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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你很渴吗

夏梦归潮 林光曦 4705 2024-01-29 15:47:48

放下手机,苏砚切到微信界面,打字道:【他打给我了】

对方很快回复过来:【怎么说?】

回忆着纪乾刚才的语气,苏砚趴在左手臂上,视线望着窗外车站的景色,一会儿后才回道:【他让我先别乱想,等回到厦门会找我谈】

【他没生气?】

【没有吧,就是比较急】

【急是好事,专治鸵鸟症】

看着这行字,苏砚忍不住笑了,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想着昨晚和纪乾上床的感觉。

本来只打算纪乾能跟他做一次就很不错了,没想到纪乾还肯与他接吻,在他没有戴口罩的情况下,纪乾数次吻了他。

当时他沉浸在冲动的本能里,没有精力去思考,直到今早他先醒,发现自己躺在了纪乾的怀里。

半夜他醒来去过一次厕所,当时看到纪乾又在沙发上睡了,他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便去沙发上抱着纪乾,没想到他还没睡熟,纪乾的手就抬起来,摸着他冰凉的后背,把他抱到里面躺着。

指尖抚过那双唇,他低头亲了亲,干燥的触感和昨晚尝到的不太一样,他忍不住多亲了几下,用嘴唇轻轻摩擦着纪乾的唇瓣,再把舌尖探进去顶开牙齿,如此几下后,他忽然发觉自己好像有点食髓知味,流连忘返了。

喜欢和纪乾做这种交换唾液的行为,更喜欢被纪乾抱的感觉。纪乾给予他的性,也和从前那种只为了生理发泄的举动完全区分开来了。

着迷地看着眼前人,他很想把纪乾吵醒再试一次昨晚那种吻,但又记起了苏州那一晚,第二天纪乾把他赶出去了。

不想再面对一次纪乾可能会后悔的结果,他悄悄跨下沙发,忍着身体的不适感穿上衣裤,洗漱完毕后先行离开。

小桌板上的手机震了震,季明伦又发了一条消息过来:【几点到厦门?我来接你吧】

他打字问:【你今天没课?】

【周末】季明伦发了个翻白眼的表情,【你还真是快活不知时日过】

他回了个猫咪睁大眼睛卖萌的表情:【刚好我不想走路】

【用不用帮你带药】

【朋友可以这么贴心?】

【你也会说是朋友了,顺便帮你刺激一下未来男朋友不好?】

盯着“未来男朋友”这几个字,苏砚又笑了起来。他算是发觉了,季明伦的性格真不是一般的好,难怪之前不认识的时候也可以这么主动。有些人,性格天生就热情似火。

【药不用买,上次他给我的药还在,我不想用别的】

苏砚回复道,随后季明伦连着发了三个“啧”字,【那你把到站时间发我,我准备下】

将时刻表发过去,苏砚把手机收进裤兜里,这次靠了没多久就累得睡着了。从武夷山站坐到厦门站需要三个半小时,车辆快到厦门时他还在睡,若非裤兜里的手机持续响起来把他吵醒,肯定又会像上次那样差点睡过站。

迷迷糊糊间,他也没看屏幕就放到耳边,听到纪乾的声音在问:“在睡觉?”

他趴在小桌板上,缓了缓才“嗯”了声,纪乾说:“别睡了,再过十几分钟就能到站,我让徐辛过去接你,他已经在出站口等。”

苏砚怔了一下,抬起头看窗外,手背按住额头说:“不用了,我朋友说来接我。”

“什么朋友?”

纪乾的咬字重了几分,不过说话声还是压着,估计是载着那三人踏上回程了,在车上给自己打的电话。

“就是这段时间认识的新朋友,”苏砚没打算再瞒着季明伦的身份,“你也见过的。”

“谁?”

“季明伦。”

电话那头安静了,随后他听到纪乾问:“不是让你跟他保持距离吗?后来你有再去房子那?”

