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车灯打开之后，车内的蝙蝠侠和罗宾看到了前方踩着滑翔翼手里拎着昏迷劫匪的绿魔。
\"他不是受伤在家修养吗？\"罗宾出来之前还特意问了绿魔今天会不会来。
他是该在家修养，蝙蝠侠深吸了一口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做些什么！就现在！
哈利拎着被撞晕过去的劫匪，看着迅速接近中的蝙蝠车有些手足无措。
正在这时候，哈利突然想起了摔倒在地上的那位金发女士，他还没有说些什么来缓解她的恐惧。
于是飞在半空的哈利将手里拎着的的男人随手一扔，恰好就扔在金发女士不远处，那位女士清楚看到了不远处被扔下来的男人嘴里呕出的大口鲜血。
哈利踩着滑翔翼靠近那位女士：“敢在深夜的哥谭一个人回家，您真是位勇敢的女士。”
很好，幽默满分!
摔倒在地上的金发女士只看到踩着狰狞浮空机器的男人朝自己慢慢接近，还用他诡异的声音威胁自己，她害怕极了，于是她双手撑在身后，不断往后挪着：“求求你，别杀我！”
蝙蝠侠刚好下车听到了这句话。
她看起来惊恐的要哭出来了，于是哈利沉默着停了下来。
蝙蝠侠当然不会误会哈利要随意伤人，不过他看了看哈利那一身和自己狰狞程度差不多或许还要更胜一筹的装备，已经完全能理解哈利会让人恐惧的原因了。
蝙蝠侠想，绿魔本人似乎根本不觉得自己的样子有什么问题。
此刻哈利正僵硬地站在自己的滑翔翼上，既不敢随意靠近那位女士，又不敢看向蝙蝠侠的方向。
跃跃欲试要向蝙蝠侠展现自己乐观幽默又体贴一面的哈利完全失败。
尽管他实际上根本没有他想要展现出来的一切特质。
直到罗宾将巡警引来，他们几个才放心地在巡警露面之前离开了那里。
蝙蝠车已经由阿福远程操控开走，他们现在正在高楼间跳跃，当然，绿魔是飞行。
从他们无意中碰面到现在，蝙蝠侠还没跟绿魔讲过任何一句话，而绿魔也因为某些原因一直保持着沉默。
控制滑翔翼飞行并不需要多么专注，哈利完全可以凭借自己的反射神经提前避开几乎所有障碍物，他一边跟着蝙蝠侠和罗宾飞行，一边开始思考着自己究竟该怎么跟蝙蝠侠拉近距离。
哈利的眼神余光隐晦地看着跳跃中的蝙蝠侠，楼顶的风呼呼地吹着，每次跳跃间，蝙蝠侠身后的披风都会被风扬起，而这个时候，哈利就能看到蝙蝠侠平时遮挡起来的力量十足的腰，和他健壮的腿。
不是哈利想看这些，他只是想看蝙蝠侠而已，就算只是被风吹起来的披风一角，哈利都觉得那是天底下最帅的披风角。
好不容易蝙蝠侠没坐在蝙蝠车里让自己跟着夜巡，哈利，你倒是说点什么！
别急，哈利，冷静下来，想象一下彼得遇到喜欢的人会说些什么。
成功让自己冷静下来的哈利开始一边看着蝙蝠侠矫健的身姿，一边思考彼得遇到这种事会怎么样。
但——该死的，不管哈利怎么想，彼得在他的脑子里也只会结结巴巴说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怎么那么不靠谱啊彼得！
“你在做什么？”罗宾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哈利耳边。
走神的哈利被吓了一跳，踩着滑翔翼摇摇晃晃地差点撞上某座教堂的塔尖。
他们俩的动静成功引来了蝙蝠侠不赞同的目光。
绿魔惊险地绕过塔尖又踩着滑翔翼飞回罗宾旁边：“罗宾，你一向这样神出鬼没吗？”
“是你在走神。”罗宾一直跟在蝙蝠侠旁边，只不过他觉得绿魔眼里根本看不到自己：“为什么一直看着蝙蝠侠？”
“我没有。”
“你有。”
……很好，他是个成年人，不跟罗宾争辩这个。
既然暂时不知道怎么跟蝙蝠侠搭话，不如问问罗宾关于蝙蝠侠的感情状况？
“想要试试滑翔翼吗？”直觉告诉哈利，如果他直接问罗宾这个问题的话，大概率会直接被罗宾怼回来。
