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落地窗前,少年的注意力从书上直接转移到凌柒的话上。
“他醒了?”
季骁尧刚才看书入迷,没仔细听身旁的男人说了什么,闻言再次询问。
凌柒眉间又起沟壑,显然是他又有不满。少年的再次询问让他欺身上前,不客气的压制住季骁尧。
惨遭波及的书本摔在地上,可没有人再去将它拾起来。
“喂!好好说话。”季骁尧拍了拍男人的胸膛。
面对最近时常一言不发就喜欢拿他办私事的凌柒,季骁尧很是无奈。虽然学会了抵制,当然大多数时候男人对他的无效的抵抗当做一种趣味。
“是你没好好听我说话。”凌柒压着少年,喝出的热气喷洒在季骁尧颈间,引起少年的瑟缩。
凌柒看见这可爱的反应,一口含上少年小巧精致的耳垂。
“嘶!你属狗的么?轻一点。”
季骁尧的在多次挑战男人的底线中越来越大胆。这次被凌柒咬住耳垂,他浑身一抖,疼痛和奇怪的酥麻叫他又气又恼。
凌柒脸上冷静淡然的表情与他火热的动作成反比,季骁尧如此没大没小没规矩的对待七爷的态度,若是旁人看见了,准是吓掉了半条命。
不过凌柒不恼不怒,甚至就是喜欢看着少年被他欺负破功的样子。听见季骁尧吃痛,终于松开轻轻在上面亲了一口。
凌柒沉声问道:“属狗又怎么了?”
好巧,还真是属狗。
季骁尧愣了片刻,想到肖遥的年纪刚好也是属狗,直白的对凌柒说:“你比我大一轮。”
凌柒沉默,目光锁定在季骁尧年轻漂亮的面庞上,一直被他刻意忽略的年龄问题叫凌柒的眉间的痕迹渐深。
季骁尧使劲推了推身上的人想起身,被分量不小的凌柒压迫着,呼吸空气的范围都小了。男人忽的单手按住他的双手,另一只手伸进季骁尧宽松的T恤里摩挲。
“嗯…住手!”季骁尧受不得撩拨,赶紧叫停。
男人按住少年的身子停住了动作,但是下一刻凌柒用嘴堵住了少年,叫他再也没有机会发出拒绝的声音。
年少易情动,况且还有一个成熟魅力的男人在那儿煽风点火,一时之间,房间里此起彼伏的声响不断。
“你……把东西拿开!”
季骁尧躺在藏书室的软榻上,不远处就是巨大的落地窗。
害怕被人看见的羞耻感叫他神情隐忍,却叫人更加不能挪开目光。
凌柒抬手间厚重的窗帘缓缓自动拉上,明媚的阳光再也不能窥探其中的春色。
“宝贝儿,它现在需要你。”凌柒轻声喟叹。
大好的春光,一人独享足矣。……
时间不曾停留的走过,季骁尧上学这几天,他的班级里奇奇怪怪的言论渐多。
不仅男生看他的眼神怪异,连同女生也是。尤其个别女孩子那惊讶中带着激动,探究中带着果然不出所料,这种眼神把他搞得寒毛凛凛。
“你……”同桌顾晓月对着他欲言又止,目露担忧。
这是今天的第三次。
季骁尧刷刷刷的记着笔记,头也不回的说:“有事下课说,我预测这题型考到的概率不低于百分之九十。”
“啊!”顾晓月抓起笔狂补笔记:“你怎么不早说,我这节课都没注意听,下课你得帮我补补。”
然而到了下课时间,她抬头只见同桌完美无缺的笔记摊在桌面上供她观摩,人早就无影无踪。
在窗外瞥到一抹熟悉的发色,在阳光下少年柔软的发丝变成耀眼的金色。
顾晓月冲出教室,誓要把人捉拿归案审上一审。
找了不久,顾晓月远远看见季骁尧和几个有名的不良站在一起。
顾晓月生怕弱小的同桌被欺负了,边跑边喊,“吴老头过来啦!”
吴老头正是传说中的教导主任,这一声之后,顿时不良们鸟兽散,一个呼吸间消失的干干净净。
季骁尧刚打探完一些事情,好笑的看顾晓月叉腰站他面前。
她喘口气就说:“你看见他们不会转个弯吗?亏你还回回考前几,智商跑哪里去了?”
顾晓月知道季骁尧之前经常被人找麻烦。
有次放学,她落了本作业在学校,回去取的时候在路上看见肖遥被人围堵在巷子里。那时天色有些暗,她的害怕和对同学的担心让她站在原地纠结,不知如何做。
顾晓月不会忘记肖遥看见她时,扭头就往巷子深处跑去,把一群人远远的带离。要不是第二天他来上学只是受了点小伤,顾晓月这辈子都要愧疚了。
少年笑嘻嘻的,暖的像个小太阳:“谢谢啦,这不是有你救我嘛。”
顾晓月捂住自己的眼睛嚷嚷,“够了够了!别笑,闪瞎我了。”
“最近你到底怎么回事情?”顾晓月放下手。
“我?怎么了?”少年满脸疑惑,不像是伪装的。
顾晓月说:“班里有人说你……有个有钱的老阿姨看上了你,在养你。”
少女说完脸上升起艳丽的红晕,季骁尧起初的惊讶转变为轻笑。不轻不重的在顾晓月脑门戳了一下,换来对方不客气的还击。
“戳什么戳!你说不说?”顾晓月愤愤。
季骁尧边躲闪边说:“这种话你也信,难怪每次考试都错的莫名其妙,智商呢?”
“肖遥!我要跟你拼了!”顾晓月大喊。
两人一逃一追,在充满朝气与希望的校园里追逐欢笑,青春美好。