“没有,”苏砚靠在椅背上,伸了个懒腰才把话说完,“那天你带我去看装修,后来你把我丢下,我坐了很久才离开,就碰到他回来了。”

手机听筒又静了下来,隐隐能听到纪乾有些沉的呼吸声。苏砚看着窗外逐渐出现的高楼建筑,在脑中想象纪乾此刻的表情。

“你坐徐辛的车,”纪乾低声道,“剩下的等我回去和你说,你哪也别去了,就在房间里休息。”

“哦,”苏砚应道,纪乾又说:“挂了记得看下微信。”

放下手机,苏砚打开纪乾的聊天框,不久之前纪乾发过消息给他:【上次的药膏还有没有,没了我让徐辛先帮你买,别忍着不用】

昨晚做的时候,纪乾很顾虑他的感受,除了酸痛感之外并无其它明显的不适,不过他还是打字道:【不知道放哪了,你叫徐辛买,他不是就知道我们的关系了?】

他故意用“我们的关系”这种模棱两可的语句,纪乾反问道:【你昨晚把电话打给他,你觉得他还能不知道?】

想到昨晚他打过去时徐辛已经是听不懂的状态,后来又被纪乾吼了那么一下,苏砚忍着笑问:【那你跟他道歉了吗?】

这次纪乾没有回,苏砚又坐了一会儿,车到站了便打给季明伦,等坐上季明伦的车,他才给徐辛发消息说自己先回去了,让徐辛不要再等。

待他放下手机,季明伦也把车开出了停车场,问道:“中午吃了没?”

“吃了泡面。”

“想不想吃点别的?”

调整座椅位置往后靠了些,他说:“先回酒店洗澡吧,我想换衣服。”

“好,”季明伦把车载音乐的音量关小,“你先睡,到了我叫你。”

看到徐辛说没接到苏砚的微信,纪乾无奈地抚了抚额角,靠回椅背上。

他今天状态不行,车开不到两小时就让王铨来开了。靠了一会儿后,他给苏砚发消息:【到酒店房间记得跟我说一声】

握着手机等了快半小时,苏砚也没回,纪乾只好到服务区再下车打电话,没想到是一个陌生男人接的。

“他睡着了,晚点再打吧。”

听着对方轻松的语气,纪乾的神色一下就不好了:“你哪位?”

“你的邻居啊,”季明伦笑了笑,转头和靠在椅背上正盯着自己的苏砚对视了一眼,“怎么,叔叔这么快就把我忘了?”

结束了通话,苏砚把手机接过去。

刚才季明伦开着免提,因此纪乾说话的语气他都听清了。季明伦在前面转了个弯,说道:“看来他是真的挺在乎你,我觉得吧,刚才要是我在他面前,说不定他就不客气了。”

苏砚没吭声,他转头望着窗外,蔚蓝的天空因为车膜的关系渡上了一层灰色,他盯着最大的那朵云,想起了昨天纪乾手捧的云朵蛋糕。

其实从曹汐去世后,他就再也没过过生日了。

并非是章子阿姨或者苏与纯忘记了,而是他不愿,他甚至开始厌恶自己出生的日子。

所以整整八年的时间里,他没有见过插着蜡烛,属于他的生日蛋糕。

一直到昨晚。

虽然入职时他跟人事经理提过真正的生日是哪天,但他并不觉得纪乾能记得。因而昨晚,纪乾捧着蛋糕进来,还给他唱生日歌的样子几乎凿在了记忆深处。

那一刻,什么心思都被他抛却在了脑后,满心里只剩一个念头。

——以后的每一年生日,纪乾可不可以都陪着他过。

回到酒店泡了个热水澡,苏砚总算是缓过来了。季明伦在沙发上玩手机游戏,等他穿好衣服出来便看看手腕上的运动表:“四点了,准备一下去吃晚饭吧。”

他嘴里含着一块咸柠檬薄荷糖,含糊地应了一声后,拿起床头柜上的皮筋回洗手间绑头发,收拾完毕便跟着季明伦去了一家很好吃的西餐厅。

到的时候还早,餐厅里客人不多,苏砚一整天没好好吃过东西了,于是找个角落靠窗的位置,点了满桌食物开始狼吞虎咽。季明伦吃了一点就放下叉子,拿着气泡水边喝边看他的吃相,笑道:“纪乾要是看到你吃东西这个样子,还会喜欢你么?”

苏砚眼皮都不抬一下,把一块红姜肉片放进嘴里,咽下去了才说:“他知道我很会吃,再说让你剧烈运动以后再饿一天你也不会优雅地吃饭。”

手里的玻璃杯晃了晃,季明伦差点把一口气泡水喷出来,他妥协道:“知道你爽了,你的纪哥哥肯跟你做剧烈运动,怎么样,想好怎么感谢我这个’哥哥‘没?”

