顾繁对视了。
然后他就重新躺好盖上被子闭起了眼睛。
顾繁刚刚被他吓了一跳,一脸茫然地看着对方折腾,不知道又在闹什么。
现在陆陶然在顾繁的心里俨然跟“霸总”二字毫无关系,围绕在这人身边的关键词是:可爱、有趣、讨人喜欢。
如果陆陶然知道自己在顾繁心里是这样的形象,基本上离气死不远了。
霸道陆总闭眼之后根本睡不着,躺在那里喘气儿都不敢太用力,就好像用力呼吸都会暴露自己猥琐的小心思。
他大脑过于活络,满脑子都是奇怪的画面,发出来会被自动打上马赛克的那种。
至于旁边“贴身保护”他的顾繁也没好到哪里去,躺得笔直,像个木头,支棱着耳朵听着身边人并不均匀的呼吸。
俩人一晚上谁都没睡,不仅没睡,还都累够呛。
闹鬼的事情没有解决,第二天两个人还都挂上了黑眼圈。
一早到公司,遇见了余茜,余茜看看这俩人,转身离开的时候笑了:年轻人不知节制,肾虚都写在脸上了。
今天余秘书也已经看透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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