罗宾看得出来哈利脚下的滑翔翼需要搭配特制战靴，但他显然不会穿哈利穿过的，尤其是他也穿不上，但那可是蝙蝠形状的滑翔翼：“怎么试？”
“只需要一个贴合鞋底的道具，”只需要把定位和牵引功能通过道具贴合在罗宾的鞋底，这样即使没有战靴，也能很好地尝试：“明天晚上我们可以换换装备夜巡。”
“我不觉得你会用我的装备，”罗宾顺手甩出钩爪枪飞了出去。
哈利只当小男孩不好意思直白地表达自己的心情，决定回去就赶制这个小道具。
经过罗宾的惊吓，哈利成功挣脱了自己的内心限制，他加速飞到了正前进的蝙蝠侠旁边：“蝙蝠侠，晚上好。”
“你今晚不该出现。”蝙蝠侠并没有看哈利的方向，他还在对哈利肆意损害自己的身体而生气，他颈侧的伤口原本就差点伤到颈外动脉，蝙蝠侠不敢想象重新撕裂过后哈利的伤口会严重到什么样的程度。
看他今天下午苍白的脸色，蝙蝠侠猜想他一定又出了很多血
“为什么？”哈利以为蝙蝠侠依然介怀连环杀手的事，他的语气里不自觉带着委屈和质问：“因为那个该死的连环杀手吗？”他不是故意想要杀死他的，他只是无法控制自己。
蝙蝠侠听到这句话突然停在了一栋荒废大楼的天台，他看着离自己不远的绿魔，面无表情地走向他。
罗宾轻巧地踩在天台边缘。
看到向自己走来的蝙蝠侠，哈利配合地将滑翔翼降落在天台上。
“连环杀手该不该死自然由法律来判断，”蝙蝠侠走到绿魔面前抬头直视他。
就算绿魔现在降落在天台上，但他现在踩在滑翔翼上要比蝙蝠侠高出一头。
“你没有对此评价，并且实施审判的资格。”
况且蝙蝠侠根本不为这个而对哈利产生任何负面评价，他只是单纯为哈利不在乎自己的身体而生气。
只是哈利主动提起这件事让他想起了悄无声息死在黑门监狱的麦克，那就像哈利坠落的开始，蝙蝠侠曾经为哈利闪着微光的灵魂而惊叹，他以为那是哈利成长的起点，然而实际上，那是一个纯白灵魂染上污浊的前夕，他多想再次看到哈利灵魂的闪光。
蝙蝠侠尽量放缓语气，他不想自己的话听起来像是说教：“绿魔，你该试着克制自己，你有优秀的才能……”
“而我在浪费他？”哈利打断了蝙蝠侠的话：“我父亲死前就是这样说的，我不想再听一遍。”
距离诺曼·奥斯本的葬礼还没过几个月，蝙蝠侠愣了愣，他似乎忽视了哈利只是个刚刚失去最后亲人的，二十岁的男孩。他该再耐心些对待哈利·奥斯本的，他需要指引，而不是指责。
“我不想评价他，”哈利试图反驳蝙蝠侠对自己的误解：“也没有实施审判。”
但实际上，如果不是蝙蝠侠及时赶到，他已经彻底杀死了那个恶心的杀人犯，于是他言语苍白的反驳像是在为自己狡辩。
受到喜欢的人的指责，这对哈利来说实在过于打击，他挺直身体站在滑翔翼上，一点不肯低头，好像稍微软化态度，就是承认了自己的过错。
蝙蝠侠尤其不擅长面对这样的场面，看他完全不和谐的家庭关系就能轻易发现这点。
总之，哈利·奥斯本的问题根本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解决的，现在还可以慢慢来。
直到这次夜巡完全结束，他们两人之间再也没有发生过一次谈话。
阿福正泡着茶等蝙蝠侠和罗宾夜巡回来，今晚蝙蝠洞来了一个意料之外的访客。
为了欢迎他，阿福甚至特意烤了在韦恩家大受欢迎的小甜饼。
“超人，要是你能每天来的话，说不定我就可以天天吃到阿福的小甜饼了。”红罗宾正替阿福看着监控，同时手里还拿着超人分给他的小点心。
“当然可以，呃……如果蝙蝠侠欢迎我的话。”
可想而知，蝙蝠侠并不十分欢迎，尽管他们是最好的搭档。
蝙蝠侠回到蝙蝠洞时，看到的正是超人端正坐在蝙蝠洞里，面前放着装小点心的餐盘，一口一个吃的开心的场面。
“发生了什么事？”
不够三千字……
大失败
明天下午大概率还有更新补上，强迫症想要连排的小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