苏砚用嘴努了努桌面的菜:“这顿我请。”

这回季明伦没能忍住,真把一口气泡水漏在了全新的潮牌T恤上。

饭后为了赔他一件衣服,苏砚和他逛了下商场,路过一家专卖衬衫的门店,苏砚停住脚步,目光盯在橱窗里的模特身上。

在乌镇那一晚,他用可乐弄脏了纪乾的衬衫,后来第一次去看房子,纪乾把后座的衬衫拿给他穿,现在那件衬衫还在他那,而他也一直没机会买新的赔给纪乾。

叫住季明伦,他进去挑了两件一模一样的白衬衫,一件是他的尺寸,另一件是他量过的纪乾那件衬衫的尺寸。挑完后他感觉到那里有点刺痛,总算想起回来以后忘记上药了。

上次在乌镇因为没有上药又走了太久,他狠狠遭了一回罪。这下就不敢再走了,在这家店里随便挑了件黑衬衫送给季明伦便回去了。

路上他有好几次都解锁手机来看,等车子开回酒店的地下停车场,终于接到了纪乾的来电,那人问他吃没吃晚饭,要不要帮他买点吃的带上去。

得知他在停车场,纪乾从车里出来,正要问他坐的车牌号是多少,便看到一辆蓝色的蔚来缓缓从前面路口拐过来。快到面前时,蔚来的车灯闪了闪,纪乾眯起眼,先是看到副驾位的苏砚,紧接着认出了驾驶座里的人是季明伦。

纪乾走过去,苏砚把门锁打开,看纪乾开门,伸手把他拉了出来。

难言的部位因为这一下动作又牵出疼痛感,他皱了皱眉,不过没吭声,只看着纪乾把他拉到身后:“不是让你在房间等我?”

“去吃饭了,”他瘪着嘴,“早上没吃,中午吃的泡面,晚上好饿。”

纪乾没声了,转头看着仍旧坐在车里,把脸趴在方向盘上观察他们的季明伦。

冲他咧嘴一笑,季明伦说:“叔叔好。”

没搭理这句称呼,纪乾对苏砚说:“回房间吧。”

苏砚点点头,刚要走就被季明伦叫住:“砚砚,东西还在后座没拿。”

脚步一顿,他把手从纪乾手心里抽出来,打开后排拿了装衬衫的袋子。在他弯腰探进车里时,季明伦回头对他眨了眨眼。

他抿着嘴唇把笑意藏回去,关上车门看季明伦开走了。

纪乾的脸色比刚才更难看了,牵起他往电梯方向走去,才走几步他就受不了了,拉住纪乾说:“走慢点行不行,太快了那里疼。”

前面的人回头看他,在他垂下眼帘时,纪乾转身在他面前蹲下,双手背到身后。

眨巴眨巴眼,他一时间没动,纪乾提醒道:“上来。”

“能不能换个姿势?”他说,“腿分太开还是会痛。”

面前蹲着的人站起身,将左手搁在他后背上,右手捞住他的膝盖窝,小心地将他横抱起来。

装衬衫的提袋被苏砚放在腹部,他双手搂住纪乾的脖子,把脸埋进纪乾温热的颈窝里,无声地笑了。

这次进电梯,纪乾还是像上次那样面壁站着,苏砚躲在别人看不到的角落,抬着眼眸和纪乾对视,纪乾也垂眸看他,两人都不说话,却没有人先移开视线,一直对视到了房间所在的楼层。

用房卡开了门,纪乾把苏砚抱到沙发上坐下,自己去洗手间洗手,出来时把苏砚用的湿厕纸放到茶几上,说:“趴下去我看下。”

苏砚乖乖地趴到沙发上,感觉着纪乾的手伸到自己小腹位置解皮带扣,拉拉链时,纪乾的指尖不经意地碰到某个位置,他咬住手臂,耳根有些红了。

昨晚纪乾给他清理过,可今天他一直没擦药,又走了点路,现在那里因为出汗和摩擦有些泛红肿起,纪乾用湿厕纸帮他擦,再拿出刚买的药膏抹上,处理好了便给他套上裤子。

抹了药感觉凉飕飕的,很快就不怎么疼了,苏砚坐起来,等纪乾洗完手问:“你吃了吗?”

“在服务区吃了点,”纪乾在他身边坐下,“我想先跟你谈谈就赶着过来了。”

苏砚说:“好。”

纪乾把手上的水擦干净,掌心揉着那团纸:“把你的想法说给我听听。”

苏砚摇着头:“我不敢想。”

“什么意思?”

苏砚没回答,只是用那双明亮的眼眸直视着纪乾的眼睛,一会儿后才说:“是不是到了现在,你看着我还会想起他?”

没避开他的注视,纪乾的注意力落在了他左侧眼角的小痣上,随后抬起手,用拇指的指腹轻轻摸着那颗小痣。

苏砚本能地闭上眼,颤动的睫毛昭示出他紧张的情绪,纪乾把手拿开,说:“刚遇到你的时候经常会想起,现在已经不会了。”

苏砚仍旧闭着眼睛,两片嘴唇抿紧了又松开,如此反复了几下后问道:“为什么不会了?是因为觉得我和他不一样了吗?”

“你和他本来就不一样,你比他麻烦多了,一天到晚折腾我。”

眉头拧起,苏砚睁开眼想要辩解,却发现纪乾脸上荡漾着温柔的笑意,接着纪乾又问:“那你和季明伦怎么回事?只是朋友?”

“嗯,”苏砚点了点头,“那天你丢下我走了,后来我出门的时候碰到他回来,他看我眼睛肿了问怎么回事。”

“我那时心情很不好想喝酒,问他有没有空一起,后来就跟他熟悉起来了。”

“你跟他单独喝酒?”

纪乾的语气又不对了,苏砚故意不去看他的眼睛:“那晚还是他把我送回酒店,不然我就要睡马路了。”

等了片刻,苏砚没等到纪乾回话,他朝纪乾看去,见纪乾表情严肃,明显有话想说但又不开口。

其实他能猜到纪乾想问什么,于是道:“哥哥,你是不是又想歪了?”

“我和他只是聊得来的朋友,他人挺好,也学过画。”

他诚恳地看着纪乾,很快就被纪乾握住手,说:“那天是我不好,你还在发烧我就先走了。”

垂眸看着彼此牵在一起的手,他问:“那你以后还会不会丢下我?”

“不会,”纪乾将手指插进他的五根手指间扣住,“只要你想留在我身边,就再也不会。”

苏砚的头低得更低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动静,纪乾想抬起他的脸,牵住的手刚松开就见他扑进自己怀里,把脸埋在了自己的肩颈处。

安静了片刻,苏砚叫了一声“哥哥”。

那叫声又轻又软,尾调还拖长了,让纪乾想起刘岱店里的那些猫,带着一点撒娇的鼻音对他说:“你怎么这么好啊……”

双臂环在了苏砚腰间,纪乾仿佛有了错觉,他是不是遇到一只成了精的猫,否则怎么这么会粘人撒娇?

颈侧的皮肤被苏砚的嘴唇轻轻擦过,酥麻的感觉牵出了昨晚的记忆,还不等纪乾有所动作,苏砚就伸出小舌勾了下纪乾的喉结,然后抬起头看着他的嘴唇。

“哥哥,你干嘛一直吞口水?你很渴吗?”

纪乾和他对视着,仅仅过去了一两秒,他就被压倒在了沙发上。

急切的吻如同台风登陆时相互碰撞的海浪,他被卷到了海面之下,在颠簸与沉浮间,所有的意识都被纪乾纠缠的唇舌引走了。那人急切的动作就像要把他肺里的空气抽光一样,不留给他丝毫喘息的余地,很快他就受不了地红了眼睛,脚趾也蜷缩起来,抬起腰去撞纪乾。

彼此的冲动还掩在衣冠下,却早已是藏不住的势态,纪乾从他的嘴角亲到光滑的脸颊,再来到发烫的耳边,玩弄着他柔软的耳垂,纪乾低喘道:“别玩火,才刚上过药。”

苏砚的身体止不住颤栗,手却已经伸到纪乾腰间去扯皮带扣:“那就在外面。”

看着他眼中毫不掩饰的渴望,纪乾也不想再忍,抱起他放到床上,又一次压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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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砚拿着素描本和笔看着你们:“姐姐,我帮你画张像,你能不能送我点海星撑撑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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